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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噴出一口血,濺在了楚時淵的臉上,他掏出帕子擦了擦臉,笑容詭異:“此毒名為斷腸散,毒發之后會感受道肝腸寸斷之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br> “若是你現在告訴我虎符和玉璽在何處,我便給你一個痛快,如何?” “你做夢,大逆不道!” 楚時淵:“呵,看來我還是太溫柔了,竟讓你還有力氣叫罵?!?/br> “你便好好享受今晚罷,太極殿就這么大的位置,我便不信找不到?!?/br> 他不再廢話,在太極殿翻找起來,沒注意到皇帝微微閃爍的眼神。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太極殿中響起皇帝痛苦的呻/吟聲,楚時淵停下動作,看著蜷縮起來毫無帝王儀態的皇帝,冷笑一聲:“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皇帝沒吭聲,楚時淵砸碎了一個花瓶:“很好,很好?!?/br> 他踹翻了案桌,將手邊的東西全部摔碎,走到窗前,揪住皇帝寢衣的領子,將他上半身從床上提起,咬牙切齒道:“你到底藏在哪兒了,說!” “你放肆!”淑貴妃從外面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一隊禁衛軍,“楚時淵,你是想造反么?” 楚時瑜勾唇一笑,松了手,皇帝倒了回去,頭撞上床板,發出沉悶的響聲,淑貴妃大驚失色:“皇上!” 淑貴妃快步上前檢查皇帝的情況,卻見皇帝嘔血不止,面色漸漸灰白,驚懼無比,轉頭厲聲道:“皇上,你怎么樣了?” 皇帝徹底斷了氣,淑貴妃輕輕將人放下,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不過她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哀痛無比地開口:“皇上駕崩了?!?/br> 說完這話,她便收了悲痛地神色,厲聲道:“楚時淵,你為何要這么做?” 楚時淵嗤笑一聲,沒有回答。 淑貴妃挑了挑眉,開口:“三皇子楚時淵,謀害皇上其罪當誅,還不速速將其拿下,待太子殿下登基之后再做發落?!?/br> 這隊禁衛軍是皇帝親衛,皇帝出事之后便交給了淑貴妃以防不測,如今正好能制住楚時淵,他在外頭安排接應的人,已全數被楚時瑜解決,如今便是甕中捉鱉。 楚時淵神色十分平靜,淑貴妃對他這副神色十分不滿,便私底下去見了他一面,以另外一副面孔。 “你是誰?”楚時淵對突然出現陌生女人十分防備。 淑貴妃:“方才不是見過么?三皇子殿下的記性竟是如此差勁么?” “你是淑貴妃?不,你到底是何人,想要做什么?” “我不想對你做什么,只是來替你解答疑問的,”她微微一笑,“你是不是很疑惑,為何皇上會突然變卦,舍棄你選擇太子?” 楚時淵的神色有了變化。 淑貴妃便繼續開口:“都說你和楚時騫是貍貓換太子,你有沒有想過,蔣家為何要將你換出去,而不是盡全力在宮中護你周全?” “楚時騫不也好好長大了么?” “為何?”被養在外面那些年始終是他的一塊心病,是過不去的坎。 淑貴妃的笑容突然詭異起來:“那當然是因為你不是真的太子?!?/br> “一個通jian而來的jian生子,蔣家如何敢養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當然是送得越遠越好了?!?/br> “你肯定不明白為何禁軍統領會聽你的擺布罷?當然是因為他就是你母親的jian夫?!?/br> “你胡說八道!”楚時淵神情激動,想對淑貴妃動手,卻被牢門擋住了行動。 “我胡說?陰溝里的東西,永遠都見不得人,你,還有蔣家都是如此!等太子登基之后,定要讓你們蔣家替皇后陪葬!” 楚時淵:“皇后?齊皇后?你到底是何人?” “等你下了陰曹地府,給娘娘賠罪時再問罷?!?/br> 淑貴妃冷笑一聲,從此處離開,去太極殿與楚時瑜匯合。 她進來后見楚時瑜此時心情十分不錯,臉上難得有了幾分笑容,微微松了一口氣,跪下行禮:“屬下云竹,叩見皇上?!?/br> “起來罷,”楚時瑜收了笑容,冷著臉問:“你方才去了何處?” 云竹垂下頭,心底慌亂不已:“去見了他?!?/br> “將他非皇室血脈之事說了出來,”她神色憤懣,“他沒資格覬覦皇位?!?/br> “放肆!”楚時瑜大怒,“念在你是母后生前貼身伺候之人,這次便不同你計較,再有下次,決不輕饒?!?/br> “屬下知罪?!痹浦裆裆脨?。 外面有人慌慌張張跑進來報信:“不好了,有一隊人沖進獄中將三皇子救了出去?!?/br> 第62章 病入膏肓 江山和你孤都要[上] 聽到這個消息, 楚時瑜一點也不意外,意外地,他開始興奮, 低喃道:“一切才剛開始?!?/br> 云竹的頭垂得更低了, 同時心底開始不安。 另一邊楚時淵正在撤往城外, 可此時他卻有些心不在焉,看著身邊那人的臉, 心底的懷疑不斷盤旋, 卻始終不敢問出口。 他不愿意知道任何有關他不堪過去的事實,他就是大楚三皇子, 未來的大楚皇帝。 “殿下,可是身體有恙?可要停下休息片刻?” 石統領面上帶著關切,可現如今在他看來, 石淳這就是在同他套近乎,這個想法讓他怒不可遏, 看向石淳的眼神帶著極大的不滿,語氣冷酷無比:“我的身體還用不上你來擔憂, 做好你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