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至于云娟小心打探的她自己能不能也來學東西,云彩倒是之前自己也和鳳花打聽過,當場就告訴了她。 除了一些小娃娃們想學,年紀稍微大一點的孩子如果想學,只要也同樣準備一份代替束脩的物品,也可以一塊兒來上學,只要家里允許。 至于這些物品是想讀書識字的人自己想辦法弄,還是他們家里愿意給她多出一份,就沒人管了。 云烈連遲疑一下都不曾地直言道:“連村長都說了他們家也會出他們那一份的‘束脩’,二叔家也不能例外,任何人想到村學來和你學東西,都得交東西!” 他最清楚不過花兒愿意辦村學是看著他的面子,她本人的主要心思都在修煉,收集靈草方面,他們自己家的日子她會惦記著,但其他人過得好不好,只要別挨著他們家的事兒,都不會多管閑事。 他早就對二叔家沒報什么指望,這一次自然也不會心軟給他們開什么后門。 真要說是因為有親戚關系就不受他們東西,云家村的人都姓云,幾十代甚至更早前說不得都是一家,村里的叔叔嬸嬸隨便稍微拉扯一下關系,都成親戚了,他們是不是都得無償教人? 這個先例絕對不能開。 “你總算沒讓我失望?!兵P花滿意地一笑,對云烈勾了勾手指,后者喉嚨一緊,不由自主地湊了過去。 ------題外話------ 翻閱相濡以沫的夢?!⊥读?票(5熱度) ☆、【055】回一趟連家 鳳花捧著他的臉頰用力親了他一下,然后拍拍他的臉笑瞇瞇道:“給你的獎勵!” 云烈目光微閃,摸了摸還殘留著一絲溫熱和柔軟觸感的嘴唇,覺得喉嚨干澀了許多。 “獎勵就只是親一下嗎?”云烈目光灼灼地望著看上去很意外,似乎沒想到他還會說這話的鳳花,道:“我這幾天可是幫你找了不少靈草呢,咱們家的千年百年人參靈芝都攢了十幾個了?!?/br> 懂得靠著靈氣識別靈草就是方便,他現在每次上山找個地方練身手時都會下意識地到處尋摸一下,一開始還會為了找到一個好幾百年份的人參或靈芝歡喜,現在卻半點不覺得新鮮了,也不為家里缺錢的問題擔心。 之前賣方子的錢花沒了,隨便把一個年份最少的人參賣了,就夠他們家再收入比之前那五百兩多好幾倍的錢了! “那你想要什么獎勵?”鳳花沒為云烈的得寸進尺惱火,反而饒富興味地點了點下巴,戲謔地留意著云烈的反應。 她現在怎么說也是云烈的媳婦兒,卻為了日后能夠在修煉之路上走得更長久,限制云烈筑基以前不能和她圓房,也告訴過他,有些人或許幾年就能筑基,有些人可能幾十年,甚至終極一生都無法摸到門檻,云烈還能答應她的要求,足夠讓她對他在其他方面的一點點的過分要求寬容許多了。 再說,想和自己媳婦兒多親近親近,也算不得什么過分要求吧? 云烈不論是在對她的態度方面,還是二房那邊的態度,都讓她十分滿意,修煉天賦足夠高,很可能真的能陪她長生,她其實也挺愿意和云烈親近。 云烈大約也是感覺到了她的態度,這些天來對她也不會像一開始一樣明明想和她親近,卻又怕她會心存疏離,不敢越雷池,每天一點點試探地接近,終于是確定,她的確是已經將自己當成了自己人,對自己親近的舉動也并沒有抵觸別扭的情緒。 不能真正和鳳花圓房,云烈這幾天便喜歡上了時不時地能和她肌膚相貼,偶爾親一親,哪怕是能稍微摸摸手,碰碰肩膀,也覺得心里熱乎乎的,晚上還特意以不習慣整晚修煉為由,至少要拉著鳳花一塊兒躺個半個時辰,都是為了能把人抱在懷里,感受她的體溫,感受她帶給自己的甜蜜和安穩感。 當然,等上山以后,他會把晚上浪費掉的半個時辰份的修煉時間加倍補回來,必不會耽誤了正事。 眼看鳳花沒有拒絕的意思,這么好的機會他怎么會錯過?二話不說就再一次湊過去,一只大掌按著鳳花的后腦勺,加深了之前鳳花點到即止的親吻。 鳳花也笑著雙手勾住了云烈的脖頸。 夫妻嘛,多親近才有助于加深感情,感情越深,默契度也會更深,俗話說得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許久,一吻畢,二人才略微分開,云烈的呼吸比之前亂了許多,鳳花的臉色艷麗許多,兩腮發紅,四目相對,在彼此眼中都看出了沉溺與依依不舍,皆心里一動,空氣中好似有什么東西在發酵,使得二人之間再次發生了某種不可言說的改變。 而他們二人,都對這種改變樂見其成。 “好了?!兵P花抹了抹嘴上的一絲水漬,道:“夫妻之間親一口也算不得什么獎勵,你要求倒是真不高?!?/br> 云烈眼底里的笑意暈染開來,望著鳳花的目光越發得溫柔膩人。 鳳花平復了一下被云烈親得紊亂的心跳,拍拍云烈的肩膀,“我準備給你另一個獎勵,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什么?” “嘿?!兵P花狡黠地一笑,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一把只要巴掌大的小劍,小劍看起來并不多精致,看得出制作的人手藝很一般,上面雕的花紋什么的也略顯粗糙。 秉著媳婦兒拿出來的東西都不是凡物的觀念,云烈沒有小看這把小劍,反而充滿興趣地問:“這小劍有什么用?” 鳳花隨意地將小劍在手里把玩了一下,遞給云烈讓他也仔細觀察一番,在云烈拿過去以后才道:“我之前不是說過等我練氣五層以后就要回一趟連家將本該屬于我的東西拿回來嗎?!?/br> 云烈一愣,猛然抬頭道:“你的意思是,你現在就要回去?”一說到回去兩個字,下意識地皺了下眉。 鳳花了然地沖他眨了眨眼,“也不能說是回去,現在我可是你媳婦兒,這里就是我家,連家那邊我爹娘都已經去世,目前在連家的那些人都是想吞了我財產的狼子野心的家伙,我可沒把他們也當做是自己親人,我就是不想讓他們享受不屬于他們的東西?!?/br> ☆、【056】何時出發 “這把小劍是我很久以前自己做的一個低級法器,上面刻有日行千里的神行符,可以讓我們一日之內輕松來回連家位于京城不遠的本家,還能剩下一些時間?!?/br> 云烈目光奇異地看著手里的小劍,“一日之內來回?靠這把小劍?” “哈哈哈,是不是覺得這么個小劍能帶著我們倆日行千里很不可思議?沒看過一些故事畫本嗎?恩,你才剛開始和我學識字沒多久,是可能沒聽過這些?!兵P花笑著靠到云烈身上,后者特意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靠得更舒服,才聽她繼續說:“修士用的法器都是使用特殊的煉器材料和煉器手法煉制而成,法器本身只要往里面輸入足夠的靈氣就可以伸縮自如,變換大小?!?/br> “你是說,這把小劍可以變大?” “當然!若是它平時也很大,豈不是會很占地方?等我們出發的時候你就能看到它真正的形態,還有它的速度了,這可比你親一下刺激多了?!?/br> 云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或許這小劍確實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震撼,可要說比和她親近更讓他重視,他可不這樣覺得。 云烈伸出手溫柔地幫鳳花理了理頭發,問:“我們何時出發?” 只要她不打算獨自離開,云烈對她要回去取回屬于她的東西并沒有任何意見,相反的,他還想著,若是能有機會把那些曾經欺負過他媳婦兒的人也教訓一頓就更好了。 云烈的眸子里劃過一道冷光。 “我們何時出發?” “等下一次野獸下山?!兵P花打了個響指,“咱們家的院墻可高著呢,正好山上那些野獸下來的時候村里人也不會隨便出來走動,就算我們不在個兩三天,他們也不會知道,云彩一個人在家,只要不出門,我在周圍都布下了陣法,也不用擔心有什么危險?!?/br> 就算有個萬一,云彩身上那個簪子現在也算是個低級的小法器,也足夠護住云彩。 云烈的一只手輕輕摩挲著鳳花的一條胳膊,問道:“不是說我們當天就能來回嗎,怎么還要待兩三天?你還有別的事情處理?” “沒有,但是我總得看看連家那些旁支的現在把原本屬于我爹娘的產業打理成了什么樣子?”鳳花冷冷一笑。 她的確是不怎么惦記著連家的產業,但作為得到這幅身體對原身的回報,該討回來的也得幫她討回來,不能便宜了那些不顧及血親關系,只知道爭奪利益的自私鬼們。 不只是云烈暗暗想著給連家人教訓,她也琢磨著這次得去算賬,另外,如果可以,也要看看是否還有原身父母的一些親信能帶過來,給他們打打下手,也算是積累一些班底。 若是有親信,并且這些親信也有靈根…… 云烈第二天先去了一趟村長家,言明了離野獸襲村日子將近,村學那里也還要仔細確定一下來讀書的人數,挑選來幫忙的人,還得忙幾天,村學真正開學日就定在野獸都回山上以后的第三天。 村長也覺得這樣的安排很穩妥,自是毫無異議。 之后云烈又轉去了趟云二叔家,將自己不會給他們開后門,想送孩子讀書的話就要和其他村民一樣提供他們需要的東西,如果不給,就不要送過去的意愿清楚地表達了出來。 云烈說得半點都不委婉,讓云大山非常沒有面子,當時就怒得把人趕了出去。 村里注意到動靜的人湊到云烈跟前八卦的詢問發生了什么事,云烈也依舊毫不隱瞞地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惹得村民們好一頓唏噓。 一方面覺得云烈太多冷血,另一方面也覺得云二叔家人臉皮夠厚,之前幾次那么對云烈,現在居然還想沾云烈家的便宜,別人都給送東西,憑啥他們家就不用送?雖說確實是親戚,真要是云烈不收他們的錢,理解是能理解,心里肯定也會不太平衡。 倒是沒人懷疑是云烈故意抹黑云二叔家的人,云烈的人品和云二叔的人品,怎么看都是云烈更值得信任,再說,以他們對云二叔家,準確說是云二嬸的素來行徑,也覺得這絕對是她干得出來的事兒。 她不揣著這種心思他們才要覺得奇怪! 云烈和鳳花也和云彩交代了他們準備離開兩天的事情,云彩現在每天除了幫忙做家里的一些家務,大多數時間都在修煉,就算他們不離開,其實她也不會有多大影響,正好野獸襲村時本來也不用出門,誰也不會想到他們家會缺了兩個人。 野獸襲村的前一天晚上,云家村的人一如既往地緊鎖家門,云烈和鳳花卻走到他們家的后院內,由鳳花發動小劍,讓小小的劍瞬間變大到足夠讓兩個人都踩上去的大小,引得已經有心理準備的云烈云彩兄妹倆仍是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057】潛入本家 是夜。 裕城,連家本家。 書房內,幾個多多少少和鳳花在外表上有那么點相似之處的幾個人和其他一些人正在商談著近期家中生意相關的利益分配,誰也沒有注意到,在他們頭上房頂,一把樣子樸素卻巨大的劍在夜色中載著兩個人落了下來。 云烈和鳳花悄無聲息地跳到房頂上,鳳花把靈力一收,大劍又變成了小劍回到她手上,被她隨手收了起來。 自從引氣入體后,云烈各方面的身體素質就提高了很多,五感變化尤其明顯,只隔著一層本就算不上多隔音的瓦片房頂,書房內人的對話一字不漏地流入了耳中。 里面的人,論身份,除了那幾個下手,為首的幾個人都算得上是鳳花,或者說這幅身體的親人,大伯二伯叔叔舅舅,姑姑嬸娘,都是曾經原身的爹娘還在時面上一直對她很好,等父母一去就翻臉不認人,試圖用各種名目讓她教出家產,她不愿意便聯手害她的禍首。 可以說人是一個不缺地全都到齊了。 鳳花無聲地對云烈動了動唇,后者立即會意,無聲揭開一片瓦片,將里面的人的樣貌刻印在了腦子里。 就算今天她不打算把這些人收拾掉,他也要把他們的樣子記下,日后讓他們翻倍將自己媳婦兒曾經受到的委屈都受回來,給她磕頭認錯! 里面的人主要正商談,也可以說是爭論的正是對于誰該拿連家產業大頭的問題。 原本鳳花的爹娘便將家里產業的一部分平均地交給了親朋好友們幫著打理,當時這些親戚們的權利都差不多,害鳳花時出的力也說不上誰多誰少,因此利益分配方面誰也占不到絕對的優勢。 就算是分別都想以鳳花爹或者娘親的直系親屬的關系強調自己更名正言順的繼承權,連家這些產業說到底,都是連家各房分家后她爹娘一點點積累打拼下來的,連家從前的底蘊其他房的人當初也都分到了自己的那一份,只不過最終發展起來的只有鳳花的爹娘。 這也使得他們這一房成為了連家的嫡系。 這些人要仗著身份拿下產業,在連家各個商鋪中待了許多年資歷極深的老人們,還有一些已經不管事的長輩們也不會點頭答應他們亂來。 這便使得明明鳳花在他們看來已經被解決了好些日子,可連家的所屬權卻一直懸而未決,三天兩頭的這些人就聚在一起爭論,每一次都不歡而散。 云烈聽他們理所當然地想瓜分占有他岳父岳母打拼下來要留給她的產業,眼底里的厭惡和銳利幾乎隱藏不住。 為了財產連有血親關系的鳳花都能試圖除掉,和他們比,他二叔一家子倒顯得可愛了許多,至少他們只會想占點小便宜,不至于為了利益想謀害他。 當然,這或許是因為他家的產業還沒到能讓二叔家的人動害人之心的程度,若是真的發達到了連家這種規模,云二叔家會怎么做,他也不知道。 鳳花對這些人的爭論沒太大想法,有錢人家為了家產爭權奪利實屬平常,原身從前又是個基本不問世事的富家小姐,被人奪了財其實也真心算不上什么意外之事。 她也早就猜到這些人短時間內不可能有誰能一個人把連家遍布整個東臨國的產業都吞了,他們誰也沒這本事。 聽他們越說越沒有個主題,反而互相指責對方能力不足,名下的某某產業最近生意下滑,有人來找麻煩沒有解決,還有誰的鋪子出現虧損,甚至有人試圖把鋪子都給吞了諸如此類,反正里頭問題挺多。 鳳花更是聽出,大多數原因是因為這些人怕原本原身爹娘留下的親信會‘造反’,基本都用各種名目把人給撤職,調離原來所在產業,或干脆暗地里給處理掉了。 對她都能狠下心的人,能指望他們對那些為連家立下許多功勞的‘老人’們手下留情? 也因為他們做得太過,連家剩余的其他長輩們對他們的行徑都極為不喜,不論他們怎么拉攏都只作壁上觀,并且時不時還會故意給他們找點麻煩。 鳳花的失蹤當時是被他們一推二五六,但連家的長輩們又不傻,能不知道和他們有關系?要不是找不到證據,那些長輩們早就收拾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