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醫德算個屁
“果然,這樣看起來就順眼多了??磥?,斷掉手腳的乖孫,才是好乖孫!” 葉天向著地上雖然已經昏迷不醒,但身體還像條rou蟲般抽搐扭動的陳斗瞄了一眼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直覺得神清氣爽。 當他聽說劉梅和楊毅母子的遭遇后,雖然當時沒有太大的反應,但實際上,肺都已經快要氣炸了! 頂著‘杏林世家’的名頭,卻干一些生兒子沒菊眼的事情,恐怕正是因為這些害群之馬,所以世人才會看低中醫。 現在一報還一報,正好讓陳斗嘗嘗當初楊毅所承受的痛苦。 這……這個家伙……好可怕…… 冉星辰渾身顫抖,驚懼難當的看著葉天。 她從小到大,從未看到過如此血腥暴戾的畫面,有那么一瞬間,她幾乎都覺得,接連四腳毀掉陳斗四肢的葉天,就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 可奇怪的是,她雖然覺得這個惡魔般的男人很恐怖,卻并不厭惡。 畢竟這個惡魔此刻所在做的事情,正是所有知道陳斗行為的人,所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 “你們在干什么,鬧哄哄的……” 就在這時,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攙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從假山后走了出來,中年人看到葉天后,先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可當目光掠到假山下四肢血rou模糊的陳斗,以及口吐鮮血的忠伯后,臉色瞬間大變,松開攙著白發老人的手,撲到了陳斗身前。 “斗兒,斗兒……” 中年人用力的呼喚了幾聲,見陳斗沒有任何反應,手向著四肢一摸后,一張臉立刻變成了鐵青色,眼底更是燃起了熊熊烈焰。 他是醫生,精通骨科,剛才摸索的那幾下,他已經判斷出,陳斗雙手雙腿的骨骼已經悉數粉碎,就連韌帶關節都完全毀了。 這樣的傷情,不截肢就算是萬幸了,至于后半生還能站起來走路,靠自己雙手吃飯,那即便是大羅神仙下凡,也無法做到的奇跡。 “是你傷了我兒子(孫子)?!” 緊跟著,中年人和那名白發老人幾乎同時盯著葉天冷聲厲喝道。 這白發老人和中年人,正是陳家的當代家主陳觀海,以及陳奮、陳斗的父親陳瀾。 “是我?!比~天隨意點頭,然后淡淡道:“不過我覺得這件事情,說是神罰更為妥當。他當初撞死了楊毅的父親,讓楊毅癱瘓在床,使一個好端端的家庭一夜父亡子傷,現在他自己受同樣的罪,正是天日昭昭,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楊毅! 聽到這個名字,陳觀海和陳瀾神情立刻大變。 一年前,陳斗肇事之后,驚慌失措的開車逃回了家里,然后跪在他們兩人面前,又是抽自己的耳光,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希望他們能夠擺平這件事情。 兩人聽聞陳斗撞死一人,重傷一人后,怒不可遏,但看著陳斗的樣子,又打聽到陳斗撞到的只是一家普通人后,不忍讓陳斗去監獄受苦,便花錢托關系,把事情壓了下來,給陳斗弄了個不在場證明,讓他順利洗清了嫌疑。 事情發生后,一個叫劉梅的女人曾上門要說法,但被他們派忠伯打了出去。 自此之后,這件事情就再無任何漣漪,他們覺得事情應該是過去了。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時隔一年之后,這段舊事又被人提了起來,而且直接上門打傷了忠伯,斷掉了陳斗的四肢。 “你碎了我陳家的杏林妙手牌匾!” 目光變幻間,陳觀海陡然看到被他當做陳家門面的牌匾,此刻竟是碎成了兩截,疊著仍在了地面上。 尤其是‘杏林’兩字上,更還有一口濃痰,怎么看怎么扎眼! “小爺雖然不知道你們的醫術怎么樣,但想來應該比董奉老前輩還是差出了幾條街;至于醫德,你們既然養出這樣一個混賬王八羔子龜孫,在他做了那么喪心病狂的事情后,還百般包庇,那么自然是早把這倆字忘到九霄云外了!” 葉天鄙夷一笑,冷冷道:“無醫術,無醫德,卻把杏林妙手四個大字掛在家門口,我倒是想問問,你們陳家人的臉皮都是鐵打的嗎,居然能厚到這種地步?!” 無醫術,無醫德,臉皮鐵打! 葉天這一字一句,就像一道道重鞭,狠狠的抽在了陳觀海和陳瀾的臉上,讓他們臉皮和心臟火辣辣的,既無地自容,又有種惡行被人揭穿的羞惱! “是你!你是藥王山那個打傷了奮兒的鄉村小醫生!” 心中憤懣下,陳瀾向著葉天的臉仔細掃視一下后,突然驚聲道。 “不錯,正是小爺!”葉天隨意一笑,然后鄙夷道:“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你這兩個兒子,是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嗎?不然的話,怎么會一個比一個的不是東西!” “是你,竟然真的是你!我殺了你!” 確認葉天的身份后,陳瀾的一雙眼睛刷得一下就紅了,起身便朝葉天撲去。 他辛辛苦苦養大了三個兒子,雖然這后兩個不大爭氣,可也是自己的寶貝疙瘩。 但現在,這兩個寶貝疙瘩,一個被葉天打的雙腿癱瘓,下半生不能人道;一個又被葉天直接廢掉了四肢,這讓他如何能不暴怒如雷! “殺我?你這種東西也配?而且你這兩個兒子問我喊爺爺,按照輩分,你得喊小爺一聲叔伯,侄子打叔伯,你不怕老天爺降道雷劈死你?!” 葉天鄙夷一笑,陳瀾剛撲過來,他便閃電般出手,揪著陳瀾的衣領從他地上揪了起來。 “該死的東西,我要殺了你!” 陳瀾怒火攻心,瘋狂的掙扎著,沖葉天不甘的怒吼連連。 “你說對了,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其實小爺不介意讓神罰來得更猛烈點兒,一報還一報,讓陳斗也感受下喪夫的痛苦!” 葉天冷冷一句,然后抬手就將陳瀾扔到了假山上。 咣當一聲,陳瀾頭破血流的從假山上滾了下來,然后昏厥過去。 陳觀海眼看著孫兒被廢掉四肢,兒子又被打暈,怒火攻心,每一根發絲都在顫抖。 “既然你也是醫生,動手打人算什么本事,真算個醫生,咱們真本事上見真章!” 就在這時,假山后走出一名年紀約莫三十余歲的青年人,目光冷冽的朝葉天一掃,冷冷道:“而且你剛剛說了那么一大堆,我覺得都是屁話!對醫生來說,醫德算個屁,能看好病,才是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