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備受嘲諷
不過,說起來今天是劉艷紅擺宴答謝,在別人家喜慶的宴席上,同為父母,感同身受,如果臘梅答謝宴上有人鬧事,他肯定也不痛快。 所以吳啟智很有風度地淡笑道:“行啊,做人當然要大方,臘梅的同學考上了好大學,我們自然要給她慶祝?!?/br> 說完,吳啟智手一揮,帶著臘梅和羅浩,不客氣地進了劉艷紅的答謝宴。 吳啟智打算宴后包個一千塊的大紅包給人家,他當然不會白吃人家的宴席,所以很坦然。 劉艷紅這邊也沒想到臘梅會來,她今天請的都是平時關系一般的同學,也請了老師。 她對臘梅心底有陰霾,最終還是放棄了邀請臘梅的打算,當然,她請臘梅,純粹是想氣臘梅。 但她也覺得,就算她請了臘梅,臘梅才沒那么傻,肯定不會來受氣。 但劉艷紅萬萬沒想到,臘梅竟然來了,還帶了羅浩和吳啟智。 吳啟智也就罷了,但羅浩可是她向慕的人,劉艷紅心花怒放。 她立即上前站在羅浩面前,嬌滴滴地說:“羅浩學長,你也為我的成績打動,特意來給我慶祝的嗎?” 羅浩一臉的小問號。 好吧,他剛才是被吳啟智拉進來的。 雖然程武的話很欠揍,但程武怎么也是一中的老師,羅浩也不想讓一中難看。 而且臘梅的事還沒完結,總賬還待清算,他也不想打草驚蛇。 這是劉艷紅的答謝宴,就見劉艷紅穿得像只花枝招展的孔雀一樣出現在他面前,羅浩只能硬著頭皮,微微點了點頭。 劉艷紅可開心了,拉著羅浩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要請羅浩去坐主桌。 劉艷紅的父親劉征文這時也看到了羅浩,他當然記得這位羅家小公子,趕緊上前熱情打招呼,也極力邀請他做主桌。 羅浩看了眼臘梅,臘梅反正無所謂,點了點頭。 羅浩便道:“我這一共有三個人,我怕你們那邊安排不下?!?/br> 劉征文非常想要羅浩給自己家長面子,所以雖然討厭吳啟智和臘梅,但還是假裝熱情地道: “喲,都不是外人嘛,以前我和啟智還是同學呢,一起吧,哪會坐不下?!?/br> 劉征文當年追劉艷紅母親的時候,就懷疑吳啟智對老婆有心思,所以一直耿耿于懷,每次看到吳啟智,都假裝不認識他。 以前吳啟智是化肥廠的小工人,裝作不認識也就罷了,現在吳啟智也算發達了,看到劉征文這副惺惺作態的樣子覺得很可笑。 吳啟智也淡淡地點了點頭,然后說:“行啊,一起吧!” 劉征文邀請他們到了主桌,安排三個座位給他們,然后自己挨著羅浩坐。 他不想讓女兒當著眾人的面和羅浩靠得那么近,現在女兒情緒還不太穩定,萬一一激動,做出什么失格的舉動就不好了,還是安排在自己身邊吧,看著她穩妥一些。 吳啟智三人坐定,劉征文就迫不及待地向席間介紹說:“這位是羅家的公子,特意來對艷紅表示祝賀的?!?/br> 眾人都紛紛用艷羨的目光看著劉征文,誰不知道羅家在容遠的“遺產”頗豐,以羅家的實力,別說一個局長了,就是更高層次的負責人也是唾手可得。 劉征文抱上這條粗腿,前程不可限量啊。 羅浩見眾人都一臉艷羨地看著劉征文,他當然明白大家的小心思,但這種大家的心理活動沒有表現出來,他又不能直接反駁。 所以劉征文很得瑟,享受著眾人討好的目光。 劉征文請的客人,不是自己的上司,就是自己的同事,或者他的社會人脈,此時都紛紛巴結道: “征文,有一個出息的女兒就是不一樣,我們家的要是能上一個本科就滿足了,誰知道你們家艷紅還考上了華清?!?/br> “這個成績不是空前,也是絕后了,我想容遠以后再沒有一個人高考能考得這么好。艷紅在華清會大有出息的?!?/br> “是啊,真是咱們容遠的驕傲??!” “虎父無犬女嘛,教女有方!” 眾人一番阿謏奉誠,劉征文自己倒是頻頻點頭,道: “羅公子,以后艷紅和你是校友了,還要請羅公子多多關照?!?/br> 羅浩不置可否,微微點了點頭。 眾人看他矜持,倒也不以為意,反而覺得羅家人就該是這樣。 于是,席間大家便紛紛舉杯慶祝劉征文養了個好女兒,慶祝劉艷紅以這么高的分數考上華清。 劉征文舉杯謝了大家,自己一飲而盡。 劉征文這次還真舍得下血本,吳啟智拿起酒杯聞了聞,是茅臺酒的味道。 這時,劉征文再度滿杯,要和吳啟智喝酒。 吳啟智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劉征文笑道:“老吳,咱們真是有緣,以前咱們是同學,現在我女兒和你女兒也是同學。 你女兒也很優秀,平時在一中都是考年段第一名。 不過我女兒最終還是技高一籌,壓倒了你女兒,現在我女兒進入華清指日可待,聽說你女兒考得很差,連大專都危險了。 我想你心情一定不好受吧?多喝兩杯,喝酒能解千愁哈哈!” 吳啟智聽了,臉色微微一變,再看看臘梅平靜的臉,他心里就消了氣。 實力不如人,分數考得比人家差,這是事實,吳啟智強忍下這口氣,淡淡地道: “老劉,恭喜你養了一個這么優秀的女兒,這杯我敬你!” 這句話劉征文愛聽,他笑瞇瞇地舉起杯子,和吳啟智碰了一杯。 這段對話,讓四周的人注意到臘梅和吳啟智,便開始詢問起他們二人的身份。 臘梅同班的同學便說了臘梅的情況,眾人有同情的,有嘲諷的。 同情的說,這孩子真可憐,好好的末名湖大學的保送資格不要,竟然推掉了,現在弄得連個大專都沒得多。 也有人說還好她上末名湖大學,不然末名湖大學才倒霉呢,就一個草包而已。 吳啟智把這些話都聽在耳朵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心里真難受。 他自己不舒服不要緊,他擔心的是臘梅會不會難過。 但奇怪的是,他看向臘梅時,發現臘梅的表情十分平靜,并不被這些風言風語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