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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歌拿著錦帕的手一頓,美眸直視蘇天:“我生氣,是因為你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不自量力,平白讓自己受傷”。 蘇天:“……”。 別人家是難猜夫郎的心思,她家倒好,根本連逃避的機會都不給她。 “木歌,我錯了”蘇天不自然的垂下頭,雙手環住沈木歌的腰身,鄭重道:“往后定不會如此莽撞”。 “好”沈木歌為蘇天止了鼻血,把錦帕塞進她的懷中,拍了拍她的臉:“洗干凈,還有,該練的武還得練”。 距上次遇襲已經過去三天,蘇天也在水深火熱里足足待了三天,不僅沒碰到自己夫郎,還被夫郎與他的兩個師姐,隨時隨地拖去練武場挨揍,當然,美其名曰是教她武功。 烈日下,空無一人的練武場中,蘇天耍完最后一套拳法,氣喘噓噓的跑到沈木歌身前,端起桌上的涼茶,就往嘴里猛灌。 沈木歌站起身,一邊為蘇天擦著汗,一邊為她扇著風,嗔道:“妻主慢一點,小心嗆到”。 “木歌~”蘇天放下茶壺,抱緊沈木歌,平復下氣息后,不安分的吻著他的臉,急切得手心里面全是汗:“我……我忍不住……”。 夏日本就火旺,她又是個剛嘗了滋味的,心愛的小夫郎還成日在她面前晃,再忍下去,她都快被迫成佛陀了。 沈木歌沉默一瞬,搖頭:“練武本就非一朝一夕之事,修習我門功法,期間,不可因旁的事耗神,所以,在招親大會前,都不可”。 一個月,這不是要她的老命嗎?蘇天臉色一黑,險些控制不住自爆身份。 “不過”沈木歌頓了頓,繼續道:“還有一法”。 蘇天眼神一亮,迫不及待的追問:“何法?”。 沈木歌推開蘇天,慢條斯理的從懷里拿出一本黑皮書,眼神明亮,笑出一口白牙:“清心訣,今晨我特意去書局為妻主買的,貼不貼心?”。 “貼心”蘇天臉色迅速垮下來,似哭非哭道:“只要是木歌給的,我都喜歡”。 前兩天買的那堆《為妻之道》、《俠女妻主養成記》、《如何成為男子最愛的妻主》、《贅妻守則》……一類書籍,她都還沒來得及看完呢。 “哈哈哈哈,蘇云輕,原來你懼內啊,哭喪著臉的樣子真難看”李晨曦一進門,就毫不客氣的嘲笑。 “此言差矣”沈木歌放下書,小鳥依人似的窩在蘇天懷中,皮笑rou不笑道:“比起李神醫被成仙弟弟趕出房門的精彩模樣,我家妻主可好得多了,瞧,我這不乖乖聽話呢,想必李神醫,一定不知道夫郎的好吧”。 李晨曦噎住。 “噗……”蘇天噴笑,摟緊沈木歌,得意的對李晨曦道:“有事說事,莫耽誤我陪夫郎”。 有個護妻的夫郎,此生最大的樂事,她之前為什么想不開,差點錯過這可人,還好,這世,他是自己的。 “蘇云輕,你……”李晨曦鐵青著一張臉,恨恨的拂袖而去:“沈掌門已大好,龍浮云也已經醒過來,只要按我的藥方,再吃上一段時間,自可痊愈,告辭,不送!”。 蘇天最終還是把李晨曦送出了門,臨別前,塞給她一封信,交代道:“羅成仙,是我弟子羅成碧的胞弟,這封信,給她一看便知,我能助你的,便是這些,往后,好好對人家”。 李晨曦先是一喜,隨后滿臉扭曲,她握緊信,咬牙切齒道:“所以,我這輩分,還降了?”。 “嗯”蘇天雙手環胸,笑得好不愜意:“來,先叫聲師娘聽聽”。 “蘇云輕”李晨曦氣急敗壞:“信不信我把你的老底全抖出來”。 蘇天神情一慌,瞥一眼不遠處,倚靠在府門前的沈木歌,忙把李晨曦推進馬車內,一掌拍在馬屁股上,沒好氣道:“滾吧你”。 “妻主同李神醫吵起來了?”沈木歌看著絕塵而去的馬車,理了理額間的碎發,朝著蘇天伸出了手。 蘇天順勢握上沈木歌的手,把他往府內帶:“不管她,就是欠的”。 “哦”沈木歌乖巧的跟在蘇天身后,狀似無意道:“說起來,木歌還沒去過妻主的家鄉,也未見過妻主的家人呢,有這么厲害的同鄉,想來,定是個人杰地靈的風水寶地”。 “就一普通的偏遠山村”蘇天眼神微閃,訕笑道:“況且,我家就我一人,著實沒什么好看的”。 “哦?”沈木歌腳步一頓,疑惑道:“可我怎么記得,妻主之前離開鐵錘門的理由,是表妹大婚呢,是木歌記錯了嗎?”。 蘇天暗道一聲不好,忙賠笑道:“她啊,其實也是一個不算太重要的遠方表妹,木歌若想見,我們可以抽空過去”。 “好”沈木歌一錘定音:“就定在招親大會,你我成親后”。 原以為沈木歌會拒絕的蘇天有一瞬的走神。 “走了”沈木歌拽著蘇天的胳膊:“娘親和爹爹還在宗祠等著我們呢”。 第34章 敵襲 沈家宗祠, 獨占一地,除南面的大片竹林,其余三面, 俱是懸崖, 要想進去, 只能越過鐵錘門,穿過竹林, 而竹林中, 俱是沈家祖先的墓碑,里面道路錯綜復雜, 因著常年不見光的緣由,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一般人, 還真不敢來。 加之宗祠四周密集而精妙的機關,就算來的是江湖中排得上號的高手, 也不敢保證,能全須全尾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