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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知道你名字?你告訴她名字了?” “怎么會?” “那長官怎么知道是你?” “長官說‘個子最高的那個,不是你是誰?’?!?/br> “那你……” “我就去跟她說我有妻有子,我妻子美極了,我很愛我妻子。她說不圖別的,只求我在藍姆迦時跟她要好。我轉身就走,我嫌臟!以后她再來,我就讓經國去打發她,結果她后來糾纏經國?!敝芎残?。 “那經國呢?” “經國的心思都在那女孩身上,叫什么來著?” “秦文茵?!?/br> “對,經國怎么會搭理她?” “那個演員呢?可能還不止一個當地華人和演員,天知道?你命犯桃花?!卞⑻m嘟嘴。 “命犯桃花?”周翰笑,“我大概因為個子高,比較顯眼而已。好,我都告訴你,省得你吃不相干的醋。我和經國常去鎮上書店買英文書,開店的人是中國人,有一個女兒負責結賬。經國提示我,我才發現她的態度不對。后來我就不去書店了,都讓經國買回來。再后來中國老板來找我談婚嫁,我說我有妻子,他說即使做妾也可以,在印度的華人境況不佳。我就說顧家有祖訓,男子從來不納妾。再說大批優秀青年從國內源源不斷而來,一部分是優秀的基層軍官,還有一批是高校學生,聯大就派來1100多名學生,梅貽琦把他的兒子梅祖彥也送來印度。他的女兒有太多人可以挑選?!?/br> “然后呢?” “沒有然后了?!?/br> “那些演員呢?” “那些?哪有那么多,就兩個。話劇團演出后和士兵聯歡,我就被纏上了?!?/br> “一定是你留著口水癡癡地看人家女演員!”澧蘭調皮地把一根纖美的手指咬在皓齒間,扮作癡漢,“是這樣吧?目不轉睛,可能還留鼻血了呢!” “哪有!”周翰呵呵地笑,她那嬌憨的小樣子很像小虎虎?!拔液徒泧桥探叹?,軍長讓我們表演劈刺,也許因為這個?!?/br> “誰信?從前在陳家老宅里,我又不是沒見識過!” “調皮!我只對你癡情,寶貝?!敝芎苍谄拮蛹毮亪A潤的屁股上輕拍一下,“年紀輕輕的女孩們沒有羞恥,真是自民國后世風日下。你聽說過余美顏吧?據說和她有關系的男人三千多。她自己還出了本書,寫自己的qing事?!?/br> “不許轉移話題!” “好,”周翰微笑,“有所感而已。她們糾纏緊了,我也惱了,我跟她們說我的年齡跟你的叔伯一樣,況且我妻子是絕色美人,才貌無雙,誰也比不上我妻子,誰都入不了我的眼?!?nbsp;周翰撫摩她光潔的背。 “你跟她們單獨出去說的?” “放心,寶貝,沒有,我當著經國的面說的。不信,你回家就去問經國,看我們倆說的一不一樣,我可沒時間串供?!彼[去那戲子被侮辱一節,怕妻子揪心。 “你們倆蛇鼠一窩、沆瀣一氣,誰信?你就沒動心?我都老了,畢竟敵不過她們青春靚麗。再說你那么好色,母豬也不放過!” 周翰坐起身,看進澧蘭的眼里,她說什么他都不介意,周翰知道澧蘭心里并不當真。他微笑,“澧蘭,你該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有多美!我只好你的色,我只拱你一頭小母豬?!彼麖陀终f,“寶貝,我以前犯了錯,使我們兩心相隔很多年。我要有多蠢,才會再犯錯?你給我生了兩個兒子,為我撫育他們,我怎能忍心傷害你?我若是生外心,絕沒臉回來見你!”他看澧蘭綻出笑容來,“說真的,動心絕沒有,動性經常有?!?/br> “你……你真的……”澧蘭眼圈立刻紅了。 “沒有,放心寶貝,你聽我說,”周翰趕緊圈住妻子,“美軍常有露天電影放映,我們都去看,戰爭片、偵探片、紀錄片、科教片,什么題材都有。有時放色情片,很多女人半裸鏡頭,美國兵都大呼小叫、吹口哨,我咽了很多口水,我猜經國也是。我回來后想你想了很久。美國人還給中國士兵分發避孕套,我和經國都沒要,不過心里有些悸動。有些中國士兵認為這是美國人對中國人的道德藐視,由軍官帶領坐在屋檐下抗議!我那些粗鄙的戰友們說在隊伍里待久了,看見母豬也會發情,倒是跟你英雄所見略同?!?/br> 澧蘭笑著去捶他。 “憋死我了,寶貝!這三年比以前的九年還難熬,因為一旦知道性的美好,再舍棄它,太難受!我經常做夢,大多時候是跟你,有時是不知名的女人,有些像你,又不完全是。正要入巷,夢就醒了,郁悶!” “你還敢夢見別的女人?那些追你的女人有沒有入夢?”澧蘭揪住他耳朵。 “怎么會?夢里都是沒見過的人。夢境我控制不了,醒著的時候從沒想別人,想你都想不過來,寶貝。晚上大家經常說葷話解悶,很刺激。尤其是西北人,葷話層出不窮。他們的民歌‘信天游’或是‘爬山調’里盡是熱辣辣的語言,偷情的、爬灰的,什么內容都有,中國三千年的禮教浸染在歌里蕩然無存。大概那片土地太貧瘠,人的欲望得不到滿足,倉廩實而知禮節,寶貝??!” “都有什么葷話,你說給我聽聽?!卞⑻m來了興致。 “看看,名門閨秀!” “我都被你帶壞了,說嘛,說嘛,哥哥!”澧蘭搖搖他胳膊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