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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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案后坐著一個身穿麻布長衫的中年男人,黑發黑須,不修邊幅,看模樣跟剛進門的左子月年紀相仿,他正手提一支狼毫在宣紙上奮筆疾書,似乎根本沒看到有人進來。 左子月上前兩步,屈膝跪下,恭恭敬敬的說道:“左子月拜見師尊?!?/br> 呼!一筆揮盡,中年男人擱下狼毫,伸手捏起桌案上的宣紙輕輕一抖,悠悠說道:“起來說話?!?/br> 左子月站起身來,對中年男人做了個揖,低聲說道:“師尊,任厲死了,被神龍金盾的人斬斷手腳脊椎不治身亡,還有左崇師兄,也死在神龍金盾的人手里?!?/br> “哦!”中年男人一臉平靜的問道:“這么說藏寶圖和鑰匙都落在了神龍金盾手里?” 左子月點頭說道:“沒錯,兩樣東西都在神龍金盾手里,弟子一定會竭盡所能把東西取回來?!?/br> 中年男人不緊不慢的說道:“如果你有能力取回東西這次就不會空著手來了,任厲和左崇都該死,但他們不應該死在別人手里,懂么?” 左子月臉色微微一變,趕緊低下頭去,輕聲說道:“弟子查到任厲和左崇的死都跟一個姓葉的年輕人有關,我會想辦法為他們報仇?!?/br>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說道:“任厲和左崇兩人都是天境武者,能殺他們的人不簡單,讓任長老跟你一起去把那個姓葉的年輕人帶來,記住,要活的?!?/br> 左子月用力一點頭說道:“弟子謹遵師尊吩咐?!?/br> 中年男人擺了擺手說道:“很好,地圖和鑰匙我自會派人去取,時間也不早了,今晚就留下來,明天一早動身不遲,去吧!” “是,弟子告退?!弊笞釉聭艘宦?,轉身走出了養心殿,中年男人又鋪上一張宣紙,提筆疾書,如果有人看到他寫的是什么一定會大吃一驚,宣紙上根本沒有字,也沒有圖畫,只有五個最基本的筆畫,點、橫、豎、撇、捺。 筆畫看似簡單,但每一筆每一畫中都蘊藏了一種常人無法知曉的神韻,只要對著寫滿筆畫的宣紙定定看上幾秒就會感覺到一股有如實質般的殺氣迎面撲來,讓人渾身發涼心魂俱喪。 紀靈在葉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清晨告辭離開,此次濱海之行破境成功、交了朋友、還飽餐了一頓美味松露面條,他是最大的贏家。 葉飛把紀靈送到機場,臨別時收到了一份小禮物,一只紅翡翠戒指,男人送男人戒指,想想都覺得別扭,稀里糊涂收了揣進口袋完事,就在返回海龍灣的路上他接到了一個電話,一個讓他意外的電話。 話筒中傳出一陣女人的哭聲,葉飛皺了皺眉頭低聲問道:“詩曼姐,打電話給我不是為了找個人聽你哭吧?” 電話那頭的林詩曼哭得更大聲了,葉飛只能把車停在路邊靜靜聽著女人放聲大哭,雖然很長一段時間沒跟林詩曼聯系,但他不忍掛斷電話,想當初在他窮困潦倒的時候這位風情萬種的大jiejie的確給了他不少幫助,如果對方需要幫助他一定會不遺余力。 良久,哭聲終于停了下來,林詩曼哽咽著說道:“葉子,你能來一趟荊棘鳥酒吧么?” 葉飛低聲說道:“好,我馬上就來?!闭f完立刻掛斷電話,驅車直奔荊棘鳥酒吧。 一場大火將荊棘鳥酒吧燒了個干凈,現在火已經撲滅,火災原因仍在調查,酒吧內所有的一切都燒得干干凈凈,林詩曼被阿英救出了火海,她呆呆望著眼前的焦土廢墟,掏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然后開始對著電話大哭。 林詩曼打電話給葉飛的原因很簡單,她想找個男人聽自己哭,酒吧燒了對她來說并沒有多大損失,可這場大火燒掉了一部分屬于她的生活,她已經習慣了每天來酒吧,喝喝酒,聽聽音樂,現在被大火全燒了,她很傷心,第一時間想到要找這個小男人分享。 第638章 火中迷案 林詩曼打過電話后情緒漸漸穩定了下來,身旁的阿英眼望著淪為焦土酒吧,臉上露出一抹憤色,蹲下身來壓低了聲音說道:“曼姐,我懷疑是有人故意放火?!?/br> 林詩曼臉上的表情驟然一變,低聲問道:“你懷疑是誰?”她今天上午睡得遲了,收到消息趕來酒吧時已經燒成了一片火海,好在這個時間酒吧里沒有客人,兩名服務員也及時逃脫,并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阿英低聲說道:“你還記得前兩天那個纏你的家伙么?跟你落了面子當時不是撂下一句狠話說要一把火燒掉酒吧么?我懷疑就是他叫人做的?!?/br> 林詩曼皺了皺眉頭說道:“你說的是周慶文吧,他是周市長的兒子,堂堂市長的兒子應該不會知法犯法吧?” 周慶文是現任濱海市長周建功的兒子,平時不學無術,仗著有個實權派老爹照應橫行霸道,兩天前他帶著一幫公子哥來到荊棘鳥酒吧喝酒,這家伙借著酒勁占起了林詩曼的便宜,一雙爪子上扣下撈,齷蹉至極。 林詩曼平時見多了這種貨色,應付起來游刃有余,她巧妙的逗周慶文玩起了大話骰子,用混合酒把這貨灌了個暈頭昏腦,居然脫得只剩條褲衩跳起了鋼管舞,丑態畢露,丟人丟到了姥姥家,這貨臨走前恢復了些許神智,咬牙放出狠話要一把火燒掉酒吧。 人在惱羞成怒的時候說話不做真,林詩曼只當是個笑話,沒想到才過兩天荊棘鳥酒吧就被付之一炬,這讓她不得不懷疑,即便是懷疑沒找到確實證據也是白搭。 消防與公安刑偵人員在火災現場尋找,兩名消防隊員在吧臺內間一個存放酒水的木柜中找到了一具燒焦的尸體,公安刑偵人員很快從尸體上提取到可以證明其身份的有利物證,一塊雕刻有死者姓名和生辰八字的金牌。 俗話說真金不怕火煉,這種雕刻姓名生辰的金牌富貴人家的孩子出生就已經訂下,隨身攜帶能趨吉避兇,同時也為死者提供了一個很有力的身份證明。 公安刑偵人員第一時間封鎖現場,通知法醫,刑警隊長曹光定也在現場,他看到死者左手小拇指上的貓眼石戒指臉上的表情倏然一變,立刻打電話通知頂頭上司,他以前見過這個貓眼石戒指,加上那塊金牌可以確定葬身火海中的人就是周慶文,周市長的小兒子。 市長兒子被燒死在酒吧里,這事可馬虎不得,曹光定憑著敏銳的職業嗅覺斷定這極有可能是一件刑事案件,上午不是酒吧營業的時段,周慶文不會無端端獨自跑來喝酒,而且逃出去的兩名服務員都表示酒吧里沒有客人,為什么會在柜子里發現市長兒子尸體?這件事情絕不簡單,及時給領導匯報能爭取主動。 查局長當即表示,控制住荊棘鳥酒吧所有人員,先帶回警局。 曹光定正準備依命行事,忽然看到一輛熟悉的黑賓利朝這邊駛來,他看一眼車牌心臟驀然一陣小兔跳,心頭暗暗叫苦,這位爺怎么來了?難不成他跟荊棘鳥酒吧的人認識? 黑賓利停在了路邊,葉飛打開車門走了出來,現在停車的位置就是他以前擺燒烤攤的地方,開門下車,看到林詩曼和阿英站在燒成廢墟的酒吧前,就在兩人身后不遠處,曹光定和三名刑警就站在兩人身后,其中兩人手上還拿著銬子。 葉飛緩步走到林詩曼身旁,低聲說道:“詩曼姐,我來了?!?/br> 林詩曼轉過頭來,泛紅的眼眶中又流出兩行淚水,哽咽著說道:“荊棘鳥唱完了屬于它的歌,死了?!?/br> 葉飛望了一眼燒得焦黑的斷壁殘垣,輕聲說道:“沒事的,我會讓荊棘鳥活過來,明天我就讓人過來整理,再把荊棘鳥酒吧重新建起來?!?/br> 林詩曼失神的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酒吧買了保險,保險公司會賠償,我也不打算重開荊棘鳥酒吧,跟易佳商量過之后再決定投資其他行業吧!” 荊棘鳥是一種傳說中能唱出世界上最動聽歌聲的小鳥,它一生只唱一次,會把自己的身體扎在尖銳的荊棘刺上歌唱,等到它生命終結,歌聲也截然而止,林詩曼和盧易佳在決定用荊棘鳥為酒吧命名的那一天就達成了一項共識,如果有一天酒吧因某種不可抗的力量毀了就不會重開,就像死去的荊棘鳥完成了它最動聽的歌唱。 葉飛并不知道其中的原由,一臉認真的說道:“詩曼姐,我也舍不得荊棘鳥酒吧,我現在有能力把它重新開起來,到時候還是你做老板,說不定哪天我還來擺攤?!?/br> 林詩曼破涕為笑,伸臂挎住葉飛胳膊,柔聲說道:“葉子,姐現在無家可歸了,干脆你收留了我和阿英吧!” 葉飛苦笑著說道:“大姐,酒吧燒了跟無家可歸有一毛錢關系么?”想抽出手臂,可又被她抱得太緊,手臂一動肘子不斷觸碰在軟物上,只能停下來任她摟著胳膊。 林詩曼濕潤的睫毛微微彈動了兩下,嬌聲問道:“你想有關系么?要不今晚你去姐家里住吧,就當是撫慰一下姐受傷的心靈?!?/br> 葉飛連忙岔開話題說道:“這里的事情一時半會也處理不完,干脆我請你們吃飯吧!”不知道為什么,林詩曼就像他命里的那條牛繩,拴住了要掙脫很難。 “葉少,里面燒死了人,按規定酒吧負責人和相關人員都要接受調查?!?/br> 一個弱弱的聲音從身后響起,葉飛轉頭望去,發現說話的是曹光定,這貨臉上一片通紅,好像剛被火烤過。 葉飛皺了皺眉頭,沉聲問道:“燒死了多少個?” 曹光定漲紅著臉上前幾步,壓低了聲音說道:“就一個,不過死者的身份有些特殊,是周市長的小兒子周慶文?!彼烙械氖虑橐呀洸m不住了,索性敞開了說個清楚。 “市長的兒子?”葉飛轉頭望了一眼林詩曼,眼神中滿是疑惑。 林詩曼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搖頭說道:“我跟阿英收到消息趕過來火已經撲滅了,根本不知道市長的兒子進了酒吧?!?/br> 第639章 女丑逆神 林詩曼沒有說謊,她和阿英都有不在場的證據,只需稍費點工夫就能查到,至于另外兩位服務員對這事也是一問三不知,根本不知道周慶文是什么時候進的酒吧,現在所有東西都已付之一炬,要找到他進入酒吧的證據并不容易,在沒找到證據之前酒吧里任何人都不能排除嫌疑。 葉飛環視了一下四周,對曹光定說道:“帶我過去看尸體,也許會有意外發現?!?/br> 曹光定點頭說道:“尸體在里面沒有移動,我帶你去現場?!彼娮R過葉飛的辦事能力,如果能把這位惹不起的人物拉進案子里或許也是件好事,先不說對破案有幫助,起碼也多了塊擋箭牌。 林詩曼乖乖放開了他的手臂,低聲說道:“姐不想去看尸體,要去你去?!?/br> 葉飛微微一笑,跟著曹光定朝火災現場走去,他沒有協助破案的意思,之所以參與其中完全是好奇心作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讓堂堂市長的兒子燒死在一間酒吧里? 尸體沒有移動位置,仍保持著第一眼看到時的模樣,周圍拉了警戒線,這東西對葉飛而言形同虛設,他直接跨過警戒線來到尸體跟前,蹲下身來準備檢查。 “葉少,戴上手套?!?/br> 曹光定適時遞過來一副新手套,葉飛沒有推遲,接過來立刻戴上,把手伸向尸體,一般來說被燒死的人口鼻都有灰,如果是被人殺死后拋尸就不會有這種情況出現,同時也可以證明這是一起謀殺案。 “口腔鼻腔沒有灰燼殘留,他應該是死后被人帶到了這里,帶他來的兇手肯定會留下線索,我們可以去附近的酒吧和店鋪里調看視頻監控錄像,說不定能找到些真正有用的線索?!?/br> 葉飛在尸體口鼻中沒發現吸入灰塵,因此斷定這是一起謀殺案,有人想借放火焚尸掩飾殺人罪行,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兇手為什么要把尸體帶來這里焚燒,這樣做不是多此一舉么? 曹光定皺了皺眉頭,低聲說道:“兇手為什么要燒毀酒吧?這樣做除了更容易引起警方注意外沒有半點好處,如果把尸體綁塊石頭丟進海里浮起來也要好幾天時間?!?/br> 葉飛搖了搖頭說道:“這點我也覺得納悶,兇手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先調看過視頻再說,這里是酒吧一條街,我知道前面幾家酒吧門口都裝著攝像頭,我帶你過去?!?/br> 曹光定點了點頭,跟著葉飛離開現場,兩人找到離荊棘鳥酒吧最近的一間酒吧調看今早所有視頻監控錄像,仔細找了一陣發現了一樁怪事。 上午九點十分,一個戴兜帽的男人從酒吧門前走過,停下畫面放大,看到了兜帽男人的半邊臉,他戴著一副深色蛤蟆鏡,左手小拇指上套著一枚貓眼石戒指。 “他就是死者周慶文,他現在還是活著的,就是走路的步子有點僵硬?!?/br> 曹光定一眼就辨認出了兜帽男人的身份,周慶文,他今早來酒吧一條街都是活著的,但為什么他進入荊棘鳥酒吧沒人發現?又是在什么時候被人殺死? 一連串疑問困擾著兩人,周慶文的案子疑點重重,唯一的辦法就是繼續看下去,好在這間酒吧攝像頭可見距離很遠,幾乎可以看到荊棘鳥酒吧大門。 戴兜帽的周慶文放輕了腳步,繞到了荊棘鳥酒吧后面,那地方已經脫離了攝像頭監控的距離,可以確定一件事,從頭到尾視頻里出現的都只有他一人。 曹光定低聲說道:“奇怪,按理說兇手應該一路尾隨他才對,怎么沒看到第三者的影子?” 葉飛雙眼緊盯著畫面,腦海中靈光乍閃,沉聲說道:“把畫面倒回去重新看一遍?!?/br> 曹光定立刻把視頻倒回開頭,戴兜帽的周慶文再次出現在畫面中,才放了幾個畫面葉飛一聲叫停,把畫面定格,再放大二十倍,可以看到周慶文臉上的粗毛孔…… 葉飛認真查看周慶文這張大臉,似乎想從中找到細微的線索,良久,他終于抬起頭來,用手按了按太陽xue,低聲說道:“從現在的情況看很有可能是周慶文偷偷潛入荊棘鳥酒吧放火,兇手在遠處控制他的行動,就算把人抓到了他也有充分不在場的證據,難怪會有恃無恐……” 曹光定能清楚的聽到葉飛所說的每一個字,但他就是不明白為什么兇手能在遠離這里的地方控制一個人的行動。 葉飛大概猜到了兇手的作案手法,周慶文之所以戴帽子和蛤蟆鏡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在來酒吧一條街之前已經死了,兇手控制著他的尸體完成縱火步驟,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有些匪夷所思,實際上并不難理解。 殺人、控尸、縱火。兇手有充分的時間搜集到不在場證據,就算公安找上門來也可以輕松應付。 “老開,到底是誰在背后控制尸體?” 葉飛想到了開天,這家伙到現在也沒吭聲,似乎有些不正常了。 “女丑,就是她在背后控制尸體?!?/br> 老開的聲音悠悠響起,似乎帶著一絲顫抖。 “女丑是什么東西?妞么?” 葉飛皺了皺眉頭,他感覺今天老開說話忒不干脆,似乎有點便秘的味兒。 老開悠悠說道:“女丑是上古時期一位女巫,擁有對抗天神的能力,馴養百萬蟹神兵雄霸一方,她擁有控制人和動物尸體的巫術,不信天命,不敬神祗,終于引得天帝震怒,派出十大金烏與其激戰于丈夫國以北的天柱山上,山高無水,女丑馴養的蟹神兵無法助戰,被十大金烏活活燒死在了天柱山之巔……” 葉飛聽到老開話語中似乎帶著一股恨意,撇撇嘴問道:“老開啊,你是不是挺敬佩被十大金烏燒死的女丑?” “沒錯,我命由我不由天,那些虛偽的天神都是欺善怕惡的東西,與其敬他們活得窩囊,不如舞兵戈跟他們大戰一場,我佩服女丑而已,談不上敬?!?/br> 老開承認得非常爽快,他佩服敢于對抗天神的女丑,這種感覺仿佛來自靈魂深處。 第640章 因愛生恨 女丑逆神被十大金烏活活燒死,靈體脫離本體而去,如今再次出現,也不知她這一世宿主到底是正是邪? 葉飛與老開之間的交談曹光定聽不到,但他一直在留意葉少臉上的表情,體制里的混的人察言觀色尤為重要。 “葉少,還要倒過來看一遍嗎?” 曹光定用詢問的眼神望著葉飛,開聲打破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