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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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靜嘉了然的點點頭,又道:“這段時間就麻煩你了?!?/br> 郁月搖了搖頭,她到底需要做些什么方才楚弈言已經同她說過了。有楚弈言在的地方,根本不需要她,她需要警惕的就是世子爺不在少夫人身邊的時候。 也就是說,平日白日里罷了。 若是在家,這就更閑了,楚國公府的部署,方才她也看了,每個地方基本上都有部署,除了這屋頂,若是夜色里瞧不大清楚,若是白日,定然會被發現。 晚上的時間,世子爺會在少夫人身邊,這負責的事情越發少了。 再精確一些,那就是崔靜嘉出門應酬的時候,就是她該擔心的時候了,其余時候,她都自由活動。 這要求算是相當的低了,因為崔靜嘉平日里大都會在家中待著,除了收到不能拒絕的宴請才會出去。依照她現在的身份不能拒絕的宴會就更加少了。 只是簡單的交流,崔靜嘉就發現了郁月并不怎么愛說話這事實,寡言沉默,看上去異常的有安全感。 郁月不開口,崔靜嘉能說的就更少了,她轉過頭,看向喜嬤嬤:“嬤嬤,你給郁月姑娘準備一個單獨的院子?!?/br> 郁月身份不同,只是負責保護她的,可以作為客人來對待,也可作為一般下屬對待。崔靜嘉顯然是把郁月當做客人來對待的,還安排了一個丫鬟在她身邊。 楚宸霖呆呆的坐在床邊上,雖然人小,可是他能很直觀的感受到,自己爹不疼娘不愛的。從開始到現在,娘和爹爹的視線都落在他身邊的那另外一個小人上,根本沒有看他。 現在,是一個最好動手的時機。楚妍兮躺在一邊滾著,他爬到她的身邊,伸手幫著她滾著。 旋轉,翻身! 崔靜嘉剛把這郁月給安排好,轉眼就看到楚宸霖正推著楚妍兮翻滾著,那擔心一下就席卷上來,連忙把兩個人分開。 “霖兒!怎么能欺負meimei呢?”崔靜嘉仔細的看了看被翻滾的楚妍兮,她還一連發蒙,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楚宸霖也是一臉迷茫,不過瞧見崔靜嘉在自己面前:“啊啊…咿咿…” 伸開自己的手,一臉著急的看著崔靜嘉,像是索求抱抱一般。 崔靜嘉有些哭笑不得,楚宸霖的小臉緊繃著,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般。久久得不到回應,楚宸霖再也忍不住,一下就哭了出來:“哇哇…啊啊啊…” 崔靜嘉這下不敢耽擱了,連忙讓奶娘抱起楚妍兮,自己抱起楚宸霖哄了起來:“不哭不哭,咱們霖哥兒不哭啊,乖乖的,娘親抱你啊?!?/br> 楚宸霖只是哭了一小會兒,在得到抱抱之后,整個人也老實了,小手捏著崔靜嘉的衣衫邊緣不撒手,生怕她跑掉了。 崔靜嘉更加想笑了,不過卻強忍著,摟著他在屋子里來回走了走,總算是讓那張小臉陰轉晴。反觀楚妍兮,就算不是崔靜嘉抱,也絲毫不哭,反而老老實實的待著,瞪著大眼,無辜的含著手指看著崔靜嘉和楚宸霖。 …… 楚弈言坐在書房,手下是一張寫滿了小字的紙,這是今日吳霆拿給他看得。 這些是這些日子關于那蕭暮遠的記錄,雖然看上去密密麻麻了些,可是實際上有用的信息卻只有一些,都被重點標注了起來。 蕭暮遠有和一個神秘的男人進行傳話,具體還查不出是誰。 楚弈言不由自主的拿出那小冊子出來,又拿出一個地圖。把人名標注上去,每個名字曾經的調任、還有那經歷早已經被調查的一清二楚,現在看起來,一目了然。 名字不斷寫入,地圖上的地點不斷被填上,很快一個大概的輪廓就出來了。 楚弈言順著年份拿著毛筆在一旁勾畫起來,那線條像是一條生命線開頭到后續,漸漸連成彎折的曲線。當最后一筆結束后,楚弈言一下撐著那畫看了起來,這線條鏈接處,幾個大點,都有一個共同點。 ------題外話------ _(:3ゝ∠)_又是雙更,酥酥老實的去碼字,今天不偷懶,明天早上九點一定讓小天使們看到更新。 章節 070 想要娶她 全部都在邊關要塞。 蕭暮遠這群文官,居然都在邊關要塞待過,若說一個是巧合,那這七八個又怎么可能是巧合。 這是一個預謀已久的事情!幾乎是瞬間,楚弈言就下了定義。 若是武官,或許楚弈言并不會覺得如何,那幾個邊關要塞,幾乎不會有人去。因為太過貧寒,環境太過惡劣。也正是因為這惡劣,還有起重要性,才讓這要塞的意義格外深刻。 這里面有問題,可是問題是什么? 好好地文官去這些個地方,到底是圖什么。 邊關要塞,那就是一個國家的防線,若是突破了之后,再深入,就會引起大規模的混亂。楚弈言能想到的自然是這攻防間的概率。 這是第一個被懷疑的目的,蕭暮遠同韃子勾結,意圖造反。 第二個,就是僅僅看這表面看不出來的東西了,楚弈言沉思著,一時半會想不出個所以然,蕭暮遠這老狐貍做事情滴水不漏,事情都讓下面人辦,每個人分工明確,絕對不會多問多查。 要想知道這全部事情,需要消費過多精力,還不一定能夠查得出來。 莫名的,楚弈言想到這次邊關的事情,這里面的jian細會不會跟蕭暮遠有關?楚弈言覺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可是他卻絲毫不敢放松,這一舉一動,都有重大的牽連。 原本只是投入了五分力氣在這里面,現在要換成投入八分在這其中了。 * 崔儀嘉回到東宮,清寒宮內的小宮女立刻就迎了上來,她喚作辰春,是崔儀嘉最近方提拔起來在自己身邊貼身伺候的人。 “良儀,您回來了。殿下派人來交代了,今晚上會過來?!背酱旱椭^,把這消息老實的傳給崔儀嘉聽。 崔儀嘉嘴角勾起笑,點頭應下,在辰春的服侍下,換了一身衣服,重新梳洗了一番。 她手里還端著一碗燕窩,專門用來補身子的。改變不了凌昔,那就只能改變自己。讓自己身子變得更好,才能獲得更好的寵愛。 一方面,她又靜靜思考著崔靜嘉給她的那關于太子的喜好。 崔靜嘉又是怎么如此了解太子的喜好的?雖然很籠統,起的幫助不會太大,可是聊勝于無,總歸給她了個方向。 不過想到崔靜嘉同云閆歡交好的事情,她好似一下安心了。是了,之前她這個大jiejie不是就和太子妃相處甚環嗎,知道這些也不足為奇了。 只是她要怎么弄到這些個東西呢,按照這精細程度來弄得話,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做不到如此的細致,也沒有那么多的金錢和時間。 當下,那就只能取巧了。 讓凌昔知道自己的心意即可,不需要投注太多。又能夠引起的凌昔的注意。 崔儀嘉自然猜不到凌昔是怎么想的,他關注的不是崔儀嘉,也不會管她如何折騰,他想知道的不過是崔靜嘉會如何做了。 一忙完,凌昔就從前殿趕了過來,崔儀嘉特地吩咐人準備好了上好的酒菜。這段時間崔儀嘉風頭無限,從那晚解決掉那青果后,殿下來的更勤快了。 眾人都不敢怠慢,對崔儀嘉也更是殷勤。 這些崔儀嘉都看在眼里,不免覺得可笑。這東宮之中就是如此,你若是好,那便會引起眾人的吹捧,若是一朝掉入泥潭,那眾人也會痛打落水狗。 有了爭寵之心再來應對眾人,崔儀嘉的態度也越發和善,起碼不再像是以前那般唯唯諾諾,格外小心和懦弱,整個人好似有了脫胎換骨的感覺。 崔儀嘉坐在圓凳上等著,沒過多久,凌昔身著黑色錦衣不急不緩的進了宮殿,瞧見崔儀嘉愣愣的坐在那頭,半瞇著眼,他總覺得崔儀嘉最近的改變挺大。 看到凌昔,崔儀嘉一下站起身請安:“殿下金安?!?/br> 凌昔嘴角扯出一抹笑,走到崔儀嘉身邊,輕笑起來:“無需多禮?!闭f著,坐到了一旁。 看著這菜色,凌昔眼底閃過一抹訝異,這里面的菜倒不是說多精致,不過全部都是他“愛吃”的。是的,全是他名義上愛吃的飯菜。 太子真正的喜好得隱藏,可是若是要刻意表現出來卻也能被人發現。他抬眼看了一眼崔儀嘉,看來,她是被人指點過了。 回想起崔儀嘉的今日到底去了哪處,凌昔就有些不確定了起來。 難不成,他的這些愛好,全部都是崔靜嘉告訴崔儀嘉的?他進一步深想,想到了楚弈言,可隨即就把念頭打消了。 若是單獨是楚國公府,他自然會聯想到楚弈言??墒撬麤]有忘記,崔靜嘉對自己的熟悉感。從一見面開始,就有那種感覺,她對自己很了解。 崔儀嘉和崔靜嘉又是姐妹關系,今日特地訴苦,有了這么一招也不可置否。不過事實也證明了,崔靜嘉了解的也是表面,而不是真正了解他。 “這些都是世子夫人告訴你的?”屏退眾人,凌昔指了指那些菜,直接問道,他手里端著一杯酒,輕輕聞了聞,這御膳房的人在這酒上功夫不錯,是好酒。 他緩緩品著酒,忽然發現這酒有些對他的心,又慢慢的添上一杯。 崔儀嘉沒有想到凌昔竟然一開口就詢問到核心,心頭一顫,低眉順目的回答道:“是,jiejie告訴了我一些殿下的喜好?!?/br> 凌昔的眼底帶著興味,有意思。 他并沒有覺得崔靜嘉只了解自己表面有什么不好,若是她深入了解了他,那才叫可怕。放在現在,他其實早已經不知道他到底喜歡些什么了,從小就被要求著喜好不外漏,這是必修課。 若是被剖析的太明白清楚,恐怕他也做不到像是現在這般淡定。 “殿下,可是有什么不妥?”崔儀嘉輕聲問道。 凌昔淡淡一笑,拿起筷子:“并無,只是發現世子夫人居然如此了解孤?!?/br> 崔儀嘉感覺自己好似抓住了什么東西,一閃即逝,努力回想卻偏偏什么都記不起來。凌昔這話說的有些古怪了,像是有什么的潛臺詞一樣。 “臣妾以為jiejie和太子妃jiejie交好,所以……”崔儀嘉咬著唇,故作不安的看著凌昔。 凌昔嘴角依舊帶著笑,這個說法在外人面前是說的通的,因為他們都不知崔靜嘉和云閆歡是個怎么樣的情況??墒撬麉s知道。 知道崔靜嘉和云閆歡并不是那般要好。若是現在這飯桌上的東西只有一兩樣是他喜歡的,那倒是有可能了,可是現在這桌上的飯菜都是,就不能解釋了。 他敢篤定,云閆歡不會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訴崔靜嘉。 所以這喜好,更不可能全部是云閆歡告訴她的。想起之前他同她見面的幾次,凌昔的興趣越發濃烈了,最初就隱隱有這種感覺,現在更為直接。 一個閨中女子,為何如此了解他。在嫁人后,又為何對他如此冷淡。 是因為恪守本分嗎? 凌昔不知道,只是莫名的心情有些愉悅了。一直以來以為自己是單相思,倒是沒有想到那般冷清的人兒,心底竟然曾經有過那樣的想法。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多想了。 凌昔沉默著,開口道:“行了,用膳吧?!?/br> 崔儀嘉低下頭,眼神古怪。她有些猜不透凌昔的想法了,他面無表情看著這些菜,根本不像是喜歡的模樣,可是偏偏吃起來卻比平日吃的多。 這應該就是他喜歡的,只是會不會他是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些冒犯了。 崔儀嘉一想到這里,再看看凌昔的臉色,不免覺得自己好像猜對了,凌昔臉上根本沒有帶著笑意,眼神也不瞥著她。 “臣妾是不是做錯了?”好不容易拖到了這用膳結束,崔儀嘉才惶恐的問了起來。 凌昔瞥了她一樣,輕笑道:“何錯?這頓飯孤用的很愉快?!碑斎贿@愉快是指心里的,而不是指這生理上的。 崔儀嘉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凌昔的表情,此刻他神情放緩,倒是沒有之前那般冷漠了。 凌昔今日心情不錯,最為直觀的就是崔儀嘉了,往日在床上有些粗暴的凌昔,今日雖然算不上格外憐惜,卻也有些情動,動作比往日要更為輕柔了不少。 這對崔儀嘉來說自然是極好的,她的身子尚且年幼,本就經受不住太多性。愛,所以導致身體發虛?,F在輕柔一些,她自己也難得感受到了這其中的快感。 翌日一大早,凌昔很早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