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書迷正在閱讀:豪門9億9:小編輯的春天、天師同萌會、干了這碗恒河水(穿越印度)、隱婚之權寵大牌天后、重生之農女當自強、野王躺好我帶飛[電競]、開局物價貶值百萬倍、女人是怎樣煉成的、寡婦難為、福鼎榮歸[重生]
趙三郎深深吸了口氣,“喏,顯一定會做到!” 唐越見氣氛不太活躍,特意給大家講了兩個冷笑話的子,雖然大家未必聽必懂,不過總算沒那么壓抑了。 接下來,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幾杯黃酒下肚,眾人的心情才漸漸活泛開來。 唐越端著食物給李昭,低聲問:“鎮國公座是否出事了?” 太子昭把玩著手里的叉子,這是唐越特意為這次自助餐命人打造的,純屬銀的,小巧玲瓏很是可愛。 他從盤子里叉了一塊rou,慢慢咀嚼著,等吞下食物才開口說:“今晨,鎮國公為庶長子請封世子了?!?/br> “……”唐越頓時頭大如牛,這種家斗宅斗的家務事,他還真不好管。 不過那位鎮國公府的庶長子,他實在喜歡不起來。 “不應該是嫡子為先么?趙三郎又沒有犯什么大錯,鎮國公此舉說不過去吧?” 太子昭點頭,“父王沒有答應,不過若是國公堅持,父王總有一天會答應的,唯一的辦法只有讓趙三郎入仕或入伍,做出一番成績來,才能扭轉局面?!?/br> 一個無所事事的嫡子可以被忽略,但一個功名赫赫的嫡子想被跨過去就沒那么容易了。 太子昭叉了一塊rou遞到唐越嘴邊,唐越還沒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愣愣地看著他。 周圍的人自動退避三步,一個個偷偷摸摸地看著這二人,不少人暗暗稱奇。 平日里冷言冷語,訓人從不給人留后路的太子殿下竟然也有如此柔情蜜意的時候,真是太令人驚訝了。 這唐小郎也不知是哪來的本事,能把太子殿下迷的三五三道的。 “吃!”太子昭出聲提醒他。 唐越回過神來,下意識地看看左右,臉都紅到脖子根了,一把奪過太子昭的叉子把rou吃了再還給他,嘀咕:“多大的人了,怎么還如此幼稚?” 太子昭勾起唇角,笑得如沐春風,在場不少人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幾個好男色的更是偷偷流哈達子。 作為鄴城四美男之首,太子殿下的顏值毋庸置疑,尤其他身邊站著個長相普通的唐越,更是被襯托的俊美無雙。 “難道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有人小聲自言自語,一旁立即有人附和:“也有可能是殿下常年在邊關,眼里已經沒有美丑之分了?!?/br> 意思是:這男人看多了,桃花眼了吧。 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別人只有羨慕的份。 酒足飯飽,一群人正準備散去,唐越的小助手項安跑了進來,“師父,又有人來鬧事!” 唐越敲了敲他的腦袋,“說過多少次了,不準叫我師父!”他暫時還沒有帶學生的想法,以目前的狀況,還不具備這個條件。 不過項安是典型的牛脾氣,據說他老爹想讓他子承父業當仵作,結果他去了幾天,把義莊里的尸體全解剖了,把他老爹氣的夠嗆。 等他玩夠了尸體,這小子就說當仵作沒意思,天天與死人為伍,還不如當大夫,這才把目標轉向唐越。 唐越近來聲名鶴起,又年輕又好相處,項安偷偷觀察了他幾天就自告奮勇要當他徒弟,唐越不同意,他就死賴在櫟陽侯府的門口靜坐,風雨無阻。 “反正你遲早是我師父,先叫叫有什么關系?”項安拉住他的手往外拖,“快出去看看,這回鬧事的人趕都趕不走?!?/br> 唐越也不知道是不是李昭給他選的黃道吉日不對,否則怎么剛開業就接二連三地有人來鬧事? 他向眾人告罪一聲,跟著項安走向前廳。 其余人本來已經要走了,正好也一起跟去看看,何況這回有太子殿下在,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們也不怕。 唐越剛轉了個彎就聽到一陣尖銳的哭嚎聲,跟死了爹媽一樣,等他看到那聲音的來源,暗道:好吧,果然是死了爹媽的。 地上躺著兩具尸體,一男一女,年紀都在四十以上,看穿著應該只是普通百姓,而哭泣的那位長得相當標致,梨花帶雨的表情更是楚楚可憐。 “說說,怎么回事?”唐越往那姑娘面前一站,黑著臉問。 “你……你就是那位神醫?”小姑娘年紀不大,十三四歲模樣,一抬頭兩行淚水嘩啦啦地往下流,真是見者傷心啊。 只是怎么看都帶著一點風塵的味道呢?唐越費解。 “我不是神醫,我只是這家藥鋪的東家?!?/br> “那也沒錯,你這個惡人,快還我阿父阿娘的命來!”小姑娘撲了過來,兇神惡煞地就想要索命。 唐越避讓開,一旁的護衛早一步將人控制住,反手一按,毫不憐香惜玉地將那小姑娘壓倒在地上。 唐越最怕這種事情都沒說清楚就開始鬧的人了,吼了一句:“把話說清楚再哭,哭有個屁用??!” 還讓不讓人好好做生意了? 那姑娘打了個嗝,期期艾艾地說:“一個時辰前,我父母還是好好的,自從他到你們藥鋪喝了一碗藥,回去沒多久便倒下了,你們評評理,是不是他們的藥吃死了人?” 一聽這話,不少喝了驅寒藥的百姓都覺得渾身不對勁了,深怕自己下一刻也會莫名其妙的死去。 唐越皺了皺眉,猜想會不會發生食物相克或者藥性相克的事情,可是這個方子用的藥材都非常普遍,藥性溫和,按理不至于啊。 他走到那對尸體前蹲下,朝一旁伸出手,“把手套和口罩取來?!?/br> 項安早一步準備好了,還細心地給唐越戴好,雙眼亮晶晶地問:“師父,要不我來?這個我可熟悉了?!?/br> 唐越把他推到一邊,“先一邊涼快去,讓人去官府報案,再派個有經驗的仵作來?!?/br> “我這就去找我阿父,他最有經驗了?!毙∑ê⒁涣餆煹嘏芰?,唐越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 這小子確實相當有天賦,不過也太愛玩了,沒什么定性,他想當大夫可不是想治病救人,完全是想體驗一下把人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快感。 用他自己的話說,能從閻王手里搶人,是多么偉大的事情??! 唐越不是學法醫的,沒辦法那么專業地確認尸體的死亡時間,推測死亡地點,不過作為一名外科醫生,要確認死因還是沒問題的。 而且這兩名死者均是臉色發紫,嘴唇尤為明顯,嘴角有暗黑色的血液,已經凝固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尸體已經開始僵化,顯然不是剛死不久的。 “你說你父母一個時辰前還健在?”唐越嘴角彎了起來,露出一抹冷笑。 “是……是的?!?/br> “那你可知道血液凝固需要多長時間?人死亡后尸體從有溫度變成沒溫度要多少時間?”唐越站起身脫掉手套,直接讓人將這姑娘和兩具尸體抬到官府去。 “小郎君,這二人看著像是服毒而鏹,當真與服用的驅寒湯無關?”圍觀的人群中有人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唐越挺直胸膛,大聲問:“在場可有誰見過他二人剛才來藥鋪喝湯了?”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均搖頭,剛才那人繼續說:“這二人長相平凡,也許不是附近的百姓,即使來了大家記不住也是常理?!?/br> 唐越點頭,“此話有理,那再問,除了他們二人,你們當中有誰喝了湯覺得不舒服的?” 一位婦人站出來說:“小郎是神醫,婦人昨日偶感風寒,頭疼發熱,喝了一碗驅寒湯后,發了點汗,覺得渾身暢快多了?!?/br> “這湯喝下去熱乎乎的,確實沒什么不妥的地方?!辈簧偃烁胶偷?。 唐越將藥方念出來,“總共就加了這幾種藥材,若是大家不放心,盡管去其他藥鋪或者找大夫問問,這幾種都是常見的藥材,他們肯定都知道?!?/br> “不是都說對癥下藥,小郎免費發放湯藥是好事,但萬一有人體內有病,正好與此藥物相克呢,那又該如何?” 唐越朝護衛小聲交代一句,讓他們將這頻頻出頭的人揪出來,看來這件事果然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有心針對。 難道還是王子賢?唐越仔細想了想自己還得罪過誰,發現沒有了啊。 他做人不說有多好,但還算隨和,很少和人紅臉,偶爾和病人家屬鬧矛盾那也是公事公辦,在這里應該不存在這種問題才是。 “那你是覺得那夫婦二人本來有病,因為喝了惠安堂的湯藥,所以相生相克,以至于一命嗚呼了?”唐越冷笑一聲,“那你倒是說說,什么病癥會因為服用驅寒湯而中毒,還死的如此迅速,如此劇烈?!?/br> 真是一點見識都沒有! 這幕后之人也許是想破壞他的名聲,也許是想讓惠安堂還沒開張就先背上臭名。 可惜這人的常識有限的很,連尸體死亡后的特征都沒搞清楚就玩栽臟嫁禍,實在是太高看他的智商了。 對方被問的無話可說,正欲溜走時被山和另外一句護衛攔了下來,“哼,何必躲在人后偷偷摸摸地說話,有話盡管站出來說?!?/br> “哎呦,你們是想殺人滅口嗎?我一個升斗小民,難道連說幾句公道話都不行?” “說啊,怎么不能說?”唐越極其溫柔地笑道,“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清楚,免得一些心存不軌的人故意歪曲事實,破壞惠安堂的名聲?!?/br> 唐越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同行,這種不正當競爭他見多了,不過鄴城的藥鋪不多,敢公然和他叫板,甚至不惜得罪他背后的太子殿下,恐怕另有其人。 第114章 小郎大義啊 沒過多久,官府那邊便傳來消息,兩名死者皆是中毒而死,中的是砒霜之毒,而且從死者身上的傷痕來看,應該是被人強行灌入毒物而死。 而死者的身份也被證實,是鄴城郊外的一對以砍柴為生的老夫婦,而女子確實是他們的女兒,只是多年前就被賣給了人牙子。 唐越聽完整個人都不好了,誰這么變態為了對付他還要搭上兩條人命? 太子昭只說了一個字:“查!”來報訊的衙役立即含胸弓腰地領命去了。 如此拙劣的陷害想必不難查,對方應該壓根沒把那兩條人命放在眼里,至此,唐越也堅信陷害他的人出自貴族。 唐越問:“若查出幕后真兇,可否懲戒?” 太子昭很肯定地點頭:“自該懲戒,孤的人被人任意陷害,豈能放任?” 唐越又問:“那律法上可有殺人償命這一條?” “奴隸殺人,處以車裂之刑,百姓殺人,處以斬首之刑,百姓若殺害的是貴族,則誅三族,貴族殺奴隸無罪,殺百姓當賠償十金,殺貴族按情節輕重定罪?!?/br> 也就是說,這死了的兩個人等于白死了,錢說不定還是落入那女子口袋中。 “從那女子身上查吧,她一個被賣出去的女兒還能如此及時地看著老父老母死亡,肯定有內情?!碧圃揭埠芟胫?,到底是誰在后面暗算了他一道。 太子昭給身旁的護衛使了個眼色,對方悄然離開,并未引起大家的注意。 “今日招待不周,各位恕罪了,越改日再設宴賠罪!” “言重了,今日喝了兄弟的酒,吃了好吃的佳肴,還看了兩場出彩的戲,卻未能幫上忙,實在慚愧!”一位白衫男子拱手說道。 唐越記得他是某個將軍的小兒子,不好武偏愛文,是時下最流行的那種美男子,披頭散發,寬袖長衣,涂脂抹粉,人接觸了幾次還行他便請來了。 趙三郎今日情緒低落,臨到走也沒什么動靜,挨著唐越焉頭巴腦的站著。 唐越將人送走才問他:“還沒緩過神來?要不要我陪你再喝幾杯?” 借酒消愁雖然不是什么好主意,但偶爾為之也沒什么不好。 唐越自己是醫生,知道酒精的危害,所以很少讓自己伶仃大醉過。 趙三郎抬頭看他,慢半拍地點點頭,“對不住兄弟了,今日如此喜慶的日子,還得看我如此慘淡的臉色?!?/br> 唐越捏了下他的臉頰,笑道:“多大點事,值得你這樣?!彼f:“人生在世,把握住自己在乎的人和事就好了,那些你不在乎的東西和不在乎的人又何必因為他們的一舉一動而傷懷?” 趙三郎滿臉苦笑,“那可是我的父親?!彼遣辉诤跏雷又?,但這份父子之情可不是說舍就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