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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來,連李晨曦索要多次都不能得到的東西,他輕易得到了,不是喜愛是什么?大概,她只是不懂情吧。 所以,才會一次次的縱容他,即便被他逼得惱羞成怒也不曾拋棄他,沈木歌想著,忽然笑起來,笑著笑著,又哭了,眼淚連成線,順著眼角滑落,打濕枕頭。 “莫哭啊”蘇天一下慌了,手忙腳亂的擦著沈木歌的眼淚:“不喜歡這個,我還有其它的”。她走到兩個黑木箱旁,打開,指著其中一個,急切道:“這里面,全是你喜愛的東西,千年玄鐵劍,百年蠶絲袍,什么顏色都有,還有,涼州八寶樓的各類吃食……往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找來”。 原來,她什么都記得。 沈木歌感動得一塌糊涂,淚意更加兇猛,心底的最后一絲不甘與懊惱終是消失得無影無蹤,也沒了折騰她的想法。 怎么還哭得更傷心了,蘇天一看不行,更慌,她指著另一個箱子道:“還有這里,全是這些年我收集的功法與寶物,一個銅板也沒留,全給你,莫氣了好不好?”。 沈木歌淚意不減,卻是坐了起來,含羞帶怯的看著蘇天:“沒生氣,我很開心”。 沒生氣,倒是別哭啊,哭得她都心疼死了。 書上也說,男人一般說沒生氣,其實就在等著女人哄,可,她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送出來了,接下來,實在不知道怎么哄…… 難道,真的要按李晨曦給的那本書來嗎? 蘇天愁得整張臉都皺在一起,她磨磨蹭蹭的走近沈木歌,一咬牙,噗通一聲跪下來:“木歌,你說,跪幾天才能上榻”。 聽說當年姜思明娶云尚,惹惱沈木歌后,跪了七天七夜也沒用,還被刺成重傷,如今她沒碰也沒娶,心里也只他一人,跪八天,大概,應該,或許,能消氣了吧…… 要早知道現在碰自家夫郎這么難,她第一次見面就應該從了他的,天道好輪回,怎一個悔字了得。 沈木歌一陣恍惚,想到他某次被蘇天拒絕后,口不擇言說她不識好歹,其她女人想上他的榻還要跪上七天七夜的渾話,唇角不由輕輕勾起。 不過,上榻什么的,想得美,他肚子里面還有一個呢,她又是個不知輕重的。 沈木歌抹干凈眼角的淚,故意板著臉道:“不行,跪多久都沒用”。 這是,想同她一刀兩斷嗎? 蘇天沒注意沈木歌的神色,腦中名為理智的一根弦徹底繃斷,眼前反反復復出現的,也就只有霸王硬上弓幾個大字。 “真的不行嗎?”蘇天最后懇求。 沈木歌異常堅定,并且開始趕人:“今日起,你睡客房,我有……”。 “不行也得行”蘇天猛然發飆,打斷沈木歌的話,傾身覆上去,咬著他的唇,扯他衣帶,惡狠狠的念出書上的詞:“小妖精,看老娘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砰的一聲~蘇天被一腳踢下床。 “呵,小妖精?”沈木歌坐起身,抹著唇邊的血跡,整理半開的褻衣,皮笑rou不笑道:“收拾誰?”。 看不出來,膽子大到都敢強來了,這會兒怎么不裝清高了? 有的人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該磨的還是得磨一下,他收回方才的話。 蘇天雙目呆滯,愣愣的坐在地上,還沒回過神來,滿腦子都是沈木歌那句我有孕了,你的。 沈木歌眼神一凌,拔高聲音:“說話~”。 蘇天有些不確定:“真,真的?”。 沈木歌臉色rou眼可見的黑沉下來,沒好氣道:“假的,寶寶是我一個人的”。 無數煙火在腦海中綻放,蘇天喜不自勝,嘴角裂開到耳根,她死皮賴臉的撲到床邊,腦袋貼到沈木歌的肚子上,跟個小孩子一般:“木歌~夫君~我們有寶寶了,我很開心”。 沈木歌嘴角一抽,揪起她的耳朵:“問你話,收拾誰,這些亂七八糟的,跟誰學的,嗯?”。 蘇天毫不猶豫就把李晨曦給賣了。 沈木歌沉默半晌,涼涼道:“往后少同她在一起”。 蘇天點頭,正想繼續纏著沈木歌,沈木心急匆匆的闖進來,她被兩人的模樣驚得忘了說什么,最后還是沈木歌提醒了她:“二師姐,何事?”。 沈木心回神,驚慌爬到臉上:“快刀門的人來了,現在已經同師娘師姐她們打了起來,弟妹,你快去看看吧”。 蘇天斂住神色,站起身:“姜洋來了嗎?”。 沈木心:“正是她帶的頭”。 蘇天手中的折扇轉了轉:“按理說,有武林盟盯著,她不會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上門,可有說,是何緣由?”。 “姜思明死了”沈木心眼中閃過懼意:“尸體就被她們扔在喜堂中,死狀猙獰,就像……就像被什么東西吸干了一樣”。 蘇天下意識看向沈木歌。 沈木歌會意,擔憂的拉住她:“你的傷……”。 蘇天搖搖頭:“已經好得七七八八,大概可以應付” “當日我失去記憶,剛醒來,就覺得龍浮云使的招式像長生圖,現在想來,定是被他所盜,只是,不知道,幫他盜長生圖的是誰?”。 沈木歌頗有些不滿:“誰叫你瞞著我把長生圖拿出宗祠的?”。 他就著蘇天躍下床,嚴肅道:“不是姜家人,否則,姜洋就不會以姜思明為借口上門,長青派有龍知海在,長生圖卻在龍浮云手中,所以,更不可能是長青派的人,那個輕功極好的王文星不是失蹤了嗎,很可能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