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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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瞬間,凌昔就做出反應,雙手抬起云閆歡的手臂,托舉著她站了起來:“閆歡不必如此?!?/br> 她頭上還戴著精致的步搖,這一起一落帶動著那步搖不斷的搖晃著,就像是云閆歡的心情一般。 從聽到崔靜嘉要備嫁開始,她就知道自己沒了機會了。崔靜嘉是個小狐貍,她短時間內,解決不了,態度強硬些,還沒等算計,崔靜嘉就會有所察覺,對她的警惕已然到了一種高度,輕易改變不了。 這些天凌昔一直沒有問,可是云閆歡卻是知道凌昔還是在乎的,否則不可能什么都不問她。想來也是知道自己什么都沒問出來,這才這個態度。 “我已想到了別的法子,你暫且不用想太多?!绷栉艄粗?,他長相俊美,這一笑,更是讓人怦然心動。 云閆歡看得有些癡了,輕輕低著頭,她身為王妃,怎么能如此不矜持。 她沒問凌昔想的是什么法子,只知道若是凌昔真的出手了,那定然沒有問題了。點點頭,微紅著小臉看著他。正準備開口,卻忽而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門外傳來有些尖銳的女聲:“王爺,側妃忽然暈倒了?!?/br> 云閆歡和凌昔均是一愣,隨即都是眉心一擰。 今日是十五,案例應當留宿在正妃的房里,該不會,某人打的是這個主意?云閆歡神情一冷,她倒是小瞧了這林佳琴了。平日里瞧著溫情小意的人,到這關鍵時刻,手段確是不凡。 凌昔皺著眉正欲邁出腿,余光瞧見云閆歡,頓了頓,看著她。 云閆歡立刻表態道:“我也正好去看看meimei是怎么回事,若是真出了什么大事,也能有個照應?!?/br> 凌昔沉默的點點頭,云閆歡心底一松,卻又立刻皺起了眉。 一出了門,兩人就瞧見林佳琴身邊的丫鬟匍匐在地,跪的端正,瞧得出是個規矩不錯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云閆歡輕攏著眉,聲音稍冷。 聽到女聲,那丫鬟身子僵了僵,卻立刻反應過來,硬著頭皮就道:“回王妃,今日側妃在花園里逛著,忽然就毫無征兆的暈倒了,現在人已經被抬回了院子?!?/br> “叫太醫了嗎?”凌昔沉著的問道,又道:“站起來,好好說?!?/br> 那小丫鬟顫顫悠悠的站起來,沒敢抬頭,凌昔和云閆歡兩個朝著林佳琴的院子一邊走,一邊聽著那丫鬟的說辭。 也不是毫無預兆,這幾天林佳琴的身子就有些不對勁,和往日相比起來,臉色難看了不少,吃東西也吃的比往常少了。 這所有的不尋常結合在一起,今日的暈倒也變得不是那么突然了。 凌昔和云閆歡到了院子,精致的拔步床上,一個女子靜靜地躺著,臉色有些發白,倒是真的像生了什么重病一般。 四周靜謐,只能聽見幾人的呼吸聲,半響,太醫總算是來了。 瞧見屋子里的人,太醫就是跪下請了個安。 凌昔擺了擺手,朝著林佳琴的方向看去,道:“看看林側妃是怎么回事?!?/br> 那太醫不敢耽誤,伸出手診脈。那脈絡如盤走珠 章節 034 被她驚艷 崔靜嘉攥著手帕,感覺自己就要想到了一樣,沒有回應楚弈言的話,片刻后,身子倏爾站起,精致的臉上帶了些驚恐。 “你剛剛說的是柳州還有安縣?”崔靜嘉神情有些呆滯,愣愣的看著楚弈言。 楚弈言半瞇著眼望著崔靜嘉,沉沉的點了點頭。 剎時,崔靜嘉的臉就白了,如同褪掉了所有血色般。上輩子,她在京城就聽到那安縣地龍翻身了。損傷不少,連帶著擴散到了距離柳州不遠處。 因為是白天發生的,所以損害的人數雖然不少,卻也沒到一種不能接受的地步。安縣人口約莫八萬的人口,約有五千人的死于這地龍翻身。 除了人口傷亡外,更多的還是財產上的損失。房屋倒塌,良田被毀,直接導致安縣糧食陷入斷層。 算算時間,其實崔靜嘉已經記不清具體是多久發生的了,只是那個時候她還沒有及笄,只是依稀記得因為這場災難,她的及笄也受到了影響。 而自她重生回來,那安縣和柳州什么事情也沒發生?,F在,還有快三個月的時間,她就要及笄了。這么一排查下來,這事情就發生在楚弈言要出發的時間。 “你…”崔靜嘉小臉煞白著,籌措著該如何說給楚弈言聽。 這安縣的事情,她雖然不知道具體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卻知道因為這個事情圣上大怒,斥責了好些官員,就連崔舒明回到家后,也常常唉聲嘆氣的。 好似因為,圣上此前就設立過這種檢測的機關了,而這次安縣的事情,卻沒有檢測出來,讓百姓失去住所,流民肆增。 她要怎么給楚弈言說?連專業的檢測機關都沒有檢測出來的,她告訴他,他會信嗎? 下一秒,崔靜嘉對上楚弈言的瞳,男子擔心的看著她,緊緊擰著眉,兩眼落在她的身上,半寸都沒有挪動。 她還能不說嗎?哪怕檢驗不出來,哪怕他不會相信,哪怕有再多的問題,她都必須要告訴他。崔靜嘉事事可以豪賭而過,可關乎起楚弈言生命的事情,她卻不敢賭了。 她怕,怕他真的出了事,她會瘋掉。 最保險的就是讓楚弈言根本別去了,但是這也是最不可能的,圣上吩咐下來的事情,難不成楚弈言還能拒了不成。 “弈言,我…我知道你可能不信,可是你聽我的好不好?”崔靜嘉的眼閃過恍惚,幾乎略帶哀求的望著楚弈言。 楚弈言的手緊握著崔靜嘉的手,擰著眉沖著她看著:“你說,我就信?!?/br> 崔靜嘉吞咽了口中的唾沫,輕吐出一口濁氣,恢復了平靜:“安縣,這段時間會地龍翻身,檢測不出來。你信我嗎?” 這話說的沒頭沒腦,崔靜嘉的手指還死死的摳著楚弈言的手掌,生怕楚弈言說出什么不相信這類的話。 “我信!”哪怕這個話聽起來實在是荒誕,哪怕讓他有許多疑問,可是崔靜嘉這樣看著他,楚弈言就信了。他牽著崔靜嘉的手坐在那精致的小榻上,穩住她的身子。 瞧著崔靜嘉有些恍惚和緊張的看著他,扯出一抹笑容:“具體是個什么情況,你知道嗎?” 一說完,楚弈言也覺得自己瘋了,這本身就屬于未來預測,那檢測的機構查不出來,崔靜嘉卻能說出來,還要精細到具體的情況,那崔靜嘉該是什么? 天下掉下的仙子?還是見不得光的妖魔鬼怪。 “我就只知道,待在柳州沒事?!毖矍暗哪腥?,冷傲的臉龐上,明明該是淡然的,卻因為她情緒的改變,帶上了安撫的笑,她似是得到了鼓勵般,緩緩道。 楚弈言輕蹙著眉,黑亮的眼暗了暗,思量著崔靜嘉說的話。 按照崔靜嘉說的話,這地龍翻身的范圍其實基本可以勾出一個大概的輪廓了。去向安縣的路可分成兩條,一個是近路,就是柳州的這條路。另外一個自然是遠的。 這柳州和安縣的路程,并不算太遠,只需要一個下午的時間,就能到達。從安縣擴散開來,卻沒有到柳州,這范圍并不算大。 他揉了揉額角,心底的疑問已然冒了出來。崔靜嘉是如何知道的? 她神情難得帶了幾分緊張,手心攥著他微微泛著疼,對他來說,卻并不算什么。只要能讓她寬下心,就是多撓一下也無妨。 “弈言,你會去疏散安縣的人嗎?” 崔靜嘉的聲音很輕,神情復雜。知道了會出事,卻不作為,不是她以往的作風??墒?,這話毫無根據,她又不知道更多的是怎樣。 楚弈言看著她,她話語里,這事情已經是必然要發生的了。他信她,可是卻不能拿這個說辭來說服別人,所有的一切都只能等真正瞧見安縣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才能做出對策了。 他的聲音清揚中的帶著堅定,重重的道:“會!” 他會親自去看看到底會發生什么事情,然后讓眾人離開。 “婉婉,這消息必須瞞著我嗎?”突然地,楚弈言說道。 崔靜嘉的身子都僵硬了起來,楚弈言說的是她如何知道這個消息,她能說嗎?仰著頭看著他,崔靜嘉揚起一抹苦笑:“弈言,再等等好嗎?我不知道該如何給你說,你再給我一些時間,好嗎?” 崔靜嘉沒有想到說出這話如此的簡單,根本不用想太多。她想要告訴他的,只是現在還不是個合適的時候,她在等,在等自己能不能活到上 章節 035 安陽嫁人 她可從來沒覺得自己能夠到讓凌昔都看得呆了的地步,眼前男人和她印象中的模樣越發接近了些。依舊是那溫和的笑容,白衣飄飄,不似個皇子,反而似一個風雅之士。 “少夫人坐?!绷栉羰栈啬抗?,只是一瞬間,那驚詫就被完美的掩蓋起來。 崔靜嘉坦然自若坐在那石凳上,身后喜嬤嬤和蕓兒低垂著頭站在一旁,兩個人均是神情復雜,這一出實在是太出乎人意料了。 “今日特地讓人帶夫人來,是本王有些失禮了?!绷栉舨患辈痪彽恼f著,撫弄過那茶壺,倒了一杯清茶,放在崔靜嘉的面前。 崔靜嘉笑了笑,端起那茶,不過輕輕抿了抿,又放下。這話是第二次說了。 凌昔也不在乎崔靜嘉喝沒喝,反而和她嘮起了家常:“幾年不見,本王的印象里,當初夫人還是那般模樣,轉眼間就如此風華絕代了?!?/br> 崔靜嘉聽得臉色越發古怪起來,凌昔這話說得她有些別扭。 “安王謬贊。妾身當不得如此夸贊?!贝揿o嘉淡然的看著他,臉上的笑意越發淺了。到底凌昔想要和她說些什么。 崔靜嘉不接話,安王夸獎的話也就卡在了喉間,他好似忽然明白了為什么云閆歡屢次在崔靜嘉這頭碰壁了。旁的人,聽到這話,除了說自己,還會夸贊對方。 然后兩個謙虛著,這距離就近了。 可是崔靜嘉只是自己謙虛后,不再說話,反而讓這場面變得尷尬了些。他頓了頓,直到發現崔靜嘉真的一句話也不說之后,眉梢微微抬起,半響道:“其實今日讓夫人過來,也是本王的一點私心?!?/br> 崔靜嘉靜靜的等著安王說著,不發一言。 凌昔的臉僵了僵,有些想笑,又夾雜著幾分古怪。崔靜嘉和他想象的真的太不相同了。她真不像是個可以周旋在這復雜的人際關系的人。 這個時候哪怕不問,不是也應該露出好奇嗎?她倒好,眉眼已然如之前那般沉靜,顯得他說的話微不足道,不足以吸引她的注意力一般。 “本王常聽閆歡說你如何如何好,倒是好奇,本該和閆歡和你一同見面,不過這女眷過多……” 崔靜嘉嘴角抽動幾分,這個理由找得也太差勁了些。云閆歡和他說她的好,身為一個王爺凌昔就如此任性?她同他接觸了那么些年,卻沒發現過他如此任性過。 她算不上了解凌昔,卻也知道一些平日有關凌昔平日愛做的事情。若是他真的只是好奇,也斷然不會如此表現,反而會小心不動聲色的來探查,而不是如此明顯的表現出自己的好奇。 崔靜嘉的腦子已經飛快的動了起來,凌昔之于她,還有云閆歡之于她。目的是什么,一目了然。 那小冊子上的名字。 她臉色微沉,關于那名單,楚弈言已經派人去查了,比起她的人手,楚弈言查到的更多,也更為詳細。不僅如此,這名單上那些錯綜復雜的關系,在一個個調查下清楚直接。 整個朝堂之上,蕭暮遠的爪牙實在是有些多了。 顯然,他也意識到了韜光蓄銳,有意收斂,這些年,一個個在外圍的心腹,慢慢退出了朝堂,只剩下幾個明面上的親信。 這名單的年份久遠,有幾個人甚至出了意外死了。關于他們的事情也給掩埋下來了。整個冊子上的名單,現在調查了一半多,還剩下一半沒有結果。 哪怕全部調查出來了。崔靜嘉也不能把這東西交給凌昔。 “若是安王殿下只是為了見妾身一眼,那現在妾身也該走了?!贝揿o嘉坐在那凳子上,思量清后,不打算久留,笑著站起身,“安王殿下和妾身待得時間過久了?!?/br> 只是兩個人,沒有別人,于她來說名聲有礙?,F在更是最好離開的借口。 凌昔是人精,自然聽得出崔靜嘉話里的意思??∶及欀?,似笑非笑的看著崔靜嘉,感情,他說了一堆的廢話。只是和崔靜嘉嘮嗑了? 凌昔不做聲,崔靜嘉就自認為他這是同意了,翩翩如蝶的抬起步子退后幾步,“安王殿下,妾身失禮先行告退?!?/br> 凌昔揉了揉額角,嘴角的笑意卻不自覺地擴大了幾分,有意思。這京城里的女子,又多了一個他瞧著有意思的。 “夫人慢走。青蘭,帶夫人去院子?!绷栉粜χ愿赖?,眉眼瞧不見怒意,只是眼底和臉上的笑愈發有些滲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