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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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節,北越已經開春了,偶爾會遇上幾場春雪,凍傷了不少人,好在唐越準備的凍瘡膏很管用,人手一小瓶,哪里凍瘡抹哪里,基本上不連續凍上幾天的人都不會有大問題。 休息了一天一夜,派出去的人才趕回來了,一個個面帶喜色。 “殿下,好事!” “說?!?/br> “北越王駕崩了?!痹捯魟偮?,周圍的副將們紛紛圍攏過來,追問到底什么情況。 “此事已經傳遍大街小巷了,北越王今年年事已高,聽說是因為戰事連連失利,領土被占,氣急攻心所致?!?/br> “那是哪位王子繼位?” “北越王重權,事先并未立太子,之前有意冊立北越四王子,不過前些日子四王子突然暴斃于家中,北越王一氣之下當夜就吐血不止,凌晨也斷了聲息,現如今,北越朝廷亂成一團,各自有中意的繼承者,拼斗的厲害,不過聽說京都已經徹底戒嚴了,城門緊閉,不讓進出?!?/br> “這倒是個好時機,群龍無首,北越如今就是一盤散沙?!蓖醵︹x提議說:“殿下,不如咱們先等候幾日,等那幾位王子相互斗個你死我活,我們再出手一鍋端了!” 太子昭沉默了許久沒有說話,在大家以為他會同意這個提議時,他卻突然問了那個士兵一句:“你確定暴斃在家中的是四王子?” 那士兵愣了愣,然后點頭,“確實,卑職聽到的是四王子,不過是否消息有誤還未查清?!?/br> “殿下,有何不妥?”眾人露出疑惑的表情。 太子昭也不隱瞞,“你們可知北越王子中誰最有才能?誰最可能成為我們最大的敵人?” “聽聞四王子自幼聰慧,師從大賢者,主張仁政,是最受百姓愛戴的王子,除此之外,七王子似乎也有較大的優勢,他母族卑微,憑借自己的能力在眾多王子中嶄露頭角,文治武功都不錯,據說也很得北越王欣賞?!?/br> “這二人,四王子過于優柔寡斷,難成大氣候,七王子心胸狹窄,錙銖必較,也不是明君之選?!?/br> “那難道還有其他王子隱忍不發?” 太子昭點頭,在地面上寫下一個“二”字。 “這……不是十幾年前那位被廢掉的二王子么?據說當時已經傳言要立他為太子了,可是他卻勾結了朝中大將,欲逼供造反,不過事情沒有發生,只有一些蛛絲馬跡被人尋到,所以被北越王囚禁?!?/br> 這么大的事情南晉自然也知曉了,只是大家沒想到,這個本該出局的人竟然會成為太子殿下口中最有可能成為明君的人。 “這些年的查證,已經能證明二王子實屬無辜,被人陷害,他隱忍十幾年,暗中培植勢力,等的就是北越王駕崩的這一刻,本來孤是要取他性命的,不知為何死的人會是四王子?!?/br> “不知外頭可有這位二王子的消息?!蓖醵︹x把目光看向那幾名打探消息的士兵。 幾個對視一眼,均搖頭,“未曾聽聞,不如卑職再去打探?” 太子昭擺擺手,“勞累了多日,你們先休息,換一批人去,務必要將這位二王子的消息打探清楚?!?/br> “喏?!?/br> 第255章 大王薨 “郎君,不好了,宮里來人了,急著找您進宮?!焙檀蟛經_進書房,連最基本的禮儀都忘了。 “說了何事沒有?” “有,消息剛傳出來,大王在狩獵時跌下馬背,摔傷了頭?!?/br> 唐越嗖的站起身,“怎么會發生這種事?是意外還是什么?” “這些奴才就不清楚了,不過看宮里來人挺急的,恐怕情況不太好,您看……” “去把我藥箱取來,我馬上去?!碧圃揭瞾聿患皳Q衣服了,沖出書房就見到了隨后到的大太監。 一見到他,那老太監就嚶嚶哭了起來,跪在地上抱著唐越的腿,“殿下,您可得救救大王啊,現在只能靠您呢?!?/br> 唐越踹了他一腳,皺眉說道:“快起來,把情況說清楚,我們這就進宮?!?/br> 帶上藥箱,唐越急匆匆地跑出大門,門口管家已經備好了馬匹,知道情況緊急,連馬車都省了。 唐越翻身上馬,正要揚鞭,想起了一事,將禾招到身邊來,俯身在他耳邊小聲叮囑了幾句話,然后才騎馬沖向王宮,他已經許久沒有騎馬了,一時心急竟然連害怕都忘了,等沖進宮里才發現馬停不下來。 “快來人幫忙,馬停不下來了?!碧圃酱蠛鹨宦?,勒住韁繩試圖將馬匹控制住。 一名大內侍衛從前面沖過來,唐越喊道:“快讓開!” 這樣的沖擊力,他可不認為可以直面讓馬匹停下來。 只見對方腳尖著地,騰空而起,直接朝唐越撲過來,唐越閉上眼睛,對方翻身坐在他背后,握住韁繩將馬兒的前蹄抬起來。 “吁……” 馬兒嘶吼一聲,側身跌倒在地,在這之前,那侍衛抓住唐越的胳膊將人拉下馬背。 唐越崴了下腳,但總算是踩在了陸地上。 “得罪了?!蹦敲l放開他的胳膊,單膝跪地行了一禮。 唐越拍了拍胸口,“快請起,還要多謝兄臺的救命之恩?!?/br> “這是卑職應盡之責!” 唐越沒時間和他多說話,道了謝后直接沖向南晉王的寢宮。 宮里亂作一團,唐越見一群人跪在南晉王的寢宮外哭哭啼啼,一股不好的預感直沖心頭。 “快讓讓,太子妃來了!” 人群分開一條道,唐越神色肅穆地走進去,外室里跪著一群王子和夫人,看到唐越來神色各異。 與外頭哭的傷心的人相比,這個屋子里的男男女女只聞哭聲不見眼淚,看著令人心寒。 可偏偏這些才是里頭那個男人的至親之人,真是諷刺啊。 大步從這些人身邊走過,唐越進了內室,見到了跪坐在龍床旁的王后胡氏,她跪姿端莊,臉色安詳,眼神透著一點悲戚,卻更多的是忍耐。 “王后,太子妃到了?!?/br> 胡氏轉過頭來,嘴角微微動了一下,嘆了口氣,“你來晚了?!?/br> 唐越大步走過去,端詳著南晉王的面色,青中帶紅,眼眶凹陷,額頭上包著厚厚的繃帶,還透著血色。 他摸了摸南晉王的心跳和動脈,確實已經沒有生命氣息了,而他身上的龍袍也已經換了一套。 “父王閉氣多久了?” “一刻鐘吧,烏太醫剛退出去,他說已經沒有可能救回來了?!?/br> 王后的話沒什么異樣,可是唐越卻從中聽出了一點顫抖的恐懼感。 唐越解開南晉王的紗布,診查了一下他的腦部,發現在他后腦勺有一個窟窿,應該是撞擊到尖銳的物體的緣故。 他不知道這其中有什么陰謀陽謀,用眼神詢問王后,對方朝他微微搖個頭,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站起身來。 “通知下去,大王薨,舉國服喪三個月,喪禮由太子妃主持,太子未歸,國事暫由九卿及幾位國公一同處理,待太子歸來后再舉行登基大典?!?/br> 聲音被一道道傳達出去,整個王宮彌散著一股陰郁的氣氛,哭聲響徹在這片上空,令人壓抑的很。 唐越沒想到胡氏會讓自己主持喪禮,這么大的事情他可做不來,也不想做,稍微有點誤差,都會被人挖出來,而且外頭那一群如狼似虎的王子夫人都等著拿他的把柄呢。 “母后,要傳信讓太子回來么?”唐越從沒想過南晉王會突然暴斃,這么一來,這朝廷的穩定就不能保證了。 沒有穩定的后方,太子昭在前線一定也會受影響,唐越寧愿讓太子昭回來,也不想他因此陷入困境。 “不!”胡氏堅定地搖頭,“這朝廷有官員有謀士,一時半刻亂不了,至于這后宮……有我胡氏在,看他們誰敢作亂!” 唐越佩服她的魄力,不過還是擔心,現在情況不容樂觀啊,要知道太子不在,那些王子們個個心思有異,要想安分守已得有多大的定力啊。 “馬夫人……馬夫人,您不能進去……” “滾開,本夫人要見大王最后一面……” “對,我們要見大王一面,大王怎么可能駕崩了呢?剛才送進去的時候明明是活著的,怎么太子妃進去了就駕崩了?” “他不是神醫嗎?不是號稱活死人rou白骨嗎?怎么非但治不好反而將人治死了,是不是他和王后勾結謀害了大王的性命?” “放肆!”胡氏大怒,“來人,將這群滿嘴胡言亂語的亂臣賊子拿下!” “胡氏,你敢?” “胡氏,你心虛了吧?害死了大王,以為太子就能立即登基么?你這毒婦!還大王的命來,嗚嗚……我的大王!” “夠了!”唐越呵斥一聲,“太子不在鄴城,大王此時死了對他有什么好處?你以為所有人的智商都和你們一樣嗎?” “你……你一個男妃,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嗤,我乃大王下旨賜婚的太子妃,夫人是在質疑大王的決定嗎?還是想親自下去問問大王承不承認我這個太子妃?”唐越冷笑,對于這內宮的女人,真的是不能憐香惜玉的。 最毒婦人心,這個詞也不是寫著玩的,女人狠毒起來真的會令人汗毛直立。 唐越閑暇時就曾聽說過不少后宮勾心斗角的故事,一樁樁一件件可比電視劇的兇殘多了。 “還不把他們帶下去,大王尸骨未寒,這么鬧是想要如何?” 一群大內侍衛手握武器沖進來,推開護在王子夫人們身邊的宮女太監,將人一個個帶出去。 “你們這是做什么?剛說大王尸骨未寒,就要將我們這些未亡人趕盡殺絕嗎?” “如今朝中無主,太子未歸,本王覺得最緊迫的事要讓大臣選出一位王子監國,等太子凱旋,再擇日登基,王后以為呢?” 唐越轉頭看去,見是一名年輕的王子,白衣金冠,面白無須,神色并不見倨傲,反而顯得有些乖巧。 是十五王子,唐越自然認識他,這是個存在感不高的孩子,年紀應該也才剛滿十五歲,印象中是個乖巧聽話的孩子,從來不在公共場合出頭。 這倒是奇了,他現在冒出來又是為了什么呢? “而且,本王覺得由太子妃主持父王的喪禮大大的不妥,南晉從未有過這樣的先例,由著妃子來主持大局,王后不如問問大臣們的意見,父王雖然不在了,但朝禮還在?!?/br> 他的話條理清晰,既不激揚頓挫也不歇斯底里,很合情合理。 不過再合情合理,能現在站出來說話的,心里沒有點想法是不可能的。 唐越走到他面前,微微一笑,“十五弟,許久不見你都長這么大了,能為兄長分憂真是令人欣慰?!?/br> 唐越轉向王后,用商量的語氣問:“母后,兒臣也覺得由我主持喪禮不太合適,況且兒臣近日都在為前線籌備夏衣,也抽不出時間來,不過……母后剛才提議由九卿和國公共同監國兒臣是萬分贊同的,國事要緊,王子們雖然有資格監國,卻少了歷練,不如就先讓各位王子跟著大臣們學習處理朝政如何?” 王后詫異地看向他,唐越的這番話聽著都是為王子們考慮的,一點也不像太子妃該說出來的話。 不過細細一想,他的大方似乎也沒讓出太多利益,大王的喪禮自有祖制,什么時辰該做什么都是定死的,主持喪禮不過是名頭好聽罷了。 至于讓各位王子學習處理政務,只要朝中丞相還在,幾位國公還在,他們又能掀起什么大浪呢? “準了?!焙宵c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