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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明把沈木歌拋到床上,放下床簾,迫不及待的跟了上去:“你說那小花魁啊,滋味一般,我想,一定沒有你美味”。 這么說,蒙蒙沒有事? 沒事就好。 沈木歌修長白嫩的手指抓住身下的錦被,又無力的松開,如此反復幾次后,他的雙眼放空,愣愣的盯著頭頂的床帳,眼角滑落一滴淚。 “哭什么,本小姐還什么都沒做呢?”姜思明脫下外套,指尖抹掉沈木歌的淚水,不悅道:“是不是換成蘇廚娘,你就開心了?”。 云尚如此,沈木歌還是如此,為什么她看上的男人,一個個全都心儀蓮花老祖,不就是仗著江湖地位高,有副好皮囊嗎?她自認自己也差不到哪里去。 沒關系,等得了沈木歌,拿到長生圖,她再想辦法拿下云尚,到時,整個武林都是她們母女二人的,殺了蓮花老祖,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蘇廚娘?對,他來的時候留了一手,只要堅持住,等蘇廚娘過來就行。 沈木歌神情一下振奮起來,他疲軟的雙手雙腳,努力掙扎著。 然而,并沒有什么用,先不說女子的體力本就大于男子,單是姜思明不俗的武藝,他就沒了反抗之力。 “小姐,小的是從這里開始畫,還是等一會兒?” 一道陌生的嘶啞女聲驟然響起,驚出沈木歌的一身冷汗,他偏頭,透過薄薄的輕紗帳,看清那跪坐在不遠處,拿著紙筆的中年女子,難以置信的瞪向姜思明。 “本小姐也不想把自己的閨房之樂展示給別人,但是,誰叫你不聽話呢,本小姐只能出此下策,當然,你往后若是乖乖聽話,好好求求我,也不是不能銷毀” 姜思明用手擋住沈木歌的眼睛,往他的唇上咬了一口,偏頭吩咐中年女子:“現在開始畫”。 “是!”中年女子低頭,執筆,往白色的宣紙上輕輕的勾勒一筆。 她下筆看似隨意,卻蒼勁有力,不過幾下,栩栩如生的人物輪廓便躍然紙上,說實話,如此畫功,用來描繪這些東西,確實是屈才了。 沈木歌被姜思明惡心得不行,他哇的一聲,把不久前吃的糕點全吐了出來。 還從未見過如此德行敗壞的女人,娘親說的沒錯,他所理解的江湖,不過冰上一角。 枕邊的穢物,讓姜思明一下黑了臉,她把沈木歌撈起來,氣急敗壞的吼道:“再敢吐,信不信老娘殺了你?”。 信,當然信! 沈木歌抿緊蒼白的嘴唇,掙扎著遠離穢物,輕聲道:“惡心,不換地方我還想吐”。 實際上該吐的他全都吐了出來,只是,他就是要膈應這女人,并且,拖延時間。 “你……”姜思明揚起手,快接近那張如花似玉的臉蛋時,又氣惱的放下來,最終,她握了握拳頭,把沈木歌抱下床,大手一揮,掃掉木桌上的東西,把人放在上面,邪笑道:“不喜歡床是嗎,這里也成,正好畫師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沈木歌:“……”他還是嘀咕了女人不要臉的程度,失策! 不過,磨蹭這么久,蘇廚娘也該帶人過來了吧,只是不知道,她們能不能打過這女人呢? 不管了,此人大費周章的把他引來,應當就是不想鬧得人盡皆知,或者說,得到他之前,這人并不打算暴露。 只要有人過來,他就能脫身,打不過也不是什么要緊事。 身體好難受啊,整個人跟要炸開似的,腦袋也越來越不清醒,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沈木歌憋得眼睛冒出血絲,逼著自己不主動靠近身前的女人。 雖說對蘇廚娘也沒多大的喜歡,但同這人比起來,他倒寧愿把自己給蘇廚娘,至少,那是個能被自己掌控在手中的女人。 說時遲,那時快,房門被人推開,沈木歌心中正念叨著的人,帶著疾風,逆光而來。 就如天神下凡一般,給那張普通的容顏,也渡上一層金輝。 噗通噗通…… 本就迷迷糊糊的沈木歌心跳驟然加快,他腦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繃斷,柔媚帶水的桃花眼眨也不眨的盯著蘇天:“蘇廚娘,救我~”。 他的聲音不同以往的清越,如含著什么東西一般,嘶啞而又帶著常人難以抵抗的醇厚。 剛進門的蘇天:“……”。 她面無表情的臉慢慢從耳尖紅到脖頸。 這聲音,這表情,她不僅在前世見過,最近,還總出現在她夢中,個中滋味,難以言表。 不過,姜思明,好大的膽子,好在,沈木歌目前看起來并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 莫非,前世的姜思明就是靠著這種卑鄙的手段得到的沈木歌。 可,以她對沈木歌的了解,發生這種事,他只會在事后手刃姜思明,絕不會嫁給她。 除非,還有后招。 蘇天往沈木歌的方向奔去,斜倪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中年女人,若有所思。 實際上,在蘇天踢開房門的那一刻,姜思明就已經放開了沈木歌,她咬牙切齒的把沈木歌拉到身前,扣住他的脖頸,恨恨道:“沈木歌,是我小瞧你了,你給我等著!”。 說完,她緊了緊扣在脖頸上的手,厲喝道:“蘇廚娘,別過來,否則,我先送沈木歌上路”。 蘇天瞇了瞇眼,抬手止住身后的幾名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