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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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大應了聲,來人是他龍家在玉關郡的掌事人孫建安,就是他與安若晨說的正廣錢莊的孫掌柜。他約梁德浩玉關郡見面,一是因為梁德浩途經此處方便,二也是因為此處有他龍家人手。 “如何?”龍大問。 孫掌柜道:“這些人曾向如風的草料里投藥。我們的人故意出現,投藥那人就趕緊走開了。我們偷偷把草料換過。后那人有再來查看草料被吃的情況,見全吃沒了,便走了。方才客棧里有人聽到林中動靜,欲過來察看,我們給攔下了。無人知道這里發生過何事?!?/br> “嗯?!饼埓簏c點頭,指了指手下這人?!八€未死,速將他帶回,看還能不能救活?!?/br> “是?!睂O掌柜應了,揮了揮手中的火把,很快兩個人奔了過來。見到龍大均恭敬行禮。然后速按指示將那人抬走。 “若那人撐不過去今晚,便將尸體運回來,若是活下來了,找個尸體把這里的缺補上?!?/br> 孫掌柜應了。 龍大朝林子外頭走,一邊道:“紙筆可有?” “有的?!睂O掌柜跟在后頭,“我屋里都備著呢?!?/br> 龍大一路走回客棧,去了孫掌柜的房間,在那寫了一封信,卷成紙卷,封好,交給孫掌柜:“用飛鴿傳書,發給老二?!爆F在龍家的私信都比軍里發出的軍文安全些。 孫掌柜接過,應了,又道:“二爺來信問,是否要派人來接安姑娘?” “安姑娘可曾與你聯絡?” “未曾?!?/br> 龍大皺皺眉頭,他離開四夏江,又從石靈崖悄悄出來,怕是錯過了她的信??呻m未有安若晨的信,軍中急報他卻是看到的。安若晨剛離開四夏江軍營沒多久,他便收到消息唐軒死了。這狀況比他預料的還糟。城中細作的布置怕是又有變化。而他最擔心的還是密探名單泄露之事,內患外憂,里應外合,這才是最大的危機。怕是他們龍家軍前線奮戰,身后便有人捅刀子。 如今與梁德浩見了面,又經此行刺一事,龍大心里有了些許推測,與他原先的預想不太一樣。真相究竟如何,怕是還得再行查探了。他的安若晨姑娘既是未曾聯絡孫掌柜,想來又有什么主意。他得速回去看看她的信才好。 龍大與孫掌柜道:“不用讓老二接她。老二那頭的目標也大,派人出京會被盯上,如今并非好的時機,別讓他輕舉妄動。我的信他看了之后自會知道該如何安排。安姑娘這邊你多費心,我打戰忙碌,怕是不能照應太周全,你聯絡聯絡,做好接應她的準備。若是她到了你這兒,你好好照顧,回頭我來接她。若有事,便傳信給我?!?/br> 孫掌柜一一應了。龍大看了看窗外夜色,他該走了。那些人不敢直接對付他,卻對付他的馬?龍大抿抿嘴角,戰時擅離軍營,確是叛逃大罪呢。龍大再一次感覺到了威脅。 “對了?!饼埓笮兄灵T口又轉身。孫掌柜忙恭敬聽著。 “再給些錢銀給安姑娘,若她錢不夠花,該怪我了?!?/br> 孫掌柜嘴角抽抽,努力控制住表情。龍家大爺,威武冷峻的龍大將軍,那位姑娘您還沒娶回家的吧?您花錢這么爽快,二爺那顆守財的心會痛的。 安若晨這日在屋里坐了半晌,夜里時候拿了令牌出去了。戰時戒嚴,無令牌者不得隨意出行,故而街上沒有旁的行人,只偶爾遇到巡街的衛兵或是衙差。安若晨的馬車暢通無阻地到了劉府。 等門房通報之時,田慶忍不住與安若晨道:“姑娘,我知若是能留下活口,嚴審探查線索是好,但那人武藝不差,我也不能三兩下將他拿住,他若是將齊征劫為人質,我恐怕他逃之夭夭,一時情急,沒顧上避開要害。這事是我辦得不好?!?/br> 安若晨寬慰他:“田大哥不必自責,我明白當時情形。也虧了田大哥及時趕到,不然齊征和陸大娘今日怕是兇多吉少。這人死了便死了,我們定還能找到旁的線索的?!?/br> 田慶張了張嘴,似還想說什么,卻又咽了回去。 門房出來說夫人有請,安若晨不再等田慶說話,進劉府去了。盧正拍拍田慶的肩膀,悄聲問他:“是又喝酒了?下手沒個輕重的?!?/br> 田慶皺眉,一臉不豫地跟著進了劉府。 安若晨與趙佳華單獨一屋說話。安若晨拿了些銀票出來,道:“你安排安排,帶著茵兒她們,先離開避一避吧。這酒樓先讓掌柜的看著,回頭打完仗了,你們再回來?!?/br> 趙佳華先收好了銀票,然后才問:“為何?” “前線開戰了,細作的頭子換了人,策略與以往不一樣,我覺得,也許他們要開始蕭清城內反細作的眼線。簡單的說,就是我的眼線?!?/br> 趙佳華問:“細作的頭子是誰?” “我覺得是解先生?!?/br> “閔公子?” “解先生只是個代號。我不知道是誰。我猜從前閔公子就是解先生。后來他不在了。我又猜是唐軒。唐軒死了?,F在我不敢亂猜了,猜得多了,覺得誰都有可能是?!?/br> 趙佳華沉默好半天:“我走不了?!?/br> 安若晨皺眉:“為何?” “這城里確是危險的,像是個甕,把所有人關在了一起。但正因為所有人都在一起,大家互相盯著彼此的一舉一動。細作要殺人,就有可能露馬腳,行事還要掂量掂量。離開了這里,甕沒有了。沒有人互相盯著了,我們死在途中,豈不是太好編理由了。什么馬兒失控馬車滾下山崖,戰亂流匪劫財等等,到時死都白死?!壁w佳華盯著安若晨:“在這兒,不是還有你嘛。我們若是出了一星半點意外,在你眼皮子底下,在太守大人眼皮子底下,總該會有人盤查。你說,這里是不是要出逃出去安全?” 道理是有道理,但安若晨覺得哪里不對。她一時想不出來。最后只得道:“那把錢還我吧?!?/br> 趙佳華似沒聽見一般,淡定地低頭喝了口水。 安若晨顰眉,確實有哪里不對。 田慶去看望了齊征。齊征今日受了傷,又受了驚嚇,趙佳華將他接回府中住,說是府中有護院,比酒樓的通鋪安全些。 齊征見到田慶很是高興。田慶仔細看了看他的傷,那臉腫得跟饅頭似的,說話都嗡嗡的了。田慶見他并無大礙,于是問道:“你與我說實話,今日欲殺你那人,你當真沒見過嗎?” 齊征抿抿嘴。 “你仔細想想,哪怕有一點線索也好,這般我才好幫你查出他的身份來。知道他是誰,才能知道他為何要劫殺于你?若不弄明白,如何保證后頭沒有別人再來對你下手。下回,我可不一定這般巧能趕來救你了?!?/br> “田大哥?!饼R征心里很是感動,田慶一直對他很好,關心他,照顧他。除了楊老爹,再沒有哪位男性長輩能讓他如此親近尊敬的?!疤锎蟾?,我,我跟你說,這事確實需要查查。但這事極機密,萬不可透露給任何人?!?/br> 這么嚴重?田慶極嚴肅道:“你說?!?/br> ☆、第119章 第119章 這一日安府與安若晨這頭儼然兩副景象,他們喜氣洋洋,殺豬擺酒上香還愿,因為安之甫和段氏終于被釋放回府了。 譚氏忙碌張羅一早上,備了轎接人,又迎待安之甫沐浴更衣焚香吃齋拜佛祈愿辟邪等等。全府上下團團轉,各房圍著安之甫噓寒問暖,搶著表現體貼,安家竟似過年般熱鬧。 而段氏回來之后就被丟在了院子里,只兩個婆子為她打水凈身換衣布飯菜。段氏似乎也沒在意,不吵不鬧,讓她干什么她便干什么。譚氏覺得如此甚好,省得麻煩。 安之甫心情大好,不只是因為終于離開了牢獄那個鬼地方,也因為錢世新對他特別照顧。這數日錢世新有到獄中探望,為他安排了單獨的牢房,又有好食凈水,又囑咐了獄差準安府的人隨便探視。昨日錢世新特意到牢里與他說:“已與太守大人說好了,明日便放你出去?!?/br> 果不其然,今日一早獄差便來叫安之甫,囑他做好準備,又辦好了文書等等,沒半點為難,讓他與段氏回府了。 這般一來,安之甫覺得也算因禍得福,錢裴是把他坑了,但是換得錢世新的內疚彌補,也是好的。再怎么說,錢世新也是官老爺,得他照應,也算得太守大人照顧??纯?,這回錢大人種種安排,獄差們都聽他的,可見太守大人是應允的,是給錢世新面子。安之甫先前不敢巴結討好錢世新是擔心惹了錢裴不痛快。如今這事又未得罪錢裴,又與錢世新攀交,兩頭都討了好,當真不錯。 安之甫如此一想,確是安慰不少。他回到家中一頓好吃好喝,加上妾奴們伺候著,頓然又拾回了威風??粗魅硕柬樠?,尤其是譚氏,這段時日辛苦cao勞,持家有功。安之甫心頭一熱,當眾宣布這日便扶譚氏為正室,讓管事安平去置辦些禮數,晚上全家一起吃個喜慶飯,算是把事情定了。二房院子也收拾收拾,弄得喜氣些。院子便不用搬了,二房院里的丫頭仆役均賞些喜錢等等。 譚氏喜出望外,激動得眼淚差點落下,她自覺這些年忍辱負重,又為這家傾盡全力,如今終得所報,真是得償所愿。三房薛氏與五房廖氏心有不甘,咬牙切齒,但也面露歡喜,上前道賀。安若希、安榮貴也很為母親高興。一家子歡聲笑語,喜慶熱鬧。 薛氏抓著這時機,與安之甫道:“老爺,我前日收到了表叔的信,他們縣里的糧行,二公子十六了,家里正打算張羅婚事。那糧行老板姓杜,家中兩位公子兩個姑娘。大公子已成親,另立門戶去了,在外城做買賣,混得風聲水起的。杜老板的糧行是他們縣里最大的,那些糧油買賣將來是要給二公子的。杜家家境殷實,為人和善,二公子也是相貌堂堂,風度翩翩的。我表叔說了,那是個頂好的人家,他覺得二公子與我家蘭兒很是般配,于是寫信過來相問,看看咱們安家是何打算?!?/br> 薛氏說著,仔細看了看安之甫的表情,接著道:“蘭兒也十五了,該到許人家的時候了。這杜家這般合適,我尋思著可以帶著媒婆子過去看看,若是當真不錯,就相談相談。老爺意下如何?” 全家人都靜了下來,安若蘭垂著頭,有些害羞的模樣。 安之甫問:“是你那個在祁縣的表叔?” “是呀?!毖κ厦Φ溃骸捌羁h杜家,表叔說糧油買賣做得挺大的,周邊縣鎮都有分行,還有許多地,下面養著好些農戶呢。那杜老板是個大方的,聘禮這些肯定不會少。我表叔與杜老板也有些交情,所以這才攀上了這事?!?/br> 安之甫心情好,又聽得對方家境好買賣旺,還是個地主,頓時兩眼放光。連稱這事不錯。 薛氏趕緊道:“那我便托人給表叔回個信,讓他將這事談下來?;仡^我也找個媒婆子跑一趟?!痹捳f著,眉眼間掩不住喜色。 譚氏暗白她一眼,對薛氏搶風頭很是不喜。還說什么“也”找個媒婆子,湊熱鬧給人添堵呢。 安若??戳艘谎郯踩籼m,她正轉頭看向她母親,母女倆相視一笑。安若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明白的,那什么祁縣的表叔與三姨娘哪有這么親,過年時都未見什么禮數,他大概連安若蘭今年多大了都不知道。他們縣里誰家談親事怎會巴巴往上湊,肯定是有人拜托了才會去攀這事的。 原來三姨娘悶不吭聲的,悄悄幫著三妹張羅了。她竟然也知道要嫁到外郡去,而且還找著了好人家。 安若希低下頭,捏著自己的衣角,腦子里又浮現薛敘然那張臉。要是,她能嫁給薛公子就好了。 “薛家那事如何了?” 安若希似心聲被偷聽,嚇了一跳。抬頭看,原來是安之甫正問譚氏。 譚氏答道:“前日才與薛夫人見了面,她說再回去與薛老爺商量商量。這兩日忙著老爺的事,還未得空問問。再者我也想著,不能顯得咱家急巴巴,到時被他們拿捏了。不過老爺放心,我打點了陳媒婆,囑咐她盯著點薛夫人,她是給薛夫人跑腿談婚事的,會看著機會幫著咱家打聽,若是有什么風聲動靜,會來與我說?!?/br> 安之甫聽罷便不再問,倒是對祁縣的杜家很有興趣,與薛氏多問了幾句,又囑咐安平帶著媒婆子跑一趟,好好打聽打聽這事。事情怎么辦,想要什么條件,他都仔細囑咐了。 薛氏笑得瞇了眼,全都一口答應,安若蘭頭越發低了,只嘴角的笑掩也掩不住。 譚氏真見不得她們這模樣,恨得牙癢癢的,被扶為正室的喜悅都被三房來的這手攪得少了一半。當晚吃完了飯,辦完了正室禮數。譚氏就找人把陳媒婆叫來了。 陳媒婆來了便道:“哎呦,我是想著明日一早便來拜會夫人的?!?/br> 譚氏笑道:“也不是著急什么,就是今日家里有喜事,這不有果禮和點心,想著給陳嬤嬤留了一份?!?/br> 陳媒婆自然明白,先說了一番好聽話捧了譚氏,這才道:“還真是巧了,今日我去了薛府,問了問薛夫人的意思?!?/br> 譚氏一邊慢悠悠嗑著瓜子,一邊豎起了耳朵。 “夫人,你猜怎么著,巧得很啊。安大姑娘今日也去了薛府?!?/br> 譚氏猛地坐直了,“她去做什么?” 陳媒婆擺著手式,說書一般:“我去的時候,正撞著安大姑娘走了。她看了我一眼,皮笑rou不笑的。哎呦,我從前是不知安大姑娘這般狠絕的神情啊?!?/br> 真的假的,譚氏忍著打斷陳媒婆的沖動。安若晨那賤人最是會裝模做樣,在外人面前那絕對裝得端莊乖巧的,陳媒婆這什么身份,還值得安若晨那賤人給狠絕呢。 陳媒婆繼續道:“我見了薛夫人,忙問她方才那是否是安家大姑娘,薛夫人笑了笑,竟是不答。我再問是否有事,薛夫人說無事?!?/br> 譚氏皺了眉頭。陳媒婆看她的神情,笑道:“夫人放心,我與薛夫人打交道可不是一回兩回,我便直接說了,聽說安姑娘與安家不合,莫不是來阻姻緣的。薛夫人嘆了口氣,又說無事。我好一番勸,說既是高僧指點,這婚事辦好添好,若是被惡意阻撓,怕是惹禍。我將夫人與我說的那套又細細與薛夫人說了。我說你瞧安家,先前不答應,結果出了一串禍事,松口要議親了,馬上時來運轉。我瞧著薛夫人的臉色立時舒展了,頗是動容呢?!?/br> 譚氏道:“可不是嘛,正是這道理。這可不是瞎說的?!毕惹八c薛夫人說的那番話雖是急中生智,但自她與薛夫人說開了表示愿意結親之后,喜事真的一樁連著一樁,她自己竟也覺得便該是如此。今日又被薛氏這般比壓,對安若希嫁到薛家之事便更有決心了?!澳闱艺f說,這婚事薛夫人如今是何意思?” 陳媒婆道:“薛夫人說,外郡那頭,倒是有個挺合適的姑娘,可家境不太如意,有老有小,很是拖累。薛夫人頗擔心屆時那姑娘入了門還得折騰。你也知道,新娘回門,或是日后探個親什么的,若她家里出了事,她要求回家看看,不答應吧似乎又不近人情,答應吧又不合適。以后若是諸多要求,薛夫人怕不好管。薛夫人的意思,為薛公子娶這娘子,是為了扶薛公子的運的。并不想這兒媳婦離家,若是時時陪在公子身邊那才是好。且依那姑娘的家境,怕是提親時她家會獅子大開口。薛夫人有這層顧慮,與薛老爺商量吧,薛老爺卻是惱了之前被安老爺拒過。薛老爺覺得安老爺并不真心愿結這親事,如今也是為了辟邪解災才勉強的?!?/br> 譚氏一琢磨,明白過來。薛家這是找到后著了,所以倒不是非她女兒不可了。只是那外郡姑娘與安家二小姐比那是肯定比不上的,所以薛夫人還有心要談,薛老爺卻是不愿再熱臉貼過來。最糟糕的是,還有個安若晨在一旁煽風點火。這賤人定是知道老爺今日回府,故而去薛家游說呢。 譚氏道:“薛老爺不情愿,那薛夫人又是怎么個意思?” 媒婆子忙道:“薛夫人讓我明日過來打聽打聽,看看夫人這頭的意思是不是能給個準信兒,若是十打十定了主意的,她再去勸勸薛老爺。薛夫人是覺得兩家在同一個城里,家境相當,也算是門當戶對。日后往來,也不麻煩。二姑娘進了門也能安心陪伴薛公子,不必掛心家里?!?/br> 譚氏一喜,看來安若晨白忙一場,薛夫人一心為了寶貝兒子,可不是輕易被外人挑唆的。譚氏擺了架子:“我家老爺的意思,我可是與薛夫人說過的。但最后如何,也得薛家有這意愿才好,不然到時反著說我家老爺巴巴得想結他家的親,他家瞧不上,這說出去多不中聽?!?/br> “是,是?!标惷狡诺??!胺蛉朔判?,薛夫人說了,這事她拿得主意,只要安老爺定好主意,她定能說服薛老爺點頭。畢竟面子哪有兒子的命重要。只是上回被拒將薛老爺氣著了,這回薛夫人才會不放心,想拿個準信兒?!?/br> 譚氏心里有了譜,讓媒婆子稍等。她去找了安之甫,與他將事情說了,又點了點媒婆子話里頭的意思,再強調了下安若晨還不死心,仍盤算著阻撓這事。 安之甫喝多了幾杯,有些醉意,聽得這些怒氣沖沖,沖譚氏喊道:“這門親定得結上!讓安若晨那賤人瞧好了!” 安之甫親自去了偏廳,與陳媒婆道,薛家要是還想結這門親,便趕緊定。不然過了這村沒這店。他安之甫出了牢獄的頭一件事,便是為女兒談門好親,沖沖喜去去晦氣。若薛家沒甚誠意,兩天內不給個準話,那他也沒辦法,只好另尋好親事。 陳媒婆聽了,趕忙應聲,連夜去薛家報信去了。 陳媒婆與薛夫人相報此事時,薛敘然也在自己的院子里聽他的秘探報事。 “安若晨的護衛殺了一個人,不知身份?” “衙門里頭現在也未有消息死者是誰。今日突然冒了出來,說是招福酒樓的那個少年跑堂,叫齊征的,在外郡遇見的人。但齊征卻說未曾見過此人。此人用他義父名義誘他到暗巷,突然出手要殺他與陸婆子。那位叫田慶的軍爺正好撞到,便將他們救了?!?/br> “他義父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