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攏香被罵得直哭,哽咽著說:“大小姐,都是攏香的的錯,可是現在眼看著司馬大人起了心結兒,若是他厭棄了小姐可如何是好?” 李若慧拿著針線笸籮里的頂針按揉著自己的太陽xue,過了好一會道:“你說這次是關將軍跟著司馬大人一起去接的若愚?” 攏香抹著眼淚點了點頭。李若慧想了想,從小書案的鎮紙下取了了一張信箋,提筆寫下了幾行字,然后用蠟油封了口兒,說道:“去叫跑腿的小廝送去給關將軍,就說我要歸還駿馬,約他在馬場里見一面?!?/br> 若惠的本意,是要見見這位司馬的親信,自己一個女人家自然不能跑到妹夫面前問他綠云壓頂的感受,但是關霸肯定是會知道些司馬真正的打算。 若是他因為meimei失節,而心生厭棄,倒不如早早地放了休書,她們姐妹便是結伴回江南取了。 可是若惠的心事到了關霸這里,全變了樣子。這封帶著香味的信箋分明便是私會的邀約。選的地方也是妙,竟然是郊外的馬場。 他與李若慧俱是經歷了婚姻的,這私會自然與那書生小姐的文雅略有不同了。更何況北地民風彪悍,大姑娘約了軍爺在草垛子里翻滾的事情,乃是家常便飯! 關霸覺得這李家大姐兒床榻上空曠了這么久,這般明目張膽的邀約,內里的意思簡直不言自明! ☆、第 94 章 北地流行試婚,尤其是這二婚的頭主,若是私下里看對眼兒了,更是要先看一看彼此是否和順,再敲下終身。關霸只當那婦人不放心自己通身的本事,要檢驗一番。 這么一想,還真是不能辜負了這婦人的心思。到了第二日,關霸下午便要出營。 其實出著一趟軍營也是不易。雖然成功解救了夫人,又一舉搗毀了南宮云通敵賣國的窩點。但是剩下的諸多事宜,就繁瑣得很了。 此番南宮云勾結東海國證據確鑿,是被當場抓了現行的。 就算那太后有心日自己死去的白臉兒開脫,先要掂量一下這滿朝的輿論。 東海國也是她白家的心頭之患,豈能如此姑息? 不過這樣一來,褚勁風越界用兵倒是有了正經的眉目借口。一時間倒是解了被翰林們參奏之虞。 不過袁術叛軍得了炮火資助,也是蠢蠢欲動,此時入冬正是用兵的時機,如何修補工事,擦拭高南宮云留下的臟屁股也是迫在眉睫。 當自己跟司馬提出出軍營一趟時,一直心緒不佳的司馬大人倒是特意抬頭看了他幾眼,看著這關霸眼角含春的德行,便是冷哼了一聲:“快去快回,別白白刨地,倒是撒下些種兒,馬上便要開戰了,給自己留個后吧!” 上慣了戰場的人,都笑談生死,沒那么大的忌諱,關霸笑吟吟地道:“一定照主公的吩咐,好好犁上幾畝良田!” 說完,便腳步輕快地出了了大營。 臨出軍營前,他還命自己的小廝在自己臨時的營帳里打了熱水,熱滾滾地洗了個澡,又燙了手巾敷面,把司馬大人的手巧小廝褚墨叫來,讓他替自己刮面,剃了如今京城里流行的菱角須,便是要兩角上翹,甚是貴氣。 褚墨是司馬眼前伺候的,多機靈??!一看這關將軍今日又是換衫又是刮胡須,一準是要幽會美嬌娘,當下取了司馬大人賞給自己的波斯的素馨花水,替關將軍拍了臉,這下子當真是去了軍爺滿身的汗臭味,這一身長衫腰帶的,乍一看猶如關外的老爺要去風流一把。 關霸聞了聞,覺得褚墨當真是個有眼色的,當下便賞個小金錠。褚墨老早便知道這位關將軍的家底甚是富足,原是關外第一大鏢局的大少爺,可不同于軍營里苦哈哈靠著軍餉過活的窮當兵,如今一看果真是不錯,只聽說這關霸自妻子去世后,雖然沒有再娶,也是在軍營附近的村郊里養了寡婦姘頭的,隔三差五的去瀉瀉火氣,可也見如今日一般打扮整齊??? 當下邊明白,一準是遇到了極品的,這是上了心。當下又神秘兮兮地掏出個八角小盒道:“關將軍,小的這還有一樣寶貝,只需一丸便可金槍不倒,保管將那小婦人研磨成了水磨豆腐,軟滑水潤再也離不得將軍……” 可惜這下拍在馬腿上,關霸一瞪眼:“自從那忘八兒子南宮云來,老子都憋悶了月余,走路都能聽見龜蛋撞水的聲音,哪還他娘的要大藥丸?你小子倒是這么多零碎,怎么不見給你主子呈上受用些?” 身在軍營里,都是憋悶得氣血外溢的漢子,俱是說慣了葷腔的,褚墨被罵也不氣惱,只是苦著臉一皺眉:“關將軍,小的哪敢給我們司馬大人送這個?大人沒有娶妻前,那便是清心寡欲地如神佛轉世,這娶了夫人后才見有些人氣?!闭f到這,他又壓低聲音道:“大人最近讓我收集了許多絕版的春圖,要不要給將軍您留一本,好好的研習一番?”關霸覺得這倒是個好物,當下便命那褚忘拿了一本來,只揣在懷里邊上馬赴約去了。 到了馬場時,因著來得早,那李家大姐還沒有到,關霸便是圍著馬場走了幾圈,指使著小廝在馬場休憩的木屋里搭了木床鋪上了自己帶來的被褥。 心里暗想,原是想著這江南的小娘們定是愛些文雅的,只想著這第一次倒是找個宅院點了沉香,放了花草再幽會一二,哪料到這李家的大姐倒是入鄉隨俗,比北方的娘們都要潑辣夠味,單選了這馬場幽會野戰。 心內正暗自尋思著,便看到遠處駛來一輛馬車。關霸迎到馬場前,看到嬌滴滴的婦人正被丫鬟攙扶著下了馬車。只見那烏發堆砌,斜梳了個墜馬髻,略顯豐腴的身段被一身暗紅色繡疊紋的薄襖緊裹著,雖然領口裹得嚴實,不見嬌嫩的肌膚,可是那被腰帶束緊了的腰肢顯得胸脯愈加的高聳豐滿。關霸再看那清秀的眉眼,雖然略帶一些愁容,但似乎越發的嬌媚動人了。 李若慧身為若愚的jiejie,模樣自然是不差的。這關霸見過她在馬背上的颯爽英姿,一下子觸動了心弦,越發覺得這婦人無一處不是可著自己的心意的。如今她主動提出幽會,想必是也對自己動了心,當下更是心癢難耐。 李若慧卻不知關霸腦袋里此時裝的竟是些什么勾當,當下便是施禮道:“關將軍,奴家這廂有禮了?!贝蜻^招呼后,她便向關霸一番道謝,感謝他在比賽那天的借馬之情。聊了些場面上的客氣話后,李若慧心知今日就算再難開口,為了meimei也要豁得下臉面。當下便是輕聲道:“關將軍,奴家有件私事想問,不知可有清凈之所,免得有些閑話落入了旁人之耳?!?/br> 這話落到關霸的耳里,自然是心領神會,立刻道:“早就尋好了去路,請小娘子放心絕不會有人打擾?!闭f著便對自己的小廝打個眼神,意思是將不相干的人都打發的遠些,免得一會被人聽到了什么聲音,這李家大姐臉薄,下不得臺面。 于是,他便在前引路,李若慧跟在了他的身后。 李若慧今日揀選這馬場,也是有自己的一番考量。畢竟這馬場地勢開闊,除了一處庫房和一座供休憩的木屋外,便再無遮掩之處。她雖然是個經歷了婚姻,又生了兒子的下堂婦,不需要像大家閨秀那般注意與男人的尺度分寸,但是與一個男子在私下里相會畢竟是好說不好聽的,所以揀選了這頭無片瓦的常來之所與他相談幾句。 沒想到那關霸卻將自己引到了休憩之用的木屋中,李若慧當下一躊躇,不肯再移步入內。 關霸只當她是在害羞,便壓低聲音道:“娘子若是不愿進屋,庫房后還有一處草垛,新埔的稻草,倒是也清凈,只是怕攏不住聲,若是被旁人聽見了便不大好了?!边@正說到了李若慧心懸之處,想著meimei的事情果真是不能外泄的。當下便不再猶豫,隨著關霸入了木屋之內。 可進了屋子,李若慧便愣住了。只見這木屋里,慣常的桌椅不見了,倒是臨時搭起了一套床鋪,上面鋪蓋的都是新作的被子。 關霸擺手道:“李小姐請坐?!币笄诘卣泻舻?。這屋里左右也是沒有能做坐的地方,李若慧便挨著床邊坐下了。剛一落座,身下便是一軟,可見這被子是新打的棉花,厚實得很。 可是該如何向關霸開口又是難題。這話在舌尖里轉了三轉,終于遲疑地開口道:“關將軍,這話原本不是奴婢該問的,可是如今這事既已發生,卻也不是我等女流之輩可以扭轉的?!潯?,不論古今南北,俱是看得極重的,不知您心中作何想法?” 可惜這位關大將軍腦子里轉的壓根就不是主公家里的事,腦仁里一路狂奔地想著這李若慧擔心著自己乃是下堂婦的出身,又不是正經的黃花閨女,她這小吏下堂婦配不上他這個堂堂的驃騎大將軍。 心內頓時一熱,粗聲說道:“這男女之間的事,便是對眼與不對眼的干系。我們軍營之內的將士哪有朝堂上那些文官的酸腐之氣。小姐你放心,你我今日既然定下這終身,便絕不是這一夕的露水姻緣。明日我便回稟了司馬,與你早早地過禮成親?!闭f著,竟是上前做到了李若慧的身旁,心里一激動,一把便將這小娘子摟在了懷中。 這一入懷才發現,這身段噴香嬌軟,竟是比自己想的還要好上許多。當下一低頭,便將李若慧的嘴銜住,撲倒在床上,熱騰騰地吻了起來。李若慧雖然穿的厚實,但是哪禁得住蒲扇般的大手往下撕扯,轉眼間便衣不蔽體。李若慧哪想到這正經八百地說著話,關將軍突然將自己撲倒在小床之上,行徑放浪得無以復加。當下便要驚呼,可是那快要出口的聲音被一根粗壯的舌頭攪得成了零碎…… 自從前夫劉仲納了妾室之后,因著二人時??诮?,那劉仲便絕少近了自己的身。李若慧成婚多年也是解了這帷幔之內的情趣,若說沒有苦悶之時,便是太過作假,當雄壯之氣滿滿地灌入口中,心內雖是不愿,可是身子卻不由自主被那一雙鐵臂箍得酥軟了。這一時間,便被關霸占了許多說不得的便宜。 那關霸也是熟手,等得他好不容易松了她的嘴,李若慧心內一苦,知道再也不能喚人進來了。 這木屋里的情形怎么看都是做成了的丑事。若是貿貿然喊人進來,meimei失節在前,jiejie受辱在后,豈不是淪為了世人的笑柄了?當下便是緊咬下唇,兩手攪動著身下的床單,任憑身上那壯牛般的漢子折騰去了…… 關霸覺得身下的李家大姐初始還掙扎了幾番,想必是害羞得放不開,過了一陣便是不再掙扎,只當這婦人領略了自己的雄壯之風,只是那咬著嘴唇隱忍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以前的那些女子,竟是味同嚼蠟,娶這婦人為妻,才不枉這一生, 這一通折騰過后,云雨間歇。那關霸得了趣,總算是停歇了,生怕壓壞了小娘子,當下便起身側躺在旁邊,低頭看著李若慧的臉,不無得意地道:“怎么樣,李娘子可是舒爽了?” 那李若慧此時才緩過氣來,也是攢足了力氣,照著關霸的臉便是狠狠一個耳光扇過去?!盁o恥之徒,做了這般下作之事,竟也好意思去問。你身為司馬大人的得力干將,做的就是這凌.辱婦人的勾當?” 這一巴掌極重,卻將大楚的急先鋒打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心道:這本是你情我愿,這李大小姐又是走的哪一路折戲?” ☆、第 95 章 這一巴掌極重,卻將大楚的急先鋒打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心道:這本是你情我愿,這李大小姐又是走的哪一路折戲?” 因著關霸被打得莫名其妙,憤然起身,露著健壯的胸膛,鐵塔一般地站在床前,說道:“李大小姐,明明是你寫信邀我來此地幽會,剛嘗了甜頭,還未下床怎地就翻臉不認人,難不成我還比不得你那慫貨前夫?” 李若慧本就羞憤難當,聽他突然提及自己的前夫,只當他是在羞辱自己乃是下堂婦的身份,人盡可夫,當下氣得將那枕頭直直扔甩了過去,正砸在關霸身上。 關霸心中憤懣,拿起衣服便向身上套去,因著用力過猛,衣服甩動間塞入在衣袋里面的那副春圖便從內滑出,書頁大張地掉落在床上。李若慧順著望去,一眼看到那絕版春宮圖中的幾幅絕版的圖畫,上面俱是想到沒想過的可恥招式。 騰的一下,李若慧的臉紅的如火燒一般,這關霸原來早有預謀,而且還尋了這等無恥到極點的圖畫要來作踐自己,實在是無恥之尤! 李若慧忍不住手指著關霸,大聲罵道:“你……你這登徒子,還好意思跟劉仲比,他縱然無恥也不過是寵個青樓女子,你……你……”你這關霸卻直接拿我當了青樓女子! 她氣憤得再也說不出話來,只是將一張俏臉憋得通紅。 大凡男子剛剛恩愛之后,卻被佳人翻臉,都是會有些心里的陰霾,變得不大自信。 別看關霸嘴上叫囂得厲害,心中卻極是后悔,也是太過托大,早知道便吃下那褚墨的靈丹妙藥好了,難不成是自己許久不用,真是比不過那劉仲?那劉仲雖在軍營,不過是個小吏罷了,但也說不得真有什么獨家功夫,是自己趕不上的?不然這李家大姐斷不至于剛享受過便怒目而視,頗有不認賬的架勢。 心內這一懊喪,便大傷男人的顏面,關霸推開門就想往外走,可走出幾步,又轉回身來,壓著怒火道:“天色已晚,我先送你回府再回軍營?!?/br> 李大姐兒哪里用得著他,當然是不依??墒顷P霸卻堅持道:“如今漠河不大太平,現在又是在郊野,你這般私自出來,沒有帶著侍衛,極是不妥,總要我護送你歸府……你放心,以后不出現在你眼前便是了!” 李若慧心中惱怒,但是事已至此,關霸說得不無道理,也只得滿腹委屈地起身穿衣,將全身整理得不見異樣,又憑著感覺重新梳理了亂發這才隨著關霸出了小屋,向馬車走去。一路上,卻是圓睜著雙眼,眉目帶煞地瞪著關霸的背影。 關霸只覺得后背有些發燙,也不回頭,帶著李若慧回到馬車。 對著丫鬟詫異的眼神,李若慧強壓住心中的忐忑,努力做到全無異樣地回府了。 可是回到府里,李若慧便再也撐不住,躲在自己房間內嗚嗚地哭了起來。 這天司馬大人一直沒有歸府,李若愚也是睡得恢復了精神,便來找尋jiejie。哪知一進屋便聽到了jiejie哽咽的哭聲,不由得詫異出聲道:“jiejie,你怎么了?” 李若慧沒想到若愚在這個關口進屋,只用被子胡亂地擦拭著臉蛋,努力收住哽咽聲道:“沒有什么,只是有些想家了……” 要是一年前的若愚聽了這話也許會信,可現在的若愚可是比那時懵懂的要伶俐的多,jiejie就算決定和離時,也沒有這般難過,今兒這是怎么了? 任憑她再怎么追問,李若慧也不肯吐口,只是轉移了話題道:“……你回來后,司馬大人可曾為難了你?” 李若愚想了想,有心說司馬在床榻上欺負她了,可是到底變得懂事些,只是搖了搖頭道:“沒有啊,哥哥都有讓我好好睡覺吃飯……” 李若慧心道,司馬又不是個磋磨婦人的,就算心內不喜也不至于折磨這小傻子。她知道meimei不懂得自己問的緣由,不由得凄然地嘆了口氣,道:“自從回來后,司馬大人有沒有對你笑過?” 李若愚仔細回想了一下,竟然微微有些茅塞頓開道:“那……也沒有,jiejie,為何褚哥哥不高興?” 李若慧看著嬌憨的meimei,眼底的淚意再次積存,只是強自忍耐著道:“他不高興,也是情有可原,meimei只需記得再不可像以前一般無理取鬧,由著自己的性子胡來,惹得大人不高興。萬事且忍耐些,過段時間,大人若是不計較最好……這和離后的日子,可沒有想象中的好過……”說著便想起了今日下午的際遇,這心內頓時難受得不行…… 可是若愚卻要問個究竟:“可是若愚哪里做錯了?jiejie你為何不肯明示?” 李家大姐兒知道,若是自己不說清楚,這癡兒恐怕還是想不通關卡,只是低低說道:“本不是若愚的錯,可是你已經被那南宮云……碰過,是個男人都會心內存疙瘩的……” 若愚聽得又發傻,歪著脖兒想了想說:“那南宮云不過親了若愚的臉蛋和腳丫,難道這個他也想不開?到底是有多小氣?難道還真要如《列女傳》這等害人之物上的一般,切了自己的手腳以示清白不成?周夫子說了,那書上的一派混賬之言,乃是天下心思最骯臟之人書寫的……” 李若慧可是抓住了這義憤填膺之言的關鍵:“你是說那南宮云沒有碰你?他……沒有行那夫妻之事?” 聽了jiejie的話,李若愚惡心得一打機靈道:“哪有??!若愚才不要跟他做羞羞事!” 李若慧聽了這話,只覺得渾身像卸了了骨頭,一下子癱軟在了床榻上,鬧了半天,竟是杞人憂天,白白擔心了一場,早知這樣,何至于給那關霸寫信私會,落得一場的折辱…… 可她還是不放心,又追問道:“那為何司馬如此不樂,可是你沒有告訴他,還是他誤會你撒了謊?” 被李若慧這般一提醒,李若愚也漸漸琢磨出些滋味來。 可是心中想的確是另一樣:他竟然不相信自己的話!難道被其他男人碰了,她便不是他心尖尖上的寶貝不成了?” 這少女情竇初開,最愛胡思亂想,李若愚也不能免俗,一想到褚勁風便是因為這個不跟自己笑,心內頓時難受得不得了!一時間發了蔫兒,縮在李若慧的懷里不說話,過了好一會才懨懨問道:“jiejie抹了什么花水?味道好香……” 李若慧微微一震,她哪里有抹香,分明是那姓關的身上的香味……這心內一煩亂,隨便尋了借口讓meimei回去,自己命了丫鬟燒水,狠狠地沐浴了一大遭。 但說這若愚因著jiejie的話存了心事,只想等褚勁風會來問個清楚??墒堑攘艘粫T前便有小廝通報說司馬大人公務繁忙,今夜不會來了,讓夫人自己先安歇了。 可是夫人聽了這話,卻依然說道:“既然不會來,那我要給哥哥些出吃食去軍營,命人備下車馬吧!” 那下人聽了一臉為難道:“這……回稟夫人,大人也不在軍營里……” 李若愚倒是沉得住氣,繃著小臉問:“究竟是去哪了?” “回稟夫人……是……跟太子去酒樓飲酒去了……” 褚勁風今夜的確是難得地夜不歸宿,準備一醉方休。 太子本就不愿回京,借口查辦南宮云一案,再借口多留幾日,奈何那周夫子如今在司馬府,倒是不如以前在書院方便,吃了一記閉門羹后,便有些心內煩悶,約了褚勁風帶著關將軍一起來到漠河城里的品香酒樓飲酒。 老板是極其會做生意的,白日品菜又嬌菊相贈,到了夜里便是有貌美的歌舞姬可以欣賞。 二樓的雅座盡數去了屏風,便可欣賞到舞臺上老板高價請來的貌美舞姬的曼妙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