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接下來祁笑笑又從旁側擊的在小魚兒那里打聽了一些關于她現在所處的狀況。 她已經昏睡了半個月了。 而這是一座孤島,每天島上只有那么一趟船進出,可以說完全就是與世隔絕,還有就是祁笑笑的衣服是她親自換的,不是云程,這讓祁笑笑松了一口氣。 要是被那個王八蛋看光了,她說不準就一個忍不住擼著袖子上去就要把他的眼珠子給摳出來,雖然節cao什么的早在這么多年調戲風風的時候就被丟光光了,但是她還是很有原則的。 男的她只調戲風風,女的她只調戲萌妹紙,就比如說面前這個。 “小魚兒,我可不可以出去放放風,你看看我現在斷手斷腳的,全身軟綿綿的也動不了,你就找個輪椅讓我出去溜達溜達吧,這樣說不準還有助于我傷口的恢復了,醫者父母心,你說你是不是應該給我這么一丟丟福利?!?/br> 云程的意思只是要她不逃走,出去溜達幾圈應該還是行的。 小姑娘低著頭,一時做不了主的樣子,祁笑笑也不想為難一個小姑娘,便極其好說話的道,“你要是拿不定主意就去問問吧,就說我吵著鬧著要出去,反正都是我的錯,跟你沒有關系,不會連累到你的身上的?!?/br> 小姑娘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祁笑笑立刻露出了歡喜的笑容。 只要能夠出去轉轉,她就有機會摸清楚這里的環境,就有機會逃走,上次因為環境不熟悉,行動的時候太過貿然,然后才會跟個無頭蒼蠅一樣,不能很好的把自己隱藏起來,才會失敗,這次既然云程已經加大了防備她就必須一擊即中,要不然到時候估計就不會再有第三次機會了。 出去大概十多分鐘,小姑娘就推著輪椅進來了。 別看這小姑娘瘦瘦弱弱的,居然直接就把祁笑笑公主抱抱起來了,看得祁笑笑兩眼發直,一直盯著人家瞅。 小護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羞澀的把手臂往后藏了一下。 “我……我以前家里面是種田的,所以……” “不用解釋,女孩子力氣大點好,免得以后被那些臭男人欺負,這是好事,不用覺得窘迫?!?/br> 這小護士還真可愛,一直都縮著脖子,弱弱的,跟朵小百花一樣,不知道云程從哪里找來的,到底是真的小百花,還是一朵隱藏的霸王花?這可就說不準了。 能在云程手底下過活的能有這么純良嗎?大概這不過是云程希望她看到,所以這個小姑娘才會去扮演這個樣子,而套來的消息也不過是無關緊要的,至于其他的,在有些東西沒有觀察之前祁笑笑不會輕舉妄動。 坐在輪椅上,祁笑笑沒有什么力氣,就靠在一個枕頭上面。出了屋子,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祁笑笑才算是有了一種解脫的感覺。 不用被攝像頭盯著這種感覺還真特么的不好。 在s市的時候天氣寒冷,出門都要穿上厚厚的羽絨服,而這里陽光照下來的溫度還有點曬人,穿著一件輕薄的波西米亞長裙,祁笑笑躲在小護士撐著的傘下面半瞇著眼睛看著海面。 這溫度少說也有三十度,這個季節,這樣的溫度這個小島應該就在赤道附近,只是不知道具體是在哪個地方,這個還需要經過了解之后一個個排除,不過不一定能夠找出來。 因為是私人小島,有些根本就不會允許外人進入,對于島內的資料書籍上面的介紹也會相應的減少很多,找起來就更加的麻煩了。 “小魚兒,推著我去那邊看看?!逼钚πχ钢贿h處一行人赤著膀子正在海里面不知道在打撈些什么。 云程說過,這一帶海域里面他放了東西的,但是這會兒還有人在這里下水,那么拿東西放置的位置應該特定的,雖然不知道是在哪里,但是至少不會是在這么淺的海域。 一行人見祁笑笑過來紛紛拿起各自的衣服手腳麻利的穿好,恭恭敬敬的低下頭,“夫人?!?/br> 這個稱呼讓祁笑笑皺了皺眉頭。 她記得好像自己迷迷糊糊之中聽到有人說過這個稱呼,沒想到居然是她。 “我不是什么夫人,別說嫁人,我連一個對象都沒有,你們別亂喊,要是壞了我的名聲我可饒不了你們?!陛p輕一笑,俏皮可愛,眼波流轉間全是無窮的魅力。 幾個人臉色微微發燙,低著頭不敢去看祁笑笑。 “打擾了夫人,屬下們這就離開了?!?/br> 說完正要轉身,一排子彈過來,剛才還鮮活的一群人紛紛倒在了血泊之中,連哀嚎都來不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祁笑笑皺了皺眉頭,倒不是同情,而是覺得厭煩。順著剛才的蹤跡看過去,就看到云程一身白色的休閑裝束,嘴角帶著笑意,手里面拿著一塊輕紗,朝著她走過來。 “風大,小心吹到了傷口?!睆澫律碜犹嫫钚πΠ演p紗搭在受傷的肩膀上,云程伸手接過了小護士手中的活,并沒有解釋剛才那一番作為。 其實不用他解釋,祁笑笑也能猜出一二。 云程知道她會催眠術,估計就是擔心這些人被她催眠了之后利用,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全部宰了,一個個鮮活的人,這會兒就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體,還真是快。 當然祁笑笑又不是什么圣母,憐憫是不可能的,這些人是云程的,而且還是他用來看守她的,她腦子進水了才回去產生憐憫之情,她又不是小說中那些個跟圣母瑪利亞似的腦殘主角。 “這里的太陽有點辣,以后中午的時候就不要出來了,你如果要是出來早上跟傍晚的時候最好不過了,那時候溫度正好,還可以看到海鳥從海面上掠過,會是出來散心的不錯選擇……”云程細聲的跟她解釋著。 難得恢復意識,本來應該心情還不錯的,但是聽到云程的聲音祁笑笑心情就有點不爽快了,半瞇著眼睛,靠在輪椅上昏昏欲睡,完全不復之前跟楚小魚在一起的恬靜跟舒適了。 云程的眼睛微微變深,腦子里面閃過一抹陰狠。 “你就這么不想跟我呆在一塊兒嗎?” 祁笑笑心里的白眼都快翻爛了。 廢話,正常人可能愿意跟一個神經病一樣的男人呆在一塊兒嗎? 不過這時候還不容易身體才恢復了一點點,祁笑笑可不愿意再刺激他了,上次直接一個勁的掐著她的傷口發狂,這次還是不要撩撥他,說不準又會做出什么瘋狂的舉動。 把輪椅靠在后面的抱枕拿了一個墊在肚皮上,祁笑笑道,“每個月總會有那么幾天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天曉得,當小魚兒帶著她去洗手間里面換衣服的時候順帶著手腳麻利的從一邊拿出衛生巾要給她換上的時候當時內心的糾結。她居然讓一個小護士給她換這個了,而且看這個樣子這小護士都習慣了。 暈死。 昏迷了就算了,這大姨媽居然還一點都沒有遲到,不是吃了藥之后一般都會影響這個的嗎?她家的這個親戚還真夠固執的,絕對不推遲,只會早到,風雨無阻。 云程微微一愣,很快就明白了。 對于她的身體狀況,每天下面的人都會詳細的告訴他,這一點他當然知道。 “等會我讓人給你備一點紅糖水。你已經半個月沒有吃飯了,看看整個人都瘦了不少,晚上的時候多吃一點,好好補回來?!?/br> 祁笑笑默。 他給的東西她別說吃了,即便是吃也不敢多吃,說不準就出了什么簍子。 睡夢中的時候她就聽到有人說要讓他停下那藥,結果看她現在的狀況,那種藥估計沒有停,要不然她身體再差一個槍傷也不至于昏迷這么久,而且醒來之后全身還軟綿綿的,提不上力氣,只可能是他給她注射了其他影響康復的東西。 這樣一個男人,說不準就會在飯菜里面動些手腳,到時候她一不留神就真的出了什么大事了。 云程推著祁笑笑又走了一段路,這時候有一個中年人走過來在他的旁邊附耳說了一番話,然后他的眼神一變,就把祁笑笑交給了小魚兒。 云程一離開,祁笑笑身上一直僵持的肌rou才放松下來。 面對云程,實在是無法放松。 她最得力的武器在他的面前根本就沒有什么作用,這樣無異于一個剝殼的烏龜,太危險了,由不得她不謹慎。 “藥已經被我換掉了,放心?!?/br> 一直保持著靜默,楚小魚突然彎腰替祁笑笑掩了掩飛揚的裙擺,嘴唇在擦過祁笑笑的耳邊時,說了這么一句話。 祁笑笑回頭看時,她又恢復了之前羞澀怯弱的樣子,還是一朵小百花。 嗬,果然被她猜對了,這可不是什么小百花,而是一個帶著假面的霸王花啊,不過不知道她是哪一方的,但是這樣說,應該不會是云程的人了。 輕輕一笑,祁笑笑故意調戲道,“小魚兒,你說你怎么就這么羞澀呢?我又不會吃人,剛才說要給我換衛生巾時候的大方跑到哪去了?!?/br> 低著頭,楚小魚的臉色扭曲的厲害。 這位祁家的小公主還真是跟他說的一樣,惡趣味十足。 見楚小魚的頭埋得更低了,祁笑笑也就算了,沒有再逗她了。 偶爾逗逗還行,如果多了說不準會讓云程察覺出一二出來。不管怎么說這個小護士不是云程的人,不管她是誰的人,至少她給她的感覺不算太差,沒有惡意。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祁笑笑身上的傷口在不斷的恢復,每天楚小魚都會過來給她換藥,然后帶著她出去曬太陽,祁笑笑時不時的就會嘴欠,調戲她兩句。 有一樣是如她所言,藥真的被換掉了,過了幾天祁笑笑的手臂終于提起了力氣,不過云程每隔三天就會給祁笑笑注射一劑藥,每次藥品的顏色都會有差異,注射之后祁笑笑的肢體就會出現長時間的麻痹,然后當天楚小魚替她換藥的時候就會在她的身上動一番手腳,雖然不能把藥量全部都提取出來,但是還是會好很多。 祁笑笑不知道這樣的情況還要延續多久,這樣被下藥,然后再有人調理,接著再被注射,日子就是這樣不斷的在循環,不過唯一讓祁笑笑覺得慶幸的是這段時間她把這座島上面的情況已經摸索的差不多了,人手如何不清楚,但是只要確定了逃走的路線,一切就都好辦了。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一個月之后替祁笑笑每天換洗傷口的人突然間就換了,變成了另外一個長相普通,五官平淡的女人,不對除了女人的特征之外她根本就不能稱作是一個女人。人高馬大的,手指跟男人一樣,要不是那個鼓鼓的胸口擺在那里,祁笑笑真覺得他就是一個男人 “我的小魚兒呢?”這是祁笑笑到這個島上之后第一次質問云程。 這段時間她們表現的都很正常,應該不至于會讓他懷疑。 “殺了?!痹瞥汤渎暤?。 皺了皺眉頭,“為什么?” “因為一個月已經夠久了?!?/br> 笑笑的催眠術不容小覷,這段時間那個女人的表現雖然沒有任何異樣,但是難保她只是下了暗示,沒有具體的行動,所以,保險起見,那個女人留不得。 深吸一口氣,祁笑笑擔心自己會忍不住從床上跳起來撲上去,這樣小心翼翼遮掩了一個月的全部都毀了。 “那你給我換這個女人是什么意思?”不管說什么做什么這個女人都不會回應她,這還不如干脆弄一個機器人算了,好歹機器人還能不爽就踹兩腳。 揉了揉祁笑笑的頭,云程的眼中浮現出來的是溺人的溫柔,“我不喜歡別人占據你太多的注意力,這個女人是一個啞巴,正好合適?!敝澳莻€女人她實在是太黏膩了,就跟之前在學校里面占據她注意力的那些女人一樣,劉不得。 祁笑笑偏過頭,不想正視他的眼神。 要是她真的對他有什么,那么這樣看著她或許會覺得很甜蜜,但是現在,他的眼神讓她看著心里瘆的慌。 如果只是很簡單的喜歡,祁笑笑會拒絕,因為她如果不喜歡那就是不喜歡,絕對不會說試試什么的,但是這個男人她要是這時候當著他的面說了,那么她估計就是想給自己找刺激了。 已經一個月了,她身上的傷在慢慢的恢復,他沒有動她,除了碰碰頭發之外,其他親密的動作一點都沒有,換衣服的事情全部都是由護士給她做的,但是之前在別墅的時候他卻不是這樣,現在他的所作所為讓祁笑笑猜不透。 將祁笑笑的頭扳過來,強行讓她正視著他的眼睛,“怎么不說了?” 溫柔的笑容,讓祁笑笑心里產生了一種nongnong的厭惡。 還是笑,這個男人除了笑跟瘋狂就沒有其他的表情了嗎?不可理喻。 “我還能說什么呢?”反正她說再多的話他都會按照他自己的做法來,她的想法并不重要。 見云程不說話,祁笑笑嘆了一口氣。 “我累了,我想要休息,你出去吧?!?/br> 是夜,女人給祁笑笑換了藥之后沒有離去,反而站在一邊。 看了一眼女人,祁笑笑不耐煩的皺皺眉頭。 “出去?!?/br> 相處了一個月的小姑娘就那樣沒了,而她的位置就被這個女人頂替了,看到這個女人,祁笑笑就覺得她是間接的兇手,她霸占了那個小魚兒的位置。 女人沒有動,固執的站著,祁笑笑這會兒又不敢使力,只是恨恨的咬咬牙,然后翻過身,閉上眼睛睡覺,也不跟平常小魚兒在的時候一樣鬧著要洗澡,連澡都沒有洗。 她不喜歡陌生的人看到自己的躶體,雖然之前小魚兒被她鬧著,但是事實上,一進衛生間小魚兒就會自覺的轉過頭,而這個女人是云程的人,肯定就不會這樣。 接連幾天,祁笑笑就像跟這個女人杠上了一樣,她要替她包扎傷口換藥,她就直接把她手里的盤子踢翻,只讓她做一個簡單的消毒,傷藥一律不讓涂抹。 小魚兒不在,藥里面說不準放了什么一定不能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