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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寡婦難為在線閱讀 - 第39節

第39節

    主持帶著廟里幾個上了年紀的姑子杵在大門前,死死守著,不讓李瑾進去,她好說歹說,卻始終不能動搖來人的決定。主持無法,只能嚴厲地開始斥責道,“施主,這里真沒有您要找的人,佛門清靜之地,還望施主您看在我佛的面上,就此離去!莫要觸怒了佛祖!”

    李瑾沒有再跟她廢話,這里是整座山上唯一的屋子,柳嫤極有可能就躲在里面!他相信那人就是柳嫤,不然她為何深夜逃出客棧?還有,她身邊那自稱其夫君的野男人是誰?!

    整座尼姑庵都被包圍了,李瑾在護衛們的簇擁下,推開門前的姑子,進了庵里。他一間間的屋子找了過去,每一個尼姑的面目都仔細地辨認著,終于,來到了靜宜師太那一間小佛堂里。

    林家富裕,所以給這座尼姑庵捐了許多的香油錢,所以靜宜師太所在的小院子僻靜而安逸。這小院位于整座庵堂的西北角,院里還栽種著一株遮天蔽日的槐樹。靜宜師太喜靜,平日里除了送齋飯的小姑子,這里一直都只有她一人的,只是這些是李瑾不知道的事。

    “阿尼陀佛,施主有禮了!”靜宜師太并沒有從蒲團上站起來,她依舊虔誠地向著佛祖禱告,只是問了一句,“不知施主為何事而來?”

    李瑾站在門前,靜靜地看著屋里的三人,身邊的侍衛在衣櫥床底,還有佛像之后都仔細找了一遍,然后對他點點頭,示意屋里只有這三人。

    左邊的那個尼姑的手很白,李瑾皺眉,上前將這人頭上的僧帽一把打在地上,頓時一頭烏黑油亮的長發散了出來。只是,這清秀小尼姑抿唇之時,卻露出了兩個不淺的酒窩。

    李瑾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右邊那個尼姑身上了,他慢慢地走到她的面前,打開她深藍的僧帽,同樣是一頭長發披散在了肩上,垂到了地上。他的手有些顫抖,慢慢地將這人的臉捧起。

    鵝蛋臉,柳葉眉,只是她的膚色有些發黃,帶著一種病態的蒼白,而低垂的眼睛,也不是傳神水潤的杏眸,兩道深深的紋路蜿蜒在蓋下來的眼瞼上,她是個三眼皮。

    李瑾失望地松開了手,帶著人往院外去了。他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希望而來,失望而歸。

    下山的時候,李瑾的劍眉深深的蹙起,他總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么,存在著什么違和的地方。是什么呢?

    他停下了腳步,再抬起眼來時,卻是灼熱得逼人。是了,左邊那尼姑便是跪了下來,也比另外兩人要大上一圈,而且,那兩個尼姑的身上,都帶著一股脂粉味……

    ☆、瘋子

    林長茂和柳嫤兩人,在饋酢酹帶著人走后,就被靜宜師太送到了一處小門前。她指著一條荒無人跡的小路告訴他們,“往前一直走,走上兩個時辰,然后看到一條青石小路,繼續往下走。又看到一座假山之后,找到里面的那個暗門,走過密道,盡頭那里便是你們父親的書房?!?/br>
    兩人向靜宜師太行了一禮之后,就匆匆地走了,只留下靜宜師太還滿目擔憂地看著兩人,最終她也只是長嘆一聲,道一句佛號,“阿彌陀佛,愿佛祖保佑你們?!?/br>
    昨晚走了一夜,來到庵堂里又只吃了一碗白粥,此時,兩人皆是腹中空空,饑餓得很。

    柳嫤從懷里掏出一個冷透了的油紙包,油紙上面滲出的油漬,已經有些發白了。她撕開油紙,分了半個雞蛋烙餅給林長茂,這面餅還是昨夜她收起來的,幾月的顛簸,她早已習慣隨身帶上一些口糧。

    吃了半個烙餅后,兩人雖還是不夠飽,而且無水下咽喉嚨里干得很,可這小小的一塊餅,也為兩人提供了一些能量了,讓他們的雙腿不再那么的疲軟。

    這處小路說是路,其實只是此前有人走過幾遍而已,可之后長久無人再出入,這腳下的路已經看不太清了。兩邊的茅草青青,長得有一人多高,劍尖一般鋒利的葉子割在露出來的手背臉上,給人留下一道道見血的口子。

    林長茂回頭,就見得柳嫤可憐兮兮,往兩邊撥開草叢的樣子。她的頭發隨意地扭成一團堆在腦后,用一根小小的樹枝固定著,耳邊的發束不時被兩旁突出的長葉或是枝椏勾到,從發髻里散亂出來。

    用來偽裝成三眼皮的膠水已經失效,她一雙清亮溫潤的杏眸,如深夜的星子一般,點綴在白皙的臉上。因為陽光的照射,也因為走路這運動,她的兩頰暈染上薄薄的粉紅。褪去了偽裝的黃色妝粉帶來的病態感覺,此時的她美得灼目,讓人目眩神迷。

    林長茂用很溫柔的眼神看著柳嫤,見她臉上被鋒利的長葉劃了幾道血痕,趕緊脫下外邊的尼姑僧衣,用布包住了她的臉,讓她免受陽光的照曬,以及野草的傷割。

    柳嫤沒有阻止林長茂的舉動,任由他關愛地將衣服蓋住了她。她看不見前方的路,也看不見攔路的植株,只能看到腳下被踩低的青草,以及拉著她的手的一只修長的,又骨節分明的大手。這只手的掌心一直都是溫潤的,薄薄的繭子摸起來有點硬。

    又走了大半個時辰,兩人走到這些一人高的野草的盡頭,他們可以看見,再過不遠處,是一處開闊的平地。平地的邊緣之上,矗立著一塊巨大的石頭,石頭的前面是一條稍微寬闊一些的石板路。

    這條路便是靜宜師太說的那條路了,沿路繼續走,可以看到林家宅子那里的假山,里面隱藏著暗門,可以通往林德興的書房。

    兩人并沒有貿貿然立刻就出去,他們在草叢里蹲著又等了一刻鐘之后,這才往外走出。霎時間,兩人的身影完全暴露在那塊廣闊的平地上。站在此處,可以看到,這條路彎彎繞繞,在山腳下的盡頭不遠,是一座怪石嶙峋的假山,四周圍繞著的是林家宅子的外墻。

    這段路的距離,不遠,亦不近,走上兩刻鐘,就可以到達。

    可惜樂極生悲,就在兩人興致勃勃地,準備偷偷摸摸地回到林家的時候,一個穿著灰衣的男子跑了出來。

    他頭發凌亂暴躁,雜草一般的發下露出半張臉,上面爬著一道貫橫整張臉的疤痕。那疤痕邊緣發白,又有些粉紅,顏色深的地方呈現紅褐色,猙獰可怕。疤痕中一截截的鼓起,如同一條丑陋的大蜈蚣一樣,從男子的左眼爬到右邊的嘴角處。

    “去死吧!”這男子好似癲狂一般,嘴巴獰笑著,右手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沖上前來,就要往林長茂身上刺去。

    柳嫤聽了聲響回頭,就看到林長茂和這男子滾在了地上,在翻滾了幾圈之后,林長茂被這男子壓在了地上,動彈不得。林長茂的雙手死死地抓住那男子的手腕,可是那男子手中的匕首,卻還是一寸寸在慢慢推進,眼看就要往他身上扎去。

    那男子的力氣很大,他的雙眼暴突,惡鬼一般猖狂地大聲喝道,“林長茂!青衣!呵,真是害得我好苦??!混賬!你真該死!去死吧”

    這聲音,以及露出來的熟悉的眉眼,卻是蔣家的蔣玉珩。只是他如今這寒磣恐怖的模樣,哪里還有當初那清俊自信又文雅的貴公子氣派?他簡直像個瘋子!

    蔣玉珩也的確離瘋不遠了,他面上的疤痕是被晉王劃的,而晉王對他的懲罰還遠不止如此。他的家業,他辛辛苦苦謀劃而來的權勢,全都被晉王一怒之下,擼了個干凈!更甚至,他以為是真愛的夫人,也棄他和孩子而去,跟著一位富商跑了。

    這一切,蔣玉珩都將其歸咎于欺騙了他的林長茂。若不是林長茂假扮青衣,那么晉王爺如何會這般對待他?晉王如何可以得知,他曾幫楚王做過事?

    蔣玉珩沒能力報復晉王,只能報復林長茂。他一路乞討搶劫來到江城,本準備一把火把林家燒了,卻在路上時候,看到了林長茂夫妻!雖然衣著尼姑的僧衣,可蔣玉珩恨林長茂恨到了骨子里,這樣的偽裝根本瞞不了他,兩人這便被認出來了。

    千鈞一發之際,柳嫤沒有傻立當場,她很快拾起一根粗壯的樹枝,就往壓在林長茂上面的蔣玉珩頭上狠狠打去。只是樹枝芯里已腐朽,不用幾下,就被她打斷了。而蔣玉珩面上依舊是癲狂,死死地要用手中的匕首去刺林長茂。

    眼見那锃光瓦亮的匕首就要接觸到林長茂的脖子,而底下的人也已經力疲,蔣玉珩開始猖獗地笑了起來,只是那拿著利器的雙手,還在繼續逼近著。

    蔣玉珩一邊用力,一邊說道,“你也有今日?!你不是很厲害嘛!把大家耍得團團轉,看你今日是不是要死在我手里?!不用擔心,你死之后,你這嬌妻我會好好對待她的!”

    柳嫤打斷了樹枝,又從地上撿起一塊鋒利的石頭來,她用了全部的力氣,狠狠地砸到了蔣玉珩的后腦勺上。登時,一個大大的窟窿就出現了,汩汩地冒出鮮紅的血液來。

    受此重創,蔣玉珩依舊哽著一口氣,他只想林長茂死!柳嫤去掐蔣玉珩的脖子,抓出一道道血痕,見他依舊不理不睬不在意,又用手指去扣他的眼鼻。

    眼睛受到重擊的蔣玉珩淚水直淌,手上也終于xiele力,而林長茂抓住機會,一鼓作氣踢腳將蔣玉珩踹開了。

    夫妻兩人同心協力,終于離開了蔣玉珩匕首揮舞的范圍,只是他們卻也還走不得,蔣玉珩這瘋子正惡狠狠地攔在路上,和他們對峙著,想來只要他們一有動作,這瘋子就會撲上來了。

    蔣玉珩的眼睛開始流血,這是柳嫤尖利的指甲的功勞,一絲絲的深紅縱橫交錯在那張猙獰的臉上,顯得他被毀容的臉更是可怖。他如瀕死的野獸一般,眼睛冷漠又兇狠,大喘著氣,等待著最好時機的來臨,以期絕命一搏,拼個你死我活。

    “蔣兄!有話好說!”林長茂將柳嫤擋在身后,身子緊繃,緊緊地盯著對面人的眼睛。他開始說話,好聲好氣的,希望可以通過自己的口才,將這瘋子勸退。

    只是,蔣玉珩根本不想聽他的話,不等林長茂說完,立時又舉著匕首撲了上來。

    兩個男人又打在了一起,只是林長茂到底弱勢,一個不小心,蔣玉珩那刀子就深深地扎進了他的腰腹中。頓時,素凈的僧衣染血,紅透了那一片粗糙的布料。

    柳嫤又拿起一根樹枝,這樹枝是生的,還帶著鮮嫩的葉子,她在蔣玉珩的身后,用力地敲在他的脖子上,一下又一下。蔣玉珩后脖子那一塊的肌膚,已經紅腫皮rou開裂,他慢吞吞地轉身,只是看了柳嫤一眼,就直直地往地上倒去,口里的話也沒有完全說出口,只一個“你……”

    蔣玉珩好像死了,柳嫤顧不上去檢查,她撕開林長茂的衣服,就見三尺長的匕首已經全都扎了進去,只留下一個鳥紋浮雕的把手,還留在皮rou之上。

    “林長茂……”柳嫤有些慌,她不知要如何拯救重傷的人。那匕首扎得那么深,她要拔出來嗎?對了,緊緊的束縛可以止血,是不是要用衣服給他包扎一下?可是扎哪里呢,腰上嗎?

    “別哭……”因為失血,林長茂面無血色,他的手背上青筋很清晰地浮了出來,想要撫摸一下妻子的臉,卻又無力舉起。

    柳嫤趕緊將他的手放到臉上,此時她心神劇震,只低低地喊著,“林長茂……”

    ☆、寡婦

    “對……不……起……”林長茂彌留之際的話,就是這么幾個字,然后他閉上了眼睛,慢慢地合了上去,再睜眼之時,顯得無比乏力。

    柳嫤覺得,此刻自己的靈魂被分裂成了兩個,一個自己撕心裂肺,一個自己卻是冷眼旁觀。

    撕心裂肺的那個柳嫤,腦海里走馬觀花一般,將一幕幕深藏心底的和林長茂相處的片段,慢慢地回憶……

    初見之時,是在桃花開滿了整片山坡的京城郊外,那是個春日明媚的日子,而那里是個風景秀麗的地方。十六歲的她隨同母親上香,為著方才在菩薩面前求來的姻緣簽文,面紅耳赤又害羞歡喜。一陣風吹過,她手中的絲帕掉到了佛前的臺階之下,一個俊秀的年輕公子彎下身子,將它撿了起來,還給了她……

    再見之時,是在柳府的宅子里,那時是個秋高氣爽的日子。隔著一簾輕薄的山水屏風,她躲在里邊,他坐在外邊。她聽到一向溫和的母親嚴詞,像是質問一般地問著男子,而他堅定地回答,“若能娶得大姑娘為妻,此生定不負……”

    三見的時候,便是在江城他們的新房里了,那是個冬天的日子。他用一桿喜秤挑起她的紅蓋頭,還將她的手放進懷里溫暖。他的眼神溫柔如水,內里卻隱含著激動,像個毛頭小子,羞澀地喊她“娘子……”

    濃情蜜意之后,她懷孕了,當時她什么都吃不下,心里十分掛念遠方的親人。他去學來廚子的手藝,親自給她做些開胃小食,還告訴她,上個月他從京城回來時,見得她的父母身體安好,小弟學習很爭氣……

    懷胎十月,他比她更擔驚受怕,怕她冷了涼了,怕她因為是個女兒而有心里壓力。當女兒出世之時,初為人父的他感動得一直流淚,抱著她哭著喊“真是嚇壞我了……”她知道,他怕,他很怕,他只怕她會因為難產而永遠離開自己……

    夫妻幾年皆是聚少離多,她自生下女兒之后,便不曾再有妊娠的消息。家中父親催他納妾,明里暗里指責她的妒忌,她在屋里暗暗垂淚咬牙切齒。而他小心翼翼地擁抱她,輕聲安慰,向她再次保證道:“娘子,我只要你給我生孩子。只要你一個,別的誰,我都不要……”

    幾年過去,她終于再次有了懷孕的喜信,大夫說,這一胎肯定是個男孩兒,他狂喜,花了千兩銀子大賞府中下人。那天晚上,他把她抱在膝蓋上,對著她說那些未來的事。他說,等孩子出生后,要叫他晟睿,取光明興盛還有智慧的意思;他還說,他要陪著她直到地老天荒,要兩人一起走,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

    只是不等孩子出世,他染了瘟疫,于大火中死去的消息就傳來了江城,讓她如遭五雷轟頂,心神俱裂,從此,這具年輕美貌的身體里面的靈魂,就不再是純粹的原來的那個柳嫤了……

    “原諒我!嫤兒……”林長茂突然變得精神了些,眉眼溫和,似呈著漫天夏日的星光,要把她寵溺在醉人的深海里,溫聲低語,忐忑地請求她的原諒。柳嫤知道,他這是回光返照,呈現的只是虛假的生命力。

    “我原諒你……”柳嫤這么說,霎時淚流滿面。

    然后,林長茂徹底閉上眼睛,那個撕心裂肺的柳嫤,隨著他生命力的徹底消失,也跟著從她的身體里消失了。

    這一次的消失,便是徹底的消失了,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兩個來自不同時空里的靈魂,因為交融合二為一,讓柳嫤認不清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自己。也再也不會讓她總是恍惚覺得,兩個柳嫤都是自己,又偶爾懷疑兩個都不是自己。

    現在這具身體里的靈魂,只剩下那個二十一世紀的柳嫤了。

    二十一世紀的柳嫤,在六歲時候養母去世,親生母親走進了生活里;十八歲時,養父去世,得知自己的真實身世,也以此懷疑世人的愛情和婚姻。她接收過義務教育以及高等教育,有自己成熟的世界觀人生觀,喜歡宅家里不喜交際,愛看小說玩乙女游戲。二十九歲時,她對自己的生存覺得可有可無,沒有留戀不舍的東西,雖覺生無可戀,卻也從沒有過輕生的念頭。

    現在的這個柳嫤,依舊了解原身的所有過往,擁有原身的全部記憶。只是原身那些濃烈的感情,卻消失了,再無殘留。她依舊關心掛念著林知淑和安安他們,因為那些相處的點點滴滴,也是她的親身經歷。

    至于和林長茂的夫妻情深,卻不再影響她了,因為那些是原身的感情,也是只屬于原身的感情。因為南逃的幾個月,柳嫤為林長茂的死感到憂傷,卻無關愛情,只因相識一場,只因這不離不棄的陪伴而已,雖然在林長茂眼里,她只是他的妻子。

    現在的柳嫤,已經再也不會迷失在原身的記憶,和她的那些感受里了,她是自己,也只是自己。她和原身的那個柳嫤,是獨立的兩個靈魂。此前她懷疑原身的經歷是自己的親身經歷,只是當時的她們融合了而已,一個身體里承載著兩個靈魂,她們互相影響著,讓柳嫤視線迷蒙,看不清晰。

    林長茂死了,這一回是真的死了。那種女主哭哭啼啼掉金豆子,然后說“原諒你”,最后躺在地上的男人,又活了起來,重新變得活蹦亂跳地說“騙你的”,這樣歡快的劇情,只會發生在大團圓結局的電視劇里,還往往只是男女主角才有的待遇。

    所以,此時此地,閉著眼睛躺在這里的林長茂,確實是死了,真的死了,再也不會睜眼的那種意義上的死亡了。也是在這一刻,柳嫤的這具身體,才真正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寡婦”,名副其實。

    “她原諒你了……”柳嫤眼里的淚止不住,一直往下滴。只是此刻她的心里,卻無悲無喜,就好像,她只是個冷眼旁觀的過客。其實,她本就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她在為林長茂的死難過,卻不是原身作為妻子作為愛人的那種哀慟,只是有些淡淡的憂傷而已……

    柳嫤還沉浸在這一刻奇異的感.官世界里,原本被他打昏在一旁的那個瘋男子——蔣玉珩,卻突然清醒了過來。他掙扎著爬了起來,一臉的污血,見那個自己厭惡的男人了無生機地躺在地上,喉嚨里不由發出愉悅又瘋狂的大笑聲來。

    “林長茂啊林長茂??!你也有今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死了???死得好,死得妙極了!你該死!真該死??!哈哈哈哈哈……”他蹦蹦跳跳,左歪右倒,因著劇烈的動作,被柳嫤敲破的后腦勺上,那個剛剛凝固的血口子又不停地滲出血來,濕了一片衣襟。

    柳嫤被他的聲音驚醒過來,慢慢將懷里的林長茂輕輕地放了下來,在僧衣袖子的掩蓋下,手中抓起了一塊石頭。她雙目警惕,緊緊地看著這個瘋子。

    “你怕我?!很怕我的是不是?哈!我問你是不是怕我呢!賤人!”蔣玉珩踉蹌地前行,俯下身子,一手伸出,就要來抓柳嫤的脖子。

    此時他好似把柳嫤當成拋棄自己的那個女子了,滿口的污言穢語,“欠艸的sao.娘們,賤女人,竟然嫌貧愛富,真是該死!我掐死你!”

    柳嫤手上抓了一把黃泥,猛地扔向了蔣玉珩。粉塵飛揚,迷了他的眼睛,讓他看不到她的影子。而正當她準備用手中的石頭,把這想要殺死自己的男人先敲死的時候,一根利箭從遠方急射而來,“噗嗤”一聲,就穿透了蔣玉珩的頭顱。

    霎時間,紅的血白的漿,從那雜草般的一團亂發里噴出,飛濺而出,柳嫤臉上也被噴到了幾滴。

    柳嫤呆愣住了,僵硬地站著,完全忘了下一步應該做的事。

    這一幕極為恐怖,她親眼看著蔣玉珩的雙眼充血暴突,然后,他的頭皮上凸起了一塊。再然后,頭皮凸起處被破開,破開一個黝黑的洞,里面飛射出了一根弓箭。弓箭從他的頭顱里經過,在空氣里還發出破空的響聲,最后,這不長的箭釘在了巨石旁邊那一棵老樹黑褐色的樹皮上,去了孔雀翎的尾端還顫了幾顫。

    最后,便是紅白色從他的腦袋里流出、飛濺,蔣玉珩倒在了地上,雙目暴突快要掉下來一樣,死也死得不瞑目。甚至不用上前確認,柳嫤便肯定,蔣玉珩已經死了個徹底。

    柳嫤轉身往弓箭飛來的地方望去,只見一隊裝備精良,騎著駿馬的侍衛跑了過來,其中領頭的那幾個男人中,有一個慢慢地將一張長長的彎弓收在了背后。他們縱馬狂奔,很快就來到了面前。

    來人約莫有二三十個,他們都騎著高頭大馬,背著箭筒,挎著劍,一身瓦亮的輕甲衣。他們的裝扮是一模一樣的,只除了中間那個紫衣男子。

    ☆、墜崖

    紫衣男子俊眉星目,年紀是而立之年,那一張臉可以說是貌比潘安也不為過。只是,男子此刻的笑容很是驕蹇,生生敗壞了他之前刻意在世人面前營造的儒雅模樣。

    這紫衣男子人,正是當今圣上唯一的異母弟弟,也是林長茂假扮青衣之時的主子——晉王爺。

    晉王一手執鞭,一手扯著韁繩,很是威風。他今日穿著一身紫色錦袍,袖口衣擺處都用黃金絲線繡著熠熠生輝的蛟龍紋,在陽光的照射下更顯尊貴。腳上蹬著一雙暗紫馬靴,腰上懸掛一塊盤龍玉佩,雍容華貴,氣勢逼人,非常人也。

    馬上的侍衛們很快下來了兩個,他們粗魯地翻過蔣玉珩的尸體,向著護衛中的晉王爺點頭,稟報道“這廝已死!”不過,放置在柳嫤身邊的林長茂,他們卻沒有上前來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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