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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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工作?” 花柚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是?!?/br> “嗯,那你想要什么數呢?” 花柚明白過來這是在說工資,也不敢報得太高,忙不迭,“藥園那樣的待遇對我來說就挺不錯的了。就是您知道,僵尸做的是前期的雜活,收拾完了就得挪騰地方,在一個地方長久不得?!?/br> “您是個好主事,我就愿意跟著您?!彼先ソo他斟酒,笑著奉承道,“您安排我去哪兒,我就去哪。絕不會偷懶怠工的?!?/br> 她傾身靠得近, 難得毫無防備。 花柚性情向來如此,戒心重且多疑。 平白無故得來的給予,只會讓她警惕戒備,越躲越遠。 得讓她自己提出想要的, 拿在手里勾引著,才能讓她主動地走到他的身邊來。 扶岑的視線從她凝白的手腕上挪開,慢悠悠應了聲好:“我這兒確實能給你提供想要的待遇?!?/br> 花柚眼睛一亮:“!” “親一口,一團妖氣?!?/br> 他語氣輕且緩,“你覺得如何?” …… 語不驚人死不休。 花柚靜了靜, 腦子嗡地一下,炸了。 整個人驚得唰地從位置上彈起身,朝后退了一步。 挺直背脊,板起臉,冷冷道:“我是自食其力的光榮打工人,你、你說這話是看不起誰?” “如果你覺得冒犯,” 扶岑指尖輕撫杯沿,溫聲笑道,“我只是一個提議,你也可以不接受,不用驚慌?!?/br> 那語氣平和,似乎沒有一絲強迫的意思。 花柚表情僵了僵,一下失語了。 “倘或你覺得親吻太過了些,” 扶岑看她神色緩和了些,無害又補了句,“抱一下也算的?!?/br> 花柚:? 她又麻了。 從頭皮到腳尖,此起彼伏地麻。 當她腦子里冒出這個大大的問號, 不是自己有疑問,而是覺得扶岑這個人有問題。 她實在想不明白,好好一個大漂亮怎么會突然對她提出這種要求。 正常人會對僵尸有想法?未免太過重口了吧? 不不不,不能是這樣。 從今日見面起,扶岑的情緒就不太對勁, 先是低落著,喝了酒后便開始說起胡話來。 花柚被自己的想法提醒到, 謹慎歪頭仔細打量他的神情,“大人莫不是醉了?” “你覺得我在說醉話?” 扶岑眸底水蒙蒙的,像攏了一層輕霧,眸色卻清明。 花柚收回視線,干巴巴:“哈、哈哈哈倒也不是醉話,就是感覺你現在可能有點不清醒?!?/br> 扶岑搖頭,淺笑著:“我知道自己在說什么?!?/br> 他的態度叫人琢磨不定,導致花柚不得不重新審讀眼下這一詭異的現實—— 她,一個干不拉幾,身上破洞,還在漏風的小僵尸,被一顏值到達女媧畢設級別的大漂亮提議包養了。 她足足沉默了半刻鐘,試圖消化這些信息量。 末了,近乎崩潰地抓了下自己的頭發:“不是,你圖什么呀?就我這樣的僵尸,你能下得去嘴?” 扶岑眉梢輕輕一挑,擺袖要站起來。 花柚秒慫,驚惶地伸出兩手:“好好好!行行行!我信了我信了!” “大人您快坐,快坐下,咱們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動嘴的……” 等人施施然重新坐下了, 花柚才大喘一口氣,嘴上嘀嘀咕咕:“你這癖好可真夠聳人聽聞的,就,就離譜!” 她站得遠,一副深受驚嚇的模樣。 “我不是要逼迫你,你盡管放心。你若不愿意,就當我沒說過?!狈鲠朴破乘谎?,“再者,在鬼域種族算不得問題,只是旁的僵尸也沒你這樣好看的?!?/br> 感情還是新養成的癖好。 花柚臉皮再抖了抖,感覺自己可真造孽啊,變成僵尸了還禍害人! 這該死的美貌! 慢慢、慢慢地將垂落的頭發挽到耳根,花柚清了清嗓子:“那、那就好?!?/br> …… 她的視線終于不再左閃右避,瞧著像是接受了現實。 扶岑輕輕一笑,也不去催促問她結果,朝人招了招手,“可以過來繼續用飯了嗎?這些全是你辛苦做的,別浪費了?!?/br> 那從容的勁兒,怎么看怎么像個情場老手。 花柚想了想,也對,成年人了,鉆什么牛角尖。 小了,格局小了。 那只肥兔子還花了她一縷妖氣呢,一口沒吃多可惜。 扶岑雖然xp怪了些,但瞧著也是個謙謙君子,又不會直接把她吃了。于是慢騰騰挨過去坐下了。 …… 再次對坐,氣氛比起剛才要尷尬得多。 兩人心照不宣地都不再提剛才的話題,扶岑并不心急,知道她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消化。 花柚排除心里種種紛擾的情緒,只有一點心思格外明確:不管怎樣,這事可不能影響到她的仕途。 甭管他們能不能發展一段曠世跨種族的包養關系,至少眼下上下級的關系是板上釘釘。她赴飯局的目的是抱扶岑大腿,人做事總不能輕易忘了初心。 勉強打起精神,伸手主動去給他盛湯:“嘗嘗我做的蘑菇三鮮湯,蘑菇都是我親手采摘的,可新鮮了?!?/br> 扶岑笑著應謝謝,回給她夾了塊兔腿rou。 餐桌之上你來我往,看著有片刻虛假的其樂融融。 隔了一會兒,扶岑開口道:“今天東三來了一趟?!?/br> 陪領導吃飯嘛,飯桌上的話題不一定要有意義。 花柚只當是個稱職的聽眾,讓他說得開心,場面沒有冷場便夠了,遂附和著問:“東三是誰?” “三日之前,給你檢查過的老僵尸,綠衣?!?/br> “哦哦哦?!?/br> 花柚明白過來,就那個綠僵尸爺爺,“他來有什么事嗎?” 扶岑給她斟了杯酒:“他說了點從前的事給我聽?!?/br> 這樣的話句,像是傾訴的開頭。 花柚瞥眼他垂下去的眼睫,依稀嗅到了瓜的芬芳,又有些恍然大悟:難怪今日見他,感覺他狀態總有些怪怪的。 舊事再提,不管是好是壞,觸及到了深處的記憶,總會格外影響到人的情緒。 花柚不敢瞎打聽,知道太多的人命不長。 咬著唇,默默吃了口兔rou,壓抑下來蠢蠢欲動的八卦之心:“哦哦,這樣……” “你不好奇是什么事嗎?” “我……能好奇嘛?”花柚嘴里塞著滿滿的rou,委婉拒絕道,“如果你特別想說,我是能聽的??赡阋肭宄?,我這人口風不太緊,如果是特別勁爆的話題,我建議你不要告訴我……” 扶岑:“……” 扶岑猝不及防被逗笑了。 如畫微醺的眉眼綴上一點兒笑意,剎那風華萬千。 花柚看得晃了下神。 扶岑:“那還是不說了?!?/br> 花柚頓時寬心:“……哦?!?/br> 他本想問問,她可還記得聞星辭,哪怕留下一丁點淺薄的印象。 記得她曾為了這個人,遠赴仙域,客死他鄉。 花朝早就告訴過他,說花柚最疼的始終是聞星辭。 他從前從來不肯相信。 但時至今日,卻問不出口那樣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