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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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今的視線從她的身上掃過,就又起了反應。 明明才剛釋放過的欲.望似乎又冒了頭,他挪過了臉。 過了一會兒,他為羅岑宵清理干凈,她還半夢半醒哼哼唧唧個不停。 換過床單,黎今自己去沖了個冷水澡,才又回到了床上。 大概是在被窩里睡的熱了,有了他這個散發著冰涼氣息的人進來,羅岑宵就不自覺的朝著他的方向湊過來,抱住他的手臂,無師自通的將頭埋進他的頸窩,睡得更香了。 溫香軟玉在懷,怎么也沒有推開的道理。 這種感覺多久沒有過了,他的手把玩著她散落在自己胸前的長發,久遠的似乎已經難以記起。 黎今精神奕奕,根本沒有要入睡的意思。 屋子里一片漆黑,仔細聞聞,還散發著一種□□荼蘼的氣息,非常曖昧。 月光被厚重的窗簾遮住了,一絲一點都漏不進來。 他想拿一根煙抽,又怕嗆到了她。 女人和孩子是這個世界上最柔軟的生物,他們會軟軟的抗拒他抽煙,喝酒,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你實在無法下手。 黎今的睡眠總是又輕又少,大多數時候是淺眠,這或許與他的童年有著莫大的關系。 而在失去了味覺后,香煙就成了他派遣寂寞和空虛的唯一方法——雖然嘗不出味道,那煙草那股特別而濃重的尼古丁焦油味會直沖他的腦門,又刺激又直接。 她柔軟的發在他的手心中劃過,這讓他想起黎曼玲跟自己說過的話。 她說頭發柔軟的人脾氣也多是好的,你的頭發這么硬,脾氣也這么犟,真是叫我擔心。 黎曼玲是他的母親,一個漂亮又多情的女人。 她會四國語言,會跳桑巴也會芭蕾,還彈得一手好鋼琴,在黎家沒有出事以前,她是個完美的女人。 黎曼玲生的美,身材高挑,家世又是萬里挑一的好,是黎家的掌上明珠,在黎老爺子沒出事以前,她的追隨者可以從城東一直排到北門口。 錦衣玉食,仆人簇擁,但這一切在她15歲那年戛然而止了。 黎家破產,黎父被人陷害致死,黎母則用一根褲腰帶吊死在了房梁上,黎家樹倒猢猻散,頃刻間便只剩下了黎曼玲一人。 黎曼玲驟然失去了雙親,手里頭父母留下的僅有的遺產也被幾個親信給騙走了,剩下的就只有負債而已。 獨自一人的好處也不是沒有,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從大小姐成為落魄客,起初租房子的阿姨還客客氣氣,到后來便是雞飛狗跳的問她要房租,拿不出就好一頓奚落,黎曼玲沒有被人這樣的輕視過,心里難過又不會同人爭吵,日子過的一天比一天難。 那些曾經承她父親好處的人見了她就像見了鬼,再去就是閉門謝客。 黎曼玲需要生存下去,但除了那些花哨的“特長”以外她沒有任何實在的生存技巧,在那個年代,沒有人需要她教授怎么去彈好一曲肖邦。 在隔壁女租客的幫助下,她去做了一個舞女。 但也是老老實實的舞女,無非是在舞廳里陪著各色的人群執手一曲罷了。 舞廳里像她這樣職業的女人有很多,但沒有人比得上她一根手指頭,因此她很受歡迎。 形形□□的人經過這里,都想要跟曼玲跳上一曲,這樣臉上便有光些。 黎曼玲一開始束手束腳的根本放不開,她也是大富大貴人家出來的嬌嬌女,舞廳里什么人都有,有紳士,同樣就有色鬼。 他們的手就像油膩的豬蹄,恨不得在她的身上掐個遍,黎曼玲每每遇到這樣的就總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也不是沒有賞過他們巴掌。 但出了社會這是很公平的一個世界,打在人臉上的耳光,兜兜轉轉就會回到自己的身上。 黎曼玲吃過無數次這樣的虧,終于還是學乖了。 她在舞廳里做的很好,漸漸懂得同那些人虛與委蛇,也能在他們之中游刃有余,老板也很喜歡她,她幻想著有一天存夠了錢,她就可以不在做這些,自己開家小店,賣賣雜貨也挺好的。 而在這個時候,她遇見了一個男人,眉清目秀,與她年歲相當,他很溫柔,也不在乎她的工作,不顧家里的反對向她求了好幾次婚。 黎曼玲心里是很喜歡他的,卻又總是糾結現在的自己配不上他。 要好的同事告訴她,幸福得靠自己的爭取,她想想也是,以后他們兩個自己住,好好經營生活就是了。 她想著,等到他下一次再求婚的時候,就收下他送的玫瑰吧。 如果一切都能按部就班,順著她所想像的那個模樣發展就好了。 黎曼玲在有一天下班的時候,經過一條每天必須經過的小巷子,小巷子白天就人煙稀少,更何況到了舞女下班的深夜,她被幾個人拽進了小巷的深處,嘴巴被東西牢牢的堵著,他們有三個人,大約都是三十來歲的模樣,黑暗里他們蒙著臉,如同鬼魅,用刀子抵著她的脖子,他們是最可怕的畜生。 黎曼玲想逃,可是一個女人的力氣又怎么敵得過三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 為首的先脫了褲子和外套,身上散發著讓人作嘔的氣息,黎曼玲感覺自己的胃都要吐出來了,可是他的動作那樣迅猛,如同楔子深深的打進了她的身體…… 他弄了多久,她就掙扎了多久,從來沒有那么瘋狂的掙扎過。 終于,在第二個人也躍躍欲試扯下皮帶的時候,她用牙齒要隨了口中的布料,鮮血在口中蔓延,她用這一輩子也沒用過的高亢聲音呼救,三人被她嚇得不輕,既想繼續逞兇,又怕真的引來了人,正在糾結的時候,有夜晚巡邏的人經過,便提上褲子一溜煙的跑了。 她趁著其中一個人走的慌亂,扯開了他的帽子和圍脖,看到了他的長相。 黎曼玲被送到醫院,她的□□因為強.暴有了嚴重的撕傷,她不敢叫男人來陪她,現在的她徹底的臟了,她窩在病房里成天的哭。 警察來做了筆錄,但八十年代的巷子沒有探頭,也沒有人證,來人更不是連環作案,要破這樣的案子難如登天。 黎曼玲辭了職,不敢見任何人,男人每次來看她,都被她以這樣那樣的理由氣走,漸漸的他就來的少了,再后來,不來了。 可是黎曼玲的肚子就像吹了氣的球,寬松的衣服也無法遮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