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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又剝開一個荔枝,遞到錢硯的嘴前:“喏,本小姐賞你的!” 錢硯當然不會客氣,他就這林芯的手,吃了荔枝。莫了還含笑道了聲:“多謝小姐?!?/br> 說著移到了林芯的旁邊坐下,偏著頭看著林芯的側臉,這才閑話般地問道:“怎么了?心情不好,是因為看著這個天氣?” “唔,我也不知道?!绷中竟闹箢a看了他一眼。 錢硯沒忍住,伸手戳了戳林芯鼓起的左頰,惹來一個白眼:“干嘛?” 錢硯則笑道:“馬上就要下雨了,等會兒就涼快了,你就高興了?” “啊,怎么,不行嗎?” “當然可以?!卞X硯聳了聳肩,含笑道。心中卻不住地嘆了一口氣。小祖宗,你不是最討壓下雨天了嗎,連聽到雨點落下的聲音都會頭疼??磥硎悄俏迥昀飫偭粝碌拿??錢硯若有所思。 又行了大約一刻鐘,趁著最后一抹清涼,眾人終于到達了金州城驛站。因著天氣太過陰沉,眾位主子都先行一步進了驛站,林芯還不忘馬車里放著的名畫,怕它們被雨淋濕或是受了潮,還想著拿它們進去。 錢硯卻阻止道:“放心吧,不會淋濕,也不會受潮,這馬車外面糊了一層防水的膜,馬車里面也是一樣,反而抱著它們進去,若是在行走之間下起了大雨,又當如何?” “好吧?!绷中具@才跟隨錢硯下了馬車,望了望陰沉的天色,拉著慢慢悠悠的錢硯快步走:“這天馬上就下雨了,咱們快點走,萬一走慢一點,小心淋雨?!?/br> 話音未落,天邊突然響起一聲驚雷,嚇得林芯縮了縮肩膀,心想,她不說得這么準吧,這就要開始下了? 錢硯趕忙扯開一件披風,罩在林芯身上,攬著她快步向前走去。 驛站的小廝在前面帶路,他們還算幸運,前腳剛踏進門內,后腳傾天的大雨就落了下來。林芯推開屋內的窗子往外看,黑云壓城,還有絲絲細雨飄到了窗內,耳邊盡是刷刷刷雨水落下的聲音,她微閉上眼睛,長輸了一口氣,仿佛內心因為悶熱而積攢下來的郁氣都抒發了出來。 錢硯則是過來,把她拉離了窗邊,拉著她坐到了不遠處的小桌旁,斟上了一口熱茶,推到林芯面前:“先喝口熱的,窗子那塊冷,還有雨泄進來,你離遠一些,不要被濺到,小心不要著涼了?!?/br> “哦?!绷中灸栈啬抗?,雙手把在了茶杯兩邊,絲絲熱意透著茶杯傳了出來,暖慰人心。 兩人無言靜坐半晌,聽著窗外的落雨聲,林芯猛地回過神來:“我怎么跟你來了你的院子!” 說著站了起來,擔憂道:“不知道父親母親怎么樣了,有沒有淋到雨,會不會擔心我呀?哎呀,我要過去看看?!?/br> 錢硯拉著轉圈圈的林芯,道:“放心吧,我讓風華跟父親母親說了,今晚你留在我院子里也沒有關系?!?/br> 林芯愣住,有些疑惑地看著他:“???我留在你的院子里?”說著搖了搖頭:“不行不行,我不能留?!?/br> 錢硯垂眸認真地看著她:“為什么不行?” 錢硯握著林芯的手,這一會而降溫的功夫,林芯的手已經是涼涼的了,他握住手為她暖了暖,條理清晰地道:“這么大的雨,你若是這么貿然的跑出去,萬一著涼了,這可就是我沒有阻攔你的罪過了,父母親都會怪我的,萬一不讓你跟我乘一輛馬車了怎么辦?” “而且,你放心吧,父母親就在隔壁,等雨停了,我也不會拘著你的,我跟你一起過去?!闭f著他語氣中就帶了一點可憐的意味,低垂著眼睫,輕聲道:“再說了,你真的忍心讓我一個人住這么大的一個院子?別人都有夫人孩子,而我只有我自己,有一個明媒正娶的夫人也跟沒有似的?!?/br> 不知為何,看著可憐兮兮地拉著她的手的錢硯,林芯的心也忽地軟了一下:“那……也行,但是你得住我隔壁。反正這院子里就咱們兩個人住,咱們一人一間也是夠的?!?/br> 聞言錢硯一下子露出了笑容,點頭應道:“好?!?/br> 外面風雨交加,豆大的雨滴打在了樹葉上,打得葉子紛紛垂頭喪氣,卻也被錘煉地更加鮮綠。而屋內卻莫名圍繞了一種和諧的氛圍。暖黃的燭光下,兩人并排坐在了椅子上,手指交握,寧靜安然。 突然,外面響起了激烈的腳步聲,有人“咚咚咚”地敲起了房門,錢硯令林芯呆在屋內,自己前去開門,卻見是禁衛軍首領劉融,只見他雙目瞪得老大,抱拳道:“錢大人,卑職剛剛追著一道可疑黑影前來,到這里的時候卻是失去了蹤跡,不知大人可否察覺有什么異常?” 錢硯神色凝重,沉聲道:“這,劉大人,剛剛只有我和夫人在屋內,并沒有察覺到什么,可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劉融透過房門可以清晰地看到椅子上的林芯,笑道:“并沒有,只是陛下在此落塌,萬事都要謹慎小心,卑職擔心有歹人進入,這才來打擾大人。既然無事,卑職就告退了?!?/br> “既然如此,就勞煩劉大人了?!闭f完錢硯一點頭,就目送著劉融離開了。 剛關上門,轉頭就發現林芯已經起身,來到他的身旁。 “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了嗎?”林芯問道。 錢硯一臉嚴肅地道:“芯兒,今晚我們怕是要睡在一間房里了。剛剛禁衛軍首領說好像有歹人進了這驛站,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一間房里,萬一歹人來了,你一個人無法應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