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
莫老眉頭一蹙,他怎么就忘了明天是公開選票的日子。 莫譽澤繼續道:“我已經猜到了他會知道,畢竟邵樺出現在銀行不可能會是巧合,他只要順藤摸瓜查下去,事情便會一覽無遺?!?/br> “算了,挨一頓打就罷了?!蹦戏畔码娫?,突然間覺得自己遺漏了什么,如果莫譽毅這個時候跑去找莫譽澤麻煩,按照莫譽澤剛正不阿的處理手段,只怕他們會真的打起來,而現在的莫譽毅身體不方便,只怕會被打的很慘? 莫譽毅的確被打的很慘,按照當天路過辦公室的兵衛回憶過來時都覺得后背脊椎發涼。 他們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當然打架時流血流淚都是小事,只是打的雙眸猩紅,就差一口咬死對方的那種陣勢,的的確確的第一次見到。 軍隊里的傳說是莫二少是活閻王,逮到人的弱點便會一擊命中,而傳言莫大少是鯊魚,聞到一點血腥味便會失去鎮定一口咬斷對方的脖子。 那一晚上,路過的兵衛聽見辦公室內雜亂的破碎聲,本以為是有敵人侵入了營區,卻沒有想到打開門的瞬間,是看到滿口都是血的莫二少以及滿臉都是血的莫大少。 為什么莫二少嘴里會有血呢? 因為被莫大少打斷了一顆牙。 為什么莫大少臉上滿是血呢? 因為被莫二少給活生生的用牙齒咬破了一層皮。 畫面極為血腥,血腥到讓兵衛都有些忍不住的猜測這打架的是領導,還是臭流氓? ------題外話------ 明天小蠻要開新文了,寶貝們可是準備好了? 新文明天上傳,前十名收藏留言的寶貝獎賞一百幣幣,前二十名留言收藏的寶貝獎勵五十幣幣,前五十留言收藏的寶貝獎勵二十幣幣。 至于三位數后,哈哈哈,我想的是不是太美了? 最后本文明天也會恢復萬更,沒錯,勤奮的小蠻光榮的回來了,一直萬更到完結,快來么么我吧。 ☆、第176章 最高執行長 莫譽毅抹去嘴里的一哈喇血,嘴里泛著一股鐵銹味,他張嘴吐出一口血沫,冷冷的對著正在弄自己臉的男人,“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會念及你是不是我的兄長?!?/br> “你覺得跟我硬拼,你的勝率是多少?”莫譽澤拿著毛巾擦了擦臉上的血液,說實話這發瘋起來的莫譽毅連他都有三分忌憚,那突然沖上來張嘴就咬,完完全全就如同一只忘記打狂犬育苗的惡犬。 莫譽毅身體疲憊的坐在沙發上,惡狠狠道:“真若那樣,你也沒有幾分勝算?!?/br> 莫譽澤脫下染血的外套,坐回椅子上,點燃一根煙,道:“我知道這事一旦這么做了,憑你的警覺性根本就不需要多查什么?!?/br> “我剛剛應該再咬狠一點?!蹦u毅冷冷道。 “你若真的再咬狠一點,只怕你的一排牙齒都得被打斷?!?/br> “你倒可以試試看?!蹦u毅作勢便想起身,奈何一旦松懈下來的身體就跟突然間生了銹的廢鐵一樣,他僵硬的跌回沙發上,眉頭緊蹙。 莫譽澤抖了抖煙灰,“別逞能了,我們還是說說正事?!?/br> “我現在跟你之間沒有什么正事可談?!蹦u毅想著借力站起來。 莫譽澤沒有阻止他的動作,自顧自的說道:“我懷疑上了一個人?!?/br> 果不其然,話音一落,莫譽毅沒有再繼續逞能妄圖站起來離開。 莫譽澤瞥了他一眼,繼續道:“不得不說這個人藏得很深,如果不仔細調查,不對,就算我們仔細調查了也無法找到實質證據證明他與裴綺之間的關系?!?/br> “你想說什么?”莫譽毅問道。 莫譽澤將煙蒂熄滅在煙灰缸內,雙手撐在下頷上,目光陰鷙,“這個人在圈子里很是低調,幾乎沒有任何負面新聞,就算我們順著那群搶匪順藤摸瓜下去,恐怕也查不到他分毫?!?/br> “你口中的那個人是誰?” “我也只是猜測,江鎏?!?/br> 莫譽毅一聽眉頭一緊,略顯詫異道:“昨天婚禮時江溢來過婚禮上找我,可是隨后我調查過江家,他們家雖說有江鎏和江溢在政上,可是江家世代從商,對于我們這個圈子的事,他們沒有什么過多的興趣,更何況江家圖什么?” “江家表面上對人謙虛有度,可是說來也奇怪,按照資質,江鎏從前只是一個小小的區域參謀,怎么會在晉家倒臺之后一躍躋身而成總參謀了?” “這也是我懷疑的地方,江鎏這個人的資料很簡單,只有一些他曾經做過的正確指導戰役,而對于國家中的大型任務,他完全沒有參與過往,按照資質,他是沒有資格到京城坐上這個位置的?!?/br> 莫譽澤站起身,拉開厚重的窗簾,似笑非笑道:“其實如果當初我們沒有因為晉家的倒臺而放松警惕,裴綺想要安排這個人上位,只怕是很困難了?!?/br> “大哥的意思是這個人是裴綺故意拉上馬的?”莫譽毅有些想不通,按照裴綺以往的兢兢業業,他們都會懷疑為什么好端端的女皇會突然間性情大變,現在看來,果真還有人在她背后煽風點火。 “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查出他們二人之間的關系,哪怕是誤查了,也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物?!蹦u澤道。 “我還真是想不明白你已經開始懷疑江鎏了為什么還要用我家蘇蘇做誘餌?”莫譽毅陰測測的瞪著身前的背影。 莫譽澤尷尬的頓了頓想要繼續說的話,苦笑道:“馬有失蹄,人總有失算的時候?!?/br> “今天這事,我遲早會找你算回來?!蹦u毅養好了些許力氣,緩慢的撐著椅子站起身。 莫譽澤輕咳一聲,“我送你回去?” “就你和我現在這副德行回去,你是想明擺著告訴他們,我們兩兄弟無聊到靠打架混時間?”莫譽毅擺了擺手,運動過量導致的腿腳發麻,他走的很小心。 …… 醫院外的寒風簌簌的拂動著窗簾,病床上的身影一聲未吭的坐著,窗外的路燈從虛敞的窗子里深深淺淺的碎落了一地,秦蘇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 “叮?!陛p嚀的推門聲打破屋內的沉寂。 秦蘇下意識的朝著病房門的方向看過去。 屋內沒有燈光,莫譽毅借著窗外虛虛晃晃的路燈看見正坐在床邊望著自己的女人,急忙走上前,小聲道:“蘇蘇是沒睡?還是被我驚醒了?” 秦蘇沒有回復,隨著他的靠近,一股揮之不去的血腥味迎面而來,沒有光線的屋子她看不清他的眉眼,她抬起手動作輕盈的拂過他的臉頰,開口道:“打架了?” 莫譽毅身體一滯,搖頭道:“我都三十幾的男人了,還會像小孩子一樣沒分沒寸的打架嗎?” 秦蘇沒有過多的詢問,挪了挪身子,道:“夜深了,上床睡覺吧?!?/br> 莫譽毅嗅了嗅身體里那依舊濃烈的血腥味,掩嘴咳了咳,道:“我先去洗個澡?!?/br> 洗手間內,莫譽毅瞪著自己臉上的淤青哭笑不得,就這副樣子他怎么找借口說不是打架? 簡單的洗了一個澡,漱了幾遍口才消去嘴里那滿滿的鐵銹兒味。 莫譽毅小心翼翼的躺在她的身側,正想著什么借口糊弄過去,她已經靠著了他胸膛的位置,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腰,沒有言語,就這么沉默的零距離抱著。 秦蘇閉上雙眼,屋外的風聲持續的吹拂著樹梢,除此之外,月夜下靜的彼此的呼吸都這般能夠清晰入耳。 莫譽毅溫柔的扶著她的后腦勺,又怕弄到了她的傷口,低下頭,吻了吻那層紗布,聲音帶著幾分喑啞,“睡吧?!?/br> 隔日陽光如常,火辣辣的烘烤著整個院子。 “?!狈胖迷诖差^處的手機孜孜不倦的鬧騰起來。 莫譽毅不以為意的瞥了一眼上面的號碼,視而不見般將鈴聲掛斷。 對方似是知曉他會掛斷,繼續鍥而不舍的打過來。 熟睡中的秦蘇被唐突的鈴聲驚醒,眸中水波微微蕩漾,她睡意惺忪的看著坐在床邊換衣服的男人。 莫譽毅察覺到她的動作,忙不迭的將手機重新掛斷,自責道:“還是把你吵醒了?!?/br> 昨晚上燈光昏暗,秦蘇沒有看清他精彩紛呈的五官,今日天色大亮,屋內視線充足,倒是讓她看的清清楚楚。 莫譽毅苦笑著捂了捂自己紅腫的嘴角,瞎編一通道:“我說這是不小心從樓上摔下來造成的,你會相信嗎?” 秦蘇沉默不語的看著對方,顯然是心情甚好的等待他繼續編。 莫譽毅心虛的低下頭,穿上外套吞吞吐吐的解釋道:“我、我準備去復建了,等一下再過來陪你?!?/br> 秦蘇從病床上站起來,替他扣上紐扣,道:“不要太過逞強,累了就休息一會兒?!?/br> “我現在不需要借用輪椅也能行走自如,你不用擔心?!蹦u毅吻了吻她的唇,“如果頭暈就再躺一會兒,等一下醫生會來給你檢查?!?/br> 秦蘇點了點頭,站在床邊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忍俊不禁的掩嘴一笑,還真是像個小孩子一點事就忍不住打架。 “咚咚咚?!辈》縿偦謴桶察o,便被一人打破那份安寧。 邵樺肩膀上受了點輕傷,劫匪的子彈擦過了他的皮rou,傷口不深,卻是失血過多。 秦蘇看見面色蒼白坐在輪椅上的男人,道:“邵先生傷勢嚴重嗎?” 邵樺搖了搖頭,制止了護士的幫忙,自己單手推著輪椅進入病房,他有些難以啟齒,卻還是開口道:“幸好秦小姐沒有受傷?!?/br> 秦蘇倒上一杯溫水,放置在他身前的那張小桌上,笑道:“我能平安的逃出那里,我得多多感激邵先生才對?!?/br> “秦小姐——”邵樺欲言又止,拿起水杯匆忙的喝了一口。 秦蘇再道:“我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邵先生如果不想說,就不要為難自己?!?/br> “秦小姐,你知道我想說什么嗎?”邵樺滿是歉意的低下頭。 秦蘇不以為意道:“我是成年人,我懂得大局為重?!?/br> “秦小姐,你怎么知道這些事的?我能看出你很清楚事情的始末,可是我相信隊長是不會告訴你的?!鄙蹣逵昧Φ目圩”?,他有些讀不懂這個女人的處變不驚底氣來自何處。 秦蘇看向窗外,情不自禁的想起過往。 太后壽宴上,軒轅澈是當時皇上最受寵的皇子,作為凱旋而歸的大將軍,他自然是當日壽宴上備受矚目的人物。 作為此次壽宴的重要關頭,整個御膳房全神貫注,每一人都務必做到每一道菜都是精益求精。 而作為宴席的主要負責人,秦蘇除了為帝后獻上最為隆重的晚宴外,還必須以身試毒。 當時的太后心中太子之位卻是另屬他人,這人便是當時的靖安王,也算是皇子中備受寵愛的一人,更是皇上冊封王爺的第一人,可見受寵程度。 太后喜歡這個前皇后所生的皇子,自然會將他放在自己身邊一同入席。 靖安王也算是孝心有加,特意為太后做了一道她愛吃的點心恭賀她壽辰大喜。 作為皇子親自做的膳食,秦蘇自然沒有那個權利去試菜,所有人都笑語連珠的恭賀太后壽辰。 皇上亦是也喜歡這個兒子,對于他第一次親手做的糕點也甚是好奇,便命人將餐盒端上。 秦蘇例行公事般準備試毒,靖安王神色一凜漠然道:“秦大人這是懷疑本王做的糕點有毒了?” 秦蘇自然不能與靖安王抗衡什么,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 “陛下,我最近很是喜歡鴛鴦糕,不知道能否討一塊嘗嘗?”薛恒一如既往掛著他那幅略帶痞性的笑容。 皇上寵愛皇子,但當時在朝官員都能看出皇上也喜愛這個薛恒,本是一個閑職的薛恒卻能長住皇宮中,其中的寓意在眾人心中也是一目了然。 薛恒嘗了一塊糕點,卻不過三秒,便倒地吐血不止。 這個局是軒轅澈親自設下的,他的本意是讓秦蘇以身試毒嘗出靖安王圖謀不軌,卻沒有想到害了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