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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秦知畫再也不能顧及其它,她把劍一拋,御劍而起,直奔清月劍閣的前山! 清月劍閣是弟子們平時習劍上早課的地方,后山是清月劍閣主人無芳劍君的修行處,而前山,是哥哥秦風的洞府所在地。 秦知畫朝著秦風的洞府直直御劍而去。 與此同時,在韓九淵的洞府里,韓九淵低頭朝程欣望去。 “韓九淵!” “你醒了?!表n九淵起身。 袖子又被程欣拉住,程欣激動地又咳嗽起來:“你去哪里?” 程欣的思緒飛速運轉,她醒了,他就在一旁。 豈不是說明,他一直陪著自己? 所以,那句不要讓他離開的話是暫時湊效了?現在她醒了,他就又要離開了? “松開手,我不去哪?!?/br> 程欣半信半疑松開手,就看見韓九淵起身在對面的石桌上倒了一杯水,讓程欣不能置信的是,那杯水竟然還冒著熱氣。 韓九淵沒有看她,“喝點靈茶,咳嗽會好些?!?/br> 程欣撐著床坐起來。 韓九淵還是沒有看她。 程欣躺在床上,望著韓九淵的側臉。 他睫毛濃黑而長,他抿著嘴,一副很禁欲的樣子。他本來就那么好看,從程欣這個角度看來,天知道程欣的腦袋里便涌出了多少虎狼之詞,連身體的痛覺都在這一副安靜的美景里邊被忽視了。 程欣想起來,自己撞進他懷里時的情景,雖然她當時沒有閑情好好感受,但是現在想來,程欣竟感到一種異樣的快樂。 程欣撐著身體起來,坐到一半的時候,她眨著眼睛看韓九淵,韓九淵還是盯著他的腳尖目不斜視。 看上去無動于衷,卻守著自己到醒。 程欣心里又得意起來,心里又開始涌起韓九淵好純好好騙的賤兮兮的念頭,她一面覺得自己好壞,一面卻又有些莫名其妙的滿足。 韓九淵此時的姿態,又美又可愛。 她心里忽然有了一個新的念頭,如果她真的能把韓九淵騙到手,吃的死死的,那么……她絕不負他,絕不欺負他,絕不傷害他。 怎么說,賺的都是自己??! 如果,有這樣的如果的話…… 她故意咳嗽了兩聲:“韓九淵你幫幫我,我起不來?!?/br> 韓九淵轉過頭,目光平靜地注視著她,終于伸手把她快速地攬起來。 明明這是在程欣昏迷的時候,隨隨便便就可以做出來的舉動。 但在程欣的注視下,卻變得很難…… 尤其攬起她的時候,她還把冰涼的手腕搭在他的脖子上。 韓九淵僵著身體:“你還要靠著我到什么時候?” 程欣這才“哦”了一聲,嘿嘿笑著把揩油的手給松開。 “小淵,在我傷好之前,我都可以在這里么?” 韓九淵望了她一眼,又轉過頭,輕聲道:“嗯……” 程欣心里邊簡直樂開了花。 然而,讓程欣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 韓九淵前腳剛殺死的綺月、和那三個弟子的尸骨還未寒,清月宗又出了事。 現在,清月宗的丹堂和執法堂,高階人士,已經炸開了鍋! 兩個綺月堂的弟子,被人生生割斷了舌頭! 而在劍閣前山,當秦知畫急急沖向秦風的時候,也把秦風嚇了一跳。 “哥哥!” “知畫,怎么了知畫?” “哥哥!” 秦知畫一把撲進了秦風的懷里,秦風拍著她的背:“怎么了這么著急?沒事了,哥哥在呢?!?/br> 秦知畫一下子就嗚嗚地哭了出來:“哥,有人要殺我!” “誰敢殺你?你都出塵期了,又是掌宗的師姐,誰有這樣的膽子?” 秦知畫在秦風懷里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有人要陣殺我……在陣法里邊……” “陣法?你已經是出塵期了,什么樣的陣法能把你困???” “我真的不知道,哥哥……綺月長老不是因為心魔死的,她是被人殺死的,我發誓,哥哥,我發誓她是被人殺死的,就是想要殺掉我的那個人……” 秦風臉上的顏色驟變:“是誰?” “我不知道,他,他想陣殺……” “陣殺?”秦風把秦知畫帶進自己的洞府,關上禁制,小聲問道:“是怎樣的陣殺?” 秦知畫就把那件可怕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秦風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去,從他的手中,忽然祭出了一道薄薄的黑霧,與此同時,他洞府里的環境,驟然就變了。 變成了秦知畫所形容的。 秦知畫扎在秦風的懷里:“是的哥哥,但那個幻陣,比這更可怕,它是鋪天蓋地的,如果真的是這樣,我也就不怕了……” 秦風的瞳孔,微微地縮了起來。 難道,還有除了他以外的第二個人,偷看過無芳劍君的《神魂禁典》? “哥哥,我怕,我們快把這件事,上報給執法堂吧!” 秦風注視著秦知畫。 如果這件事驚動劍君,劍君一定看得出來其中蹊蹺,屆時,自己偷習過《神魂禁典》的事情,恐怕也瞞不住了。 半晌,秦風搖了搖頭道:“不能?!?/br> 第20章 博弈·第五 “不能?”秦知畫瞪大了眼睛,“哥哥,綺月長老的修為在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