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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余秋并不聽她廢話,一劍斬去,將她重重地擊飛出去,白清清吐出一口鮮血,看著謝余秋,她眼里出現一抹極度的不甘,為什么哪怕她的修為已經和謝余秋一樣了,她仍舊不敵對方? 不過,看了一眼她剛才扔出的東西被望淵躲過,落入冰冷的湖水,她又揚起一個笑容。 謝余秋,你想要阻止陣法開啟,可惜你們太慢了。 謝余秋面色一變,看向湖面,只見那里泛起一陣微波,然后迅速變成滔天巨浪,水流沖天而起,擋住了她的視線。 她下意識喊了一句:望淵! 卻沒有得到回應。 白清清在心底默念:縛。 望淵身上的花紋突然動了起來,他狼狽的落入湖底,靈魂開始燒灼。 巨浪落下,一切歸于平靜,只是謝余秋卻找不到那個清冷的男子的身影了,靈魂的契約似乎也被阻斷,她看向周遭,只見一片血色。 你瘋了!她看著白清清,面色冷凝。 白清清,已經開啟了陣法。 白清清卻笑了:謝余秋,凡事你要做的,我都會阻止,我才是天定氣運之子,而你,只能成為我的踏腳石。 謝余秋不想再管這個瘋子,原小說的女主角,所謂的心善天使,并不如小說里寫的那般天真善良,相反,她自私自利,惡毒可怕,如今,更是陷入瘋魔。 她手中劍仍如明光,一劍斬過來,卻沒能傷害到白清清分毫。 謝余秋,你身在陣中,如何還能傷我? 謝余秋的靈力在迅速流失,處在陣中,若是不能毀去陣法,她便會化作血霧,成為陣法的養料,來供給布下陣法的人。 布下陣法的人是洛戈,但只怕,白清清,也參與其中了。 她站起身,是與以往截然不同的姿態。 謝余秋,你輸了,輸了一步,便步步皆輸。 你們只有兩個人,哪怕另一個是所謂的神明,又能如何呢? 白清清笑得張狂:他也只不過是被天道厭棄的神明罷了。 而我,才是天道的寵兒。 星辰之陣要開啟,自然也沒有那么容易,需要有人在七個主陣眼處,獻祭化神期以上的修士,同時開啟陣法,才能夠成功。 白清清本來選中的是朱令侯,這個化神期是再適合不過,不過,在天道的幫助下,她卻成功地將一個神明,獻祭了進去。 就算是神明,又能如何呢? 上古時期他就護不住靈族,中古時期,他又護不住自己,如今,呵~ 而她白清清,卻得到了天道的幫助,不僅修為迅速上升,還拿到了可以對付神明的寶物,瞧,謝余秋的倚仗,可不就跌落湖底,成為了開啟陣法的祭品了嗎? 想到那天道化身的話語,白清清的神色變得愈發詭譎。 神明啊,他的力量,會化作最好的養料,滋養著他們,終究,她白清清也會成神。 哪怕是神,這一次,他也會永遠消失。 謝余秋看著白清清,她不知道白清清是怎么做到的,也不知道她為何會突然知道這么多,不過她說的所謂的,望淵會永遠消失,她并不相信,她還能感受到兩人的靈魂之契,只是暫時找不到對方的去處了。 她不由得苦笑一聲,是他們大意了。 謝余秋其實并沒有擔心過陣法不能毀去的事情,白清清與洛戈逃跑后,她也沒有太過擔心,她想著,男女主雖然有好運氣,但這些運氣,終究會被耗盡,而她的實力也會越來越強,終有一天,她不會給他們逃跑的機會。 然而,只是短短一段時間,白清清就已經卷土重來,而且實力大大提升,甚至,她使了不知名的手段,連望淵都被坑害了。 如今陣法已經開啟,謝余秋幾乎能聽到,百萬人族的哀嚎聲。 凡人沒有修為,根本不可能在陣中支撐,只在陣法開啟的一瞬間,就化作血霧,而修士們的修為則在迅速流失,待靈力耗盡,他們也會如凡人一般,化作血霧,魂飛魄散。 真是喪心病狂。為了一己之私,你就要這百萬人族的性命來滋養你一人。 謝余秋看著白清清,眼神堅毅,她的修為已經跌落到了金丹期,目光卻十分攝人。 白清清毫不在意地笑了一聲:能成為我的養料,是他們的榮幸。 這里并沒有旁人,她可以肆無忌憚的展露本性,至于看到了她真實面目的人,他們都走不出這陣法了。 謝余秋舉劍,刺向白清清,卻是劍意驚人。 白清清笑了:謝余秋,你已經輸了。 謝余秋,你害死了朱城主的孫兒,你不會忘記了吧。 朱城主,還不殺了這害死你孫兒的賤人? 她笑得從容,一旁的朱令侯已經悍然出手。 他滿目猩紅,正看著謝余秋:賤人,納命來! 謝余秋神色凝重,心底苦笑,如今的境況實在不好。 卻也只能迎戰。 不想朱令侯一掌朝她拍來,卻轉身殺向白清清,一把扼住她的喉嚨,用力一掐。 白清清幾乎窒息,兇狠地將他踢了出去。 你瘋了!她一雙眼睛猩紅,想不明白為什么朱令侯會轉身來對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