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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厚的欲望。 只有在對盛蕊時才會這樣。 其他女人,他一概不要。 “如果能早點知道就好了,秦遇唯,我不想讓你知道我愛你,明白嗎?那是對我自己的背叛……可是人都沒了,背叛也沒有了意義,我不知道自己在執著什么,這樣的堅持又算個屁!” 他驚訝地看著她,那張熟悉的臉,被他放進心底的女人,常年高冷優雅的女人說起了粗話,或許知道他就在她身邊,應該會罵的更難聽。 固執,別扭,愛說反話。 傷他十分,自己也要折損五分。 “阿蕊,這算不算有難同當啊,夫妻本是同林鳥,你能記掛著我就夠了?!?/br> “不求下輩子,這輩子就夠了?!?/br> 盛蕊只有在夜里獨自一人時才會將她對秦遇唯的愛意釋放出來,她在秦公館里在對外人的份上永遠都是“我不愛秦遇唯、他死了我也不會難過”的模樣,到頭來,她比他還會演戲。 張嫂說:“太太節哀順變?!?/br> 她反倒指責她,“誰讓你把廊燈關掉的?從今天開始每晚都要亮起來,秦公館每天都得亮堂堂!” 這片小區的路燈到了凌晨會熄滅,盛蕊當即叫來小區物業經理。 本就是盛家旗下的產業,秦公館這片都是秦遇唯一手打造的,眼前這位經理也是經過他批準上任的,自己前老板不在人世,主管人就成了這位林城首富秦太太。 經理以為自己做錯事,額頭不斷冒汗,“是這樣的,秦太太,路燈到凌晨就會熄,這是秦,秦總之前的規定,我們一直遵守不敢更改?!?/br> “從今往后,必須點亮一整夜?!?/br> “啊,啊這?” “怎么,你覺得我不夠付這點電費?” “不不是?!苯浝聿梁沟?,“是之前秦總說要節約,而且凌晨過后基本就沒什么人出入了?!?/br> “秦總,現在這秦公館還有誰姓秦?你是為秦總做事,還是為盛家做事?” 經理慌的一筆,“當當然是為盛家做事,我明白了,盛總?!?/br> 秦太太聽慣了,一句“盛總”就能讓盛蕊愣住。 她好久沒反應過來,坐在沙發上捂著臉就哭了,低聲抽泣沒有人知道,也就幾秒功夫,她又恢復清明。 “盛總,秦太太,我的阿蕊??!” 秦遇唯跟在她旁邊上樓,“你為難一個經理做什么,全球都在節約能源,你可不能因為當了盛總就亂來,公司要好好經營,阿蕊,你要學著管理,你……” “秦遇唯?!彼蝗粏境雎?。 他立馬閉了嘴,疑惑的盯著她的眼,料想她是不是感應到他的存在,晃晃手,沒有反應,是他想多了。 嘆一口氣,再聽盛蕊說。 “燈亮著,你就不會找不到回家的路,秦遇唯,你什么時候再來看我?!?/br> “我很想你?!?/br> 此后,整個小區一入夜就亮著燈。 燈光如晝,秦公館也熱鬧非凡,盛蕊拒絕過一次迪拜的轟趴邀請后開始在秦公館大肆宴請賓客。 盛蕊穿一襲紅裙,艷麗奪目,讓人移不開眼。 反而是她的朋友莫小咪一身素雅。 莫小咪質問她,“你怎么能這樣對秦遇唯?” 她們看不見他的存在,當事人更是瀟灑,“小咪,別打擾了酒會的興致,我晚點跟你說?!?/br> 莫小咪氣憤離開,盛蕊看了她幾眼又融入宴會中。 秦遇唯自然是緊跟盛蕊,他隱隱覺得她最近不對勁,他出不去秦公館,但在家里聽過她提起將盛氏移交給專業經理人打理的信息,那樣也好,盛蕊不用親自管理過于cao勞。 她也越來越頻繁的出現在書房,不在床上睡覺,天天趴在地毯、躺椅上睡覺,她睡眠質量不好,很容易從夢里哭醒,然后睜眼到后半夜,拿著那張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信,來回自問自答看了又看,將將再睡過去,半小時就到了黎明。 她睜眼,雙目猩紅。 盛蕊做這些沒有第三個人知道,秦遇唯看著心疼,他守在她身邊不是為了看她折磨自己,而是想看她幸福,她這樣難過,他也難受到像要再死一回。 夜晚過去,白天到來,盛蕊又換成了白日的冷淡模樣,對誰都不在意,真就一顆鋼鐵心,再加一副金剛不壞之身。 有人撞潑了她的酒。 盛蕊恍惚片刻抓住了對方的手,秦遇唯聽到了她的心聲,“我以為是你,可惜,沒人能比得上你?!?/br> 幸福由心底泛起。 秦遇唯護著她上樓,盛蕊就在書房內脫掉了高跟,她踩在柔軟地毯上,順著椅子爬到了窗臺上,手里握著他常年戴的袖扣,他刻了字,賦予了只有兩人能懂的深意。 “秦遇唯,你不來看我是恨我吧!” “我為你開亮引路,你怎么就不回來看看我?” “你應該恨我,這下好了,我嘗到了苦頭,我后悔了。你能不能回來,一次也可以,我給你唱歌,唱你最愛的一首,我沒有你唱得好聽,你可以教我?!?/br> 她輕聲哼起旋律,是他生前最愛的一首。 一道彩虹,兩個人,一把傘一段故事,好像是上輩子有過的回憶,在今生足夠讓他們慢慢回味。 “阿蕊,我在這里,我一直都在?!彼廴t透,語氣依舊溫柔。 盛蕊聽不到,他的阿蕊眼里喪失了求生的意志,猛地摔掉酒杯,紅色暈染開來,尖利的碎片握在手里,很快,鮮血從指縫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