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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一直以來想要的俠女,其實并不需要多強,而是即便不管再弱,都有勇氣為他遮風擋雨吧。 蘇天頓時腿不抖,面不紅的跪下,指天發誓道:“公子,小的有這賊心也沒這賊膽啊,小的發誓,若對公子有不軌之心,愿受天打五雷轟”。 沈木歌眼中的笑意頓時凝住,強行挽尊道:“那蘇廚娘為何這般年紀還沒個男人,莫非……不行?”。 好氣啊,難得覺得遇到個頗為有趣的女人,他都不嫌她相貌平平,嫌她年齡大,嫌她光會做菜不會武,她倒好,先嫌棄起他來了。 他原本還想著,若是這蘇廚娘真的對他有意,他也不是不能降低自己對妻主的要求,給她一個機會,現在看來,狗女人,只適合回房抱枕頭睡,哼~ 蘇天氣笑,她垂下頭,斂住神色,強裝羞愧道:“公子,你既已猜出來,小的也就不瞞著你了,沒錯,小的就是不行”。 不行啊~ 沈木歌眼神暗了下,失望的搖搖頭。 他還想體驗一下話本中所說的那種感覺呢,不行的話,就只能排除這人做妻主的可能了。 沈木歌頓時失了逗人的興致,一拂袖,轉身,淡淡道:“蘇廚娘起吧,公子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就是同你開個玩笑,還請你莫怪!”。 有這方面缺陷的女人,也不過是個可憐人,他往后,還是多給她些銀錢吧。 蘇天輕舒一口氣,起身跟上沈木歌:“公子,掌門的事小的聽說了,正巧,小的有個同鄉也被人稱作神醫,不然,小的把她給你尋來,你看,如何?”。 沈木歌不甚在意的搖搖頭:“罷了,此事非朝陽神醫不可”。 蘇天不死心的繼續勸道:“公子,小的那位同鄉很厲害的,反正現在也找不到朝陽神醫,不如,就讓她試試,就算不成,咱也沒什么損失不是嗎?”。 好友李晨曦,字朝陽,尋人,還不是她一句話的事? 沈木歌一想也是這個理,干脆點頭:“成,若蘇廚娘尋來的人,真能治好我娘,那我,便允你一件事”。 就算讓他嫁給不行的她,他也愿意。 “多謝公子”蘇天欣喜的搓搓手:“那到時候,公子可別反悔喔”。 若因此能從沈木歌手中拿到長生圖和蓮花扇,倒也省事。 沈木歌失笑:“一言為定!”。 回到府內,蘇天侍候完沈木歌用膳,便隨意尋了個理由,摸到書房寫了封信,交給羅成碧的心腹,吩咐她連夜送到涼州的一家小藥鋪中。 江湖人只知朝陽神醫行蹤成謎,但卻不知道,她其實只是懶得動,除了偶爾尋蓮花老祖喝酒,其余時間,大多都待在自己開的小藥鋪中研究藥理。 蘇天做完這些,便回到房間躺下。 此時,夜已深,隔壁床的趙老二早已熟睡。 突然,一道黑影從窗外閃過,拇指粗的竹管捅破窗戶紙,絲絲縷縷的白煙從竹管中冒出來。 趙老二脖子一歪,陷入更深的睡夢中。 早已察覺不對的蘇天屏住呼吸,悄無聲息的移到門邊。 嘎吱一聲,木門被人小心翼翼的從外面推開,黑影閃進門內,目標明確的往床邊移去。 她剛舉起手中的刀,就被蘇天從后面打暈,倒在地上。 刷的一下,桌上的油燈亮了起來。 蘇天吹滅手中的火折子,拿起放在桌上的刀,挑開黑衣人的面罩。 看到那滿是疤痕的面孔后,她詫異了一瞬,隨即放下刀,倒滿一杯涼茶,潑到黑衣人的臉上。 黑衣人被茶水激醒,她先是茫然,再是不敢置信的盯著蘇天,似乎,不明白,白日唯唯諾諾的廚娘,怎么像變了個人似的。 而且,一個普通人,怎么可能輕易就抓住她。 蘇天坐得端正,只著一身粗糙白色中衣的她,卻怎么也遮掩不住自身流露出來的上位者的氣息。 她指節輕扣桌面,銳利的眼神直視黑衣人:“誰派你來的?想取我性命,為何?”。 莫非,她那天的所作所為,得罪了龍浮云,所以,派人來處理掉她? 黑衣人被這樣的眼神看得心驚rou跳,她慌忙垂下頭,不敢吱聲。 蘇天微瞇起眼,視線從黑衣人的臉上移到她的右腿上,忽然笑了,她一揮衣袖,掀飛桌上的刀,揭開臉上的面具,意味不明道:“王文星,你膽子很大嘛”。 王文星看著扎在右腿褲管上,無限貼近皮rou的刀,嚇出一聲冷汗,她驚叫一聲,抬起頭,看清面前的容顏后,幾欲昏厥:“老……老祖?”。 不是她老人家吩咐她來殺人的嗎,怎么會,難道是看她沒了價值,想借機除掉她? 這次,老祖的聲音都深沉了許多,一定就是這樣。 王文星越想越害怕,連連磕頭求饒:“小人已經想到進宗祠拿到長生圖的辦法,求老祖再給小人一次機會”。 姜思明借這些江湖敗類的手,果然是為了長生圖。 難道,沈掌門也是傷于姜思明之手? 蘇天眸色暗了下,她抽出王文星褲管里的刀,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繼續!”。 王文星抹抹頭上的冷汗,快速道:“按鐵錘門的規矩,門下親傳弟子大婚,一定會去宗祠,我們只要利用好龍浮云,長生圖,唾手可得”。 蘇天臉色沉下來,繼續問道:“沈掌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