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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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吃的很簡單,冷的粟米餅配上一大碗熱的野菜湯,味道談不上好,但也能讓大家吃飽。 唐越原本以為王子昭和幾個公子哥不可能吃這樣的食物,結果伙房來送飯時,給每人送的都是一樣的,只是王子昭身體特殊,多了一碗燉鴿子湯。 “就吃這個?”趙三郎先表示了抗議。 緊接著平順也附和:“為何沒有rou?”他眼巴巴地看著王子昭碗里的rou,吞了口口永。 “行軍在外,將士們當同甘共苦?!蓖踝诱哑沉怂艘谎?,拿起粟米餅撕下一小塊塞進嘴里。 趙三郎與平順立馬老實了,乖乖地啃著硬邦邦的餅子,唐越默默地吃,當他看到連王子昭都是吃這樣的食物后,就知道不可能有改變了。 以王子昭的身份,不是弄不到好吃的,他帶著一千護衛隊上路,隨手獵一只野味都夠他飽餐一頓,可是他沒有,這樣的精神都可以列入教科書了。 晚飯過后,唐越找王子昭私聊,開門見山地說:“破傷風能治!” 王子昭坐直身體,目光如炬,“需要什么?” 他知道,唐越既然能把病理說的清清楚楚,應該是見過這樣的病癥,而且他當時的表情只是無奈,卻并非不能治愈的失望。 結合他之前給自己治傷時別出一格的方法,唐越的治療方法也許只是缺少某種東西。 唐越笑了笑,和這樣聰明的人說話確實很輕松,“破傷風是因為傷口沒有得到及時消毒清理,使得細菌進入體內繁殖生長,所引起的陣發性肌痙攣的一種特異性感染。 您別急著問我什么是細菌什么是消毒,什么是感染,這些醫學上的詞匯您不用明白,只要知道,破傷風這種病防重于治。 破傷風是可以預防的,可以注射破傷風類毒素主動免疫,正確處理傷口,在傷后采用被動免疫預防發病。 而難就難在,注射抗毒血清免疫幾乎實現不了,這種血清要從曾經得過破傷風又治愈的馬匹身上將血液抽出,再將血清提取出來,注入病馬體內,起到一個免疫作用。 這種治療方法不僅適用于牲畜,人也一樣,士兵死于破傷風的人數恐怕不會少?!?/br> 王子昭雖然不太明白一些字眼的意思,但唐越所要表達的內容他聽的很清楚,關鏈之詞還在于那所謂的抗毒血清。 他雖然從未聽說過這樣的治療方法,但只要有希望,便可試一試,死馬當活馬醫,不就是這個道理? “如何才能找到你所謂的……抗毒血清?” “從病愈的馬匹身上収血,分離出血清,再將血清注入病馬或病人體內?!?/br> “要找到這樣的馬匹不難,収血也不難,但如何分離出血清?”王子昭覺得自己之前十幾年都白長了,竟然有種孤陋寡聞的感覺。 唐越認真想了想,“我需要幾樣復雜的工具,一時半刻恐怕也做不好,等回鄴城,希望您能全力相助?!?/br> “只要本王能找到的,你都可以提?!?/br> 唐越松了口氣,雖然還不一定能做出離心機,但至少有了希望的曙光,而且他打算先把注射器做出來,這個難度不大。 “這就是你要送給本王的大禮?”王子昭微微一笑,這份禮雖重,但未必能實現啊。 唐越連連搖頭,“不是,是另外一個與戰馬有關的大禮?!?/br> “哦?”王子昭恢復了嚴肅的表情,請他繼續說。 他一點也不懷疑這個小郎君會說出令他大吃一驚的話來,在他身上,總有許多事是無法用自己的學識來解釋的。 “馬蹄容易磨損,這應該是戰馬面臨的一個大問題,對否?” 王子昭點頭,“南晉鮮有寬闊的草原,培育出的戰馬體型小,耐力不足,負重也輕,還不宜長途跋涉,與北越的戰馬相比,遜色許多。 加之馬蹄磨損導致的傷亡,戰馬一直是南晉最重要也最稀缺的資源?!?/br> “那如果有辦法減輕馬蹄的磨損程度呢?” 王子昭難得動容,急切地問:“是何方法?” 唐越用毛筆在白布上畫了幾個圖形,“有一種東西叫馬蹄鐡,它是一種光滑的鐡盤,在每端彎成環,可以用于保護馬蹄。 您看,可以請匠人用釕子將馬蹄鐡固定在馬蹄的角質皮上,也就是將“馬蹄鐡”燒鑄成形,然后墊在馬腳下,用錘子,釘子,把這塊厚鐡釕進馬的腳底,并利用鐡釘的倒鉤使其固定在馬的踝骨上,避免脫落。 而且您還可以在馬蹄鐡的邊緣弄一些波狀的輪廓,這樣馬蹄踩在地面上可以更有力更穩固,幫助馬匹抓牢地面?!?/br> 王子昭既震驚又興奮,這樣的東西無異于是對戰馬的最好保護,不僅能減少戰馬的損耗,還能提高騎兵的速度和質量。 “唐越……”王子昭輕輕呼喚一聲。 唐越心頭一顫,抬頭對上他的雙眼,只覺得那目光柔和的能將人融化了。 “你真是本王的福星!” 唐越老臉一紅,別開臉,“殿下此話……越只是盡我所能,還望殿下不要追根究底才好?!?/br> 王子昭明白他的意思,以唐越擁有的知識,絕對不是南晉普通百姓所能學到的,他的來歷是個值得深究的大問題。 但王子昭并不打算深究,他既然選擇將這些旁人所不知的事情告知自己,便是對自己的信任,無論從南晉還是從個人的角度,他都應該好好保護整個人,而不是因為他不明不白的身份而迫害于他。 “你放心,只要昭在一日,必能護你周全!” 唐越差點被口水噎到,目光游移地想:這話聽著怎么有點rou麻?多像是情話??! 不過被一個少年說出這種霸道有力的諾言,他怎么覺得面子上有些掛不??? “此事您可以說是自己想出來的,可別把我扯出來?!?/br> “這份功勞你不要?” 唐越聳聳肩,很囂張地說:“本公子不缺錢!”功勞最終換取而來的也是利益,可是唐越現在真不缺這些。 櫟陽侯府龐大的財產擺在那,他隨意揮霍也用不完,根本沒必要為了一點利益給自己找麻煩。 當然,他還是喜歡自己賺錢,花自己錢的感覺。 王子昭搖頭苦笑,他真是從未見過如此豁達之人,無論他出自何方,都將是南晉的大幸。 “之前你做出的毛筆本王還未推廣,你介意么?” 唐越摸了下鼻子,暗忖:難怪市面上沒有看到毛筆,他還以為是因為大家接受不了這個新鮮事物呢。 “只要殿下您能付我一點專利費,愛如何推廣就如何?!?/br> “專利費?”王子昭想了想,點頭道:“確實,若你將這些販賣出去,定能賺一大筆?!?/br> 王子昭寫下一份契約,將之塞到唐越手上,對方掃了一眼,立即滿意地笑了。 “殿下果真大方,以后侯府倒了,我就再想幾個好點子拿來換錢?!?/br> 王子昭滿頭黑線,哪有人這么詛咒自己家的? “聽小郎此話,本王恨不得櫟陽侯府明日就倒?!蓖踝诱颜f完自己先笑了,如果這樣可以促發唐越多貢獻出一點好東西,他真的很想動動手腳。 不過,這也只能想想而已,從唐越對待橫桿上世子的態度來看,他是個極重親情的人,傷害他家人一分,也許得到的是十分的反抗。 唐越訕訕一笑,“全當我沒說?!?/br> 第076章 胳膊肘往里拐 唐越和王子昭逹成協議后,內心輕松了不少,成天在馬車里研究注射器和離心機的構造,偶爾腦袋短路了還可以給王子昭弄點新鮮玩意。 這天,王子昭拿著唐越畫給他的重甲簡略圖看得癡迷,連天色暗下來也沒注意到。 馬車上只有他們二人,自從他們談論的越來越深入后,王子昭就不留人在身邊伺候了。 等最后一絲陽光消失在地平線,王子昭捏了捏眉角,問:“唐越,你說將這些重甲武裝在馬匹身上,當真可行?” 唐越咬著笨桿子,把畫的亂七八糟的白布揉成一團,他的腳邊已經散落了一堆的廢圖紙,到底不是學這個的人,要讓他畫出離心機的原理圖實在太難了。 他坐直身體,捏了捏酸痛的肩膀,“騎兵可以分為輕騎兵和重騎兵,輕騎兵取在調度靈活,可以隨時出撃隨時撤回,重騎兵重在殺傷力強大,無論是攻還是守都比輕騎兵有優勢?!?/br> “重鎧甲加大了馬匹的承受能力,使其機動性能變差,對馬和人的素質要求奇高,要想裝備出這樣的隊伍,確實很難?!?/br> “本王曾經也設想過要建立一支無堅不摧的軍隊,可無論是武器還是士兵都無法達到本王的要求?!蓖踝诱衙鴪D紙上簡略的圖案,在腦海中將其變為現實,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若真能成功,這樣武裝出來的軍隊一定可以戰無不勝! 唐越想起曾經看過的電影,那整齊劃一包裹著重鎧甲的兵馬,勢如破竹,其震撼感是所見之人久久不能忘懷的。 如果能讓這些熒屏上的畫面跳出那個框框,變成現實,一定會是自己兩輩子見過最震撼的畫面。 沒有了顧慮之后,唐越對于開金手指這種事也沒太大的心理負擔了,管他時代會如何發展,他短短的幾十年能過的快樂就好。 “強壯的士兵好培養,但強健的馬不好培育,南晉的馬在血統上就輸給北越,如果能從北越引進優良的種馬,只需要幾年時間,絕對可以建立一支千人的重騎兵!” 王子昭用手指敲著車窗,隊伍已經停下來了,車上的人沒動,車外的人也只好陪著。 趙三郎正逗著平順玩,把對方耍的團團轉,時不時發出一兩聲壓抑的怪笑。 胡金鵬斜了他們一眼,無奈地嘆口氣,以這兩位一路上的表現,要想殺敵恐怕是難咯,真想看看堂堂國公爺的嫡子去趕馬車的樣子,估計能讓全鄴城笑話三年。 他策馬走到馬車外五步遠的地方停下,問:“殿下,可否搭營埋灶?” 馬車里沉默了一會兒,傳來王子昭略微沙啞的聲音:“善?!?/br> 王子昭已經開始變聲,聲音又沙又啞,唐越一邊暗暗嘲笑他一邊給他開了一些補身體的菜譜。 少年的青春期尤為重要,唐越這具身體已經錯過了最好的調養時間,所以一直比較瘦弱,而王子昭有這條件,唐越也就盡自己的努力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曾經他還想過,等他找到了那個共度一生的愛人,就一起收養一個男孩,照顧他長大,他連每個階段該注意什么事項都做了個詳細的表格。 可惜這個美好的愿望才剛有些苗頭,他就被老天爺戲弄了,來到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也不知道能不能在這個世界完成他的夢想,那樣的生活想想都是美好的,可又是那么的遙不可及。 唐越下車的時候,遠遠地看到平順朝他跑過來,看到他身后的王子昭又緊急剎住腳步,一副躊躇不前的模樣。 “你將他帶上戰場,是想將他磨練成材?”王子昭看著已經瘦了一大圈的平順問。 “倒沒那么高的要求,只是希望他能轉變一種生活方式,不要過著豬一樣的生活?!?/br> 用豬一樣的生活來形容衡國公世子以往的生活絕對沒有夸張,不過讓唐越詫異的是,平順這么yin亂的生活竟然沒有任何庶子出生。 這讓唐越松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擔心他的身體。 “世子爺,您又被趙三郎欺負了?”唐越故意大聲問。 眾人哄笑,平順臉色一紅,瞪了他一眼,轉身跑了。 唐越沖著他的背影大叫:“您為何不試試反抗呢?您身高比他高,體重比他重,一個拳頭抵他兩個拳頭,怕什么?” “喂喂,唐小郎!唐越!……你是何意思?胳膊肘往里拐嗎?”趙三郎叉著腰,一臉憤怒地質問。 “胳膊肘本來就是往里拐的啊,三郎你為何生氣?不如這樣,你和世子爺打一架,誰輸了誰喊對方一聲兄長?!?/br> “我比他大!”趙三郎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