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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主要發生在農村鳳凰男和城市獨生女身上,因為女富男貧,城市獨生女又都比較傻白甜,所以容易被吃絕戶。 “像我住那小區的事就是最慘的吃絕戶了,但是最常見的,就是娶了城市獨生女,然后榨干女方父母的財產,如果女方父母死得比公婆早,獨生女沒什么本事,鳳凰男又在外面找情人,那真是……” 田曉萱說到一半,突然以一種詭異的眼神看向薛棠棠。 薛棠棠早就有膝蓋中箭的感覺,看見她的目光,白眼道:“不用看我,薛氏的股份在我手上?!?/br> “哦,我忘了,那就還好,只要他沒有個得精神病的媽?!闭f完田曉萱就問:“說起來,你婆婆是什么情況???都沒聽你提起過?!?/br> 薛棠棠坐得端正,面無表情:“不知道,沒見過,反正沒聽說有精神病?!闭f完又吐槽:“哪有那么多精神病?!?/br> “你不知道農村婦女的自殺率和抑郁癥概率一直居高不下嗎?而抑郁癥就是最輕微的精神病?!碧飼暂嬲f。 薛棠棠不想再談這個話題了,說道:“我和你說說做法事的事吧,那個……” “你會不會擔心梁志淵找人殺了你?”田曉萱突然說。 薛棠棠覺得自己完全不能好好聊天了,田曉萱似乎就在對著她訓練自己的腦洞,天馬行空的。 “我覺得你也有可能殺了我,因為你還欠我兩萬塊錢?!彼?。 田曉萱卻更是一臉嚴肅:“我和你說正經的!你堂叔不是才出了意外嗎?你姑姑不是還懷疑是梁志淵謀劃的嗎?那你說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是不是?如果是真的,那是不是也有可能,他會謀劃到你身上?畢竟如果你死了,他就是唯一的財產繼承人,整個薛氏啊,就是我也要動心?!?/br> 薛棠棠覺得田曉萱這女人真是有毒。 明明她是為做法事還是搬家這個話題去找田曉萱提建議的,最后離開時竟然是田曉萱在充分發揮腦洞,如果她是梁志淵,要用什么方法殺了老婆才能神不知鬼不覺。 薛棠棠要被她氣死了,臨走前給她講了個鬼故事。 本來晚上不太想吃東西,但等梁志淵回來,她還是忍不住坐上了飯桌,和他同桌吃飯。 梁志淵工作忙,他們平時見面很少,也就晚上一起吃頓飯而已。 她裝作自然的樣子,以閑聊的方式問他:“你聽說過濱江的3·13慘案嗎?” 梁志淵擰眉回憶了一下,然后問:“什么慘案?” 薛棠棠還沒開口,吳嬸就說:“我知道,一個婆婆,把她兒媳婦在家里殺死分尸了!” 薛棠棠心說還是女人八卦啊,連吳嬸都知道呢! 她和吳嬸聊起來:“就是這個,我今天才聽朋友講?!?/br> 兩人你來我往,就把整個案情講完了。 然后薛棠棠看向梁志淵:“你說這法官真沒收錢嗎?為什么婆婆殺死了媳婦,她兒子還能得到媳婦的遺產呢?實在不公平?!?/br> “但按法律規定,確實是這樣?!绷褐緶Y冷靜道:“除非有證據證明媳婦的死和她兒子有關。如果證明不了,她兒子是受害人,也是遺產繼承人。外面那些所謂兒子和母親串通的事,也不過是無聊的臆測?!?/br> 薛棠棠和他辯論:“無聊臆測嗎?我不覺得是,這說不定就是兒子想要的結果,而且就算他們合謀了,他母親怎么可能供出他呢?” 梁志淵抬眼道:“你用了一個詞:說不定。這在法庭上是一句當不了論據的話,法庭上不要猜測,只要證據?!?/br> “所以只要找不到證據,那個兒子就能心安理得拿著妻子的錢去再婚咯!” “如果沒有證據也要將人安上罪名,那世上的冤假錯案不是成千上萬?疑罪從無,證據為先,本就是社會的進步,封建時代才是法官猜測,屈打成招?!绷褐緶Y說。 薛棠棠看著他,覺得他無非就是代入了那個農村鳳凰男的角色,替人說話而已。 一口一個證據,還真是不把道德當回事。 她沉默下來,不吭聲了。 梁志淵見她沉默,意識到她似乎不開心了,想了想,補充道:“要不然,你可以看看《中國法律史》,也許就能理解為什么不能以個人道德來維持社會穩定?!?/br> 這意思,是她沒知識沒見識咯? 薛棠棠心里氣得吐血,卻還是憋出一臉溫婉的笑意來:“好啊,有時間我會去看的?!?/br> 梁志淵回了她一個微笑,她覺得那笑里頗有些勝利者得意的意味。 呵~ 勉強又在飯桌上坐了五分鐘,她就離開飯桌去了琴房。 話不投機半句多,梁志淵這人,骨子里就透著冷血,她是真不想搭理。 隔天她起得晚,正好也沒見到梁志淵。 晚上梁志淵又有事沒回來,她一天都沒見到這人,心里清靜了不少。 這天她玩得有些晚,到半夜十一點多才睡,結果躺下沒多久,窗外就開始“篤篤篤”地響,五六分鐘也不見消停,擾得人根本睡不著。 她覺得奇怪,難道她這墻上還有老鼠不成? 吳嬸比她睡得早,她不好意思去叫人,只好自己披了件睡袍去花園里,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今天是陰天,夜里也是云層遮蔽,見不到星月,四周一片黑寂。 她開了花園的路燈,徑直往自己房間的窗下走去,到窗外不遠處時,卻意外撇見一道黑影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