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他真是喝多了,平時那么精明,這下居然一時腦筋打結,著了個小丫頭的道兒。 顧樂然伸手勾起他薄薄的內褲邊緣,瞇著眼睛偷瞄了一眼,“嘖嘖嘖,生理健康的很嘛?!?/br> “你……夠了!”陸澤宇惱羞成怒地拍開她的手,抄起床單把她一通滾滾滾,滾成一個蛋卷,扔到床頭,自己折騰完了這些,真是身心俱疲,本想拼著最后一點力氣用恐嚇的招數,擊退這個小流氓,奈何流氓智商太高,臉皮還厚,不過幾招,他便不得不甘拜下風了。 陸澤宇很生氣地扯過薄被蓋住自己,蒙頭大睡,他在氣頭上,顧樂然也不敢造次,昏暗的房間終于安靜了下來。 不過一會兒,顧樂然就悄無聲息地從蛋卷里反方向滾滾滾,滾了出來,看看陸澤宇,背對著她,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就剩一個后腦勺留給她,忍不住嘆了口氣,“生氣啦?” 陸澤宇沒反應。 顧樂然湊過去了一點,“睡著了?” 陸澤宇往前一挪,背影離她更遠了。 顧樂然又厚著臉皮拉近兩人的距離,他的后背寬闊溫暖,她恨不得貼上去,可又怕他再躲下去,就要滾下床了,只得保持了一點點安全距離,“好了,我不勉強你,你過來一點好不好,我發誓我什么也不干,就純睡覺,行了吧?!?/br> 說著,試探著靠了過去,這陸澤宇估計也是沒力氣折騰了,她就這么靠著他,隔著一層薄被輕輕地環住他的腰身,他終于沒有再掙脫她,緊繃的身體慢慢放松了下來,呼吸也變得均勻平緩。 兩人隔著薄被,睡了沒一會兒,陸澤宇就感覺到被角微微的掀起,女人柔若無骨的小手像條冰涼軟滑的小蛇鉆進了他的內褲里,他一驚,清醒了幾分,按住她的手沉聲道:“你又想干什么?” “我就摸一下,什么都不干……”她緊貼著他的后背,少女獨有的體香,像最濃烈的醇酒熏人欲醉,而且他本來就醉了,聽著她的聲音也像最催.情的藥一樣,讓人無法抗拒,“這里硬了這么久,你一定很痛苦吧?讓我來幫幫你,好不好……” 仿佛蛇讓人捏住了七寸,陸澤宇頓時覺得渾身的力氣被抽走了,身體只有一處感官清晰明辨,所有的感覺都凝聚在她的手心上,隨著她的動作,不斷的放大,容不得一絲反抗,他甚至沒有力氣阻止她靈活的手…… “要是重了,或者輕了,你就告訴我,我也是第一次,下手沒個輕重?!鳖櫂啡坏男奶家牡缴ぷ友?,她還是頭一回將豐富的理論知識付諸于實踐當中,擔心自己技術不好,心情有點緊張。 陸澤宇沒說什么,卻也沒什么推拒的動作,這對顧樂然來說是一種鼓勵,她湊近了些,從背后吻住他的脖子,那里相當敏感,他甚至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心細如絲的她立刻感覺到了一絲被他隱藏很深的抗拒和恐懼,來不及深想,她不失時機地安慰道:“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不要拒絕我好嗎?你放松一點……” 陸澤宇其實并沒聽清她說了些什么,只覺得頭暈目眩,于是閉上了眼睛,沒想到感覺卻因此變得更加強烈,所有的注意力都向下匯聚到一處去,逐漸堆積的快.感像層層疊疊的浪潮將他湮沒,直到她的腿纏上來,輕輕地咬住了他的耳垂—— “唔……”陸澤宇重重地呻.吟了一聲,壓抑的喘息著,在她的手心釋放了自己。 久到令手發酸的持久度,令顧樂然異常滿足地在心里松了口氣,雖然整個過程中他一直背對著她,但手心灼熱的溫度,和他微微發紅的耳廓,和后頸間細密的汗珠,都在提醒著她,他們終于有了更進一步的行為,一張老臉也忍不住隱隱地發起燙來。 兩人默契地安靜著,任何言語在此刻都會顯得很蒼白,趁他釋放后微微松懈的空當,她慢慢地吻上了他喘.息著微張的唇,舌頭滑進去糾纏了一番,難得他也配合,甚至主動的接吻起來,直到他的身體再度起了反應,他才放開她的唇,重重地摔回枕頭里。 他睜開了眼睛面朝上躺著,眼神有幾分動人的情.欲,幾分惱人的克制,糅合了復雜情緒的表情。 那是最讓她動心的部分。 一個表面正經的男人,骨子里卻透著一股悶sao不羈,這種表里不一的矛盾感,正是他最吸引她的地方。 她知道要適可而止了,就像壞男人騙單純少女那樣,要循序漸進,要半推半就,得一口一口慢慢地吃掉,不可心急,一口就吃掉的話,可就沒有下一次可以吃了。 顧樂然撤回了手,撈起他的襯衫披在身上,一粒一粒的扣好,然后從床上跳下去,去浴室洗干凈了自己,又拿來紙巾要幫他收拾,陸澤宇自然不同意,接過紙巾默默清理干凈,扔去床頭的垃圾桶里,關掉了床頭燈。 房間一片漆黑。 顧樂然手足無措地站在那里。 “站著干什么,”陸澤宇悶悶地說:“上來睡?!?/br> 顧樂然大喜,卻按耐著低低應了一聲:“哦?!?/br> 果然,通往女人內心的捷徑是x道,通往男人內心的捷徑就是小jj,簡直是同理可證。 掀開了薄毯,鉆了進去,隔著襯衫的面料,感受著他依舊緊繃的肌膚,他的體溫,他的味道,顧樂然覺得自己像是擁抱了全世界一樣滿足,幸福的都要飛起來了。 手指在覬覦已久的胸肌上輕輕地跳著芭蕾,一會兒在腹肌上來個飛躍,一會兒在人魚線上來個旋轉,陸澤宇竟也沒阻止,就由著她拿自己的身體當舞臺那樣胡鬧著,直到她的芭蕾舞鞋踩著快速的小碎步邁向了他的兩腿之間—— 陸澤宇毫不留情地把她的胳膊扔出了被窩。 顧樂然按兵不動,一直沒敢把手收回來,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怯怯地問陸澤宇:“睡了嗎?我的手放在外面,好冷啊?!?/br> 陸澤宇沒理她,她失望地撇了撇嘴。 但一會兒,手又被他拽進了溫暖的被窩里,她嘴角一彎,喜上眉梢,卻忍住了沒笑出聲。 陸澤宇見她終于安分了,才將她微涼的指尖握在寬厚的手心里暖了暖,穩穩地按在胸口,“就這樣,睡吧?!?/br> ☆、第五十一章 甜甜美美地睡了陸澤宇一晚,第二天一早,顧樂然先醒了,欣賞了一下陸澤宇養眼的睡顏,就忍不住把手鉆進被子里摸了他幾把,結果摸出一頂小帳篷。 她一點兒也不覺得尷尬,反倒沖著滿臉怒氣的陸澤宇笑了笑:“一大早它還挺精神的,比你醒的都早?!?/br> 回想起昨晚發生的那些事兒,他忍不住用硬邦邦的語氣對她說:“看不出來,你經驗還挺豐富的?!?/br> “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顧樂然得意地抬起腿,在他身上撩來蹭去,“我在這方面的理論研究,都達到博士后的學術水平了,可惜沒什么實踐機會。這下逮著你,還不得多實踐實踐幾回?” 陸澤宇面色稍霽,按住她滑向腿間的魔爪,“我有時候真懷疑你是不是女人,怎么這么色?” 顧樂然撲哧一聲笑了,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好笑似的盯著他瞧,“照理說,你年紀不小了,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怎么在床上這么放不開?” 陸澤宇不自在地別過臉,嘴硬道:“小心我放開了弄死你?!?/br> “真的嗎?”顧樂然非但不害怕反而更期待了,“我好想被你弄死??!” 他忍不住嘆氣:“你能不能矜持一點?” 顧樂然壞笑著抱住他,“你已經夠夠矜持了,如果我再不熱情主動一點,咱倆估計到八十歲還沒親上嘴呢?!?/br> 陸澤宇被她的比喻逗樂了,“扯淡!” “難道是有什么不愉快的經歷?”回想起昨晚他隱藏極深的一絲抵觸和畏懼,她不由懷疑,“不會是童年陰影吧……” “不至于是陰影那么嚴重,但確實改變了我很多看法?!标憹捎钐谷坏恼f:“小時候我父母感情確實不太好,可能對我有一些影響。但至今沒談女朋友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我太怕麻煩,女人想要的東西,恰好都是我不能給的,婚姻,時間,陪伴……疲于應付,索性不談。公司日益壯大,我也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想這些,所以一直單身?!?/br> “敢情你對我這么冷淡……是一種交往前的考驗,做你的女人就要耐得住寂寞?”她不禁瞇起眼睛,“你還真是老謀深算!” “不,”他有些寂寥的說:“大多數時間我都在想你,但總克制著不去找你而已?!?/br> 她忍不住在他緊抿的薄唇上來回的摩挲著,克制不住地親了上去。 兩人好玩一樣親來親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單純的親吻,竟也不覺得膩,直到她肚子發出一串饑腸轆轆的咕嚕聲,他才笑著起了床,下樓給她準備早餐。 顧樂然在陸澤宇的床上滾了幾個圈,把自己的味道滾滿全床之后,終于滿意地梳洗去了。 聽說穿男朋友的襯衫吃早餐很有感覺,于是下樓的時候只穿著一件他的白襯衫。 剛走到二樓扶梯轉角,聽到門鈴聲響了,一直在忙著做早餐的陸澤宇從廚房走了出來,經過大廳的時候,還抬頭看了一眼樓上的方向,顧樂然腦子一抽就躲到角落去了,他似乎沒發覺她,就轉身去玄關處開了門。 門開了,是個女人。 陸澤宇愣了一下:“你怎么來了?” 那女人說:“聽人說你昨晚喝多了,早上辦事兒路過你家,買了碗粥過來給你?!?/br> 顧樂然探出腦袋看了一眼,高高瘦瘦,挺有氣質的一姑娘,看陸澤宇的眼神還含情脈脈的,手里提著一碗粥,顯然不知道家里還有一個人。 陸澤宇開門讓她進來了,讓人把粥帶進廚房,自己也跟著進去,就聽那女人驚訝地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會熬粥,真稀奇!” 顧樂然心里頓時不是滋味了,聽這口氣,兩人貌似關系很親密,怎么從來沒聽陸澤宇跟她提起過? 正疑惑著,陸澤宇就說:“有什么好稀奇的?除了熬粥,我還做很多菜?!?/br> 女人咯咯直笑:“真的假的!” 然后兩人低聲聊了些什么,又是一陣女人的笑聲。 聽得顧樂然是一肚子火,真想就穿著這身衣服走下樓,在這個不明身份的女人面前宣示一下主權,但一想到陸澤宇一直以來對她這個身份敏感的隱形女友的態度,對外似乎總有些避諱,萬一這個女人的身份比較特殊,那她這一出現,不是給陸澤宇添麻煩了嗎? 正猶豫著,樓下兩人將煮好的粥從廚房端出來了,顧樂然聽見那女人說:“我爸下周要去德國,參加一個談判,跟你們公司后期的合作也有關,你德語不錯,一起去怎么樣?” 陸澤宇“嗯”了一聲,“回頭我看一下行程,有時間就陪劉總一起去一趟?!?/br> 原來是大客戶的女兒,顧樂然撇撇嘴,豪門千金啊。 那女人好奇地打量著家里,問了陸澤宇一句:“你怎么煮了這么一大鍋粥,不會是家里還偷偷藏著客人吧?” 然后就聽到陸澤宇不明意義地“呵呵”了一聲,“你找找看吧?!?/br> “嘁,看你這樣子就知道沒有,”那女人一步一步上了臺階,“我爸老說你這別墅裝修的特別有品位,我早就想過來參觀一下了?!倍竽_步一頓,扭頭問陸澤宇,“不介意吧?” 陸澤宇提高了點嗓音,道:“不介意,你隨便看?!?/br> 顧樂然心下頓時明白了幾分:媽的,這是要她趕緊躲起來的意思嗎? 趕緊調頭退回了陸澤宇的臥室,進來一看,浴室是磨砂玻璃的,根本無處容身,衣帽間也保不齊這位大小姐會打開來慢慢看,思來想去,唯一安全的地方也只有陽臺了,從側面翻過去就是玻璃花房,花房里有直接通往一樓的旋轉樓梯。 真是好險,她剛剛跨過陽臺,那女人就進來了,她貼著窄窄的磚墻一步一步的往花房挪去,十分謹慎,因為稍有不慎就會掉下去,她像只壁虎一樣貼著墻面慢慢挪,這兒可是三樓,一低頭就是一陣肝顫。 她突然覺得好心酸,像一個被抓jian的jian夫一樣,下半身涼颼颼地貼在外墻上,無限惆悵。 好不容易挪到了一半,陽臺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顧樂然心想,完了,抓了個現行,好丟人。 可沒想到更丟人的是,這個人是陸澤宇。 看到她站在這么危險的地方,他一下就變了臉,怒道:“顧樂然!你站那兒干什么?” 顧樂然一嚇,身形一晃,差點沒貼住墻,從三樓掉下去,“哎呀媽呀……” “祖宗!小心摔著!”陸澤宇緊張道:“你站那兒別動!” 然后轉身從陽臺上拿了一把黑色長雨傘,自己握緊傘尾,將傘柄遞給她,“你扶著它,慢慢走過來,小心點兒?!?/br> 顧樂然依言行事,一步一步往回走,顫巍巍的,看的陸澤宇心驚膽跳,又不敢說她,怕把人給嚇得掉下去,直到她跨過陽臺邊緣,才一把摟住她打橫抱進了陽臺,兇巴巴地問:“門鈴一響,你就躲起來干嗎?” “哦,”她恍然大悟,“你早就發現我站在二樓了?你故意耍我的!” 陸澤宇一語中的:“你心虛什么?有什么好躲躲藏藏的?!?/br> 顧樂然憋屈極了:“我心虛?我那是怕被人發現,影響你的名聲!” “屁話!我一個老光棍還談什么名聲?”陸澤宇抱著她轉了個身,走進房里,顧樂然一下就呆了,房里還有一個人,就是剛才那女人,想必她一直都在,那么他們吵架的內容,她全都一字不落的聽見了。 陸澤宇把顧樂然放在了地板上,向她介紹那個女人,“我的朋友,劉映真,她的父親也是我一個很好的朋友和客戶?!?/br> 顧樂然沒忘記自己此刻只穿著一件陸澤宇的白襯衫,她尷尬地對劉映真笑了笑,“你好?!?/br> 陸澤宇向劉映真介紹道:“她叫顧樂然,她是——”頓了頓,“她是我的女朋友?!?/br> 顧樂然一下被擊中,瞪大眼睛看向陸澤宇:這個答案,我給滿分! 劉映真聽到了這樣的答案,笑容變得有點勉強,但還是客套地和顧樂然握了握手,“幸會?!?/br> 最終,劉映真沒有嘗到陸澤宇的手藝,找了個借口,匆匆離去了。 而且她帶來的粥,陸澤宇一口也沒碰,顧樂然忍問:“特意給你買的,為什么不吃?” 陸澤宇回答的十分無情:“我不喜歡吃外面買來的東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