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見其他人都不說話,丘澤先生當即喊李訴柯:“李兄,你知道安遠侯嗎?” “知道?!背邪盐毡鴻嗟亩穼④?,怎么可能不知道? 李墨晗知道的要更多一些。 安遠侯府是出了名的世家,世代忠良,出了一個個驍勇善戰的將士,為國家做出了不少奉獻。 安遠侯府世代繼承爵位,還出過幾次其他子嗣封爵的盛況。 她在蕭家,還有過幾位熟人。 “他一輩子征戰沙場,幾萬敵軍都不怕,偏偏就拿他的五女兒沒辦法。就是我們剛才說的若茜縣主,小時就在國子監里當小霸王,前不久被封了縣主,更加無法無天了?!?/br> “這樣啊?!崩钤V柯也不能說什么,便只是應付了一句。 丘澤先生本想八卦,見李訴柯這樣,當即沒了興致,轉頭問洛子眠:“你何日出發?” “明日?!?/br> “明日有雨啊……” 洛子眠抬頭,思量了一番,又扭頭看向李墨晗。 她被看的有些懵了,此時看她作甚? 很快,她就反應過來,洛子眠是想問她雨天是否適合出行。 于是,她硬著頭皮開口:“還是待雨停了走才好?!?/br> “嗯?!甭遄用邞艘宦?,又去問丘澤先生:“這雨何日能停?” “我掐指一算,也就能下個一天,不過嘛,最近下雨是常事,說不定你路上還能碰上幾次雨,能躲一次是一次,晚一日走也無妨?!?/br> “嗯?!?/br> 李墨晗站著也覺得無聊,直接行禮,告辭了。 入夜。 濃重的黑暗壓抑在空中,浩瀚的蒼穹,有著令人畏懼的空洞。無盡的天際,也不知埋伏著怎樣的危機。 夜來晚風急,忽地就降了溫度,空氣潮濕,怕是過不多久又要降雨了。 今年雨水頗豐,眼看就有成災的兆頭。 李墨晗將棋譜合上,按照記憶,在棋盤上擺上棋子,想要試試看,自己能不能破了那些未解的棋局。 這些殘局都是她前兩世的后輩留下的,不得不承認,這世間充滿了有才華的人,碰到這些殘局,她也需要思量許久,還不一定能破了殘局。 逸哥兒在她屋里的炕上,披著條毯子,正睡著呢。 這小子跟李墨晗很是要好,在家里閑不住,家里還沒人敢招惹他,幸好李墨晗來了,他就天天往她這跑,也算是做個伴。 她這些日子看棋譜,他則是捧著本書認字,互不打擾。只是她看棋譜能看下去,他看看就睡著了。 這個時候,有人進了她的小院子,侍女匆匆來稟報:“然郡王來了?!?/br> 她當即起身,還未迎出去,洛子眠已經走進來了,她當即行了一禮。 逸哥兒耳朵尖,立即醒了,從炕上蹦下來行禮。 “嗯?!彼麘艘宦?,隨后問她:“會寫字嗎?” 她知道了,他是來要方子了。 “會寫些?!?/br> “寫來我看看?!?/br> 她當即去了一旁的桌邊,取來筆墨紙硯,小心翼翼地給洛子眠寫方子。 逸哥兒想跟過去看,卻被洛子眠打發了:“你繼續睡吧?!?/br> “我……”逸哥兒想到寫字,也覺得沒意思,嘆了一口氣,乖乖回炕上睡去了。 突然喚醒了前兩世的記憶,可以讓她不用去讀書,腦袋里就有很多書上的知識,不用出去闖,就能知道大千世界的奇妙,以及不少規矩。 她能夠突然成為醫術高手,可以看破不少陰謀算計,但是,許多實際經驗,她繼承不來。 其實上一次縫合傷口,她自己是對手法不滿意的,她可以縫得更好,就好像從未有過傷口一般,可惜她的手太小,沒有力道,對針線的運用掌握得不是很好。 還有就是:她如今的字很丑。 李墨晗前七年里都沒怎么拿過毛筆,難得寫字,也是幫逸哥兒抄字,寫字像畫畫。 她的手腕力度不夠,拿筆也不舒服,雖然姿勢端正,理論知識豐富,可是寫出來的字,還是沒有筆鋒。 好不容易寫完一張單子,拎在手里吹干,卻怎么看怎么不滿意。 洛子眠走了過來,站在她的身后,瞧著單子。 她有些忐忑,回頭問他:“字可以嗎,需不需要我招人謄寫一遍?” 他伸手將紙取來,看著上面稚嫩的字體,辨識了一遍,說道:“沒有錯字即可?!?/br> “沒有的?!彼m然字不好看,卻不至于寫錯別字。 “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