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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芯愣了一下,她剛剛明顯沒有想到這一點,有些歉然地笑道:“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你要是愿意來就來吧?!?/br> 錢硯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我好,但是,”說著輕勾唇角,一掃之前的苦悶之意:“這不是追求夫人比什么都重要嘛?!?/br> 經過多年熏陶,其實林芯在面對錢硯的話語時,已經能夠選擇性地忽略或者無視一些她不想聽或者不喜歡聽的話。如今聽到此類話語,林芯已經沒什么反應了。 但是看著對方賤賤地樣子,林芯還是收起了心中少得可憐的歉意和愧疚,呵呵了一聲。 錢硯正色道:“你不用擔心,平常我不會多去煩你,但是最少也得讓我每天看見你一次,不然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沒過幾天在見到我,你就會發現我已經為伊修得人憔悴了?!?/br> 頓了頓,隨后有些得意地說:”而且等我過幾天休沐,你一定得把時間都留給我知道嗎?我帶你去騎馬,還記得當年你最喜歡的那只小白馬駒嗎,它現在已經長大了,我帶你去看看?!?/br> 自動識別到有效信息的林芯驚到:“是小雪嗎?它長大了呀!” 錢硯再度聽到這個令神駒后代無語倫比的名字,悶聲笑了笑:“沒錯,嗯,等五天后我休沐就領你去騎馬?!?/br> “好?!?/br> *** 錢硯目送林芯的背影,看著她頭也不回一個地走掉,若有所思。長路漫漫,想當年,趁虛而入,強勢攻略,讓她臉紅心跳才是喜歡的開始。而如今林芯面對他時,臉不紅心不跳,對待他分明還是以前那普通朋友的態度。 怎么攻略呢?錢硯苦苦思索,如今林芯看了他十幾年的盛世美顏,就算再俊美對她來說也是可以熟視無睹的。想著,錢硯突然想到之前,她看到他衣襟散開紅透了臉頰的樣子,眼睛微微亮了起來,這個,可以有。 *** 翌日清晨,剛出完早飯,就有仆人通報說趙倩兒來了,林芯坐在畫桌前,放下手中的筆,轉頭露出了笑意:“快請她進來?!?/br>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芯兒,看看我給你帶來了什么!”笑意滿滿地聲音由遠到近傳來。 “喏,”說著把手中的盒子遞給林芯,坐在林芯身邊道:“這是韓琪聽說你失憶了,特意讓我給你帶的禮物?!?/br> 林芯實名疑惑,韓琪?禮物?這搭配在她看來怎么這么怪異? “他家武將出身,早些年先帝賞下了不少名玩名畫,他們一家子也沒一個人能欣賞的來,一直在家里壓箱底,這次聽說你失憶了,特意讓我來給你送幾幅?!?/br> 說著沖林芯挑了挑眉,“怎么樣,還不錯吧?” 林芯秒懂,“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br> 當年她們在閨中時,尤其是到十二三歲之后,看到比自己大一點的jiejie成了親,有了姐夫,每次聚會就總會談到未來會嫁給的人。 雖然每次林芯總是看起來不屑一顧,但是也不自禁地聽進了她們的談論。關于以后的丈夫,一定要有責任心,要有要有耐心,要專一,要為自己排憂解難,要…… 反正不管有沒有,都要提前想好多,其中就有要大方,支持讓自己拿出家中的好物送父母、送閨蜜。 林芯拆開畫卷,不禁感嘆:“哇,你倆真是好大的手筆,這名畫《山居圖》就這樣送給我啦?” 趙倩兒一擺手:“哎呀,放心拿著吧,我家里也沒有什么人懂得欣賞這些,到了看得懂它的人手上,也算是給了它一個好的歸宿?!?/br> 趙倩兒還拿出了一個附贈物品:“對了,還記得韓琪的meimei嗎,如今她也十五六了,韓琪他娘現在在愁著她的婚事呢?!闭f著把請柬遞給林芯。 “喏,明天,賞花宴,京城所有剛嫁的未嫁的姑娘們都會去,還有世家的公子們,你也來吧,任一下人,看看你還能認出他們不?!?/br> 林芯彎著眼睛看了趙倩兒一眼,道:“好吧,既然趙小姐盛情邀請,那我就卻之不恭了?!?/br> 林芯把玩著手中的請柬,趙倩兒盯著桌上的筆墨有些愣神。 “……我們什么時候去看蕓云???” 趙倩兒抿了抿唇:“你覺得呢?” “嗯,等會兒就去?” 趙倩兒失笑:“那里都是晝夜顛倒的,白天是閉門謝客的。而且,”說著仔細打量了一眼林芯的衣裙:“咱還得有些準備呀,你見哪有姑娘去大搖大擺地去逛青樓嗎?” 林芯漸漸睜大眼睛:“那我們還要喬裝打扮一番?我怎么沒想到啊,倩兒還是你考慮得周到?!?/br> “嗯,那咱們宴會之后再去吧?!?/br> *** 兩日后,韓家韓夫人和趙倩兒聯手合辦的賞花宴開始了。錢墨兒在來林府找林芯玩時,已經提早約定好了兩人要一起去,小姑娘興致勃勃,剛用完早膳就跑到了林府來。 已經打扮好的錢墨兒坐在凳子上,雙手拄著下巴,不停地催促著坐在梳妝臺前的林芯道:“芯兒jiejie,你快點啊,咱們早去能有個好的地方?!?/br> 林芯閉著眼睛任由曉楓在她臉上涂涂抹抹,有些不適應,聞言調侃道:“著什么急呀?怎么,忍不住要相看相看未來的夫婿啦?” 錢墨兒嬌羞:“哎呀,芯兒jiejie你在說什么呢?我,我這不是怕倩兒jiejie等久了嘛。 林芯忍不住悶笑出聲,被曉楓捧住了臉,抱怨讓她不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