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舞皇后
碩大的舞臺上,兩旁是光著上身的年輕男子們,古銅色肌rou在陽光下賁張,他們擂動手中鼓槌。 咚。 咚咚。 臺下聚集了無數圍觀群眾,每人手里都拿著一只長桿花朵,準備為自己心中的舞皇后投出一票。 銀幼真在后臺,看見抽到最先上臺的姑娘已經被人領去舞臺了,她靠在一角,閉目養神。 莫若把玩著手上的頭發,表情又是期待又是忐忑。那蜜色肌膚的女人跑出去了,又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莫若,今天來的人可多了,我看到鎮老大那幫人,百雷棒,還有花家幫好些男人也來了……” 莫若抓著她的手臂急急問道:“看見冰柱子了嗎?” 那女子搖搖頭,“人太多,沒,沒看見他?!?/br> 莫若顯得有點失望,女子道:“哎呀,這才剛開始呢,人太多了,萬一他在遠處看著呢,今天幾乎全城的人都出動了,我就不信他不來!” 莫若想了想,又笑了,也許他正在某個角落,看著這場舞臺上發生的一切,她一定要拿出最美的舞姿,今日一舞,不為皇后頭銜,為他,只為他。 城中一角,花不歸跟山貓兩個頭碰頭,“藥都下好了?” 山貓一臉“我辦事你放心”的表情,花不歸咳嗽兩聲,朝屋子里的人喊道:“冰柱子,吃飯了!” 不一會兒,房門動了,冰柱子從里頭走出來,三人對著桌子吃飯,今日寨中兄弟都不見了,冰柱子面無表情:“人呢?!?/br> 山貓咬著雞腿,含糊不清道:“都去看斗舞了,今天城里最漂亮的姑娘都集中起來了,他們一大早就去占位置了?!?/br> 花不歸踩了山貓一腳,兇神惡煞道:“最漂亮的姑娘就坐在這里吃飯?!?/br> 山貓趕忙點頭:“是是是,瞧我這張臭嘴?!?/br> 冰柱子不置可否,緩緩的往嘴里送入一筷子飯,腦海里突然浮現出杏色身影,那個沒有露面的女子。 花不歸萬分緊張地看他緩緩吃飯,為了驅散這種緊張,她一邊給冰柱子倒了杯茶,一邊道:“今日那個莫若可是要上臺獻舞的,人家說了,要你去送花呢……” 冰柱子桃花眼低垂著,在花不歸和山貓的注視下喝了茶,淡聲道:“不去?!?/br> 花不歸喜滋滋的往嘴里扒飯:“不去就行?!?/br> 冰柱子吃罷飯,轉身回屋。 不出半個時辰,他察覺到不對勁了。 身體發熱,口干舌燥,冰柱子斜靠在座椅上,熱汗順著額頭緩緩滴落,房門適時而動,花不歸兩手抱胸走了進來,她剛沐浴過,頭發披散,穿著一身薄紗衣,胸口處是緋紅色抹胸,露出明晃晃的小蠻腰,下身穿著素色裹裙,裙子薄,兩條玉腿在里頭隱隱約約顯現,萬分誘人。 冰柱子抬眼看她,花不歸嘴角勾起,沖他眨眨眼。 山貓在屋子外磕著瓜子,這一次他把賽老頭手上的烈性春藥給偷了過來,這玩意本來是給人治病的,據說城里好些有錢的老爺,那方面不大行,吃了賽老頭的春藥,一個賽一個的生龍活虎,可見這藥的厲害。山貓一直覺得,冰柱子拒絕大當家的獻身,肯定是因為他那方面不行,今天他吃了這個藥,想必和大當家的干柴烈火,少不得一番抵死纏綿。 山貓看著天上的云朵,吐出瓜子皮,不知為何,大當家的心愿要實現了,他內心卻充斥著淡淡的憂傷。 正憂傷著,耳旁聽得房內一陣驚天動地的聲響,突然,房門“嘭”的一聲被踢開了。 “冰柱子??!”花不歸一聲吼叫,山貓目瞪口呆的看著冰柱子躍到門外,一腳點了一下院里的桌子,整個人飛身上了房頂,花不歸披了個衣服追出來,冰柱子已經消失不見了,快的跟鬼影一樣。 “cao?。?!”花不歸咬牙切齒地披了個衣服出來,“抓不到你老子就不姓花?。?!”說罷整個人使了輕功飛走。 這一邊花不歸追的雞飛狗跳,那一頭銀幼真已站在舞臺旁,靜待莫若跳完后上臺。 莫若不愧是蟬聯三屆舞皇后的女子,剛一上臺,場下就有無數人歡聲尖叫,叫著莫若的名字,一聲高過一聲。 莫若嘴角帶著微笑,赤腳站在了舞臺中央。 她穿著抹胸,堪堪裹住胸口,露出有力細膩的腰身,腰間還綁著一條墜著銀質流蘇的腰鏈,下身穿著紗質燈籠褲,頭上罩著一層面紗,隔著面紗,可以看見她深邃的五官,還有隱約點綴在其間的火紅色的藤紋。 莫若擺好舞姿,隨著鼓聲響起,她旋了一個身,動作有力,銀幼真站在一旁注視著,隨著音樂奏起,莫若在舞臺中央,腰鏈隨著她狂野的扭腰舞成了一朵流動的銀花。 這一刻她幻化成了火熱的妖姬,一抬手一跳躍之間妖風四起,鼓聲震動,她踏著鼓點在舞臺上飛躍,女子的柔軟和力道在她身上結合的特別完美,那是一種活力四射的熱情,透過她的肢體語言迸發出來,銀幼真很有些意外,沒想到莫若的舞姿這么的火熱,就像一腔熱血澆灌而出,連一旁的她都看的身體發燙,只覺得四肢百骸都涌入了無限活力。 一舞完畢,臺下掌聲雷動,莫若站在舞臺中央接受臺下群眾的花朵,銀幼真手上無花,否則她也要給莫若投這一票的。 莫若抬眼環顧舞臺下的民眾,看來看去,就是沒有看到她最想看到的人,心里一陣失落。 這一刻,距離舞臺不遠處的酒樓上,眾人看罷莫若的表演,紛紛激動的談論起來,這群人都是占不到舞臺前位置的那一批人,恰好這家酒樓位置離得近,而且站在制高點,視野開闊,因而每一年的萬花節都有人爭相前往此處,于樓上觀看整個雙五環節。 眾人不知道的是,就在酒樓的屋頂上,有一人正斜坐在屋脊邊緣,不聲不響地注視著遠方的舞臺。 熱汗滴答而落,冰柱子覺得自己喘息之間都帶了火,他蹙著眉,伸手扯了扯胸口的交領。 本來對萬花節毫無興趣的他,忽然看到了舞臺上,一個弱質纖纖的身影。 少女穿著琉璃藍色的長裙,銀白色的披帛被她固定在肩背與手臂間,成了兩條垂在臂間的衣帶。 黑發低垂,耳旁的長墜子盈盈晃動,隨著錚錚的琵琶聲幽幽響起,少女的面容從拉開的玉指間顯現出來。 銀幼真的曲樂摒棄了一切熱鬧的樂器,只單單用了風骨凄絕的琵琶,弦聲暗動,全場由方才的熱鬧變成了靜謐。 少女衣袖舞動,雙臂婉轉,跟莫若的熱情似火完全不同,她像一只空靈的鳥兒飛來,指尖挽花,雙眉淡淡蹙著,一種別樣的愁緒隨著她的舞姿傾瀉出來。讓人不禁暗暗猜想,她是帶著怎樣的愁情而來…… 冰柱子遙遙地看著臺上女子,看她輕步曼舞,看她長眉妙目,看她盈盈素靨,立于瑤池。 萬花節上從不缺火熱的舞,但從沒有過這樣輕靈的舞,舞從天上來,人間難一見。 蘭韻等人在臺下看著銀幼真起舞,眼里都帶上了淚花。 圍觀群眾都屏息看著,直到銀幼真停止動作,才一個個幡然醒悟。 有人開始稀稀拉拉的鼓起掌來,銀幼真站在舞臺中央,看著臺下烏泱泱的人群出神,直到潮水般的掌聲響起的時候,才有點拉回注意力。 舞臺下不斷有鮮花丟上臺來,讓銀幼真萬萬沒想到的是,她毫無準備的這支舞,竟然一路殺出重圍過關斬將,得到了最多的鮮花。有人先前把手里的花給了莫若,便又去廣場周圍的花販處重新買了花往臺上扔。一時間周圍的鮮花銷售一空。 坐在屋脊上的冰柱子看著少女抿唇站在舞臺上接受鮮花,嘴角微微的勾起。 “別跑?。?!” 一身女子的叫聲傳來,冰柱子不耐煩的皺眉回頭,花不歸氣喘吁吁的追來,還沒摸到冰柱子的衣角,他整個人躍下樓頂,竟然擠進了人堆,花不歸氣得吐血…… 銀幼真無心插柳柳成蔭,成了這次萬花節的舞皇后,這對銀幼真來說毫無意義,她唯一在乎的就是舒恒今天有沒有來。 一幫穿著彩錦服侍的女子涌上前來,為她帶上鮮艷奪目的厚重花環,銀幼真在眾人的歡呼聲中,被簇擁著請上了高臺。 男子的斗武環節開始,銀幼真心里惦念著舒恒,對場上的男子比武毫無興趣。 好不容易熬到比武結束,一名橋坎族的男子成了這次比武的冠軍,男子奉上花王,將一朵銀幼真叫不出名字的,異常名貴的花別在了銀幼真的耳旁。 銀幼真渾渾噩噩的,又被眾人簇擁著帶進了一間裝飾豪華的房間。 銀幼真坐不住了,小四他們肯定還在舞臺那邊等著她。銀幼真拉著一名當地女子的衣角:“姑娘,這是要做什么?” 那女子神秘兮兮地看著銀幼真:“舞皇后莫急,這是我們萬花節的規矩,每一個舞皇后都可以在這里度過美好的一晚,您放心,這個是免費的,不收您的錢?!?/br> 銀幼真道:“我想回家和家人在一起可以嗎?” 那女子為難道:“這,萬花節開到這一屆,還從沒有這樣的要求,沒什么的,您有家人在此處,自然知道萬花節的規矩,只要度過這一晚,明日一早便可以回家?!?/br> 銀幼真手指絞著衣袖,小四肯定是知道萬花節的習俗的,應該會帶著寶寶他們先回小四合院,所謂入鄉隨俗,銀幼真輕輕嘆氣,只盼望著今夜趕緊過去。 不一會兒有人進來伺候她沐浴更衣。 銀幼真沐浴完畢,換上她們備好的紗裙,又被眾人簇擁著送進房間,房內的桌上擺上了美酒和佳肴,燭火晃動中,眾人囑咐她早點休息,便一個個退了出去。 房門關上,銀幼真孤孤單單的坐在桌前,她想,這算是哪門子的獎勵?一定要孤身一人來享受這一晚。 銀幼真苦笑著搖搖頭,給自己倒上一杯酒,薄酒入喉,愁上加愁。 她一邊喝一邊胡思亂想著,腦海里都是舒恒的影子。 她的相公啊,此刻也不知站在哪個角落,不知可有想起她,他一定不知道她帶著兒子找他來了,銀幼真又灌了一杯,想象著舒恒見到容兒的那一刻,露出傻乎乎的笑容。 當一壺酒都被她喝光的時候,少女終于頭暈目眩地趴在了酒桌上,醉的不省人事。 夜已深,窗外夜涼如水。 冰柱子沒有想到,花不歸下的藥如此霸道,他幾番用內力去壓制,只覺身體被烈火焚燒,眼前頭暈目眩,為了甩開花不歸,冰柱子從窗戶翻身而下,進了一間屋子。 冰柱子甩甩頭,眼前燭火靜靜照耀著,房內珠簾光華璀璨,冰柱子靠在墻角,呼吸聲粗重,下體不由自主的呈勃起狀,他感覺整個人都要炸裂了。 正在和身體的欲念搏斗,忽然注意到桌前有人,他暗暗驚了一下,見那人毫無動靜,又松懈了下來。 眼見那人緩緩坐著,忽然身子一歪哐當倒在地上,發出一聲嬌媚的痛吟。 冰柱子渾身緊繃,這聲音有點耳熟。 他想了想,起身撥開珠簾走了過去。 是她。 少女躺在地上,頭發鋪散一地,臉頰各有一團紅暈,那張瑩潤的小嘴由于熟睡,呈微微的張開狀,端的嬌憨可愛。 冰柱子無聲無息地蹲在她身旁,靜靜地打量她半晌,天雖熱,但直接在地上入睡也容易著涼,他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伸手把她抱了起來。 剛把人放到床上,那雙小鹿似的大眼睛“唰”的睜開了。 她睜著雙眼,迷蒙地看著他,從額頭看到下巴,五官的每一道線條,都被她用視線臨摹。 冰柱子第一次被一個人這樣仔仔細細的打量,抿著唇沒有說話,她看了他半晌,突然伸手摟住了他。 冰柱子一驚,她的身體如玉石般清涼,柔弱無骨,使得他身下的那團愈發的熱情高漲。 他伸手推她,少女卻抓的緊緊的,她死命的摟住他,雙眼微眨,眼淚珠子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相公,相公……”她一邊哭一邊喊他,聲音像膠著的麥芽糖,含著化不開的委屈。 冰柱子渾身僵硬,冷著聲音道:“我不是你相公?!?/br> 少女哽咽:“你是我相公,我們成親了,你不能不要我……” 她扁著嘴哭,微燙的嘴唇湊到他的嘴上,胡亂的親著他。 冰柱子渾身一個戰栗,呼吸在一瞬間凌亂,分神之間,天地倒轉,他被她壓在了身下。 少女抓過他的手,兩人的手呈十指交扣狀,冰柱子睫毛顫動,桃花眼內滿含欲望,他嗓子低啞,又一次重申道:“我不是你相公?!?/br> 少女聽到他這么說,氣得張嘴咬他的紅唇,嘴里含糊不清道:“始亂終棄,你就是想拋棄我??!” “……” 少女萬分委屈的扒開他的衣領,她在醉酒間,手指變得萬分遲鈍,怎么解都解不開他的腰帶。 冰柱子覺得自己快死了,火熱的欲望如潮水般,一波一波的涌來,少女的頭發凌亂的纏在他的身上,她委屈地看著他:“你不想我嗎?不想要我嗎?” 想,想的快要發瘋! 少年猛然翻身,銀幼真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她跟他掉了個個,少年捧住她的臉頰,淬火般的嘴唇兇猛的吻了上去。 兩人的身體纏在一處,他的舌頭頂開她的牙關,裹住她的舌頭之后一陣糾纏,銀幼真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冷香味,眼淚流的越發洶涌。 纏綿,抵死纏綿,銀幼真激動地渾身發抖,他壓著她,與她身體的每一處曲線貼合。 衣衫不知何時被褪盡了,他的舌頭游走在她胸前,他似乎看到一道深深的傷疤,但來不及細想,已經淪陷在身體的快感中,他輕咬她的rufang,銀幼真急切的叫了一聲。 “舒恒?!?/br> 他一邊吸弄她的乳rou,一邊不滿的想,舒恒是誰?她居然還有精力想別的男人? 嘴角撇過一抹冷笑,他猛然把她拉起來倚靠在墻邊,身下一個用力挺身,毫不猶豫的進入了她。 銀幼真發出破碎的叫聲。 “舒……”名字都沒有叫完,人已經被他頂弄的發不出聲響。 他把她壓去墻上,身下用力向上撞擊,銀幼真只覺身下酸脹飽滿,他的火熱就埋在她的體內,一進一出之間,可以感知到他的堅硬,銀幼真兩腿發軟,失去重心,整個人被他牢牢占據著,這就是他的風格,舒恒一慣如此,野蠻,兇狠,在zuoai的時候天崩地裂,似乎要傾其所有。 欲海翻騰,她的世界曾經被烈火焚盡,但此刻與他在一起,她覺得就算即刻去死,也了無遺憾了。 這是她的愛人,這是愛她的人。 她又哭,小獸般嗚咽,他還在頂弄她,神色卻漸漸的柔和下來,修長的手指撫過她臉頰的淚,他湊過去輕輕吻她。 銀幼真在他身下凝視他,那雙一向冷冰冰的桃花眼,此刻波光滟瀲,她道:“別,別離開我?!?/br> 少年用力的抽插她的xuerou,熱汗滴落在她臉上,燭火映照下,他的目光凝視著她,堅定如斯。 “好?!?/br> 五千多字,你們就說肥不肥吧?!掏空了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舒恒和銀幼真終于相逢了?。?!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