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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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昆回頭,唐軒盯著他看半晌:“錢老爺威脅大人了嗎?我真是不知情,我只與錢老爺做茶葉買賣。錢老爺說錯了話惹大人不高興,拖累了我,我是不樂意的。我確是無辜,想離開這里,大人且說說有什么條件?!?/br> 姚昆道:“我是太守,全郡上下,所有縣鎮鄉,全是我管。所有的官員,全聽我的吩咐。若是前線開戰,龍將軍只顧得上御敵,而我在這中蘭城里,讓全平南做什么,官員也好,百姓也罷,全得聽我的?!?/br> 唐軒的表情嚴肅起來。 “城中發生的案子,如何調查,什么結果,我說什么便是什么?!币ゲ患辈痪?,話說得頗有氣勢。 唐軒看著他。 姚昆也看著他。 “錢裴那蠢貨,以為教我念過幾天書,便能對我呼來喝去。把柄誰沒有?逼急了我,倒霉的可是他。而你呢,你是細作,殺你還是放你,也是我一句話的事。但你需要做一個選擇?!?/br> 唐軒已知是什么,但仍忍不住問了:“選什么?” “我,或是錢裴?”這回換姚昆對他微笑:“趁著安若晨不在城里,你需要快些做決定?!?/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薛敘然:各位觀眾,我來給大家出題了,請問,太守姚昆是敵是友? 安若晨:等一下,為什么你來出題? 薛敘然:這是告訴觀眾我很重要。 唐軒:等等,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我嗎? 龍大:反派死一邊去好嗎! ☆、第106章 第106章 唐軒沉默半晌,搖頭嘆息:“看來錢老爺果真是把大人逼急了?!?/br> 姚昆也搖頭:“不是逼急了,是逼狠了。我不急,反正快死的不是我?!彼D了頓,加強了語氣:“你死他死,或者你活他死。只這兩個選擇而已?!?/br> 唐軒道:“我自然是不想死的?!彼D了頓,“只是我要如何知道,大人不會秋后算帳?” “你從牢獄中脫身,也許我再找不到你,你說究竟誰吃虧?” “那般換來錢老爺的守口如瓶,大人也不算吃虧?!?/br> 姚昆冷笑:“我做這太守做了十七年,你當只是靠著息事寧人躲閃退讓便能成事?十七年!我將平南郡從戰火余灰中救了起來,讓老百姓安居樂業,貿易繁華,防洪筑堤,農收安穩。雖不是人人稱頌,但好歹也算百姓擁戴。也曾受過皇上封賞,得過同僚贊許。你以為我是傻子?錢裴自大狂傲,我念著師生之情,念著與錢大人同僚情誼,已然對他厚待,他不知天高地厚,三番五次給我難看,居然還敢對你炫耀宣稱能將我拿捏。他看輕我,他錯了。你莫犯他的錯?!?/br> 唐軒被斥得無話,于是問:“那大人想如何?” “你們想如何?” 唐軒閉了嘴。 姚昆喝道:“莫耽誤我的時間。從現在起,我問的問題你若不答,那我們便不用談了?!?/br> 唐軒道:“大人也莫當我是傻子才好?!?/br> “知道你有秘密,不是什么事都能說。但這件必須說,不然我怎知我能不能配合得了,又怎知我們有沒有條件交換的可能。你們想做的事,其實我猜到八|九,你說出來不過是個證實罷了。你不吃虧?!?/br> 唐軒琢磨了會,道:“若兩國開戰,必得和談。要和談,就會有條件?!?/br> “所以你們弄出一樁樁一件件,就是想有籌碼談條件而已?” “不然似如今這般,使節上京還得看大人的臉色,半點好處撈不著,處處受壓制,也不是長久之計?!?/br> “好?!币ズ芡纯?,“只是想這樣而已,那便該早早找我,找什么錢裴。使節被殺之事已經發生,我想你們也做好了開戰準備。你們打你們的,我的條件是,第一,你出去后,要幫我殺了錢裴。第二,真打起來時,莫太傷我平南。若是可以,從茂郡打起吧。這些最好能商量商量。然后和談之事,我來推動,和談條件,我會幫著拉扯?!?/br> 唐軒沉思。 姚昆又道:“你不答應,便做好死在獄中的準備。你若答應,我今日便放了你。兩日內我要收到錢裴的死訊,這案子我會壓下來,你可以繼續在平南郡光明正大的談你的‘買賣’,可如果沒完成我交代的事,那我就全郡通緝,你就如那閔公子一般,在平南如過街老鼠,廢物一樣,時時擔憂自己的性命。到時候,無論你們有什么計劃,什么都做不成?!?/br> 唐軒問:“錢裴死了,錢世新那頭如何擺平?錢裴是他的父親,他不站在我們這邊,定不會善罷干休的。若他糾|纏下去,也是麻煩。大人打算如何拉攏他?若不能拉攏,難道還得再滅口?父子二子皆喪命,鬧大了對我們的計劃可沒好處?!?/br> “他官大還是我官大?”姚昆冷笑問,“你只要沒蠢得動手時留下什么把柄,我自然能處置妥當。錢大人什么都不會知道,披麻戴孝一段時日,事情就過去了。錢裴沉迷|yin|色,樹敵眾多,他的死太容易找理由了,好辦得很?!?/br> “大人說得輕巧。這般好辦,大人為何自己不動手?” “我若動手,還有你什么事?你于我半點用處沒有,我留著你做什么?”姚昆冷冷盯著唐軒:“這便是你死他死的選擇了?!?/br> 唐軒被噎得,自然也明白姚昆的意思??傊且欢ㄒ獨㈠X裴,所以放不放他,就看他是不是自己人了?!按笕嗽敢饬粑乙幻?,是希望保住平南?” “既是有好處,當然不能讓錢裴都占了?!?/br> 唐軒不語??磥硪フ媸潜诲X裴惹得火大,受刺激了,這倒是他萬萬沒想到的。錢裴確是很有把握說能拿捏住姚昆,但看來正如姚昆所說,錢裴看輕他了。威脅這種事,向來是雙面刃。 “你有一點時間可以考慮?!币サ??!霸谖易叱鲞@個門后,條件就不用再談了。我會囑咐獄差,將你移到大牢里去。你好好想想吧?!?/br> 姚昆說完,轉身就往牢房大門走去。唐軒皺起眉頭,不敢肯定姚昆是否故作姿態。 一步,兩步,三步……姚昆的步子很穩,一點都沒有放緩等等的意思。就在他伸手要拉開大門時,身后傳來唐軒的喊聲:“等等?!?/br> 姚昆回過頭來。 “我答應你?!?/br> 安若晨向龍大問起十七年前蒙太守遇刺身亡的案子,她是覺得,每個人做事都是有緣由的,總要圖點什么。姚昆庇護錢裴,只是師生之情,她總覺得勉強。因為姚昆談及錢裴時,態度是頗是厭惡,且他直呼其姓名,連聲先生都不叫。但這樣的態度,卻又對錢裴時時照顧。龍大既是說當初姚昆立過幾次大功,坊間又傳說錢裴立過大功,居功自傲,所以他們之間到底還有些什么? 可惜龍大所知也有限,說得還沒有蒙佳月詳實周全。不過二人所說內容倒是一致的。安若晨告訴龍大自己會追查這件事。 龍大揚著眉毛:“你可莫輕忽了我的囑咐?!?/br> “將軍什么囑咐?”將軍說的話她可是都認真聽的。每一句都牢牢記住。 “你回去后,若是太守大人已將唐軒放了,你便想辦法讓自己安全離開中蘭,離開平南?!彼f著,一邊寫了個地址給安若晨。 安若晨接過一看。 玉關郡蘭城西大街正廣錢莊,孫建安。 “孫掌柜是我龍家人。你若是離開中蘭,便去找他。我已囑咐過他,他會照應于你?!?/br> 安若晨沒在意這人身份,她只著急道:“我不能走。我要在中蘭給你查案子抓細作,你在前線拼命,后頭沒人支持怎么行?我抓到細作,拿到證據,南秦皇帝便有把柄對付那輝王了。你不是說過,這是最重要的,為了不用打仗,不用讓無辜的人流血犧牲?!?/br> 龍大張口欲言,安若晨沒給他機會,麻溜地繼續說著:“怎么能看到一點危險就跑了。那可不行。如若太守大人有問題,幫著細作,那我就對付他。錢裴是細作,我便對付錢裴。唐軒是細作,我也對付他。無論遇到什么,都不能認輸放棄?!?/br> “若有太守幫你,你還有幾分勝算,若是太守都是細作,你在中蘭孤立無援,只有被擒來要挾我的份,你留在那兒做什么?” “這事兒我們不是商量過了嗎?” “商量什么了?”龍大瞪她。 “擒我要挾于你,你莫要理會啊。你就告訴他們,大丈夫何患無妻?!?/br> “安若晨姑娘?!饼埓罄^續瞪她,皮癢癢了是吧,這是拿來開玩笑的事嗎? “不是這么定的嗎?我怎么記得確是如此的。當時是說如果細作拿我四妹來要挾,我不能屈從,好像是提到若是拿我要挾將軍,將軍也不會屈從。說到這個,我想起來了,方才才分析過的,我四妹可能真活著呢。我還要找到靜緣師太救四妹呢,我不能走?!卑踩舫空Z氣很是肯定,可是看到龍大瞪她的眼神也很有勁兒,趕緊換招,放軟語氣抱著龍大的胳膊道:“最重要的是,將軍在這兒呢。人家不是都說了嘛,夫唱婦隨。所以將軍在哪兒我就在哪兒。將軍在平南郡守邊關,我便在平南郡呆著?!?/br> “夫唱婦隨在咱們身上不適用?!饼埓蟮?,“日后成了親,你便是將軍夫人,你得在京城掌家?!?/br> 安若晨愣了愣,眨了眨眼睛,終于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她小心確認:“成了親,回京城后,我就只能在京城呆著了?” “也不全是。你若想回中蘭也是可以回來省親的,想去哪處玩,也是可以的。只是大多時候,當然要在家里呆著。你是長嫂,要打理龍府諸事?!?/br> “可將軍若是像如今這般去邊關駐防,我也在京城呆著?” “自然?!?/br> 安若晨瞪圓眼睛,對呀,男人外出跑買賣生意,妻子確是在家中伺奉老人照顧孩子的?!澳亲鰧④姺蛉?,還沒有做將軍管事來得舒心呢?!?/br> 安若晨沒過腦子,心里話脫口而出,被龍大戳了腦門?!罢f的什么亂七八糟的?!?/br> 安若晨撇了嘴,心里很不服氣。她歡喜將軍,她想一直跟他在一起。就算不能像眼跟前一樣面對面,那像她在中蘭城而將軍在四夏江這般的距離也行啊。起碼在她想他的時候,她知道在哪里能找到他。 可是若是成了親,就不能這樣了?;蛘咴撜f,等他們回了京城,就不能這樣了。安若晨忽然覺得有些難過。 龍大又戳她一下:“胡思亂想?!?/br> 安若晨干脆抱住了龍大的腰,把臉埋在他懷里,嘟囔道:“能不亂想嗎?我整日里,除了想細作的事就是想將軍了?!?/br> “不許甜言蜜語啊?!焙喼笔菙噥y軍心。 “所以我還是不能離開中蘭城,那里好歹還能想想細作,去了別處,只能想將軍了。光想著見不到,多難過?!碧痤^來,眼神楚楚可憐,淚光隱隱。 “這借口完全沒說服力?!?/br> “這不是借口,這還是甜言蜜語?!卑踩舫炕文X袋,耍賴地繼續抱緊將軍。 龍大嘆氣,伸臂將她抱?。骸坝袝r候真是覺得,我們相遇的不是時候,一大堆的事情等著辦,想好好聽聽你說話都不行?!?/br> 他低下頭,親親她的發頂?!拔矣趾螄L不想你?!彼圆艜⑺男欧旁趹牙?。她寫的那些rou麻情話,明知道是為了掩飾真正的內容才寫的,但他看著就是歡喜?!拔視哪?。那些什么不會被要挾之類的,都只是狠話而已。若真遇上了這樣的事,我肯定傷心痛苦,明明可以避免,你難道忍心讓我遭受這些?” 安若晨也嘆氣,嘆得比龍大還大聲。將軍這般真是太犯規了,英勇威猛的武將,怎么可以用苦rou計呢,可是她聽到這些話,真的會感到心疼。 “對了,那個薛公子是怎么回事?他說將軍讓凈慈大師哄騙他母親,頗是惱怒呢?!?/br> 龍大戳她額頭:“你這話題轉得這般生硬?!?/br> “疼?!卑踩舫咳鰦?。拿著龍大的手指點在自己眉心位置:“將軍莫換著位置戳,只戳這兒便好。這般戳出血洞來才能好看?!?/br> “又搞怪?!饼埓髶е?,給她揉揉額頭,他練武勁大,也許真的很疼呢。 “薛夫人去你家提親了?” “是呀。我二妹挺中意這親事的。不過薛公子不樂意。他說是將軍從中搞鬼,他不愿屈從。我還想著問將軍呢,究竟是怎么回事,能用他來對付細作嗎?” 還真是滿腦子不是細作就是將軍了。龍大失笑。將情況與安若晨說了。 原來他初入城時,就依慣例會將城中的各大戶或是名聲響亮的人物都暗地里查探一番,以掌握城中局勢。薛家自然是在查探的范圍內。這一查查出薛書恩有幾樁買賣做得妙,竟然扛得住錢裴和其同伙的搗鬼及攪局,硬是把生意搶了過來,做成了買賣,利潤頗豐。但薛書恩為人謙遜,性子溫和,看著不似暗地里能下手的人。這引起龍大的注意,若是表里不一,必是可疑。 再繼續查探,卻原來是薛書恩的獨子薛敘然的施為。薛敘然自小體弱,又是獨子,于是薛書恩夫婦將他|寵|到天上,有求必應,要什么給什么。薛敘然不方便出門,便整日悶在家里頭讀書擺弄小玩意。表面上看著沒什么,但龍大手下一群對付細作的秘探,探究明白一個公子哥還是可以的。 薛敘然身邊有群護院,又有數位先生教導功課,但其實那是他私養的死士和謀士。他用這些人暗地里幫著薛家的買賣做事,掃清障礙,連他父母都瞞下了。 “他是商賈戶,有護院可以,卻是不能私養成隊的武士?!卑踩舫恳幌戮兔靼籽⑷坏拿孛苁鞘裁??!扒疑藤Z戶供養謀士,可是容易被扣上以財供權,協同造反的名聲?!睘楣僬唣B謀士門客是可以的,人家公務需要,商賈做這些就意圖不清了。嚴格查起來,官府認真追究,這些事真是會惹大|麻煩。 “他對造反沒興趣。他大概成日無聊,想著動動腦子吧。再者,他嫌棄他父母太過老實,只會經商不會謀略,會被人欺負。這薛公子品性是好的,就是傲氣些,自小被|寵|著,頗有幾分脾氣?!饼埓笫遣閷嵙诉@些,才放過了薛家。但安若晨成日為安若希的事頭疼,還想到外郡談親事,于是他想到了薛敘然,若是親事能成,薛敘然自會去對付錢裴,這般省了他們的麻煩,徹底將安家丟給薛家去修理了。就算婚事不成,那他們也沒什么損失。 安若晨聽完,簡直太佩服將軍。這借東打西的點子究竟是怎么冒出來的? “薛公子沒同意婚事?!卑踩舫坎寥φ?,很有干勁?!拔視才藕玫??!奔仁悄軐Ω跺X裴,那一定得把二妹嫁過去?!皩④?,我上回與你說的事,如何了?” “何事?” “我錢銀不夠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