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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也不管蘇桉楠會如何腦補,他先行離開了。 *** 皇帝想給楚時瑜和蘇桉楠賜婚的消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不到一個時辰,這宮里人人都聽到了消息。 反應最激烈的要數蘇煬和魏均安了,前者去了紫宸宮,后者來了靜安宮。 先說蘇煬這邊,他將攔住他的小太監踹翻在地,滿臉怒容進了紫宸宮:“楚時瑜……” 楚時瑜正在擦拭匕首,全神貫注,一個眼神也不愿意分出去。 蘇煬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心情,道:“你為什么要將茶茶牽扯進來?” “當初已經白紙黑字寫好了,我同你合作,配合你的一切行動,若是事情敗露,你替我照顧好茶茶?!?/br> “現在你卻將她牽扯進來了,為什么?你想單方面毀約?” 楚時瑜扔開手上的東西,冷笑著走到蘇煬面前,冷漠地看著他:“你以為你是誰?孤做事何時輪到你來指責?” “你以為你有多重要么?孤從一開始想要的就是蘇桉楠,你?”他嗤笑一聲,“只不過是她的附帶品罷了?!?/br> “孤娶了她,難道不是在好好照顧她?” 蘇煬臉色變來變去,羞惱不甘,還帶著悔恨,后悔自己抱著僥幸心理,想要與虎謀皮。 楚時瑜神色冷淡:“孤當初說的護她周全的話一直都算數,她在孤身邊才是最安全的?!?/br> 蘇煬真想啐他一口,不過他忍住了,壓著火氣問:“你要如何才肯悔婚?” 楚時瑜:“呵,孤該夸你天真么?” 蘇煬不死心地追問:“我什么都可以不要,茶茶我必須帶走?!?/br> “她已經是孤的所有物了,誰也帶不走?!?/br> 楚時瑜眼底隱隱泛著怒意,蘇煬居然敢覬覦他的東西。 這一刻產生了強烈的殺意,卻不得不忍住,冷斥:“孤不希望她知道你來過這里,明白么?” 蘇煬直到被慶春送出紫宸宮,還有些暈沉。 他不明白事情是怎么發展到這一步的,或許從第一次發現蘇桉楠和楚時瑜來往的時候,就應該阻止的。 又或許是那天從紫宸宮將她帶回來的時候,不應該被楚時瑜蠱惑。 什么報仇血恨,應該都是楚時瑜給他下的套。 宋夫人的在天之靈肯定恨透他了,他親手將茶茶推入了另一個火坑。 如今兩人入了局了,再要脫身根本就不可能了。 蘇煬的眼神暗了暗,他絕對不能讓茶茶再出事了。 靜安宮。 蘇桉楠正在調配新解鎖的產品──清潔面膜,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解鎖了。 魏均安就是這時候闖進來的。 他第一想法竟然是不相信,從來沒有進入他視線的楚時瑜,成了最后贏家。 他如何能甘心,一路跑來,就想聽到蘇桉楠親口否定,哪怕發現她不情愿也好。 他的聲音喘息不定,帶著遲疑:“你和大楚太子要定親了,此事當真?” 蘇桉楠抬頭看了他一眼,雖然不明白他為何會出現,她遲疑了一瞬還是點頭承認了。 “是他們逼你么?”魏均安死死的盯著蘇桉楠的表情,不愿意錯過任何細節。 蘇桉楠覺得魏均安的態度有些怪異,卻還是搖頭否定他的話。 不管是不是她自愿,反正不能承認是皇帝強迫的。 魏均安心臟像是開了一個豁口,冷風直往里面灌,眼底染上難過,白著一張臉,艱難開口:“為什么?” 他想要一個原因。 他一直以為只要等回到魏國,恢復了他的儲君身份,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和燕國國主提親,風風光光地迎娶蘇桉楠。 可是現在這一切都成了空,他守了五年的小姑娘,如今就要嫁作他人婦了。 明明他才是先遇見她的人啊。 蘇桉楠若是還不懂他的意思,她也就白活了。 她使勁回憶原主的記憶,終于扒拉到了一點兒頭緒。 那大概是原主九歲的時候,她被梁昊焱關在了學堂里。 傍晚時突然下起了大雨,學堂里暗沉沉的,蘇桉楠縮在角落里等天亮,卻冷不丁聽見啜泣聲,那聲音在黑夜里十分突出。 借著閃電的光亮,她找到了哭聲來源。 魏均安不知道為何也被關在了學堂里,正蜷縮著身體躺在地上,眼睛緊閉,似乎是做了噩夢。 那時候她只想讓他安靜下來,于是悄悄走過去,輕輕拍著他的后背,嘴里哄著:“沒事了,沒事了……” 兩人就這么在學堂里緊挨著睡了一夜,第二天蘇桉楠就發了高熱,差點丟了命。 她好幾日沒去上學,自然也就不知道魏均安被關在學堂的原因。 蘇桉楠仔細回憶,好像也就是從那之后,魏均安才和蘇煬走近的。 這事兒原主都沒放在心上,難不成魏均安就這么喜歡上原主了? “魏世子,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和殿下是兩情相悅,沒有逼迫一說?!?/br> “昨日殿下對我舍命相救,這份情誼我此生難報?!?/br> 魏均安苦笑著往后退了兩步,聲音干澀:“茶茶,救命之恩不一定要以身相許,日后你若是后悔了……” “她不會后悔!”楚時瑜黑著臉上前擋在蘇桉楠面前,“魏世子今日當真是讓孤大開眼界?!?/br> 他就料到魏均安會過來找蘇桉楠,蘇煬離開后他就趕過來了,正好撞見魏均安想撬他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