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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人明明是宗主的親生骨rou,卻一天天狼狽的像條狗!而某些人,分明是表親,卻接受萬眾矚目的光彩。 秦知畫望著秦風時,眼睛里的自豪和驕傲根本就掩飾不住,同樣的,程欣的余光也注意到了秦知畫的小小情緒。在程欣面前,秦知畫這些幼稚的城府真的不夠看。 秦風的廢話很多,又是推選新的執事弟子,又是頒布新的綺月峰規,程欣原本還很精神,直聽得打哈欠。 直到他聽見秦風宣布的新峰規的其中一條:“為正門風,從今日起,禁止男女修士夜間在峰內共處一室,違者罰往棄谷禁地,受罰三百天?!?/br> 程欣心里頓時唾罵起秦風來,這條峰規怎么看,怎么像是針對她! 早知道權利、地位這么重要!她當初就不該把成欣寫得毫無實權、任人拿捏!一想到這個峰規搬出來,她不能賴在韓九淵的洞府給他講故事,她就恨不得把掌宗師姐的地位搶過來!把秦風從綺月峰攆走! 程欣心里煩悶,又覺總有一道意味不明的眼神時不時盯著自己似的,她在人群里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 她想看看韓九淵,可惜擁擠的人潮把韓九淵給擋在了她的視線之外,她太無聊,可就在她抬頭數著天上飛過的幾只山雀、在心里想著韓九淵的山雀蛋的時候,驚恐地發現,看她的人不在地上,而在高高的綺月峰頭上。 是坐在一頭大象般壯碩的銀紋白虎上的成金全,和站在白虎下的陳靜柔。成金全見她望過去,就把視線轉向了秦風,而陳靜柔就隔著一程山水,一動不動地望著她。 難怪她一直沒有看見,原來他們在那兒。 程欣當即移開目光,她的心里又怦怦地跳了起來,在成靜柔的面前,她總是心虛的。 好在終于撐到觀禮結束,各大高層都紛紛離開,成金全和陳靜柔也都走了。 程欣的腦子全程亂糟糟的,根本也沒有注意秦風都講了些什么廢話。 終于,連弟子們也開始有序地散開,程欣舒了口氣,下意識地,又要去找韓九淵??伤€沒有來得及動身,就被一個青金色的身影擋住了去路。 程欣抬頭,看見秦風站在自己的面前。 秦知畫甜甜地站在秦風身邊,喚了聲“哥哥”。 秦風點了點頭,示意秦知畫先行離開,秦知畫望了秦風一眼,又望了程欣一眼,接著對程欣露出了一個十分友好的笑容,就懂事地離開了。 “成欣,你近來修行可有進步?” 秦風低頭,臉上帶著晦暗不明的笑意,竟叫程欣覺得奇怪了起來。 在原著上,秦風可不會問程欣這樣無聊的問題,原著里的秦風對程欣很冷漠,很不友好。 秦風又道:“以后,表哥就在綺月峰了,你修行上遇見的什么問題,都可以來找我請教?!?/br> 程欣的內心簡直有些震驚,真的有一種太陽打西邊出來的感覺! 程欣心里有一種古怪的忐忑,她又不能在秦風面前崩了人設,只能再次仿佛成欣上身一般,冷笑道:“即便你做了綺月峰的代長老,我仍是你的大師姐,就不要表哥表妹的、說些沒意思的話了!你問我修行?倒不如問我吃飯了沒有,吃飽了沒有,或許我還會理你?!?/br> 說著,程欣的手心里邊就滲出了虛汗,她正要甩給秦風一個背影而去,就聽見秦風壓低了聲音,湊近了一分,用只有程欣才能聽見的聲音問道:“哦?大師姐讓我幫你設置聚運陣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態度?!?/br> 聚運陣?那是什么東西? 程欣心里升起了一股詭異的寒意。 一種超出了程欣預期的失控感一下子攥住了程欣的心房。 這本小說,是程欣寫的,她根本就沒有寫過什么“聚運陣”! “聚運陣?” 程欣也壓低了聲音,反問道。 見了程欣的反應,秦風從心底涌起一股厭煩的情緒。當初喝醉酒時求著他要修行秘訣的是她,現在矢口否認的人也是她。 秦風想,這樣惡心又虛偽的人,即便不是秦知畫上任圣女的阻礙,秦風也對她仁慈不起來。 只是陣法設置了都堪堪一個多月,成欣仿佛竟然沒有受到干擾,倒是讓一向穩重的秦風有些心浮氣躁了。 意識到自己心急之下話有點多,秦風就笑了笑,興致缺缺,卻又保持著慣有的儒雅和涵養,背過手緩緩離開,一邊又緩緩地笑道:“興許是吧?!?/br> 眼看著討厭的人都離開了,程欣卻還立在原地,直到韓九淵朝她走來。 韓九淵從人群開始散開的時候,就開始等程欣了,因為程欣說過要他等她,但是她一直沒來,所以韓九淵就自己來了。 卻發現程欣愣愣地一個人站在人海之外,她的臉上露出了罕有的困惑和恐懼。 韓九淵眸色一沉,走上前去。 他明明什么都沒有做,只是很輕地站在了程欣的面前,卻把程欣給嚇了一跳。 韓九淵沉聲道:“是我,師姐?!?/br> 程欣的神色松了下來,她抓住韓九淵的袖子,小聲問道:“小淵,你知不知道,什么是聚運陣?” “沒有聽說過?!?/br> 一種古怪的、驚悚的情緒像是藤蔓一般,從腳底,攀上了程欣的脊梁。 程欣忽然意識到,秦風這個人,在這個世界里,完全是失控的,不在她劇情預知范圍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