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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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越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看她,“圖?是哪個?”太子府中的小廝太多,他并不是全部認識。 給小洛洛的小廝是管家挑選的,畢竟這府里的每一個人,管家比他和太子還熟悉。 “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年,長的眉清目秀,大概這么高……”雁姑比劃了個高度,“眼角有一顆淚痣?!?/br> “是他啊?!碧圃较肫鹦÷迓迳磉叴_實有這么一號人,“他怎么了?可是伺候的不盡心?” 雁姑兄咬咬唇,搖頭說:“并非如此……只是,他近來的行為有些怪異?!?/br> “怎么說?” “最初時,他是一群小廝當中最活躍的一個,對小公子格外上心,因此也最快得到了小公子的認可,可是最近幾天他似乎有心事,情緒低落,連話都少了,小公子為了這事還有些擔心呢。 唐越先是為小洛洛這么小的年紀就知道擔心人感到詫異,隨即回答說:“可有當面問過他?會不會是家里人出了事?” 雁姑低下頭,慚愧道:“并未當面詢問,只是他家里并無親人,想來不是因為這個?!?/br> 唐越臉色變了下,“你說他家里沒有親人?這不可能!”他當初交代管家選人的時候就說過要先太子府內的家生子。 因為這樣的小廝對太子府忠誠度更高,而且一家子都是太子府的下人,有了牽掛,也不容易被人收買。 “似乎聽管家提過,他雖然沒有親人,但從七歲起就在太子府了,似乎是管家撿來的孩子?!?/br> 唐越奇怪自己怎么沒聽說過這一號人,不過這不是他關心的重點,一個小廝的來歷他并不在乎,不過是小洛洛身邊的人,他才會多幾分關注。 “除了這個,他最近還有其他異常嗎?是從哪天開始的?再之前呢?” 雁姑仔細想了想,“似乎就是從小公子出事后開始的,在此之前……啊,就是他在小公子耳邊念叨著讓郎君帶小公子出去玩的,雖然只提過幾次,可奴婢記得很牢,因為奴婢因為此事還訓過他?!?/br> “他提議讓我帶小洛洛出門玩?”這可不像個正常小廝會干的事啊。 雁姑將當時的情景復述了一遍,當時也并未覺得不妥,那幾天太子妃事忙,小洛洛有些不開心,那名為圖的小廝便提了一句,等太子妃不忙了,可以讓太子妃帶他出去玩。 她看得出來,小公子是很贊同的,他年紀小,外面多姿多彩的世界對他很有吸引力。 可是現在想想,他會興支與小公子遇刺的事情有關呢?畢竟小公子如果不出門就不會有事。 這個理由雖然很牽強,但雁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嫌疑的人,她比任何人都在意小洛洛的生命安危。 唐越眼神冷了下來,將柯叫過來,問他:“你認識圖嗎?” “奴才認得?!?/br> “他人如何?是何背景?” “奴才接觸的不多,只記得他是當初管家從外面撿來的孩子,因為沒了親人被養在府中,可因為他年紀太小,做不了事,管家便把他養在后街的茅舍中,想來是年紀到了才被帶進府中伺候的?!?/br> 太子府的小廝都不會低于十二歲,再小的孩子一般玩心重,不夠穩重,太子并不喜歡。 唐越附在他耳邊交代了一句,讓柯臉色大變。 “您是懷疑……?” 唐越噓了一下,搖搖頭,“只是猜測,先讓王副將去查查再說?!?/br> 柯忙點頭,“奴才知道了?!?/br> 第210章 震怒 太子昭看著被捆綁到面前的小廝,眉頭皺了皺,一句話也沒問就讓王鼎鈞帶下去了。 太子府中有各方眼線是必然的,可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有辦法把人送到主子身邊,這不僅說明對方的深謀遠慮,也說明太子府內的監控還不夠完善。 人被帶走后,管家撲通一聲跪下了,額頭頂底懺悔:“殿下,都是老奴的錯,是老奴用人不察,害得郎君和小公子受傷?!?/br> 管家想想就后怕,如果那天太子妃和小公子在街上亡故,那他真是有一百條命都不夠賠的。 他沒想到自己一時善心大發撿回來的孩子竟然是別人安排進來的細作,那孩子當初才幾歲啊,竟然就已經忠于另外一方勢力了,而且這么多年也不曾改變。 太子昭沒說話,這件事必須有人承擔責任,如果眼前這個不是照顧他長大的老管家,他一定會先賞他三十大板。 “平身吧,從今日起,對府里的下人嚴格篩查一遍,任何有可疑的人都送到莊子上去,不要留在府內?!?/br> “喏?!惫芗依蠝I縱橫地應答,然后弓著腰身退出門外。 唐越嘆了口氣,“真是無孔不入??!”誰能想到一個在府中養了好幾年的孩子也會是別人的眼線。 王鼎鈞很快就回來了,臉色有些不好,不等太子問就自動匯報了,“殿下,是老郡王,是老郡王讓那小廝慫恿小公子出府的?!?/br> 唐越聽到這個答案并不是很意外,太子府和郡王府已經結成仇,只是詫異對方的膽大和心細。 “那孩子似乎有悔意,近來一直愧疚不安,只是他的meimei被老郡王握在手里,他不得不聽話?!?/br> 唐越眉頭一皺,對那老郡王簡直厭惡到了極點,他最討厭的便是這種利用人善心的人。 “可以證明他說的話是真的嗎?”唐越不想單憑幾句話就對一個人產生同情。 “大部分是真的,不過他是否真有個meimei在老郡王那邊就不得而知了,屬下會盡快查清?!?/br> 太子昭點頭,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椅子的把手,眼神沉郁,仿佛醞釀著一場暴風雨。 “殿下,那孩子要處理掉嗎?”王鼎鈞問了一句,往常這種事情都不需要問的,難得的,那孩子讓他覺得罪不至死。 太子昭沉默了片刻,說:“先關起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將他meimei救出來,送他們走?!?/br> 看到王鼎鈞眼底的詫異,唐越嘴角露出一點笑意,雖然那孩子有錯,可如果真是身不由已,他覺得應該給他一次改正的機會。 太子昭的做法顯然很符合唐越的心意。 接下來的事情唐越就不想關注了,想必那老郡王的下場不會太好,他去后院看小洛洛,還沒進門就聽到了他的哭聲。 唐越大步走進去,看著雁姑正抱著孩子哄著,他忙問:“怎么了?” 小洛洛并不是個愛哭的孩子,除了上次收到驚嚇,唐越很少見他哭的這么撕心裂肺的。 雁姑抱著孩子行禮,無奈地回答:“剛才王大人將圖帶走了,小公子不讓,這會兒見不到圖就哭起來了。 唐越不知道怎么跟一個孩子解釋‘背叛’的含義,但事實上,圖確實背叛了他的主子。 他把小洛洛接到懷里,擦掉他的眼淚問:“洛洛很喜歡圖嗎?” “嗯?!?/br> “如果他做了對不起洛洛的事情呢?他傷害了你你還喜歡他嗎?” “什么是對不起洛洛的事?”小孩子的思維并不能很好的理解這句話。 “就是……”唐越猶豫著要不要把事情的始末告訴他,這對一個孩子來說太殘忍了,可是他篤定小洛洛現在并不懂這些,等將來他能理解了,也許已經忘了圖這個人吧? “是他提議讓小爹爹帶洛洛出去玩的對嗎?” 小洛洛點點頭,“因為小爹爹最好了?!?/br> 唐越摸了下他的腦袋,“可是他讓我們出門是為了殺害我們,還記得那天的疼痛嗎?那都是因為圖的緣故才造成的?!?/br> “為什么?” “因為圖的親人被壞人抓了,壞人要他這么做,否則他的親人就會死?!?/br> “所以他不是故意的!”小洛洛大聲說。 唐越不知是欣慰還是感動,以這孩子的年紀,能明白這個道理并不容易,“是啊,可是他到底是犯錯了,犯錯了就要接受懲罰,知道嗎?” “那他以后都不能回來了嗎?” 唐越點點頭,“他繼續留在家里會有危險的,而且他也想和親人相聚?!?/br> 小洛洛糾結了片刻,不情不愿地說:“好吧,就像洛洛不想離開小爹爹一樣,圖肯定也不想離開他的親人?!?/br> “嗯,是這樣沒錯?!碧圃揭娝豢蘖?,便帶他去玩玩具,轉移他的注意力。 小孩子的忘性是很大的,唐越不想因為一個人,在小洛洛的童年留下不可磨滅的黑色印記。 一個月后,鄴城發生了一件震動朝野的大事,有人無意中在老郡王府下發現了一條四通八達的密道,密道中甚至藏著一筆巨大的寶藏以及許多武器。 消息一傳入王宮,南晉王第一時間派人封了郡王府,并且將老郡王帶入宮中,他并沒有立即下殺令,而是當面問:“此事愛卿有何話人說么?” “臣不知情,郡王府是大王您御賜的,臣并不知地下竟然有密道,至于那寶藏與武器臣更不知道是從何處來,若是知道,臣一定第一時間挖出來送進宮中?!?/br> 南晉王擺擺手,讓人將老郡王先囚禁在偏殿中,倒是沒有虧待他,吃的喝的還是比照從前。 當天夜里,暗衛便來復命了,帶來了一條條令南晉王震驚無比的消息。 “啟稟大王,有人招認那密道是老郡王在二十年前命人挖的,當時挖地道的工匠都被處死了,那名證人因為是其中一名工匠的后代,所以一直記得這件事?!?/br> “當真?他挖密道作何?” “證人已經讓屬下秘密看管起來了,大王可隨時提問,至于那密道,屬下派了十名暗衛進去探查,發現了它有三處出口,一處是在老郡王的臥房內,藏在床板下,一處是在北城門外的一處山林中,出口布置的很穩秘,最后那一處……”暗衛忍不住抬頭瞥了南晉王一眼。 “怎么?難道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南晉王眉頭一皺,心里已經隱隱有了怒氣。 暗衛低頭,壓低了聲音說:“最后一處出口,屬下發現竟然是藏在宮中……” “宮中!”南晉王拍案而起,大步走下來,居高臨下地問:“在哪?” “在英夫人的槐安殿正房!” 此話一出,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南晉王愣了半響才有動靜,他一腳將暗衛踹翻,“你再說一次,在哪?” 英夫人即是大王子的生母,也是最早得到南晉王寵愛的女人,雖然她身份低微,可是因為生下大王子,南晉王破例賞賜了槐安殿,在眾多夫人中算是獨一份的恩寵。 而老郡王府中的密道竟然能通往槐安殿,還是正房,這意味著什么任何人都明白。 可正是因為明白,南晉王才會如此震驚,他的女人竟然和他的臣子有染!這簡直超乎了他的想象,而且還是那個一直安分守已不怎么出眾的英夫人! “帶寡人去!”南晉王始終無法相信這個事實,他要親眼看到,看看那對jian夫yin婦是怎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往來的。 暗衛不敢反駁,十數人簇擁著南晉王悄悄去了郡王府,找到了那個入口,然后領著南晉王一路往王宮的方向走。 雖然是在地下,可南晉王還是能辯出一點方向,自然知道自己正離王宮越來越近,他的臉色越來越黑,隱隱有發青的跡象。 走了約莫兩刻鐘,他們來到了密道的盡頭,暗衛一馬當先推開了一扇石門,沉重的石門發出悶響,緩緩打開。 他們還沒走出密道,迎面就有一道女聲問:“你怎么才來?不是說……大……大王……” 女聲由最初的抱怨變成了驚恐,南晉王默默地看著他出現的地方,確實是在槐安殿,而跪在他面前的女人也正是他寵了二十多年的那個人。 他掃了一圈這間屋子,這里他以前是常來的,可是隨著英夫人年紀漸長,皮膚沒有了年輕時的嬌嫩,神態也沒有了當初的嫵媚,他就漸漸來的少了。 可是,這屋里的一景一物他還是熟悉的很,甚至認出不少東西都是自己賞賜的。 在這后宮的女人中,能十數年如一日地得到他封賞的就只有她了,連王后都沒有這份殊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