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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愣了一下:“你是老師?……” 陸爾的長得白,干干凈凈的,從小又嬌生慣養,非常顯嫩,青年一開始就沒把他當成老師,還以為是那個長得好看一點的學生。 不過這也沒什么,青年心想,這么年輕的老師,這么苦的差事,肯定是沒什么資歷才派出來。 “怪不得,上梁不正下梁歪?!鼻嗄瓯灰臎]話說,伸手來回指了一下兩人:“既然你要包庇你的學生,那一會就去跟郁指揮評評理,反正我看你們整個承德都不想……” 話還沒說完,車子突然來了一個急剎車,全車上下就這青年站著,當下沒站住,就是摔在地上。 旁邊有幾個學生沒忍住,笑出了聲。 司機遠遠的喊了一句:“小孫啊,到地方了?!?/br> 陸爾率先站了起來,瞥了一眼地上的青年,略帶嫌棄的從旁邊繞了過去:“關于你的問題,我一會自然會向郁指揮反應,你先想好,你會接受什么處罰吧?!?/br> 有了陸爾的撐腰,承德的學生也全都站了起來,最后車廂內只剩下了青年一個人。 司機猶豫了一下開口:“小孫啊……你要不還是先起來吧?!?/br> “陸爾,你這么懟他沒事嗎?” 陸染依稀記得,這個人好像是團里的一個領導的親戚,關系戶,干啥啥不行嘴炮一個頂倆。不過上輩子陸染沒開口,帶隊老師也不是陸爾,事情就這么忍過去了,也就后面作了幾次小妖而已。 這輩子她懟一下是因為不在乎,反正她本身也不想來,回去就回去。 但是陸爾…… “沒事?!标憼柋砬榈?,余光瞥到地上一個不知道誰丟的煙頭,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衛生紙,折了五六次,用指尖抓著小心翼翼提了起來,丟進垃圾箱里。 “反正這種垃圾你不開口,我也會扔掉?!?/br> “走吧?!?/br> “哦?!?/br> 那個青年沒過一會就跟了上來,但是這時候承德的氣勢已經大不如前,一個顏色都沒給。 誰還每個風骨怎么了?——這種想法,大部分都是基于一種,好的大不了我搞個事就走,略略略的背水一戰。 要開門的時候,青年瞥了一眼陸爾:“我看資料了,你叫陸爾是不是?一會——” 青年張開嘴,做了一個口型:你、死、定、了。 陸爾淡淡掃了過去:垃圾。 青年推開門,率先走了進去,正要一股腦的把這幫人全部的罪行倒出來。 就看見坐在最中央,也是這次最的德高望重的郁德,郁指揮,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笑著朝著陸爾應了過去。 “你就是陸爾吧,久聞大名,前年在倫敦遇到你導師文森特的時候,他還跟我夸耀過你,說你的鋼琴是全球頂尖的,我還一直期待能夠親眼看一次你的演出?!庇舴逍α艘幌拢骸奥犝f這次是你帶隊過來,我期待了很久,今天總算見上面了,” “恩?!标憼杻炑诺狞c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可以不握手嗎?我不太習慣和人接觸?!?/br> 郁峰想起了一些流言,把手收了回來,轉身說:“先入座吧,小孫啊,你幫我把這些人先安置一下,好好對待?!?/br> 青年僵硬的說:“哦?!?/br> 一臉的心如死灰:“你們跟我來?!?/br> “我靠?陸老師那么牛逼??”港一轉身,承德有這邊炸了鍋:“我一直以為陸老師只是靠顏值吃飯的?!?/br> “你想什么呢,柯蒂斯出來的,能只有顏值嗎?” “是我愚昧了?!?/br> 在這一片熱火朝天的討論中,小孫夾在中間顯得異常尷尬。 “孫老師?!标懭境嗄晷α艘幌拢骸澳阍缰懒宋覀兝蠋煹拿?,那請問——” 陸染一頓,一字一頓的說:“您,百度了嗎?” · 陸爾圍在一群人中,幾乎是沒動筷子,看著那些菜基本上是毫無食欲。 對郁指揮的話題也沒什么興趣,坐了一會以后,才慢慢起身:“我去一趟衛生間,你們慢用?!?/br> 剛一走,就有人開口。 “郁指揮,這位陸爾到底是何方人物啊?!蹦艿玫竭@么重視。 郁德笑著喝了一小口酒:“世界名指揮文森特的關門弟子,你說呢?” 桌上不少人都起了結交的念頭:“這么厲害,那以后肯定是前途無量?!?/br> “算了吧?!庇舴宓脑掍h一轉:“他以后應該不會再參加公演了吧?” 眾人起了興致:“怎么說?” “我聽說…”郁峰笑了一下:“他在一次奧地利公演的時候出現了重大失誤,還打了樂團的大提琴手?!?/br> 話音落地,桌上傳來帶著遺憾的吸氣聲。 · 將水龍頭擦拭干凈,拿出隨身攜帶的洗手液,仔仔細細的清洗了五六次,陸爾才將手擦拭干凈。 他體會不到在一個全是細菌的地方,跟一群不熟人坐在一起裝出一副很熟的樣子的樂趣在那里噓寒問暖,吐露自己的私生活。 陸爾做好了心理準備,正準備重新回去,剛要伸手推門,卻突然停住了。 他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恩,好,我還不錯?!?/br> “二哥的狀態也很穩定,我晚上回去會給你發消息?!标懭径髁艘宦?,面對陸之麟老媽子一樣的詢問非常耐心:“我會照照片給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