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易如故很想說,就算不糊也不好吃,但他不好嫌她手藝,便有些胡攪蠻纏地說:“你喂我吃我就吃!” 簡茶覺得哪怕她脾氣再怎么溫和,也會被易如故這混蛋氣死。 又不是斷了手,居然還要她喂。 她扒完自己的面條,發現他還是沒有動筷子。 簡茶想到女朋友的責任和義務,便只能狠狠嘆氣,然后坐在她身邊,端著碗認命似的喂他。 易如故這才笑了起來,覺得被人伺候著吃面條的感覺很爽。 簡茶雖然覺得這家伙簡直就是個麻煩精,但她也理解他現在這種缺愛缺出病的狀態,便也沒說什么,沉默著喂他吃完早餐。 放下碗筷,體溫也量好了,簡茶瞄了一眼:“三十八度五?!?/br> 這家伙還真病了。 她覺得這是因為他痛失親人所致,完全沒想到自己才是罪魁禍首。 “走吧,我帶你去看病?!?/br> 簡茶雖然對他讓她喂飯這種事情耿耿于懷,但想著人生病了,便也很是理解,甚至很為這家伙心疼的。 他唯一的家人去世了,以后他要是病了,也只能她來照顧他了。 她雖然是女朋友,但這世間對自己最好的始終還是親人。 她帶上錢包,牽著他的手出門。 陳家村太小,并沒有小診所,隔壁村倒是有,簡茶打算帶他去那里打針。 不是沒想過回城里,可她覺得人好好跟著自己出來,生了病,怎么著也得治好再送回去吧! 所以,她便帶他到隔壁村的醫生那里看病。 醫生姓熊,醫術非常好,在這村子里經營了近三十年,周邊的人但凡有個病痛都會來他這里看。 簡茶來得早,小診所沒幾個人,簡茶用方言跟醫生說易如故發燒了,醫生給易如故塞了支體溫計,片刻過后,取出來:“三十八度五?!?/br> 燒得還挺兇的。 醫生又問了易如故一些問題,然后開了退燒藥和肌注。 肌注就是屁…股針。 易如故想到要脫褲子打針便一陣恐怖,連忙說:“我吊水成么?” 大夫說:“吊什么水,吃點退燒藥打幾針就好了?!?/br> 這是鄉下小診所,大夫還是老觀念,發燒之類的盡量吃藥,不行就肌注,吊水這個極少。 易如故還在討價還價:“那我吃點退燒藥就好了?!?/br> 大夫很固執:“你這已經屬于高燒了?!?/br> 簡茶也覺得易如故這家伙特別麻煩,她激了他一句:“你打針不會哭吧!” 易如故橫她一眼,說:“激將法對我沒用?!?/br> 簡茶只能翻白眼了。 易如故倒不是怕打針,他就是無法接受這種把褲子脫了戳一針的感覺。 而那大夫根本沒搭理他,已經拿出一次性針頭抽取藥液了。 這一針,已經逃不過了。 易如故只好對簡茶說:“你出去等我,記得關好門?!?/br> 簡茶好無力啊,有誰愿看他的屁…股,但她還是聽話地出了醫院,還關上了門。 十分鐘后,易如故開了門,手上拿著一堆藥,外帶著一句醫囑:“明天再來看一下,如果需要再打兩針?!?/br> 哼,壞蛋,他才不會再來呢! 簡茶關懷地問道:“還好吧!” 易如故表情古怪。 簡茶也打過針,這種痛她也懂,便安慰他:“沒事,過陣子就不痛了的?!?/br> 易如故表情愈發詭異,這種屁股脹痛的感覺,真的太討厭了,他說:“我都懷疑打到坐骨神經了?!?/br> 簡茶白眼,人干了三十年的老醫生,怎么可能戳到坐骨神經,她反駁道:“如果打到坐骨神經,你已經瘸了?!?/br> 易如故無言以對,只能和簡茶瞎貧:“我瘸了,你還會愛我嗎?” 簡茶只覺得這家伙特別無聊。 易如故沒聽到想要的答案,就湊過頭來親她,她一把推開這流氓,嚴肅地說:“別試圖再一次把病毒傳染給我!” 易如故沒親到她的嘴,就在他臉上么了一下,然后心情特別愉快地說:“你也覺得上次是我把你親得生病了呀!” 簡茶瞬間很想“趁他病,要他命”。 這混蛋,掐死他得了,省得他老是沒臉沒皮地說渾話。 她沒理睬他,只沉默著把這只生病了的小狗牽回家,叮囑他吃了藥,她則去買了塊姜給他煎了一碗姜湯,逼著他喝下給他驅寒。 他吃了藥,就開始犯困,簡茶讓他去睡覺,她則從壁柜里抱了兩床被子出來給他捂汗,又擰了條濕毛巾給他降溫。 她閑得無聊,就抽了一本書坐在床邊看,時不時地換一條毛巾。 時間匆匆流逝,等易如故醒來,已經是下午兩點,她見他不睡了,便起身去拿溫度計給他測體溫。 易如故看著一旁已經翻過多頁的書以及一旁不知道打濕了多少回的毛巾,一時間很是感動。 他曾覺得她太過冷漠,在外公過世后的那幾天,他已經下定決心和她分手。 可她終究是找來了,陪伴著他度過他人生最艱難的時刻,用笨拙的手段安慰難過的他,守在床邊悉心照顧生病的他…… 他輕輕一笑,干凈溫和像是天邊的風。 簡茶頭一回見他笑得這般淡靜寧和,一時間有些怔忪。 而他已經一把將她拽倒,她“啊”的一聲尖叫,栽在他懷里,而他已經密密麻麻地親吻了起來,從他的額頭一路往下,臉頰、鼻子、下巴、唇、耳朵、脖子,最后還把她的手抓來啃了一陣子…… 這是兩人交往以來為數不多的能觸碰的地帶,而他則像是一條小狗似的,一遍遍地把這些地方舔了一遍。 簡茶覺得有些癢癢的,想把這只狗狗推開,易如故卻咬著她的耳朵,低低地說:“茶茶,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br> 說完,又翻了個身,把她壓在身下仔仔細細親了起來。 簡茶只覺得這家伙技術越來越好了,他的親吻,她不僅不反感,還很享受,一直都給他親得暈暈乎乎地,哪怕被人毫無縫隙地壓在身下,也沒有任何反抗…… 她直覺里要發生什么,可某人在她身上拱了拱,到底是啥也沒干,乖乖放開了她,說:“來日方長!” 簡茶發現她居然聽懂了其中的暗示。 唔。 跟易如故呆久了,她越來越不純潔了。 而且,她有一種感覺,所謂的來日,并不會很遠。 這個抽屜里塞了一本《金…瓶…梅》的男生,對這種事并不陌生,他早已經熟悉了一切步驟,只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而且,他本就毫無禁忌,如果不是怕她反感,他鐵定把該做的都做了。 看今天這架勢,他已經快忍不住了。 簡茶呢? 她對那層膜本就不太在乎。 對象又是易如故,她更加不介意了,她甚至頗想把該發生的事情都發生了,因為她現在對這事兒還挺好奇的。 要不,今天把該辦的都直接辦了吧! ☆、第46章 這樣無節cao的念頭簡直不要臉。 簡茶瞬間從床上彈了起來,臉蛋紅紅的她一時間有些不知道做點什么,回過神看到了溫度計,立馬遞了過去給他量體溫。 易如故突然就變得格外磨人,摟著她撒嬌說:“幫我塞進去!” 簡茶的臉愈發潮紅,但她不想被易如故看出異樣,仍是鎮定自若地抓著溫度計從他的衣領里塞到腋下。 不是沒摸到他,但她完全反應不過來那是什么觸感。 偏偏易如故量個體溫都不安分,一直抱著她親,只是到底生了病,不好把病氣過給她,所以不敢親嘴。 但,縱然如此,簡茶也狠狠感慨了一番這家伙的黏人。 不過,就算黏人,也很不討厭呢! 甚至,有點喜歡這個黏人的家伙! 五分鐘后,簡茶取出溫度計。 三十七度。 燒已經退了。 簡茶本來想多留他幾天的,但她覺得再這樣發展下去,不等他動手,她就率先把持不住了。 而且,說實話,簡茶真不是會照顧人的女孩子。 他生病了,她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 所以,她說:“退燒了,我們回學校吧!你已經翹課這么多天了,再不去真要開除學籍了?!?/br> 易如故覺得茶茶真是太冷酷無情了,他都病了,她居然還要他去念書。 可他這一次翹課的時間太長了,影響實在太壞了,他們班主任也不見得罩得住他,而他,還是希望走高考這條路的。 所以,他還是同意了下來:“嗯,走吧!” 簡茶把東西整理好,鎖上門,就離開了陳家村,坐上了回城的班車。 到達城內已經是晚上七點了,簡茶正打算把易如故這病患送回家,易如故卻提議道:“茶茶,給你買個手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