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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漂亮的女生從球場旁沖進球場,飛撲到法學院籃球隊一個男生懷中,男生強勁有力的臂膀穩穩接住女生,女生給了她的英雄一個吻,落在男生鼻尖。 莊露看著這副畫面,覺得很是美好,她跟吃了興奮藥一樣又鼓起掌,那個男生是法學院的前鋒,這一場比賽中最耀眼的太陽。 莊露只顧著看小情侶了,等到她收回自己善意的目光,溫卓已經被一群女生圍住了。 吳念熙看到這一幕,身為莊露的朋友,自然而然語氣中帶上了不忿?!耙蔡軞g迎了,這鶯鶯燕燕真是熱鬧?!?/br> 莊露無所謂地笑著說:“那是。長得帥,人又好,球踢的棒?!?/br> 吳念熙濕漉漉的眼神拋出一個白眼。 “嘿嘿?!鼻f露咧著嘴又笑了,哄孩子一樣?!梆I不餓?去吃飯?” 吳念熙看了眼被人群包圍的溫卓,又看了眼目光專注看著自己的莊露,不知為何嘆息一聲?!白甙?,想吃煎餅了?!?/br> 兩人離開喧囂的人群,莊露一手牽著吳念熙,一手掏出手機給溫卓發短信——學長踢的真棒! “干嘛呢?”吳念熙問。 “夸一下學長。對了,學委,當代文學那課作業我沒人搭檔,不過我已經自己弄好了,下堂課不是輪到我們班了嘛,要是沒人上,你就排我吧?!?/br> 吳念熙皺了皺眉?!澳阍趺床辉缯f,我可以把你拉到我們小組,你一個人多累啊?!?/br> 莊露笑了笑?!岸啻簏c事?!?/br> 兩人走到墮落街,吳念熙又不想吃煎餅了,煎餅的熱量也不低,她猶豫了。 莊露根本沒想到這一點,一聽說美人不想吃煎餅,就摟著美人去了她最愛的面館。 那是一家小小的面店,吳念熙好奇地打量著這家小店,看上去老舊的頗有年頭,有些暗沉的室內只有四張木桌子,也不需要拿號,一個半大的少年穿著校服拿著兩口瓷的海碗往莊 露和吳念熙面前一放,也沒啥笑容就走了。 吳念熙把已經用熱水沖洗一遍的筷子遞給莊露?!澳憬洺沓??是你的最愛?” “這家是老字號了,味道很正宗?!?/br> 莊露一直把面湯都喝完,才不自禁地打了個飽嗝?!斑€是好好吃??!怎么樣?是不是很好吃?” 吳念熙還沒吃完,她抽了張紙巾給莊露。 “我感覺這是我到現在為止吃過的最好吃的面?!鼻f露吧唧了一下嘴巴,還回味了一下。 吳念熙一邊吃面一邊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應該是我吃過的面食中的第六?!?/br> “???”莊露不相信地說:“前面的是什么?” “山西的刀削面、陽春面、河南燴面、武漢的熱干面、北京雜醬面?!?/br> 莊露眼睛放光,“聽上去都好好吃!” 看著莊露一臉陷入遐想的樣子,吳念熙也忍不住笑了。 莊露看著吳念熙優雅地吃著面條,也沒讓場子冷著,她如數家珍般說道:“我是南方人,就說這一品蛋酥吧,在錦州市也是不同的,三千院的一品蛋酥口味偏酥松,蛋味濃重,不甜不淡剛剛好不膩,是目前為止我覺得最好吃的,嘉華酒店的一品蛋酥口感偏硬,成形的色彩卻是好看的,味道一般般,東湖酒店的一品蛋酥可以算是第二了吧,偏甜,可這種甜卻是很溫柔的甜,不搶占蛋的細膩感。還有那紅糖麻糍,最正宗的古法做出來的還是三千院,我太愛三千院了,就是消費有點高,最創新的是北川區靠近復原路的一家小飯店,用的應該也是紅糖,可應該放了花生醬,上面灑在榛子粒,麻糍太軟但一點不油膩,味道很不錯,麻糍是浙江、閩南、江西傳統的名點,你應該沒吃過吧?” 吳念熙卻眼前一亮,“我吃過,之前食堂破天荒地做過一次,就是有點粘牙?!?/br> “???什么時候?我從沒吃過京大的紅糖麻糍?!鼻f露痛心疾首?!拔铱墒亲栽倿榧t糖麻糍大家的!” 吳念熙又被莊露逗笑了,笑的眼角都彎著,本就貌美的五官一下就柔和的不像話。 吃完飯,趁著冬日西邊的陽光還透著亮,吳念熙執意牽著莊露的手在文化廣場壓馬路消食,雅稱散步。 莊露眼尖,看到了溫 卓穿著酷酷的皮衣,和一群法學院足球隊的男生向墮落街走去。離得太遠,莊露沒喊,只是默默掏出手機,卻也沒發現溫卓的回復,空蕩蕩的短信界面,空落落的夸獎。 “莊莊,我叫你莊莊怎么樣?”吳念熙笑嘻嘻地問道。 莊露把手機放回口袋,本皺著的眉看見吳念熙溫情柔美的小臉,漸漸舒展,心情好極了。 “隨便你?!彼€是無所謂的那股灑脫勁。 “莊莊!”吳念熙卻像是得到一個秘密的鑰匙,甜甜地叫了一聲。 吳念熙算是莊露人生第一個女性朋友,也不知道如何表達,只能是萬般依著吳念熙,她讓干啥就干啥,她說話就聽著,時不時還表達一下自己的看法,兩個妹子本就是文科生,聊的自然不會是生物化學,本就該是作家作品。 吳念熙尤愛詩經,也偏好詩詞,現下的清詞課最對她的胃口,她詠嘆調一樣的念起——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莊露略微一想,便記憶起這是詩經《氓》里面的一句,規勸的是沉迷愛情的女人們,這和她當代文學課后作業有一定的重合,一樣寫的女人,只是一個是愛情,一個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