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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帶黑紗的男人拔出劍,惡意朝著沈木歌臉上劃去。 沈木歌順勢往下一倒,單手撐地,取出琉石錘,翻身避開劍鋒,扛著大錘子,穩穩的站在一旁。 與此同時,一把未出鞘的刀與黑紗蒙面男的劍撞在一起,發出刺耳的鏗鏘聲。 一名長相陰柔的白衫俊秀女人接住刀,說道:“姜棋,不可造次,向這位公子賠不是”。 女人嘴角掛著笑,說話的聲音十分溫潤,聽不出半分怒意及威懾。 姜棋卻是瞳孔微縮,噗通一聲跪下來:“小姐恕罪,棋兒不該擅作主張”。 “呵呵”姜思明笑著輕捏姜棋的下巴,如對待情人般溫柔:“棋兒真是不乖呢,我說,向那位公子道歉!”。 說完,姜思明松開姜棋,走到沈木歌的身前,微微俯身:“公子,我家小廝無理,是我管教不嚴,沒傷到你吧”。 姜思明伸手,想拉住沈木歌。 沈木歌嫌惡的避開,大鐵錘往旁邊的地上一砸:“小爺能是那么容易被傷的嗎?要打打,莫廢話,小爺現在可沒心情看你們主仆二人唱大戲!”。 沒錯,想到再也吃不到那家茶樓的菜肴,他心情糟糕透了。 什么東西?也敢給小姐甩臉子,小地方出來的男人就是上不得臺面。 姜棋又恨又妒的站起來,不情不愿沖著沈木歌行禮:“對不起公子,是我魯莽!”。 看著街邊越聚越多的熟人,沈木歌有些不耐煩,他眉尾一挑,揮手,如揮蒼蠅般:“不打是吧,那就走開!”。 全然不符合一身溫潤裝扮的行為,看起來竟有些異樣的反差美。 姜思明愣了下,掩唇輕笑。 有意思,原以為是養在深閨的清雅小蓮,沒想到卻是個內里火爆的小辣椒,不知道,嘗起來味道怎么樣,一定銷魂至極。 姜思明微微撩起鬢邊的長發,刻意引誘道:“我在前方的回軒茶樓備上薄酒向公子賠禮,不知公子可否賞臉”。 反正是那個蠢貨師妹的地盤,帶個男人過去也不打緊,說不定等她們談完事,她還能抱著美人溫存一番呢。 姜思明越想越美,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深。 回軒茶樓,不就是他剛出來的地方嗎? 不能想,越想他越難受。 沈木歌擰眉:“你這女人是聽不懂人話嗎,非要逼我罵你是不是,你等著!”。 姜思明搖頭失笑:“嗯,我等著,只是,屆時,公子可要賞個臉喔”。 賞你個大鬼頭! 沈木歌面無表情的收回錘子,從懷里掏出錢袋,高聲道:“來了來了,各位街坊鄰居,這位小姐說想挑戰咱們尚武鎮罵街的實力,誰罵她一句,我就送一個銅板,為了咱們尚武鎮的名譽,大家上啊~”。 第9章 學廚 沈木歌在鎮上的信譽一向不錯,他一開口,就有女子迫不及待的罵出聲。 “你以為你誰啊,長得跟勾欄院里的小郎們兒似的,呸,就這樣還想挑戰咱尚武鎮” “回去多練練武吧,就你這嬌弱的小身板,怕是生個女兒都費勁” “小娘子,沒斷奶吧,快回去找你爹,不然嬸都怕把你說斷氣!” …… 沈木歌聽得異常舒心,甚至忘了在茶樓的不快,他把手中的錢袋丟給罵得最兇的幾個人:“再給我來三兩銀子的!”。 姜棋紅著眼,倏的拔出劍:“滾,再亂說話,我殺了你們!”。 尚武鎮人人都有些拳腳功夫,根本不懼。 有些人被姜棋的行為激怒,罵得更加難聽,可以說,姜思明的祖宗十八代都沒能幸免。 “姜棋,我們走!”姜思明氣得臉色鐵青,陰鷙的眼神在沈木歌臉上打了個轉,一拂袖,氣沖沖的離去。 她生平最恨的,就是有人說她像男子,今日之恥,她記下了。 待她拿到長生圖,莫說小小一個男子,便是稱霸武林,毀掉整個尚武鎮,都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 見討厭的家伙終于被自己氣走了,沈木歌臉上浮出一絲笑意,他理了理散落下來的長發,抱拳道:“今日多謝各位街坊鄰居了,大家散了吧,就此別過!”。 “小公子客氣,維護尚武鎮聲譽,人人有責!” “是啊,小公子,以后再遇到這種不識好歹的,你只管喚我們,咱尚武鎮人可不是好欺負的”。 沈木歌不置可否,嗅著空中的香味,眼神飄向了前方的小吃攤。 好可惜,他沒錢了。 “呼呼呼~小師弟,原來你跑這里來了” 沈木良撥開人群,氣喘噓噓的走到沈木歌身前,關切的說道。 她是真沒想到,才一盞茶的功夫不到,小師弟就走沒了影,她繞了大半圈,也沒能尋到人,她都快急瘋了。 若不是聽到這邊的聲音,她都想回門內調集人手了。 沈木歌眼神一亮,欣喜的看著沈木良:“師姐來得正好,我們去吃東西吧!”。 “好好好,小師弟想吃什么?”沈木良滿臉寵溺。 沈木歌一拍手:“就前面那家,我聞到香味了”。 跟了沈木良一路的蘇天,她收回落在姜思明背后的視線,從人群中站出來,攔在沈木歌身前,壓低聲音道:“公子且留步”。 “嗯?”沈木歌眼中閃過迷惑,他看了下四周,反手指著自己:“嬸嬸你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