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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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為秦川和薛崇在做什么不可見人的事情呢…… 不過這句話云柏澗并沒有說出口。 秦川聲音低沉磁性,頭也不抬,直接了當的說了句,“不想接?!?/br> 云柏澗:“……” 云柏澗默默的,蹲在墻角畫圈。 第31章 薛崇睡得并不好。 他想起了以前的事。 自從他的養父養母生了孩子后,對他愈發冷淡,周圍的鄰居看到他的時候,總會帶著嘲諷的語氣,笑著說,孤兒院的究竟還是孤兒院的,始終是沒人要,沒人喜歡的。 那個時候他聽的有些無措,漲紅了臉,不知該如何反駁,卻也沒法反駁。 后來為了不再聽到這種話,他索性減少出門的次數,以為不碰到,就不會聽見。 然而,因為新生兒的出生,養母養母的注意力全部頭放在了自己孩子的身上。將他丟在一旁,完全棄之于不顧。 如果不是因為怕街坊鄰居指指點點,加上還僅存的一點良心,怕是早就將他重新送回了孤兒院。 家長會沒人出席、運動會沒有家長陪同、不管是下大雨還是下大雪,薛崇一直都是一個人。 于是逐漸的,同班同學也知道了他‘弟弟’的存在。 一個個雖然還未成年,但腦瓜子卻是機靈的不得了,聯想到薛崇孤兒的身份,一下子就聯想到了什么。 于是,在學校,薛崇的名字,就從‘薛崇’變成了‘沒人要的孩子’。 一開始薛崇覺得委屈,甚至想反駁,但無奈事實就是如此。久而久之,他認清了事實,同時也習慣了,不再反駁,性子愈發的沉默,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 朋友當然也不可能會有。 薛崇沉默寡言,面色如冰,班上的同學對他又厭又怕。當著他的面不敢說話,怕被報復,但在背后,可是什么惡心的話都說盡了。 轉機是在他養父養母一家失事之后。 養父養母失事后,他便轉了校。新學校的同學不知道他是孤兒,對他是非常友好。 逐漸的,薛崇也就漸漸的淡忘了養父養母的事。 直到半年前,游戲里,他聽見他的徒弟與一個男人的對話……哦,應該是秦川才對。 那天的對話重新勾起了薛崇的陰影。 他厭惡秦川,厭惡男人,甚至厭惡自己。 他覺得是自己蠢,才會輕信他人,另一方面,卻忍不住開始懷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像小時候的那樣,永遠都沒人喜歡。 薛崇一遍遍質疑自己,一遍遍的愈發相信這個答案。 到最后,想著自己或許本來就不討人喜歡,何必去花大把功夫去做無意義的交際。 于是他不出門,不聊天,甚至連笑容也消失殆盡,臉上只留一片冰冷。 …… 睡夢中,那句‘因為你很討人厭,所以大家都不喜歡你’仿佛像是魔音貫耳一般,分成了孩童的聲音、年輕婦女的聲音、老人的聲音、青年的聲音……一直不停的在薛崇的腦海中回旋。 薛崇睡得非常的不安穩,短短的十秒內,便翻了兩遍的身子。 蓋在薛崇身上的薄毯岌岌可危,眼看就要從身上滑下,一旁的秦川眼疾手快,一個健步,及時的將薄毯重新拉了上來,然后嚴嚴實實的給他蓋好。 從未見過秦川如此體貼入微的云柏澗一時不禁有些心情復雜。 云柏澗和秦川大學里認識了兩年,再熟悉不過秦川的性子。 秦川向來‘薄情寡義’,這種幫人細心蓋毯子的動作實在是有違秦川的人設。 不過這其中令云柏澗最不解的,還是這兩個100桿子都打不到一塊的人是怎么攪和在一起的。 云柏澗看了眼秦川,心想,難道這兩人難道是遠方親戚? 云柏澗看了看秦川,然后又將目光轉向沙發上淺眠的薛崇。 看著看著,云柏澗像是發現了什么新奇的事物一眼,睜大了眼。 云柏澗:“不仔細看還不知道,想不到這個傳聞中的薛崇長的還不錯……” 薛崇長的其實不難看,只是他長年冷著臉,面無表情,沒人敢在與他的對視中堅持三秒,所以也就沒人注意過薛崇的長相。 云柏澗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一邊說著,一邊抬手就想朝薛崇側臉的方向摸去。 薛崇的傳言云柏澗可是聽了不少,特別是對方從不讓別人近身的傳言更是聽了一次又一次。 不知道他碰一下會怎樣…… 抱著這樣的好奇心,云柏澗抬起手,未料,手伸到半途,突然被人截下了。 秦川抓住云柏澗的手腕,抬眼看著云柏澗,靜道:“你想干什么?!?/br> 云柏澗瞬間詞窮:“呃……”總不能說想摸薛崇的臉吧,他又不是基佬。 而且就算秦川不會多想,他說出來也會覺得怪怪的。 “就是看下他是不是真的睡著了?!痹瓢貪靖尚σ宦?,緊接著快速的轉移話題,問道,“你怎么跟薛崇在一塊?” “路上撿的?!鼻卮ǖㄗ匀舻幕氐?,緊接瞥了眼云柏澗還僵在半空的手。 秦川剛欲皺眉說些什么,不過一個聲音更快。 “手?!崩涞綐O致的聲音從兩人的正前方傳來。 循聲望去,只見薛崇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醒了,正面無表情的看著云柏澗那只放在他頭頂正上方的手。 薛崇沒有多說話,僅僅就只說了個‘手’字,可涼薄的眼神卻瞬間令云柏澗莫名的打了個顫。 云柏澗默默的收回了手,有些心有余悸的想還好剛才秦川把自己攔住了。 云柏澗收回了手后,秦川看向薛崇,問:“餓了嗎?要不要下去吃點東西?” 薛崇:“不了?!睂χ卮ǖ哪?,他沒胃口。 云柏澗忍不住插了一句,“我晚上也沒吃,為什么不問我吃什么?” ……靜默。完全被無視。 重色輕友……云柏澗恨鐵不成鋼的在心里念了一遍,不再自找沒趣,索性直言道:“晚餐不在這里吃,據說那個李褚好像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特殊場地,到時候就到那里吃?!?/br> 薛崇對社交活動一向反感,云柏澗說完,他自然下意識的就想說他不去,然而未等他開口,房間里的燈突然滅了。 薛崇一怔,抬頭向頭頂望去。 ……燈壞了? 云柏澗:“燈滅了就代表活動開始了。一直到活動結束燈才會重新亮起。我們什么時候下去?” …… 原來所謂的特殊活動,就是在墓地里走一圈。 不過墓地非常大,而且因為郊區人煙稀少,也沒有燈,因此恐怖的氛圍格外凸出。 對于比較怕黑以及怕鬼的人士來說,這絕對算是一項從所未有的恐怖體驗了。不過對于不怕鬼的來說,除了比較黑以外,沒什么其他的感覺。 就比如薛崇。 現場尖叫聲不斷,云柏澗故作鎮定,姜?,幓瓴皇厣?,這個活動的提議者李褚狀態倒是還好,不過就是胳膊被姜?,幤挠行┨?。忘川與早上才來過一趟的薛崇則是從頭到尾一點反應都沒有。 估計掐的已經都紫了。 眼前伸手不見五指,在月光的輝映下,隱約能看到墓碑的影子。因為太黑,墓碑上的黑白照片都已經模糊了五官,只剩下黑與白的分別。 不知是誰最先看到地上燒了一半的紙錢,瞬間尖叫起來。 “啊——有冥幣——” 墓地里有紙錢再正常不過,不過對于他們這些膽子小到不行的人而言,就不一樣了。 姜?,幰查_始跟著尖叫起來,掐著李褚的胳膊不放手,李褚眼角余光不經意瞥到身后的秦川,頓時心生一計。 李褚裝作不經意的,將姜?,庉p輕地往秦川的方向一推,姜?,庘Р患胺?,向身后倒去,剛想把李褚大罵一頓,結果突然感覺被人接住了。 姜?,幓仡^看去,月光下,秦川那張俊美不凡的面孔一瞬間映入她的眼簾。 一下子,她忘了恐懼,呆呆的望著秦川,不自覺的紅了臉。 “謝謝……” 完全是身體下意識動作的秦川微皺著眉頭,收回了手,淡淡的回道:“不客氣?!?/br> 說罷,秦川潛意識回頭向薛崇的方向看去,只見后者面無表情,似乎對剛才的一幕完全不在意。 他們現在不過只是同學關系,薛崇的這種反應其實是再正常不過,不過看著對方毫無反應的模樣,秦川心下還是覺得有些酸澀。 秦川收回視線,半響,薛崇看了眼一臉歡快的走在秦川身側的姜?,?,回想起半年前的那句‘對男人沒興趣’,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嗤了一聲。 嘲諷,又像是在自嘲。 不知拐了多少彎,終于到達了李褚預先準備好的位置。 有燒烤架,有蒸鍋,還有烤rou等食材等等,應有盡有。 一個妹子回頭看了眼沒離多遠的墓地,戰戰兢兢道:“……學長,難道我們就在這里吃?” 李褚一臉的‘不然你以為呢’的模樣回看了她一眼,然后揚聲問道:“誰飯做的好吃,舉起手來!” 幾個妹子烏拉拉的舉起了手。 李褚:“那你們去做飯,我們幾個不會做飯的就去生火?!?/br> 生火很快,把樹枝放在炭上,再在上面覆上易燃物,用火柴點燃,然后便很快的生好了火,只需要等著飯做好就行了。 幾人圍在篝火邊,無事可做,于是便聊起了天。 李褚看了眼紅著臉一臉嬌羞的坐在秦川身側的姜?,?,又看了眼從頭到尾壓根都沒看一眼的秦川,最先開口說道:“今天可終于是好不容易把我們q大的校草給請來了,你們單身的妹子加油??!” 說完,沖姜?,幇凳玖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