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
書迷正在閱讀:突然間變成了女人后[星際]、詭校和綠茶誰更強大、快穿之跪求愿望成真、被渣后她嫁給了九千歲、網游之恩寵[全息]、一手捶地,一手遮天、閃婚之寵你無法無天、工具人男友是頂流[穿書]、重生之嘉偶天成(高考篇)、神明在上,讓他愛我
唐倩轉說道:“哥,我發現有錢也不是什么壞事,現在好像覺得你沒變多少了,至少這里沒變?!闭f話時她伸出一根手指在大哥胸口上輕輕戳了戳,嘴角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 葉飛伸出手指在她鼻梁上輕輕一刮,鼓著腮幫子說道:“小丫頭,就你賊精?!毙置脗z會心一笑,輪椅緩緩朝門口行去。 郭嫂做飯的手藝真不是蓋的,小半個鐘頭工夫就做出了六菜一湯,還有一個熱騰騰的羊rou火鍋,潘建臨時有事帶著搬完東西的工人們先行離開,只剩下兄妹倆和楊森,葉飛取來了一瓶藍寶石伏特加,叫上郭嫂同桌吃飯。 楊森和兄妹倆早有交情,有說有笑隨意自如,郭嫂就顯得有些拘謹了,在她看來兄妹倆是雇主,能叫她同桌吃飯已經是莫大的榮幸。 咚咚咚——大門被人擂得山響,也不知道是哪個腦袋里缺筋的家伙放著好好的門鈴不摁非得用拳頭砸門? 楊森呼的站起身來走過去打開了房門,入眼看到一個黑鐵塔似的彪形大漢,這人左手上拎著兩只活溜溜的紅頭野雞,右手上拎著一個鼓囊囊的麻包袋,袋子里似乎有什么活物在掙扎扭動。 “葉子,你小子沒勁啊,搬新家也不打個電話通知一聲,害我跟猴子找了好久?!?/br> 大漢拎著東西大步走進了房門,把兩只拴住腿的野雞和麻包袋一起撂在墻角,快步走到餐桌旁坐下,端起葉飛面前的酒杯一口喝光,恬著臉笑道:“嘿嘿,看來我運氣不錯,正趕上吃飯?!?/br> 葉飛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不好意思,沒煮你的飯?!?/br> 唐倩眉眼彎彎,笑著說道:“牛子哥,你別聽他的,飯在廚房,你自己盛去?!?/br> 話音未落,門口傳來一個聲音:“奎青牛,你小子渾蛋啊,東西專挑輕的拎,我跟你……絕交!” 第263章 功虧一簣 朱巖抱著一個大木箱搖搖晃晃走進了門,放下箱子活動了一下酸麻的胳膊走餐桌旁,棱著眼睛望著奎青牛,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 奎青牛瞄了一眼門口大木箱,伸手撓了撓頭,憨笑著說道:“我是真不知道還有個大箱子,不過話說回來,我拎的東西也挺重的,兩只老野雞,一頭野豬,兩樣加起來只怕有上百斤,換你也拿不動??!” 朱巖神情一愕,指著墻角的麻包袋大聲說道:“麻包袋里裝的是野豬?你小子剛才不是說兩只野兔子嗎?” 奎青牛嘿嘿笑道:“哄你的,不信你解開袋子瞧瞧,今早我親手從山上抓的,豬蹄子攢一塊綁著,就是小了點,改明兒再抓頭大的過來?!?/br> 朱巖氣順了,突然抬手在奎青牛腦門上狠狠敲了一記,沒好氣說道:“你小子盛飯去,順便拿兩個酒杯過來,跟這沒義氣的家伙喝兩杯?!?/br> 郭嫂適時站起身來,低聲說道:“兩位坐著就行,我去盛飯?!闭f完快步朝廚房走去,有她在這些瑣事不勞客人動手。 朱巖望了一眼郭嫂的背影,臉上露出一個夸張的表情,大聲說道:“好啊,保姆都用上了,瞧著挺勤快的?!?/br> 葉飛沖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子剛才說誰沒義氣呢?哥尋思著等新房子全部弄好了再叫你們過來吃飯,最好是周末,大家也不用急著回去,就在這里開開心心玩上兩天?!?/br> 朱巖笑了,抬手拍拍他肩膀說道:“你小子盡說好聽的,信你了,那就定在這個周末,我跟牛子一起過來玩兩天?!?/br> 葉飛搖了搖頭道:“這個周末沒時間,我要帶小妹去治腿,要不明天吧,把牛子帶來的野味收拾了,咱們在沙灘上燒烤?!?/br> 朱巖望了一眼唐倩,點頭說道:“好,那就明天,放學后我們約在一塊,讓牛子在學校門口等著,到時候咱們一起打車?!?/br> 葉飛笑著說道:“不用打車,我有車?!?/br> 朱巖撇了撇嘴道:“差點忘了,你小子現在是大闊佬,你這沙灘最好買一艘充氣船放著,有時間可以到近海釣釣魚什么的?!?/br> 葉飛微微一笑道:“我有艘游艇,你要是想釣魚隨時帶你過去,不過那玩意我不會開,放著也只是個擺設?!?/br> 楊森說道:“葉少,小游艇我會開,什么時候要用了招呼一聲就行?!闭擇{駛技術他是當之無愧的多面手,跑車游艇這些都是小兒科,就算坦克裝甲車什么的也能開上溜達幾圈。 郭嫂盛飯過來,拿來了兩個酒杯。葉飛剛給兩人各倒上酒,奎青牛一碗飯已經吃得干干凈凈,這貨笑瞇瞇的把碗遞向郭嫂:“勞駕,再來一碗?!?/br> 葉飛大聲說道:“郭嫂,最多給他盛三碗飯,我這哥們有暴食癥,吃多了容易炸胃?!?/br> “暴食癥?”郭嫂一臉詫異的望了奎青牛一眼,眼神中滿是同情的神采,應了一聲再次走向廚房。 奎青??蓱z巴巴的望著葉飛,一臉幽怨的說道:“葉子,咱不帶這么埋汰人的,好不容易來你家一趟,就不能讓我吃頓飽飯么?” “絕對不能!”葉飛和朱巖豎起中指異口同聲,熟知三人秉性的唐倩忍不住捂嘴咯咯發笑,此情此景仿佛又回到了從前,他們都沒變。 濱海市中心醫院特護病房,江飛虎咬牙切齒趴在病床上,他穿著一條很特別的條紋病號褲,后腚部位剪掉了一大塊,露出個結實的大屁股。腚眼上交叉貼著兩塊白膠布,好像打了封條,如果在白膠布上寫上幾個小子,此菊禁爆,一定會更具喜劇色彩。 “娘的,等老子傷好了一定要抓住那小子,弄支三棱箭狠狠從他菊花戳進去,讓他也嘗嘗被人爆菊的滋味,不行,箭頭太小,換成梭鏢,戳完了再灌一瓶辣椒油,對了,還要加幾勺蒜泥……” 江飛虎郁悶到內傷,現在麻藥已經過去,菊花火辣辣的痛,他恨啊,堂堂獵王稀里糊涂被人一箭射中菊花,險些連命都丟了,從被射傷那一刻開始他就在咬牙,腦子里不停想著各種報復的手段,他一定要報復,讓射傷他的小子生不如死。 病床旁坐著一位身材魁梧的老人,他就是江飛虎的父親江東生,北方道上人人敬仰的霸主,但現在他只是一個耐心聆聽兒子發牢sao的父親。 “爹,您不用陪我,這點傷不礙事!”江飛虎用手肘撐著身子想側躺過來,只一動腹部立刻傳來一陣抽痛,菊花好像又被人狠狠爆了一次似的,痛得他大叫一聲又趴了下去。 江東生臉頰上的老皮狠狠抽搐了幾下,低聲問道:“痛得厲害嗎?要不要叫醫生過來?” 江飛虎哼哼了兩聲,咬牙說道:“不用了,這點痛老子還熬得住,最煩那些戴口罩的小護士盯著老子腚溝子看,還他娘的偷偷說長了好多毛什么的,以為老子聽不見咋的,等老子傷好了一定揪幾個狠狠折騰三天三夜?!?/br> 江東生望了一眼兒子的腚溝,苦笑著說道:“虎兒,她們說得沒錯,你也別動氣,牽動了傷口吃虧的是自己?!?/br> 江飛虎一口牙咬得咯咯作響,沉聲問道:“爹,濱海道上那群孫子歸攏完了么?” 江東生略一沉吟,低聲答道:“差不多了,大部分已經服帖了,剛有消息傳過來,盧戰那批人逃到了江城,好像跟姓侯的搭上了線,我現在擔心姓侯的會暗中支持他們反撲,如果真是那樣我們只有放棄這塊地盤?!?/br> 江飛虎渾身一震,偏頭望著父親,憤怒的大聲說道:“怎么可能?盧戰跟姓侯的不是一路人,幫他有什么好處?” 江東生雙眼微瞇望著失態的兒子,淡淡的說道:“好處明擺著,我們想得到的姓侯的也想得到,我們沒來之前濱海這塊地盤被他看做碗里東西,什么時候來吃都行,我們動手就等于搶了他碗里的東西,就算不支持盧戰他們反撲也會用其他辦法讓我們無法立足,其實換成是我也一定會這樣做?!?/br> 江飛虎咬牙切齒的問道:“難道我們只能放棄這塊地盤嗎?那以前做的一切不是白費了?” “是的,包括你的受傷的菊花在內,都白費了!”一個冷冷的聲音從房門口傳來,代替江東生做出了回答。 第264章 報應不爽 江東生迅速伸手從腰間摸出一把帶消音器的手槍對準門口,蹲身對病床上的江飛虎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他知道病房門外守著十個猛虎幫兄弟,對方能把話傳到父子倆耳朵里只證明一件事,門外的人全栽了,而且沒鬧出半點動靜。 “江東生,識相的放下手上的家伙乖乖認栽,否則不小心傷了你可別怪我們不尊敬長輩?!?/br> 門外的聲音悠悠響起,似乎根本沒把江東生手中的槍放在心上,這也難怪,十個帶著家伙的猛虎幫眾都被收拾了要解決一個拿槍的老人輕松愉快。 江東生知道門外不止一個人,現在想全身而退絕無可能,擺在他面前的路只有一條,放下手中的槍乖乖認栽,任由對方擺布。 “你們是候老大的人?” 病床上的江飛虎終于忍不住大聲問了一句,他知道濱海道上那群蠢材不可能有這種手段。 “聰明,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不累,聰明人應該會做出正確的選擇?!?/br> 門外的人不緊不慢的回答著他的問題,房門打開了一條窄縫,江東生目光一凜,強抑住了扣扳機的沖動,咬咬牙卸下彈夾信手往門口丟去。 幾乎就在彈夾落地的瞬間房門被人推開,闖進來幾個面色冷肅的男人,他們有個共同點,身上都穿著白大褂。 江家父子已經斷了反抗的念頭,兩雙眼睛狠狠瞪著房門,他們看到門口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白大褂男人。 “怎么是你?你不是已經死了么?” 江東生咬牙問出兩個很傻的問題,因為死人是不會跟他說話的,門口的男人他很熟悉,兩人斗了整整十年,最后他是贏家,但十年后的今天,贏家成了砧板上魚rou,輸家成了切rou剖魚的快刀,這正應了那句成語,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道上人物何嘗不是一樣? 白大褂男人不緊不慢的踱著步子走進病房,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彈夾,冷笑著說道:“我死了十年,今天又活了,十年來我做夢都在等著這一天的到來,今天終于等到了?!?/br> 江東生神情一黯,低聲說道:“我栽了,可我不是栽在你古大海手上?!?/br> 對面的白大褂男人叫古大海,曾是北方道上唯一能跟江東生分庭抗爭的人物,兩人斗了十年,最終江東生成了贏家,古大海成了輸家,地盤被全部接收,人也得了癌癥,按理說他是活不了的,沒想到十年后成了侯志強手下。 古大海淡淡的說道:“我如果不死你江東生會放過我嗎?我如果不死你會放過我的家人嗎?所以我只有死才能活到今天,候老大答應過,有一天會拿回我失去的一切,等了十年終于讓我等到了?!?/br> 江東生冷笑著說道:“好個侯老大,我現在明白了,這一切都是他處心積慮布下的妙局,用濱海這塊肥rou誘我們父子倆上套,再讓你這個還魂鬼取而代之,從今往后南北一統,他姓侯的才是真正的幕后掌控者,真是好算計,成王敗寇,我江東生認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br> 話說得硬氣,江東生低垂的雙手在劇烈顫抖,槍膛里還有一顆子彈,不知是留給對面的古大海還是留給自己?他舍不得躺在病床上的兒子…… 古大海抬手看了一眼彈夾,突然發出一聲冷哼,兩名白大褂同時往前一撲,四只手死死按住江東生腕子,奪過手槍把他兩條胳膊用力反剪在背后。 “找死!”江飛虎一聲怒喝就要從病床上撲下,幾名白大褂迅速沖到近前,兩人摁住他后背,另一個抬掌在他屁股上用力一拍。 “??!”江飛虎慘叫一聲,身子被狠狠摁住動彈不得,隨后父子倆均被人綁住手腳封住嘴巴,從門口進來兩輛擔架車,古大海吩咐人把江家父子抬上車用被單蒙上腦袋,一行人大模大樣的出了病房大門。 江家父子被綁后不久,進入濱海市的北方道上人員頭目接到江東生的電話,說兒子江飛虎傷重去世,他已經心灰意冷,決定連夜帶兒子尸體回老家安葬,這里所有一切都交給曾經的老對手古大海全權處理。 只要在北方道上混過的都知道古大海的名字,論名聲他跟江東生半斤八兩,但十年前有傳聞他被江東生逼到窮途末路,最終自殺身亡,現在突然出現不說稀里糊涂成了江東生托付的人,這讓江家父子的手下們大感詫異,但江東生的電話又不像作假,猶豫了一陣大部分人都選擇投入古老大麾下。 猛虎幫眾和小部分江東生的心腹手下并不買賬,不愿聽古大海號令,結果古老大突然翻臉率領手下掄刀就砍,雙方一番火拼,猛虎幫眾和江東生手下這方吃了大虧,只有退出濱海返回北方,古老大也率眾撤出濱海重返北方,不多久歸攏了江家父子的殘余勢力,成了北方道上風頭最勁的一股勢力。 濱海道上有大部勢力原本已經被江家父子帶人歸攏,這群北方狼突然內訌讓他們始料未及,還沒弄清楚狀況北方道上所有人一夜之間全部撤離濱海,留下這幫沒骨氣的家伙蠢蠢欲動,俗話說不想做老大的混混不是好混混,這幫家伙以為得了便宜,準備擺酒談判重新瓜分地盤。 就在各方勢力談判的當口事情發生了一個神轉折,盧戰領著十余位道上大哥帶人突然出現,把談判桌上所有人來了個一鍋燴,斷手斷腳場面血腥,成功奪回了濱海道上的控制權,一場入侵風波宣告平息,一切又回到了原來的軌道上。 江家父子到底去了哪里無人知曉,他們就像人間蒸發了似的不知所蹤,有幾個忠心小弟去了他們老家,一個北方貧瘠的小山村,在村外見到了兩座很普通的新墳,墓碑上分別刻著兩人的名字,立碑的都是一個人,包寅,如果讀個諧音那就是,報應。 天理昭彰,報應不爽,道上混的終究難逃報應二字,江家父子縱橫北方道數十年,不知做了多少喪良心惡事,最終遭了報應,若干年后有仇家趕來刨開江飛虎的墳墓,打開棺材里面是一具白骨,不是人的骸骨,是一條死狗。 第265章 九天先祖 海面上的天空泛著淺藍,一輪紅日從淺藍的盡頭冉冉升起,紅光仿佛把海天連成了一片,再也分不清界線…… 葉飛推著輪椅陪小妹在沙灘上看日出,奇奇在輪椅前奔跑撒歡,時不時低頭叼起一只貝殼甩甩撂下,幾只停在岸邊的大海鳥被它趕得撲騰著翅膀飛上天空,小家伙往前跑出十來米又轉身跑回來,在唐倩腳下蹭幾下,但它怎么也學不會狗叫和搖尾巴,因為它是狼的種。 唐倩彎腰抱起小家伙,用手輕輕拂去它爪上的細沙,把它抱在了懷里,她很享受現在的生活,如果有那么一天她能站起來一定要跟奇奇一起在沙灘上奔跑,她要撿很多美麗的貝殼串成一副項鏈掛在奇奇脖子上……想著想著,竟走神了。 葉飛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又揣進口袋,今天是禮拜六,也是跟莫清溪約好帶小妹去治腿的日子,他和小妹早早起來并不是為了看日出,而是在等電話。 “可能太早了,再等等吧!”葉飛低聲自語了一句,推著輪椅繼續往前走,剛走了兩步,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心頭一震,趕緊掏出手機接通了電話。 “喂,老大啊,我是華子?!?/br> 電話是盧華打來的,讓葉飛心里一陣失望,淡淡的說道:“找我有事嗎?” 盧華說道:“我家老頭子請你吃飯,中午十二點,你在哪里?我現在就開車過來接你?!?/br> “不好意思,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改天吧!” 葉飛不假思索的拒絕了盧華的邀請,這個周末他哪里都不會去,就在家等電話,對他而言幫小妹治腿是頭等大事。 “那好吧,改天?!?/br> 葉飛掛上了電話,翻出莫清溪的號碼撥了過去,電話無人接聽,不甘心的他又撥了一遍,依然無人接聽,接連撥了好幾遍都是這樣。 “奇怪,這都幾點了,難道還沒起床?” 葉飛一臉郁悶的把手機揣回口袋,嘴里低聲咕嘟了一句。 唐倩轉過頭來望著大哥,柔聲說道:“你在給清溪jiejie打電話吧?她每天起床都要運動一小時,跑步、做瑜伽,這個時間她是不會接任何電話的?!?/br> 葉飛翻翻白眼說道:“瞎折騰,其實她應該學點功夫啥的,關鍵時候能派上用場?!?/br> 唐倩微微一笑道:“她在學的,每天下午都會去學跆拳道,現在已經是黑帶四段了,據說是整個跆拳道館最有天賦的學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