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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一笑,摸著她的手腕,沒有用力,啞聲哄她:“阿綾,松手?!彼恍?,顧綾立刻就被眼前美色蠱惑,不由自主撒開手,露出胸前風光。 謝延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樣,壓根沒有盯著看,好似渾不在意,只是湊近一步,繼續蠱惑她:“我和你一起沐浴,好不好?” 顧綾腦子還未從反應過來,頭已經不受控制地點了下去,嘴唇更是不爭氣地張開,吐出一個字:“好?!?/br> 對著他這張臉,她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 謝延又是一笑,從背后環住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身上,輕聲道:“阿綾真好?!?/br> 顧綾靠在他肩膀上,看不見他那張天怒人怨的俊臉,鬼迷心竅的腦子終于回過神,霎時臉色緋紅一片,羞得恨不能從地上找個縫鉆進去。 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唯有安慰自己,大禮既成,他們二人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夫婦。夫妻兩個在閨房中做什么,都不羞恥。哪怕白晝宣yin旁人也不好多說,她完全不用感到害羞。 如今不過是一同沐浴罷了。 顧綾一邊努力說服自己,一臉越發臉紅,臉頰灼燙的溫度,像是要將她炙熟了。 謝延身上中衣單薄,被水浸濕后便貼在身上,穿了不如不穿。而顧綾此刻渾身上下□□,就這樣被衣衫尚且完整的謝延擁在懷中,總有幾分難以自持的羞意。 謝延自然能感到她臉頰上的溫度,十分貼心地將大手探到她額上,關切道:“是不是水太熱了?怎么臉這樣紅?” 一本正經,衣冠楚楚,真真一副一無所知的模樣。顧綾悄悄磨了磨牙,借著水里往后蹬了蹬,離他略遠幾分,“不許鬧了,要沐浴就快沐浴,待會兒還要去見陛下和姑姑?!?/br> 謝延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當著她的面,解開中衣的系帶,直接扔到岸邊。 很快,方才衣冠完整的男人,也同她一般,赤條條來去無牽掛。 顧綾只看了一眼,就面紅耳赤移開眼。 縱深知謝延精通騎射馬術,武藝超群,定不是柔弱書生。 卻從不知道,平日長身玉立,腰細腿長,穿衣時猶如神仙公子的男人,衣袍下藏著一身極陽剛的肌rou。手臂上,腰背之間都覆蓋著一層薄薄的肌rou,有著剛勁的紋理。 最讓人移不開眼的,是腹上的肌rou,一小塊一小塊,看上去就極有力氣,不是那等虛弱的男人。 只要看一看,就讓人雙腿發軟。 顧綾掩飾地咳嗽一聲,嘴巴抿成一條直線,縮了縮身子,小聲道:“你脫什么?” 只是語氣聽起來,越發沒有底氣。 謝延啞然失笑,反問她:“只許你脫,不許我脫?” 顧綾默默閉上嘴,沒有再說話,也不敢再看他,生怕一個把持不住,青天白日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匆匆忙忙洗了身子,連忙爬上臺階,裹著一旁的巾帕裹住自己,逃難似地跑出去。 謝延在背后,極輕地笑了笑,摸著水面下叫人難以啟齒的部位,喉間發出一聲悶哼。 跑到門口的顧綾,耳根驀地紅了。 謝延足足洗了半個時辰。 待他出來時,顧綾已在侍女的侍奉下換了新衣裳,梳好發髻,素面朝天坐在桌案前,一口一口吃著飯。 余光掃到謝延露出的手臂,素白的臉龐突然間又紅了。 時辰不早了,謝延沒逗弄他,亦換好衣裳,衣冠楚楚坐在他對沒錢,拿起對面的飯碗,優雅快速地吃完,放下碗筷,道:“走吧?!?/br> 早些走完禮節,早些回來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片刻都不能浪費。 謝延那張臉,幾乎將這打算寫的清清楚楚 ,就差寫上大字做成牌子,掛在脖子里游街示眾。 顧綾杏眼微微瞇起,威脅地看他一眼,舌頭在嘴里來回動著,最后一句話沒說,起身將手放在他手心里,輕輕哼了一聲。 期盼春宵的,不止謝延一個人。他如斯美麗誘人,顧綾早已春心萌動。 多年的教養,才能讓她維持淑女的矜持,不主動求歡。 早些時候說好的,夫婦二人會在安泰殿面見帝后,喜婆就直接喊人去安泰殿,沒有多做打聽。 引著謝延與顧綾進殿時,眾人俱是一靜,面面相覷,不知怎么辦才好。 ——偌大的安泰殿內,只坐著顧皇后一人,鳳袍華貴無雙,卻分外孤獨。 謝延卻似無所覺,直接忽略了皇帝,拉著顧綾的手,一同跪在跟前的蒲團上,三叩首后,“兒臣敬謝母后養育之恩,今日攜妻拜見?!?/br> 顧皇后點了點頭:“都好?!?/br> 她拿出早已備好的禮物,輕聲道:“這是本宮陪嫁的嫁妝,是你祖母的東西,如今給你了,你要慎重珍惜?!?/br> 顧綾點了點頭:“姑姑放心,阿綾一定妥善保管?!?/br> 顧皇后就笑了:“阿延既喊我一聲母后,以后不要叫姑姑了,聽著生分,你也喊我阿娘,好不好?” 顧綾聞言,沒多少心理負擔,脆生生喊:“阿娘?!?/br> 她本就將顧皇后視為母親,地位不比父母低,只是身份在那兒擺著,顧皇后再怎么想要她做女兒,她都只能喊一聲姑姑。 如今既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又有什么可猶豫的。 “阿娘”這個稱呼,如果能讓姑姑開心快樂,她就是喊上一千聲一萬聲,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