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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鴇沒有聽清兩人說什么,他被從眼前溜走的蓮花印給震住了,連手中的銀票掉到地上也沒察覺。 離開鐵錘門前,蘇天在廚房內制造了一場不大不小的火災,而她從離開到把趙老二逮回來,一盞茶的時間都沒用到,期間,她甚至還把衣服換了回來。 蘇天把趙老二放在門外,交代完后,繞開正救火的眾人,鉆入廚房內,把自己弄得像歷經一場大火的模樣。 沈木歌與母親走到廚房,所有的傷心難過,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場火燒到腦后。 他看著已經差不多澆滅的火焰,丟掉手中的水桶,作勢就要往里沖。 沈威攔住了他:“木歌,莫要沖動”。 縱使現在危險已經不大,她也不想自己的兒子冒任何險。 “娘~”沈木歌還想據理力爭:“蘇廚娘還在里面,她現在好歹算是我的人,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出事”。 若不是他吩咐人做早膳,蘇廚娘也不會有這無妄之災。 蘇天滿臉黑污,渾身破破爛爛,一瘸一拐的走出廚房,正好聽到這話,她斂住眼中的詫異,一臉感動的看著沈木歌:“公子仁厚,還能惦記著小的,小的,小的無以為報,只能……”。 “停,以身相許不必!”沈威臉色一黑,攔住蘇天:“你若真心為小兒好,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便成!”。 一句唯命是從卡在蘇天的喉嚨中,再沒能吐出一個字。 她為什么要客套這么一下呢? 沈木歌被沈威的話驚到,他看著面色古怪,疑似羞澀的蘇天,狐疑的打量她半晌,直言道:“蘇廚娘,你對我有非分之想?”。 不,別看她面紅耳熱,實際上是被沈威大膽的發言氣的,蘇天誠實的搖搖頭:“公子安心,小的不敢”。 沈木歌握緊拳頭,緊繃著下巴,不悅道:“蘇廚娘實話實說,我不怪你”。 好氣啊,連個年齡大,長相平平,除了會做菜一無是處的廚娘也看不上他,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歡云尚和龍浮云那種柔弱的公子,他,真的如此不堪嗎? 沈木歌第一次對自己男人的魅力產生了質疑。 蘇天以為沈木歌并不信她,忙道:“公子若不信,小的可以發毒誓”。 沈威:“蘇廚娘哪里話,我們自然是信的”。 若不然,她早把人趕出鐵錘門,方才說那句話,不過是出于愛子之心,防患于未然。 沈木歌臉色更黑,冷眸盯著蘇天:“蘇廚娘運氣不錯,外衫都被燒壞了,頭發竟未傷分毫”。 蘇天心里咯噔一下,賠笑道:“公子,實不相瞞,小的沒別的愛好,就愛這一頭墨發,方才,緊急之下,用了一塊濕布裹上,才逃過一劫”。 “是嗎?”沈木歌從懷里掏出一方白色錦帕,細細的擦著蘇天的額頭,淡淡道:“那可真是慶幸,蘇廚娘可知道,此次走水,是何原因?”。 第19章 冒牌貨 “公子,提到這,可氣死小的了,當時,我正為公子煲湯,沒想到,突然竄出一個陌生的女子,然后,小的就被她打暈了,再醒來,廚房已經著了火,所以,一定是她干得” 蘇天作勢揚起拳頭,義憤填膺道:“呸,卑鄙小人竟敢偷襲我鐵錘門第一廚娘,下次再讓我遇到,我一定打得她親爹都不認識”。 沈威瞧著兒子的動作,臉色沉下來,不過,她什么都沒說。 “咳~”沈木歌丟掉帶著潮意和灰燼的錦帕,掩唇低咳一聲道:“蘇廚娘可有看清,那賊人長得何種模樣?”。 確實是廚房的紅木灰,解釋也合理,看來,真是那蓮花老祖做的,可,她的目的是什么呢?絕對不像王文星說的那樣簡單,是為他而來。 因為,即使他倆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他也沒在那人眼中,看到任何的欲念。 倒是,和那采花賊的眼睛,有點像。 莫非,是同一人? 若為同一人,饞他身子的話,倒也解釋得通。 哎~沒想到,他沈木歌,自詡尚武鎮第一公子,卻只能招來采花賊的青睞,實在丟人。 沈木歌想著,不自覺的伸手撫摸著唇瓣。 瞧著沈木歌的動作,蘇天不由想到曾觸碰過的軟嫩,她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慌忙偏頭,不敢再看,只機械的答道:“長得倒是人模人樣的,不過,這種小白臉,一看就身子弱,都不夠小的一掌”。 英雄救美的事她行走江湖時經歷多了,為了杜絕沈木歌對她生出不該有的情義,她不介意抹黑自己。 沈木歌先是贊同的點點頭,然后,樂不可支看著蘇天道:“蘇廚娘,那你今后要努力練武喔,可別被個小白臉給比了下去”。 越看蘇廚娘越覺得傻,有點糾結,要不要告訴她,她口中的小白臉其實是蓮花老祖呢? 看來先前的事對沈木歌并沒有多大影響,蘇天如釋重負的點點頭。 “公子,公子~” 這時,趙老二滿頭大汗,上氣不接下氣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跑到眾人面前,她看著滿目瘡痍的廚房,驚駭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顫抖的指著廚房道:“原來,她說的是真的……師娘,師娘,你在哪里,你有沒有事?”。 站在趙老二身前的蘇天:“……沒事”總感覺戲過了。 沈木歌瞳孔微縮,他定定的看著趙老二:“怎么回事,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