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舒魚這才發現不知不覺都天黑了,浮望大概是在家沒找到她,不知怎的找到了這里。舒魚忘記了在家里給他留個紙條,她先前也沒想到會在這里待這么久,估計浮望剛才找了她一會兒。想到這,她朝他討好的笑了笑。 浮望有禮的和何蘇兒夫妻兩道了謝,牽著舒魚回了他們自己家。 “下次出門,給我留個信,在家里沒看到你,我會著急?!?/br> “好,我下次一定記得!”舒魚信誓旦旦,見浮望沒有生氣的意思,就勾勾他的手指說:“何蘇兒她們家好漂亮啊~” 浮望聞弦歌而知雅意,道:“明日我不出門,在家中修整院子,小魚想要什么樣的我們就修成什么樣的?!?/br> 反倒是舒魚有些猶豫了,“可是,我們不會在這里住多久,是不是太麻煩?” “如果小魚喜歡,我們可以在這里住久一些?!备⊥哪橆a。 舒魚聞言高興起來,抱著他的腰蹭了幾下小聲說:“浮望真好?!?/br> ☆、第47章 .吐 第四十七章 一個院墻之隔就是大街,早起就偶爾會有小販的叫賣聲,來來往往行人騎獸的喧鬧聲也能隱約傳來。從這一點上來說,大昭城比起大晏城要熱鬧一些。 那些充滿了生活氣息的聲音傳入臥房,舒魚在溫暖舒適令人安心的懷抱中醒過來,好一會兒才去了剛醒的迷糊勁。他們在這里住了好幾日了,這樣安逸的日子極容易讓人變得倦怠,她這幾天比從前更懶了。 在清野秘境里面,舒魚幾乎日日都要去和妖獸或者妖族們干架,而現在,每日除了比劃幾下劍,就是在和浮望一起打理院子,收拾房屋,平和的讓人心中無端生出幾分莫名的不安。 “起嗎,還是再睡一會兒?”浮望比她醒得早,每回都是如此,但他醒了也不會獨自起身,總要等舒魚也醒過來,然后攬著她在溫暖的被子里溫存親昵一會兒才會起身。 他起身了,舒魚一個人還得在被子里滾一會兒,等到浮望洗漱好出門在街角那里的早食攤子上買了早餐回來,舒魚才會慢騰騰的蹲在廊下漱口。 舒魚喜歡上了街角那家早食攤子上的一樣叫皮花的小食,因為喝起來很像她小時候在外婆家喝的豆腐花,加點糖拌了,她一個人能喝兩大碗。所以浮望每天早起都會去給她買,然后她坐著喝皮花,浮望就給她梳發髻。 在清野秘境里她還能隨手扎個馬尾,到了這里,對外還是新婚夫婦,就算不像何蘇兒那樣愛美的每天換個復雜漂亮的妝容,也得好好的梳梳頭發。舒魚對這種事一向笨手笨腳,反正一年多前在天風府也是浮望給梳的發髻,現在就仍交給他。 他給她梳頭,每天都會換個新發簪,舒魚看到梳妝臺上一天天增加的首飾和一些她根本沒用過的化妝工具,還有被浮望修整的越來越漂亮的小院,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感覺,就好像他們真的只是一對在這里過著安逸日子的夫妻。 每日在市井喧鬧中起床,夫君給妻子梳妝,然后夫君每日出門行醫賣藥,妻子在家中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或與友人聊天串門,等到日暮,兩人回到家中,一起坐在廊下用飯,說些今日遇上的趣事,再然后沐浴相擁入睡,做一個白頭偕老的美夢。 舒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穿越到這種非人類的世界,度過了驚險緊張的前幾個月和打架打架打架的后幾個月刺激生活,變成了一個干架小能手之后,竟然開始走種田文路線??傊骠~心中略不安,總感覺會發生些什么,而且她覺得浮望似乎在瞞著她什么。 至于要不要弄清楚他在瞞著些什么……還是算了吧。她媽曾經說過,兩個人要是真心想在一起過日子,就不要太較真,凡事都弄個清楚明白其實不太好。當然主要是舒魚太相信不管浮望瞞著她什么,都絕對不會做傷害她的事情,既然如此她就多寵著他一點,畢竟是他嫁給自己嘛~ “今日我仍要出門,舒魚若有什么事就去北街那棵大槐樹下找我?!备⊥兔刻斐鲩T前一樣交代好,就背著藥箱出門了。舒魚在院子里比劃了一會兒劍,沒帶上靈力,那劍氣都削下來幾朵新栽的花,舒魚心疼的摸摸那幾朵花,收了劍找個瓶子把花插了養著。 她這幾日都沒有怎么出門,除了浮望陪著逛了兩次街買些生活所需物品,還有到對門家串門,都從來沒有獨自出門過。不過她在現代本就是個喜歡獨自宅著的家伙,爸媽經常忽悠她到室外呼吸新鮮空氣,十次里就要失敗九點五次。 對這么一個有些怕生不太會和人交流,喜歡獨自做些事情的妹子來說,這里沒有什么不好,而且還有浮望給她做了一堆小玩意兒怕她悶著。 說起來,何蘇兒總是說她家那位占有欲太強,直到現在舒魚才漸漸體味過來,浮望的占有欲,那只有更強的。只不過他這人太會裝,那腔占有欲里面夾著酒心,外面還包裹著一層柔情似水的糖衣,就算吞了下去也只會醉醺醺甜絲絲的,讓她生不出抗拒的心。 原本在天風府兩個人的關系還沒有變質,是正直而純潔的合作者關系,浮望并不會太過關心她對其他事物的興趣。后來兩個人氣氛曖昧起來,直到戳破了那層紙,一直是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還不怎么看得出來,現在離開清野秘境到了更大的世界,她開始接觸更多的人,浮望那點心思就開始顯眼起來。 他不愛她和其他人交談來往,像是時時刻刻都想緊盯著她,甚至何蘇兒都在他的防備懷疑之中,不喜歡她將目光放在其他人甚至某些事物上??伤滞瑫r在壓抑著自己,只會偶爾用什么事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更多在意他,而不會強迫緊逼她做什么,像是在怕一旦他有什么過分要求,她就會立刻翻臉分手似得。 每次舒魚說自己待在家里不出門的時候,她就注意到浮望會心情愉悅一些,他不想她接觸其他的人??伤峙伦约罕憩F的太明顯會讓她不高興,經常試探詢問她在家中是否覺得無聊,每天變著法的給她找好玩的東西往她面前堆——用一種幾乎是暗藏惶恐的姿態。 浮望到底為什么會那么不安?明明他那么優秀,她才是那個應該不安的人。浮望心眼多,舒魚也不是個很會說話的家伙,不知道怎么把這種自己默默觀察出來的小細節扯出來一一和他掰扯清楚,只好順著他讓他開心。 可是啊,她越是順從,浮望就越是掙扎,舒魚看他糾結,又不知道他到底在糾結啥,有時候真想按著他狠艸一頓,然后狂霸酷炫拽的告訴他“男人,別想那么多,我只稀罕你?!?/br> 很可惜,她只敢想想。 所以說,那些聰明的男人總是喜歡想太多反被聰明誤。舒魚有些無奈的想,浮望果然是個磨人的小妖精,有本事來折騰她啊,干什么沒事總是折騰他自己,也不嫌過得累。 舒魚自覺要多寵一些浮望,便認真想著能為他做些什么,環顧一圈發現能做的事情浮望都給做了,剩下的她不會做得等浮望來做。所以說這么十項全能真·人.妻的浮望到底有什么好不安的! “小舒!我新做了雪魚餡餅!你快來嘗嘗!”何蘇兒端著一個盤子進了院門,還沒進來那聲音就先一步到了。 熱騰騰的雪魚餡餅聞起來就很美味,只是舒魚剛咬了一口就忍不住唔得一聲吐了出來,然后蹲在一邊不停的干嘔。把何蘇兒嚇了一跳,扔了手里的餡餅趕緊扶著她,迭聲問道:“怎么了小舒,你沒事吧?” “沒事?!笔骠~接過水漱口,有些不好意思,“我沒事了,剛才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吐了,還浪費了一個餅,看上去挺好吃的,可惜了?!?/br> “別管那餅了,小舒你這該不會是懷上了吧?!”何蘇兒突然想到什么,擔憂的神情變作驚喜,拉著舒魚的手臂細問:“你是不是近來都覺疲累,不怎么想動彈,還莫名其妙感到不安悲傷?胃口也不怎么好吃不下東西?” “除了最后一項,好像其他的都符合?!笔骠~說完,自己也倒吸一口涼氣。該不會真的……可是,她記得浮望說過的,他不能有孩子,所以她肯定也不會懷孕??!但是這個癥狀,越想就越像是懷孕好不好。 小說里一般女主吐了那妥妥的就是懷孕了??! 何蘇兒瞧著舒魚那一臉懵逼的表情,笑得高興,簡直像她自己有了似得,高興道:“你還傻著做什么,趕緊回屋躺下,你家大魚呢?我去把他叫回來照顧你?!?/br> 舒魚還是一臉的‘我在哪我是誰我要做什么’的表情,聞言愣愣回到:“他在北街大槐樹下?!?/br> 何蘇兒風風火火的去叫人了,到了北街,一眼看見小舒家那位弱不禁風斯斯文文的大魚,正坐在那給人包藥,周圍圍了一圈人。她大老遠的就吆喝道:“大魚,你家小舒懷孕了,快回去吧!” 浮望在給人看病,不動聲色的引導話題打探消息,腦子里轉得飛快,這時忽然聽見一個耳熟的聲音喊他,還說舒魚懷孕了。饒是浮望,此刻也懵了。手里的藥包啪的摔到了地上,里面的藥散了一地。 “你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回去??!”何蘇兒心想,不愧是夫妻,聽到這消息反應都一模一樣,愣的很。 周圍有人反應快的已經連聲道恭喜了。浮望驚了一下已經回過神來,對一圈人和善的笑笑,提了藥箱跟著何蘇兒匆匆回去。 何蘇兒站在門口往房間里探頭探腦,好不容易見浮望出來了,便問:“是不是,小舒是懷了吧?” 浮望卻搖頭,“她是這幾天剛來這里水土不服,又吃壞肚子了?!?/br> “??!怎么這樣!”何蘇兒滿臉的失望,又有些尷尬,“哈哈,我沒搞清楚,讓你們夫妻白高興一場,真是對不住?!?/br> 浮望應付了幾句將她送出去,自己回到廊下煎藥,微低著頭讓人看不清表情。 舒魚不是懷孕,她本就不可能懷孕,當然也不是他說的水土不服那種小事,她的身體比他想象的要糟糕得多。若不是今日突然發生這回事,浮望還不知道,原來舒魚身體已經被他的魔氣傷了。 任是哪一族和魔族在一起,多多少少都會受魔氣影響,他畢竟入魔不久,魔又久未出現,相關的事情尋找不到,只能靠他自己摸索,多少會出現疏漏。他前段日子隱隱發現自己和舒魚歡好會對她的身體有害,便漸漸控制了自己,只不讓她察覺,尋求著解決之法。 他以為現在還沒事,今日細細查探一番才發現,舒魚體內的魔氣埋藏之深,若他沒發現,那后果真的不堪設想。她擁有神之血脈,神與魔水火不容互相排斥,浮望沒想到自己的魔氣會給舒魚的身體帶來如此大的隱患,幸好現在還沒有爆發出來,否則…… 身后傳來細碎的動靜,是舒魚從臥房里走了出來,她披著一件長衫走到浮望身邊坐下,挨著他的手臂小聲說:“其實,剛才何蘇兒那么說,我心里除了驚訝以外,還有一點高興?!?/br> 浮望的身子猛地僵住,他緩緩轉頭去看身邊托著腮的舒魚,澀聲道:“對不起,小魚?!?/br> “又不是你的錯,說什么對不起?!笔骠~以為他又犯了那有錯全往自己身上攬的毛病。 “是我的錯?!备⊥焓謱⑹骠~抱進懷里,輕聲道:“可是就算這樣,我也還是不會放手的?!?/br> 舒魚快愁死了,這么脆弱又多愁善感的小人兒,他原著里是怎么變成那種鬼畜boss的啊簡直不敢想。 ☆、第48章 .驚 第四十八章 “我這回要離開幾日,小魚在家好好休養,不要隨意出門好嗎?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可以等我回來?!?/br> 從昨晚到今早,浮望第三次說這話。舒魚躺在柔軟的床上,旁邊的小幾上堆滿好吃的點心干果rou干,床腳放著一堆有趣的小玩意兒,枕頭邊上還有一疊故事書。就是那種妖族特產,上面全都是畫,畫里的小人會動會說話,看著和看電視一樣的故事書。 這樣準備齊全,浮望看樣子也是很不想她挪窩。舒魚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現代,不,就算在家宅著的時候她也沒有這么全副武裝過。而且她爸媽也不會像浮望這樣,幾乎是在溺愛她。 “我知道了,你外出一定要注意安全?!笔骠~說完,嘴就被柔軟的唇堵住,戀戀不舍的廝磨了良久,浮望終于放開她。 等他直起身子,舒魚把手從被子里伸出來勾住他的衣角,“早點回來?!?/br> “好?!备⊥麕еθ莩隽碎T,并沒有去前段時間常去的地方,而是去了距離這里有些距離的另一個房子里。如果舒魚在這里,她就會發現這個房子里有不少她用過的東西,浮望將這里布置的像是他們的另一個家。 這是一個局,從浮望得到消息說狐族的人在尋找天風瑾瑜之后,他就開始有意的游走在那些消息靈通的地方。以他一個游醫的身份,倒是沒有引起注意,反而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這些常年住在此處的低等妖族們都有各自的消息渠道,狐族想要在和他們不合的蛇族有什么動作,多多少少都會有些風聲傳來。 比如說,這回是狐族的十二長老來此尋找。浮望并不奇怪他們會這么快找到蛇族,畢竟是高等妖族的大人物,多少有幾分特別的手段,他早早的布置了這里,就是為了等著那位大人前來尋找。 魔族的修煉固然快,但對性情想法的影響也大,而且需要大量的血rou來提升,出于各種考慮,浮望都不得不有意的控制了自己的修煉。 不論是哪里,大量的妖族死去都會引起多方注意,而他這個魔族身份一旦暴露就將成為所有妖族的追殺對象,所以浮望不得不謹慎行事,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暴露。 不過,他的修煉比從前的魔要慢,比起普通妖族自然是極快的,當初將他逼得不得不提前躲入清野秘境的狐族白徹,現在他也能有把握殺死對方,但是就算這樣他還不足以抗衡狐族十二位長老之一。要想達到自己的目的,他還需要動些小手段。 “看來天風瑾瑜那小丫頭,還真是被你這半妖給迷住了,竟然連家都不回,反而躲在此處與你廝混?!蹦鞘L老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此處院中,浮望心中暗道一聲來了,面上露出驚惶的表情。 十二長老自然沒把這么一個半妖放在眼里,在這屋子里掃了一眼就道:“小丫頭呢,十二爺爺來了都不出面迎接?”又見浮望只是顫抖著低著頭站在那里,而沒有像他想的那樣嚇得痛哭流涕的跪下來求他饒命,便有些不渝。 他對這浮望也稍有了解,不過是青狐族一個下奴,據說是個喜愛權勢富貴,為了那點好處什么都肯做的東西。他連青狐族的族老都不放在眼里,更何況是這么個卑賤奴仆。不過,他倒是有些私心,大長老二長老打的什么算盤,他因緣際會下知曉了,心中自然也有些意動,只是實在無法與那兩人抗衡,才只是蠢蠢欲動而沒有做出些什么。 不過今日看到這把天風瑾瑜迷住的半妖,十二長老突然生出一個想法。他眼睛微瞇,身上的氣勢驟然爆發,將縮在角落里的浮望壓得狼狽跪在地上。 “浮望,你本一卑賤半妖,如今更是迷惑我狐族神女,本該處死,但本長老有一事需得你去做,便救你一命,今后你便是本長老的耳目,你可知曉?!笔L老還是太過看輕浮望,自顧自說著,“若本長老大事可成,你便能留在天風府做個管事,數不盡的好處……” 說到這里,那浮望還跪在地上沒有出聲,十二長老驟然覺得不對勁,雙袖飛快的舞動,打落了從各個角度射來的的銀針,那針尖漆黑,顯然帶有劇毒。 “雕蟲小技!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就休怪本長老不客氣!”十二長老說著就飛身上前抓起浮望,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誰知他手剛觸到癱在地上的浮望,那‘浮望’就化作一團黑氣,借由他的手鉆進了他的身體中。 十二長老這下子真的驚訝了,失聲道:“魔氣!” 從神魔一同隕滅,許多年未曾出現了,一旦出現,那便意味著妖族又要再起動蕩。他一時被震動,便是那一下,浮望如同影子一般出現在他身后,手中銀針毫不猶豫的扎入了他的幾處xue道。 銀針上淬的毒甚是厲害,十二長老自覺未曾見識過此等毒,竟教他體內靈力不斷消磨,短短時間就消失了兩成??v使如此,他畢竟活了這把年紀,同時一掌打出,將浮望打傷,逼得他不得不退后。 見到浮望嘴角溢出的深紫色血液,十二長老神情又變,“果然,你已入魔!本想留你一命,看來,今日你不得不死?!?/br> 他話音未落就朝浮望攻去,然而浮望的反應更快,他手指微動,兩人所處的空間就發生了變化,那座平凡的房子消失,四周都化作一片灰蒙,浮望的身影憑空消失在這處地方。 “陣法?”十二長老一擊落空,只覺得此處無處可著力,仿佛隔絕了一切。能困住他這種高等妖族的陣法絕對不簡單,他不覺得浮望會布置此等高深陣法,一下子猜忌起來,是否他還有其他幫手,若說陣法最厲害的,莫過于靈族,但是狐族中擅長此道的,是他的死對頭二長老。 突然出現的魔,還有天風瑾瑜的改變,會布置高深陣法的神秘人——這一切,都讓這位習慣陰謀論的十二長老多想了,他甚至懷疑起這是二長老針對他所設下的局,畢竟他和二長老不合,平日就多有齟齬。 十二長老一點都沒有發現,自己的想法有些危險,這自然就是浮望開始用計送入他身體中那團魔氣的作用了。十二長老自覺自己暫時壓下了魔氣,卻不知浮望能做的遠比他想的要多。他利用魔氣的影響,還有此處陣法的迷惑,還加了一種迷丹,將十二長老困進了一處迷局之中。 此刻的十二長老已然雙眼泛紅,警惕的看著前方虛空處,仿佛那里站著什么人一樣。十二長老的幻覺已然產生了,接下來,只要能透露出他想要的信息他的目的就達成了。浮望擦拭了嘴邊的血跡,正想著,就聽十二長老張口道:“果然是你這老匹夫要我性命!說什么要抓天風瑾瑜那丫頭去煉藥,其實想借機除去我!” 浮望臉色一變,眼睛緊緊盯著十二長老猙獰的神色。要抓舒魚去煉藥? 想了想,浮望又手指輕彈,將陣法稍作改動,然后他聲音一變開口試探道:“不除去你,難道還等著你與我搶奪那用天風瑾瑜煉出來的藥?” 此刻,在十二長老眼中,浮望的聲音就變成了他想象出來的二長老的聲音。聞言十二長老嘲諷道:“我便知你也有私心,覬覦著那能提升修為增加壽數的神藥,看你平日跟在大長老身邊乖順的像一條狗,原來也想著咬主人一口?!?/br> “你說,若是大長老知曉你對她要的神藥產生了想法,你會有如何下場?!笔L老說著,臉上有些得意。 浮望心中沉沉,神色更是陰郁,他有意收集了不少狐族那些長老們的消息,只稍稍一想就想清楚了前后關竅。狐族大長老壽數將近,要將舒魚,或者說天風瑾瑜的身體煉藥服用,以此增添壽數,二長老也知曉這事,也許還是交由他來cao辦。至于這位十二長老,他覺得二長老有異心,自己同樣在覬覦天風瑾瑜神族血統所煉之藥。 先前便隱約覺得不對勁,現在想來,原本的天風瑾瑜除了被縱容著殺妖提升修為外,根本沒有培養什么自己的勢力,其余公子小姐們都有心腹仆人甚至家族,只有天風瑾瑜,因為暴虐成性,連一個親近些的人都沒有,真真正正的獨身一人。 就憑她那引人恐懼的行為,恐怕哪一日‘意外’去世,也無人會追究到底,更多的人只會是慶幸。浮望忍不住想,也許天風瑾瑜瘋成那樣子,也是被動了手腳,她的魂魄突然消失也許就是因為這樣。那么,那位大長老是否知曉天風瑾瑜的身體中換了一個魂魄? 不管有沒有換了魂魄,對大長老來說也許并無區別,畢竟她只是想要身體。浮望臉色難看,對這些人來說,那是天風瑾瑜,可對他來說,那是舒魚,他自然不會這么看著她們將舒魚抓去煉藥。 可是,大長老根本就不是現在的他能撼動的,大長老若是真的出手,他無法保住舒魚。若是再給他三年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