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夜半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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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這個程度,是無論如何都繼續不下去了。 不管夏清打算說什么,曲盛君都不買賬,甚至覺得和她待在同一個房間里都很別扭。 夏清第一次見識這么冥頑不靈的人,這根本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氣不過又如何?擔心他又怎樣?自己的憂慮在曲盛君看來都是多余的,人家壓根兒就不需要! 曲盛君漠然的反應,讓夏清心傷得近乎絕望。 她很想做點兒什么去挽回兩人的關系,可是一丁點兒的機會都沒有了。 “盛君,你忙完了嗎?”門口傳來姚賢雅的聲音,下一秒鐘,書房的門就被推開了。 姚賢雅像是沒料到夏清也在,明顯一怔,然后表情就不太自在了:“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對不起,我沒想到夏清這么晚了還沒睡,也不知道你們在談事情……” 這話說的多有藝術! 明里暗里都在指責夏清不該這么晚了跑到曲盛君的書房來,更不該毫不避嫌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夏清此刻臉上的表情還真不是一般的精彩,當著曲盛君的面兒又不好發作。 瞧瞧她的這顆棋子多囂張??! 自打他們一行人到m國之后,這個姚賢雅就幾次三番給她難堪。 別看姚賢雅一副我見猶憐的柔弱形象,那心地可黑著呢,說話帶刺兒更是常有的事兒。 說她巧舌如簧一點兒都沒錯,還很會來事兒。 尤其是在曲盛君的跟前,姚賢雅完全就是一個無辜又單純的女人,她說的每一句話曲盛君都堅信不疑。 在這個時候,如果夏清說了半句對姚賢雅不利的話,那無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們并沒有什么事兒要談,不早了,回房休息吧!”看到姚賢雅,曲盛君的表情和悅了不少。 他再也沒看夏清一眼,把桌上的文件夾收拾好,走過去摟著姚賢雅的肩膀,兩人緊挨著就走出了書房。 轉身的瞬間,姚賢雅意味深長地看著夏清,唇角勾起一抹譏諷。 這分明就是赤果果的挑釁??! 夏清肺都要氣炸了!這么一個爛女人,憑借著高超的演技和忽悠人的功夫,居然成功上位了。 不但如此,還妄想把她這個幕后的金主甩開,取而代之?? 很好,被自己培養的一枚棋子擺了一道,夏清此時的心情可真是糟糕透頂。 看來她很有必要找個時間,和這枚棋子好好聊聊了,不然某些人都忘了自己的本職是什么,該為誰效力。 一肚子的邪火無處發泄,夏清回到房間就立馬給周秀山打電話。 “你到底會不會教人???為什么那個j女完全不聽安排不服從命令??她以為她自己是誰???真以為自己搖身一變成了千金大小姐??還敢在我面前囂張,太過分了??!” 因為是在別人家里,也不知道房間隔音的效果好不好,夏清不得不壓低聲音。 但是音量的大小并不妨礙她那滔天怒火的發泄,可憐周秀山就這樣做了出氣筒,還不能反抗。 夏清又噼里啪啦地說了好久,周秀山都插不上話。 在這個強勢的女人面前,他從來都只有認慫的份兒,又是真心實意地喜歡著,怎么可能和她頂嘴? 等到夏清好不容易安靜下來,周秀山才輕聲細語地安撫她:“她自由散漫慣了,不懂規矩,回頭我一定好好說說她,不讓她亂來。我想她應該還沒那個膽子和我們撕破臉,也許是在風月場合混的時間長了,說話做事兒總是輕佻了些,你別和她一般見識,免得失了你的身份?!?/br> 一頂高帽扣下來,夏清的怒氣就消了一半兒。 誰不喜歡聽別人夸贊自己?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周秀山刻意把姚賢雅貶低,再把夏清推至一個制高點,這樣的話自然能把夏清哄得心花怒放。 “那行,你教訓她一下,讓她時刻記住,誰才是她的金主?!?/br> 夏清的話雖然強硬,但那語氣明顯已經軟化下來了,周秀山也暗暗松了一口氣。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兒都不讓人省心,女人之間的爭斗就更是如此,古往今來都沒停止過。 姚賢雅在曲盛君的陪同下回到臥室,滿懷心事而欲言又止的表情,很是扎眼。 “怎么了?”曲盛君用遙控器把室內的空調溫度打高一些。 被問到的人小心翼翼地看著他,遲疑地問:“你……和夏清是不是有什么事兒瞞著我???” 以她的身份,就算理直氣壯的質問也不為過,可她偏偏就是小媳婦兒似的,問得那么小心。 仿佛她很卑微,沒有任何的立場和資格去過問這樣的事兒。 曲盛君平靜地和姚賢雅對視:“我和她?能有什么事兒?要不是因為你的關系,我都沒打算和她有往來?!?/br> “可是她喜歡你呢,還很喜歡?!币t雅的聲音越來越小了,聽來很委屈。 就像是抓住了丈夫出軌的把柄,卻又因為太愛對方,而不忍心拆穿,相當的難過和糾結。 曲盛君握住姚賢雅的肩頭,忍不住發笑:“那又如何?別人對我有興趣,這不是我能控制的,只要我沒有對她動心,那就行了,你說呢?” 看到他臉上的笑意,姚賢雅有些不好意思,她別開了頭:“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男人對于主動送上門的女人,不是都不會拒絕么?” 這兩句話聽起來很有幾分愛嬌的味道,既向男人撒了嬌,又順帶抱怨了自己的委屈。 一舉兩得。 曲盛君的笑容正在一點點的褪去,他眼里的溫度也在不斷下降:“你這話什么意思?不相信我?以前你從來不會吃這些無聊的干醋,更不會為了不相干的人和我鬧別扭?!?/br> 夏清雅心頭一跳,臉色有些發白。 糟糕,貪圖嘴上一時的痛快,她竟然又暴、露了本性,怎么能說出這么不符合姚賢雅性格特點的話呢?? 在曲盛君探究的視線下,姚賢雅更加不安。 她緊緊抓著睡衣的衣角,輕咬著下唇,低頭盯著腳上的毛絨拖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安靜的氣氛總是容易讓人覺得尷尬,而曲盛君也沒打算縱容使性子的女人。 “我就是和你分開太久了,所以對自己沒有了信心,也害怕你被別人搶走,特別沒有安全感……” 姚賢雅的聲音都帶著哭腔了,委屈得好像隨時都能哭出來。 曲盛君嘆了口氣,無奈地看著她:“好了,這事兒就到此為止,沒必要浪費時間去爭執。你也早點兒休息吧,我回房了?!?/br> “嗯,晚安?!币t雅又回到了那個溫柔小女人的樣子。 兩人雖然相認了,但是曲盛君一直堅持不想、cao之過急,更不想嚇到了如今的姚賢雅。 畢竟中間那么多年的記憶都是空白的,很多人和事兒她都需要慢慢去接觸和接受,一下子就恢復親密情侶的狀態,似乎不太妥當。 所以哪怕曲盛君對姚賢雅再溫柔再體貼,他也有自己的底線,不會對姚賢雅有過于親昵的舉動,更沒有和她同床共枕。 送走了曲盛君,姚賢雅所有的偽裝都卸下了。 她不用再裝成乖乖女,也不用刻意扮柔弱,做回最真實的自己。 比如叉開雙腿癱坐在沙發上,躲在浴室里抽煙,可以站沒站相,坐沒坐相。 老實說,每天一睜開眼都要裝成另一個人,真的很累,就連神經都要繃得緊緊的,就怕稍不注意會露餡兒。 只有夜深人靜獨處的時候,才能全然放松。 姚賢雅在浴缸里泡了好一會兒,舒服地洗了個澡,這才心滿意足地上了床。 深夜的別墅安靜下來,只有走廊和過道里留著暖光的小夜燈,冬夜里看上去也不能讓人感覺到一絲絲的暖意。 大家都進入了夢鄉,睡得香甜,誰也沒有留意到,有一個纖瘦的身影正在二樓的走廊里快速穿過。 她沒有穿鞋,腳上只穿了厚厚的羊絨襪,踩在木地板上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憑著對別墅結構的熟悉程度,她熟門熟路地來到一間臥室門前,擰開門鎖就大搖大擺地進去了,連門都沒有關。 走到床邊,她就這么直勾勾地盯著床上的人,臉上木然的表情,讓本就白皙的膚色看起來更是嚇人。 姚賢雅睡得很香,她根本就不知道有人潛入了自己的房間,這會兒還坐著春秋大夢呢。 來人似乎見不得她睡的那么安穩,便在床邊坐下,近距離地看著姚賢雅。 即便是在睡夢中,姚賢雅也還是感覺到了周圍的不尋常,她開始睡得不踏實。 皺起眉頭,不安地晃著頭,像是被夢魘纏住了。 很多人都有過“鬼壓床”的經歷,夢里感覺似乎有人坐在床邊,甚至壓得自己都喘不過氣兒來。 現在床邊真的有個人存在,姚賢雅睡得再熟,還是知道的。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似乎看到床邊有一團黑影,大半夜的,簡直把姚賢雅嚇壞了。 她幾乎立刻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張雪披頭散發的,臉色還很蒼白,又刻意把臉湊到姚賢雅跟前。 嚇得姚賢雅大聲叫了出來:“啊……” “你不是死了嗎?大火的時候,你不是在房間里睡覺么?為什么又活過來了?你知不知道是誰放的火,誰想殺你?呵呵呵呵……” 安靜得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到的房間里,這樣的笑聲讓人毛骨悚然,汗毛都豎了起來。 姚賢雅下意識地往床頭退去,直到退無可退,后背緊緊地貼著床頭,才驚恐非常地瞪大雙眼看著張雪。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失憶了!” 張雪笑得更大聲了:“哈哈哈,失憶??一個死人怎么會失憶??你根本不可能在大火中幸存!她都給你下安眠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