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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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慣會演戲的人,哪有他的皇后讓人心生喜悅?吳明德也是個沒眼色的,竟然提了這樣的話來,難道不知道,今兒他半夜離開去別的宮里,明兒就會有人打了皇后的臉面? 再說了,沒瞧見帶人進來伺候收拾的,還有皇后身邊的三等宮女聽書嗎?他可不想讓皇后誤會,再拉遠了倆人的心意。 雖然還想陪著傅清月,可到底他不是昏君,到了時辰就自發的穿戴了明黃龍袍,肅穆正裝的帶了人離去。當然,什么靜鞭開路,太監唱和全然是沒有的。 龍椅之上,賀晟睿瞧著下邊的文武大臣愈發恭敬,心里升起了自豪。這就是他的江山,他的皇權,嚴律到天下臣服百姓安居。如今莫說是外戚專權,就算是唯一的外戚家族,門閥之首權臣世家傅家,行事也要看了他的意思。 武將全然是他一手提拔,軍權盡在掌握。內無憂慮,外無遠敵,陳國雖還未被吞噬卻也因著戰敗,百年內無力在抵抗大熙。 朝堂之上,暗潮洶涌的黨派之爭消弭,也因著上位者的引導,多了三分血性跟氣魄。那些倚老賣老的大臣被明升暗降之后,前朝可謂是煥然一新。 跪拜上奏的朝臣們,如今也多是真心輔佐帝王。文能治國,武能安邦,皇上自登基以來就從未辦過昏庸之事。除國患,立國典,世家寒門并重啟用,任人唯賢。 退朝之時,眾官高呼萬歲,而賀晟睿一身冷意身形筆直的揮袖離去。至于接下來,自然是讓人帶了奏折風風火火的沖回了鳳棲宮。隨著大權在握,他是越來越不樂意循規蹈矩,日日跟傅清月分開了。 之前倒是能宣了傅清月去乾正殿去,可如今,他就是看著她大肚子都心疼,更不可能讓她來回折騰了。 不管倆人之間怎般的越來越親近,都避不開春狩與祭天之行的月余分別。 春寒料峭,抵抗力并不強的傅清月,在春狩之行前病倒了。就算有薛神醫跟御醫坐鎮,還是險些急壞了賀晟睿。 他是清楚的,清月的身體,一個受寒就極可能壞了她的身子。更別說是得了風寒之癥了。 日日聽著謹玉說娘娘見紅,或者神色萎靡,他能放心的下才怪呢。最后,還是薛神醫各種保證。加上傅清月實在有些不耐煩了,直接讓人把賀晟睿的物件送到了乾正殿,不僅鳳棲宮不開宮門,甚至殿門都早早落鎖不讓進去。 賀晟睿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好像惹了皇后不高興??上雭硐肴?,他自覺得自己做的很好了,從來不沾花惹草,就算是看到慎淑妃跟德妃等人,也只是公事公辦的說幾句場面話。 果然,女人的心,海底針。等這次春狩時,他可要好生跟子明討論一下為夫之道。怎得一樣是男人,子明就能賢妻在側,夜夜笙簫?而他就得坐冷板凳。 至于傅清月到底為何不樂意了,自然是因為任誰被皇帝天天盯著,還要時不時聽到前朝彈劾皇后,說她蠱惑君心,亂了綱常法紀,心里也不會樂意的。 ☆、58. 賀晟睿的心事 皇后身懷龍裔,身體又不好,自然無法隨行。原本,朝中大臣們還想著瞧皇上會帶了哪位/寵/妃,卻不想,此行皇上竟然未帶一位嬪妃。 至于后宮里,先有賀晟睿直接把人貶入后宮為婢,終身禁足納蘭美人,后又有慎淑妃跟德妃賢妃等人壓制,誰還敢掀起風雨攪事兒? 春意盎然,蓬勃青綠的后宮之中,一片平和祥瑞。有慎淑妃跟德妃、賢妃管理后宮,加上鳳棲宮的宮務錄冊也有謹玉跟趙嬤嬤幾人掌管,如今傅清月可謂是清閑自得。 每日里,除了強忍著厭惡服藥,其余時間,不是聽曲看戲,就是邀了慎淑妃幾個交好的玩牌下棋。一晃神,小半個月就過去了。 日子一天天的反復著,已經有四個多月身子的傅清月,臉色越來越紅潤,身姿越來越豐腴。幾乎每日里,她都能收到賀晟睿的信,什么rou麻信里就寫什么,好似就是為了讓她面紅耳赤一般。 只可惜,賀晟睿那些親親我我,變著法的訴苦。先是絮叨路途多么顛簸,接著說那些面老皮松的大臣怎么煩人。最后還要拐外抹角的夸贊自己的英姿跟風范。 雖沒有什么重要的事兒,可總會滿滿當當洋洋灑灑的寫上好幾頁。單是詢問她的身體跟孩子,都恨不得把頭發絲兒都讓人數了。 其實傅清月也明白,薛神醫跟胡御醫,每日里都會把她的脈案稟報到行宮。這樣的關心跟愛護,是她前世很少遇到的。從最初的排斥,到無感,到對賀晟睿居心叵測的猜疑,到如今的接納,一番轉變,連她都不曾想到。 不過她也不是不敢面對的人,想清楚了,自然是要直面內心。這一年里,賀晟睿為她所做的,或許前世那些在民主平等觀念下長大的人覺得并沒什么。 但身為家主的她,卻知道高位之上的人有多少隨心所欲,有多少誘/惑,跟所謂的驕傲。 能日日陪著她,事事關心,足夠尊重她,后宮之中,以她為主。其實,就算在前世那種燈紅酒綠的富貴圈里,這樣的男人也是難得的。 傅清月的回信,也從最開始由筆墨太監手書,到后來親自寥寥數筆的回話。足以證明,有了孩子之后,她的心境更加柔和想要試著相信那個男人。 她愿意享受他給的安逸,也樂意放下權利,過著安然無憂的生活。 春雨連綿,傅清月透過游廊瞧著外面欣欣向榮的景色,嗅著由御醫研制的保胎清香,一邊兒聽著從夏嘻嘻哈哈的講宮里的笑話。 “你這丫頭,越來越沒規矩了,當著娘娘也這么話多?!敝斢穹畔率掷锏墓P,伸手戳了戳從夏的腦門。 雖說語帶責怪,可話里話外卻是笑意。從夏并不是沒有規矩不知深淺的宮女。再者,她常能逗得娘娘開懷,只這一點,就足夠了。 傅清月把手里的書冊丟到桌上,忍不住笑道:“話多不怕,就怕日后出了宮被相公嫌棄嘮叨呢?!?/br> 從夏聞言,立馬討好的湊到自家娘娘跟前,“娘娘可別把奴婢丟給那些個凡夫俗子,奴婢就算是嫁人,也得嫁那種能帶著奴婢走街串巷還能養家的手藝人。到時候,只怕他比奴婢說的新鮮事兒還多呢?!?/br> “哎呦,看不出從夏還有這個心思啊?!敝斢癜崃诵±C圓凳坐到貴妃榻前,還是給傅清月揉腿?!芭究刹灰奕?,就跟著娘娘一輩子,日后也好在后輩姐妹跟前耀武揚威?!?/br> 屋里伺候的人都掩嘴笑起來,也就自家娘娘這般愛打趣人兒,看從夏的臉色,可不就紅成了一朵嬌花? 從夏不依的跺跺腳,稍稍行了禮,就急急忙忙道:“奴婢去瞧瞧小廚房的奶酪好了沒,可不能餓到娘娘跟小殿下?!?/br> 說著,剛剛還絞著手指頭不好意思的人,早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就跟屁股上帶了火兒似得。 話正說著呢,外面的雨就停了,看著時辰快到用午膳的時候了。傅清月起身,讓謹玉扶著在屋里踱步。而趙嬤嬤在一旁,眼珠子一錯不錯的盯著屋里的倆人,生怕有什么閃失。 午時過后,剛剛休憩醒來的傅清月突然感覺到鳳棲宮的氣氛有些不對。先是趙嬤嬤面露憂色,接著是謹玉跟從錦從夏欲言又止,甚至還請了御醫來多診了一次脈。 可待她問時,卻什么都得不到。 她面上不露聲色,心里卻有了猜測。加上慎淑妃等人來請安時候,坐立不安,話里話外都是讓她好生養著身體,甚至借用御醫的話讓她少去外面走動,畢竟春日里還有寒氣。 “皇上回來了?”傅清月聲音冷淡,仿佛篤定了眾人隱瞞的事兒與皇帝有關。算著日子,似乎是回來的早了?而且,賀晟?;貙m之后竟然沒有先來鳳棲宮,那......究其緣由,只怕是有什么不欲讓她知道的事兒。 最終,她還是沒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因為賀晟睿親自帶人來了。只是,他也未曾提說自己做了什么,只是照舊細細問著傅清月的衣食住行。 許是心里有愧,賀晟睿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傅清月的不同。神色無波,眼帶微寒,她的心像是再次回到曾經試探的時候。 等哄著傅清月睡下,賀晟睿才疲憊的起身同吳明德離開。后宮偏僻的楊zigong里,女子素衣而坐,一塵不染的錦繡廣繡裙讓她愈發顯得不食人間煙火。 雕花紅木椅兩側,跪著幾個伺候的宮人,正萬分著急。自家主子從跟在皇上身邊,一無/寵/幸,二無名分,就算皇上讓人處處照顧,卻也難掩對主子糾結的感情。尤其是看主子時候的懷念與厭惡交雜,讓她們這些當奴婢的是又歡喜又擔憂。 后來皇上回京,原以為主子再無出頭之路了,誰知吳公公會暗中接了她們入宮。 賀晟睿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名為蕓娘的女子,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瞧著那異樣緋紅的臉頰,想來還未退熱。當下,就喚了人去請太醫。 蕓娘見皇上果真著了自己的手段,放心不下自己,當下就悲悲切切,語帶失落的開口:“皇上,民女自知與皇上身份有差,無為妃之福,不配伺候皇上。只想求皇上開恩放民女出宮,便是日日守著與皇上相處之時的回憶了過此生?!?/br> 說著,便帶著剛強跟輕吟實打實的扣頭。當真是見著生憐,聞者不忍。那份無奈跟我見猶憐,還有眼中的愛慕,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只怕都是劫難。 可惜,賀晟睿之所以看重她,并非因為那份柔弱嬌媚。他只是透過這個女人,再看回憶里的那個女人,那個......讓他感到恥辱,卻忍不住想念的女人。 蕓娘身邊的奴婢見狀,趕緊上前沖著賀晟??念^,悲切勸道:“皇上饒命,姑娘自午時之前進了宮,就未曾被好生照顧。奴婢求宮里的jiejie們去請太醫,可來的卻是醫女,就連開的藥方都要奴婢們自己使了銀錢買來。就更別說,奴婢想給姑娘備些熱水了......姑娘風寒高熱未退,怎能受得住這般折磨?” 跪著的人臉色蒼白,身形也因為高熱有些晃動。 “吳明德,去知會了淑妃,讓她好生看護著楊zigong,若再有差池,唯她是問!”賀晟睿心神未動,淡淡的掃了一眼底下的人,不甚在意的說道,“日后你安生待在楊zigong,朕自然會供你錦衣玉食?!?/br> 并沒有蕓娘等人想象中的愛憐,更沒有多余的/寵/幸跟關心,甚至連等著太醫前來看診都未曾。 離開楊zigong后,賀晟睿蹙眉看了一眼身后,開口道:“讓人看緊了蕓娘,別讓她沖撞了皇后?!?/br> 他是不在意女人有心思,反正與他無礙,可今兒蕓娘幾人顯然是想挾恩以報了。卻不想,在他心里,為帝王之尊擋劍本就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兒。就算沒有蕓娘,他身邊的侍衛暗衛宮婢,也會擋上去的。 呵,難不成真以為他那么饑不擇食?會為了個女人亂了規矩。 心里頓了一下,賀晟睿露出一抹苦笑,他壞的規矩還少嗎?專/寵/皇后,帶了奏折出入后宮,為了皇后甘愿與長壽宮面對面的撕破臉。若非廢棄后宮不現實,只怕他都有心廢棄后宮了。 不過好在那個女人也不是無情無心的,至少愿意接納了他。 再回到鳳棲宮時候,宮燈已滅,宮門落鎖。本來還安慰自己的賀晟睿,突然就垮了臉。 被無數次鎖在鳳棲宮外,就算再遲鈍,再臉皮厚,他都明白皇后的意思。這是又惱火了呢,不過是一刻鐘的工夫,清月就能從那些捕風捉影的流言里猜到他帶了女人回宮,還真是不知該夸她聰慧還是該說自己大意。 ☆、59. 非正常后宮 皇上春狩帶了女子在身邊,現在更是把人安置在楊zigong,還揚言要出了差池拿淑妃是問。這個消息一經傳開,就如炸在后宮的一聲驚雷,久久不能平靜。 殿中省也好,六宮十二司也罷,誰見了楊zigong不恭敬起來?更有些小魚小蝦,直接就上去巴結了,生怕晚了就夠不上未來/寵/妃的提攜。 不過正經當值的各宮得臉太監宮婢,可依舊是以鳳棲宮為尊。在他們眼里,外面不干不凈不三不四的小家子女,如何比得上皇后的一根手指頭?但凡皇上沒被妖術迷惑,就絕不會厭了皇后娘娘的。 而慎淑妃等人,更是如此想的。 闔宮上下,先是怕皇后娘娘聽了那些嚼舌根的話憂心難受傷了身體,小心翼翼的伺候。后來見娘娘并未鬧脾氣,該喝藥喝藥,該聽曲兒聽曲兒,似乎并不在意的模樣,各自也都松了一口氣。 只是還沒等大家回過神來,就被皇后彪悍的舉動嚇的目瞪口呆。鎖宮不讓皇上跟吳公公入內,甚至還直接差人把皇上的常服鞋襪打包送回了乾正殿。 至于夜間,也只有近身伺候的吳明德知道,鳳棲宮宮墻之下擺放了各種機關。讓一向愛潔的皇上,連番吃苦。 乾正殿中,賀晟睿愧疚之余,也有些惱火,“不過是個連宮女都不如的女人,也值得她記在心上?!?/br> 吳明德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默默的暗嘆,皇上哎,您越過皇后娘娘直接把人帶進宮里,既違了祖制又打了娘娘的臉面。娘娘要是高興,那才見鬼呢。 來回走了好幾圈,賀晟睿才像是察覺了自己做法的不妥當,有些訕訕的坐到了龍座之上。 “皇上,楊zigong的蕓姑娘被賢妃娘娘身邊的宮女沖撞暈厥過去,蕓姑娘身邊的侍女說姑娘一直喚著皇上不肯醒來?!?/br> 原本就有些心煩意亂的賀晟睿,直接揮手吩咐,“讓太醫過去看診,賢妃管束奴才不利,禁足一個月罰奉三月?!?/br> “皇上,賢妃娘娘近日里常去陪著皇后娘娘看話本,倆人相談甚歡......”吳明德見皇上鉆了牛角尖,趕緊上前低聲提醒道,“皇后娘娘賢惠,只怕真的是身子不利索,定然不會為了楊zigong與皇上鬧脾氣?!?/br> 他就鬧不明白了,平日里想方設法希望皇后娘娘吃醋生氣的皇上,這會兒怎么就不開竅了? 明擺著,娘娘是因為楊zigong不高興了,不管是覺得皇上失了體統,不敬重中宮。還是為了什么,至少娘娘都是不愿意瞧見那個女人在后宮的。 想到這里,他不僅為自己的悟性跟機敏點個贊。 賀晟睿不是傻子,尤其是最后一句,簡直是說道了他的心坎里??磥砘屎笠膊⒎撬憩F的那么不在意啊,簡直是個醋壇子,不過是帶回來的沒名沒分的女人,也能那么討厭。 想到這里,他莫名的就感到了些欣喜??梢幌氲揭撬娴幕饍毫?,傷了孩子怎么辦?當下就有些不淡定了。至于剛剛處罰賢妃的事兒,那是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吳明德,要不朕讓人把楊zigong的人送到行宮養起來?”一想到傅清月似笑非笑的模樣,賀晟睿就有些心虛。前邊才表了心意,好容易暖的那顆心有了點溫度,這會讓他卻不聲不響還作死的弄了個女人進宮。 就算沒有那個意思,只怕清月也會想多了呢。 最后,人自然是沒送走,知道的是他的意思。不知道的,還不定怎么嚼舌根說道皇后的不是呢。 第二日,后宮那些觀望的人到處傳言,說皇上為了蕓姑娘,竟然罰了賢妃。這說明什么,說明蕓姑娘比四位高位嬪妃地位還高,至少皇上心疼啊。 想那些入了玉冊的宮妃們,都未曾得過皇上這般青眼呢。 一時間,有些沒有被禁足的嬪妃都去楊zigong探望,珍稀的物件禮品可是都快堆成小山了。那些眼皮子淺的宮婢們,也是絡繹不絕的前去奉承巴結。 不過幾日,蕓娘就察覺了自己在后宮的不同。雖然皇上未曾留宿過,也沒有特意前來探望,可一經用度從未怠慢過。偶在院子里相遇,皇上也不會像對待那些討/寵/的嬪妃一樣斥責于她,只是冷了臉讓人送她回楊zigong。 說是冷著臉,可按著身邊宮女的說法,皇上歷來如此。往日里因為驚擾圣駕,處置過的嬪妃不計其數。更何況,為了給她撐腰而處置賢妃,可不就是說皇上心中是有她的? 想必,當真是礙著皇后娘娘有孕,他不好輕易開口封了她的位子。 “姑娘,皇后娘娘今兒在鳳棲宮搭了戲臺,還邀了淑妃、德妃跟賢妃娘娘前去小聚?!笔|娘身邊的丫鬟,也是如今楊zigong的管宮女官圓樟上前說道。 蕓娘一愣,放下正在嘴邊吹奏的笛子,不解的問道:“賢妃不是被皇上禁足了?如何能去鳳棲宮看戲?” “許是皇后娘娘久管宮里的宮務,不知道賢妃娘娘被罰吧。只是這么一來,只怕皇上又要惱火生氣了?!眻A樟模棱兩可的開口,似是不經意的說道,“皇后賢德,可這次恐怕是要被遷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