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
“你覺得自己不夠吸引人?” 池宛再次搖頭。 “你覺得自己身材有缺陷?” 池宛搖頭。 莫譽澤止步,自上而下的將女人掃視一遍,最后鄭重道:“你覺得自己不漂亮?” 池宛忙不迭搖頭,“那我要不要去吃點能夠促進我發育的藥物?” 莫譽澤伸出手指戳開她的腦袋,道:“我們現在只是未婚關系,如果你非得弄出那些幺蛾子事情出來,我想我會考慮解除婚約?!?/br> “你這是承認我是你妻子了嗎?”池宛越發得意的靠在他的身上。 莫譽澤一把扣住她的腦袋,正色道:“我莫譽澤的夫人不需要那些花哨的東西?!?/br> 池宛挽住他的手臂,又如同八爪魚一樣爬上他的身,“電視里常說女人先天不足可以后天彌補,我覺得我有提升的空間?!?/br> 莫譽澤捂住她的嘴,挑眉道:“別想著那些歪門邪道的東西?!?/br> 池宛蹙眉,“那我需要去做場手術嗎?” 莫譽澤聽她一說下意識的往著她的心口位置看過去,忍不住的掩嘴輕咳一聲,“你只是有點營養不良?!?/br> 池宛愕然道:“以前秦小姐懷著孩子,看不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如今一看,這生完孩子之后,體型越發豐滿了不說,連那——”她比了比自己的女人本色,又劃了劃秦蘇的,“我是不是有點發育不良?” 莫譽澤沉默中將還在探頭不??催^去的池宛拉出了病房。 莫譽毅頓時又覺得口干舌燥,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大哥,這種時候能請你先出去一下嗎?” 秦蘇將頭發扎起來,如果說剛剛還是朦朧中帶著點點誘惑的妖艷,現在就徹底是曝光的美艷,一靜一動中,鎖骨微現,每一次呼吸都能看到起伏時撩動的禮裙。 莫譽澤將她拉扯到身后,一本正經道:“雖然這種場合穿禮服不會有什么突兀,但第一次見弟妹這樣穿,還真是有些不適應?!?/br> 池宛注意到男人的視線,面頰忍不住的紅了紅,羞赧道:“如果你喜歡,我下次也可以這么穿?!?/br> 池宛可能因為自小身體不好,所以發育不可能有秦蘇那么前凸后翹,身高上也不占優勢,只有一米六左右,但獨獨就勝在她皮膚好。 “晚上沒有什么事,就出來逛逛,順道過來看看一個人的二弟?!蹦u澤不由自主的瞄了一眼池宛的背影。 秦蘇尷尬的站起身,將身上的外套緊了緊,道:“大哥怎么這么晚了還過來?” 莫譽毅恨不得提起被子將自家蘇蘇裹起來。 莫譽澤首先瞧見的是滿面米分黛的女人,雖然穿著外套,但薄款的小西裝依舊沒有遮擋住那若隱若現的女性魅力。 “咚咚咚?!币活w腦袋從門口處探出來,隨后一人直接推開那扇門。 莫譽毅合上她的手,笑而不語的越發用力。 秦蘇瞧著正興致高昂玩著自己手指的孩子,道:“我從不信那些指腹為婚的荒唐做法,只要孩子喜歡,門不當戶不對又有何妨,只要他不會后悔,我便隨了他?!?/br> 莫譽毅恍然大悟,笑道:“這顧家還真是先下手為強,這么快就惦記上我家寶寶了?!?/br> “顧三少不是生了一對龍鳳胎嗎?!鼻靥K提醒道。 莫譽毅不明,“顧老找父親做什么?” 秦蘇伸出手指動作溫柔的握了握小家伙的小手,莞爾道:“聽母親說今天顧老找到了父親?!?/br> 莫譽毅如釋重負的輕喘一口氣,側目望了一眼精神極好還在不停踢動雙腳提醒父母自己存在的小家伙。 秦蘇懂他的言外之意,穿上外套,將多余的春光適時的遮擋住。 莫譽毅下意識的握住她的手,制止著她每一次靠近時那情不自禁春光外漏的誘惑挑釁,道:“蘇蘇,你應該知道我現在動不了,可是我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br> 秦蘇沒有戳破他的借口,拿著紙巾一點一點的將他鼻下的兩條血痕擦拭干凈。 莫譽毅喘著氣,苦笑道:“可能是最近補得太厲害了,有些肝火旺,上火了?!?/br> 秦蘇見到他流出的鼻血,瞠目道:“怎么了?” 莫譽毅只覺得體內有什么東西在蠢蠢欲動,剛想說話,鼻間便覺得流出了什么玩意兒,淡淡的,掩過了她的香水味。 “那你覺得這樣好看嗎?你會喜歡嗎?”秦蘇捧住他的臉,讓他飄忽不定的眼神重新落在自己的身上。 “男人都是禽獸不如的家伙?!蹦u毅言辭嚴肅道,“蘇蘇不需要用這種浮夸的外形來博眼球?!?/br> 秦蘇湊上前,半蹲在男人的身前,道:“我倒覺得這樣挺不錯的,剛剛從車上下來的時候——” 莫譽毅紅了紅臉,氣息尤急,“以后不許再這么穿這么化妝?!?/br> 秦蘇笑道:“他們說現在流行這種妝容,就是假睫毛有些硬?!?/br> 莫譽毅再道:“還有你這臉是誰給你化妝的?” 秦蘇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短裙,只要她彎腰身后風光必然頃刻泄露。 “……”莫譽毅輕咳一聲,“好看是好看,但這……這太招搖?!?/br> 秦蘇莞爾,“這樣不好看?” 莫寶寶哼了哼,小手往著自己的腦門上劃了劃。 莫譽毅回過神,怒斥道:“誰讓你這么穿的?” 又因為抹胸禮服總是有一種不停往下墜的即視感,她總會情不自禁的提一提裙子。 秦蘇畫著濃妝,假睫毛戳在她的眼角,她有些不適應,尷尬的扯了扯。 兩父子同樣目不轉睛的瞪著沐浴在燈光下好似正在發光的女人。 秦蘇將嬰兒車內的孩子抱出,就這么放在莫譽毅身側的位置。 保姆們吞咽一口唾沫,一個個井然有序的退出,不敢多留片刻。 秦蘇指尖滑過門鎖,虛敞的房門徹底被推開,她從容不迫的走進,對著呆愣住的保姆們道:“東西放好了就出去吧?!?/br> 莫譽毅手中的勺子脫離了自己手上的重力作用,他不確定的眨了眨眼,就這么杵在門口方向一動不動的女人真的是自己平日里與他同枕而眠的女人? 如今,秦蘇放下了以往總會高盤起的長發,還特意的卷起了大波浪發型,深黑的長發如墨灑般遮掩著她背后的風光,卻起到一種尤抱琵琶半遮面的朦朧感,總是慫恿著人忍不住的想要窺視一二。 燈光虛虛晃晃的落在女人的眉眼處,結婚那一天的秦蘇是全城矚目,因為美,她畫著濃妝,一臉不怒自威的妝容讓人有一種母儀天下的強大氣場。 當輕合的房門被人推開,保姆聞聲回頭時,那股淡淡的香水味突然間變得濃烈。 沿途所過,一眾護士瞠目結舌的望著女人婀娜多姿的背影。 秦蘇推著嬰兒車踩著一雙高跟鞋,就這么面色如常不溫不火從走廊上走過。 醫院內,家里的保姆剛剛將晚餐送來,還沒有退出病房就嗅的空氣里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忽遠忽近。 秦蘇輕咳一聲,將裙子脫下,重新換回自己的休閑服,就這么席地而坐的盯著床上的那條裙子,沉默的空間無人能夠讀懂她的心思。 秦蘇將長裙從大腿處截斷,試探性的套在自己的身上,看著鏡子里上可露下可透的女人,禁不住的嗤之以鼻:“庸俗,浮夸,太不知廉恥!” 莫寶寶發覺到有什么聲音,懵懂的睜開眼睛,就這么仰頭望著正在拎著剪子好像在剪什么的女人。 她忍不住的嘆口氣,今天從陳瑾言的著裝上看來,她不得不做出些許改變了。 秦蘇是保守的,至少在她來到這個世界這么久從來沒有穿過短過膝蓋的裙子,更別提那些恨不得把自己女人本色托出來的低胸禮服。 “晚上要不要去看看你父親呢?他一個人在醫院也著實可憐?!鼻靥K抱著孩子走回嬰兒床前,看著整整一張床的衣裙。 莫寶寶撇了撇嘴,大概是被吵醒了,又不敢哭,就這么滿眼凝聚著液體卻流不出來,小嘴無辜的顫了顫,最后迫于母親的精神壓力下,乖乖的重新閉上眼睛。 秦蘇莞爾,“睡吧,別惦記著吃的?!?/br> 莫寶寶被弄的不耐煩了,睜了睜眼睛,就這么不哭不鬧的瞪著秦蘇。 她抬起手輕輕的滑過小家伙的腦袋,剛剛剃了光頭,陽光余暉落在他的頭上,好像還隱隱的泛著光。 秦蘇坐在藤椅上,身上趴著剛剛睡著的小家伙,大概是聞到了母親身體里的味道,莫寶寶總是忍不住的往她懷里鉆。 在看見小孩子照片前,所有人都是聽說莫寶寶長得漂亮,一見照片之后才明白何為驚為天物,那圓圓的小臉,睡著時情不自禁揚起的嘴角,或者清醒時轱轆著兩顆大眼珠,再者哭鬧時那眼淚在眼眶中流轉卻流不出的可愛模樣,忍不住就讓人想起了那種手繪畫冊中萌翻一群人的精致美顏。 霎時,鋪天蓋地的莫家莫寶寶的首次曝光新聞熱度掩蓋了陳家的發布會。 莫家出手闊綽滿京城都知曉,不僅禮包中有一份厚厚的紅包,還有紅蛋紅糖以及一些小孩子的照片,這可是莫家小少爺第一次曝光,自然眾人忙不迭的將照片發回雜志社。 記者見狀,還沒有來得及問話便見秦蘇已經不再停留的走回了院子,隨后,管家親自出門將滿月禮包送到所有人手中。 秦蘇言罷,對著身后的管家抬了抬手,“畢竟今天是我家寶寶的滿月酒,既然各位記者都到了,發個紅包吧?!?/br> 記者群不約而同的打了一個寒噤,有見過發狠話的,沒見過這么赤果果當著所有記者媒體發狠話的。 秦蘇穿著一身簡單的休閑套裝,就這么從容淡然的走出庭院,面對在場數十位記者的鎂光燈,她面不改色般回答:“人是我秦蘇打的,至于為什么打她,你們說我善妒也好,潑婦也罷,我今天就把話說清楚了,我的男人除非是我不要了,否則誰若敢我跟搶,我定要她半生不幸!” 可是就是奇了,莫家不僅有人出來表態了,還真是當事人之一的秦蘇。 今天也算是莫家的喜事,莫家小少爺滿月酒,當然會有各大名流世家的出席,這種場合下,他們想要見到當事人只怕是難于登天。 記者見陳家車隊的離開,一個個又心急火燎的趕到了莫家大宅前圍聚。 陳瑾言單手扶額,“這事我定要秦蘇給我一個交代?!?/br> 記者語塞,京城都知道陳家三小姐為人謙虛文雅,當然不會做那種出格的事,只是這無風不起浪,好端端的莫家為什么會打人了? “這倒是奇了怪了,打人的倒是沒錯了,被打的倒是成了什么勾引莫二少的齷齪份子,我陳瑾言自小還算是聽著母親的教養成長的,自然懂得那些禮義廉恥,我今天就把話說出來了,秦蘇打人,需要理由嗎?”陳瑾言眼含秋波顯得極其的委屈。 記者再道:“我們都知道秦蘇小姐不會貿然的打人,上次陶晨事件雖然也出手打了陶小姐,但只因為陶小姐企圖勾引莫二少才會惹惱了秦小姐,這其中緣由,只希望陳小姐能給我們解釋一下?!?/br> “我只是探病罷了,我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嗎?”陳瑾言回復。 “陳小姐,秦蘇秦小姐為什么好端端的會對您出手呢?是您做了什么事刺激了她嗎?”記者繼續追問。 陳瑾言沉默的瞥了對方一眼,沒有回復。 “陳小姐,您能說說您這傷真的是莫二少夫人秦蘇打傷的嗎?”記者見縫插針進入陳瑾言的視線急忙問道。 記者都知道陳家的家世,至少比起陶家而言,陳家也算是京城的八大世家之一。 管家阻止所有人的靠近道:“醫生說三小姐有輕微的腦震蕩,還望各位記者手下留情別靠得太近,免得三小姐身體太難受暈過去?!?/br> 陳瑾言見到記者的靠近,虛弱的掩住自己的額頭。 當記者見到的確受了傷的陳瑾言時,也自然而然相信了陳家的話,畢竟秦蘇打人也不是第一次,上一次的陶晨事件不是也鬧得滿城風雨嗎。 一句問話,明顯的質問語氣。 記者從陳家得到風聲,陳老直接發話問道莫家,為什么我好端端的女兒去探望莫二少結果被秦蘇秦小姐給砸的頭破血流的回來! 陳瑾言額頭上縫了四針,右手也被纏著厚厚的繃帶,就這么神情懨懨的坐在輪椅上,她的身后是陳家現任管家。 周圍的病患見此一幕,一個個倉皇的避開瘋狂涌入的記者群,不明就里的望向突然間被圍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