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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我們剿獸時,你何在?” “我在查找獅面穿山甲的來源……” “有何人作證?” “有影印符作證,我有做重要事情時使用影印符記錄的習慣?!?/br> 秦風雙手呈上一枚使用過的影印符。 成金全身側的飛衛出列雙手接過,捧給成金全。 “查到了么?” “查到疑點,但不確定……” “說說吧,你如何給宗門一個交代?身為一峰之長,你告訴各位長老,你查到了什么?妖獸是從哪兒來的?”成金全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成金全一向看重秦風,秦風天資聰穎,資質僅次于其妹秦知畫,而且他為人自律、沉穩,成金全把秦風安排到綺月峰,是為了讓他立功,把岌岌可危的綺月峰撥亂反正,在宗門奠定起屬于他的聲望的。 但是成金全實在想不到秦風竟然有讓他失望的時候。 秦風在地上深深叩了三個頭:“是弟子護峰不力,弟子愿受懲罰……但……” 秦風的余光掃視了大殿里的眾長老,清月宗的上級大能網脈里,錯綜復雜,不同地位有不同地位的福利、專屬秘境、法寶資源…… 人們大多時候彼此融洽,但是在看不見的暗網之中,卻為了利益和法寶、資源暗潮涌動。 秦風透過人群,不著痕跡地望了竹溪云一眼,這個在他無懈可擊的籌謀上強插一腳,欲把他推向深淵的人,堂而皇之站在這里看他的好戲。 秦風一時之間還沒有想好怎樣反手將竹溪云一軍,但他就已經想好了一個脫身的下策,他要把原定在獬豸神獸開眼時的計劃往前推一步了。 要下水,就統統都下水! 秦風伏在地上,聲音不大,卻清晰入耳:“事情發生后,我也十分震驚,只能拼命力挽狂瀾……我去調查,就是為了封鎖住怪獸涌出的根源。發現這種妖獸出自清月圣殿后山的“綺月風窟”!但宗門秘境,不可私啟,所以我并沒有進入打探,就在我要趕來把這個發現告訴諸位的時候,我又發現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秦風抬起頭來,掃視了眾位長老一眼。 明明此刻是秦風受審,但是秦風這凌厲的一眼,卻讓眾人有些摸不著頭腦,然后秦風就忽然抬起頭,對宗主義正辭嚴地說道:“宗主,您還記得一個半月之前,為了給宗門執法堂瀕臨絕種的神獸獬豸開眼,您派遣宗門長老們打開了護山大陣的‘三星次陣’么?” 成金全立刻會意,沉吟道:“難道是陣法出了問題?” 秦風眸中露出了憂心的色彩,“我懷疑是。三星次陣其中一星的陣眼,就是在綺月圣殿后山禁地“綺月風窟”。我懷疑……是當初我們演練的時候,出了什么意外……以至于綺月風窟內的陣法封印有所松動,才使綺月風窟的伴生獸大肆涌出……” 趁著長老們倒抽涼氣,面面相覷的時候,秦風又道:“而且,我懷疑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的是——” 第33章 崩壞·第五 “是什么?” 成金全的眸子微微瞇起, 他的手指不禁抓住了手邊的杯盞。 而坐在成金全側面,在大殿眾人前以輕紗遮面的陳靜柔,一雙晦暗不明的眸子里, 不著痕跡地流瀉出一道慍怒之意。 顯然, 秦風關鍵時刻拉長音賣關系,在這樣的時刻只引起陳靜柔的厭煩。 秦風關注的并不是陳靜柔,只要大殿的長老們和宗主陳靜柔能跟著他的節奏走, 就足夠了。他的心怦怦跳著,他深呼吸,又吐出, 才道:“我懷疑綺月風窟內封印上古大妖‘夢魘獸’的封印也松了, 甚至‘夢魘獸’已經不在風窟鎮壓之下,而就蟄伏在我們清月宗!如果真的是‘夢魘獸’, 那么, 綺月長老之死、前段時間的弟子之死, 以及弟子被無影之物割舌的案子, 也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秦風此話一出, 大殿一片沉靜, 頃刻之后,滿殿唏噓之聲。 成金全蹙眉陷入沉思, 而陳靜柔掩在面紗下的臉色也倏然蒼白。 唯有和秦風同出一師的竹溪云, 望著秦風說話時渲染過度的神情,歪了歪腦袋。 程欣跟韓九淵趕去丹堂的時候,付悅還是在昏迷之中, 正趕上秦知畫在藥堂里邊煉藥。 乍見程欣進了丹堂,秦知畫眼底一黯,嘴角一扯, 她心內煩躁極了,所有的破事都是因為眼前的煩人精,但她卻像打不死的小強,被神魂禁術困在湖底這么久還是不死不滅,頻頻出現惡心她一下。 秦知畫又要說出什么蓮言蓮語激怒程欣,從心理戰上坑害程欣,但是緊接著,就看見韓九淵頎長的身影出現在了程欣的背后。 幾日不見韓九淵,秦知畫竟然訝異地發覺,韓九淵整個人仿佛起了某種變化一般。他頎長的身高、清逸的輪廓并沒有變動絲毫,但是,卻莫名給了秦知畫一種更沉更穩的感覺,到了嘴邊的話被秦知畫硬生生咽了下去,秦知畫就對著程欣柔柔地、按照先前程欣的要求、溫潤如玉大方得體地喚道:“大師姐,來看付悅吧?” 程欣只是點了點頭,又沒有理睬她。 秦知畫就又情不自禁、習慣性地道:“都說大師姐對付悅有幾分特別,現在親自來看她,想來傳聞是真的。付悅還真的是傻人有傻福,能入了大師姐的眼也不容易,只不知若受傷的是我,大師姐是不是也會來看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