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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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上,別人幫不了他。 賀嫣只好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滿不在乎,他道:“有婁朗的鎮魂印在,我不必鎮那些怨魂,如今的情況比當年好很多。只是,那鎮魂印要有元嬰修為才能打得開,我的金丹后期只需強提一個境界就可以,不算危險?!?/br> 杭澈斬釘截鐵道:“我不同意?!?/br> 賀嫣還想勸。 杭澈道:“我查遍仙書,有一種陣法是可以將靈力傳輸給別人用的,我已研究出大致,嫣兒,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們會找到辦法的?!?/br> 賀嫣道:“可是就算你把修為全部給我,那也不是招魂靈力……沒用的,遙弦,你相信我,只提一個境界走火入魔不會完全失控,說不定處理好了,還能控制得很好?!?/br> 杭澈仍是斷然拒絕:“我不同意?!?/br> 他們相遇以來,首次難以達成一致意見。 正僵持間,杭樸在月黃昏外報有訪客到。 杭澈此時不愿待客,正要回絕,聽到外面說:“來人稱是無良谷的?!?/br> 賀嫣一聽,一陣風跑了出去。 杭家主殿上。 “大師姐、二師兄”賀嫣跨進門就看到了熟悉的紅衣和青衫,轉眸又見到另兩位,張口問道,“樓蘭君、為渡法師,這么巧,你們相約一起來?” 為渡伸伸腦袋,想說話,一看在座的都是厲害的人物,又縮回腦袋。 單計環被為渡的樣子惹笑了,轉頭對賀嫣道道:“我們在路上遇到,一問也是來杭家,便結伴同行?!?/br> “人來的好齊,大師姐,”賀嫣恭敬地走到秦棄夢身前道,“您肯出谷,想必是師……父的意思?” 秦棄夢看了一眼亦步亦趨跟在自家三師弟身后的涿玉君,又看看賀嫣和杭澈舉手投足間的融洽,欣慰地道:“不是。師父傳信并未叫我們前來,他只提了近日你有要事,卻未說何事,我和你二師兄索性來看看?!?/br> 賀嫣與杭澈都知道何無晴正在連墓島外,對視一眼,道:“師父可有說何事?” 單計環默立一旁,有秦棄夢在,說正事時,他從來不插話。 秦棄夢道:“未說何事?!?/br> 賀嫣心下沉吟,想到師父正在連墓島外,以及師父五十年的籌謀,猜測師父是讓大師姐和二師兄來相助破島的。 想到師父……何無晴……賀嫣一時有些怔忡。 單計環見大師姐說完了,便接著道:“我約莫知道師父所指何事,師父一直讓我研習傳靈陣,想必是到此陣能派上用場之時了?!?/br> “傳靈陣?”賀嫣道,“二師兄,從前沒聽你說過,此陣有何效用?” “可以把一個人的靈力傳導給另一個人,不同于普通的傳輸之法,傳靈陣中接受靈力的一方,可以完全將另一個人的修為當作自己的使用?!眴斡嫮h換了一口氣,神色轉而嚴肅地道,“聽起來——” 單計環話未說完,便有兩個人同時出聲:“真的?” 一個是賀嫣,另一個是為渡。 還有一個更激動的人,已經搶身走到單計環面前道:“二師兄,真有此術?” 這是杭澈。 連秦烽都有些意外地像單計環投去求證的目光。 在萬眾矚目之下,單計環有些受寵若驚地環視了一圈眾人,好笑地接著把話說完:“聽起來有點像邪術是不是?” 論邪術,還有什么比賀嫣捻指就是拿人魂魄的招魂術更邪門?在場的幾位似乎都不太贊同單計環的意見。 單計環笑了笑道:“此陣看來果然大用,不枉我苦心孤詣多年,師父英明?!?/br> 幾人坐下細細談了聚靈陣,賀嫣杭澈很快聽明白了,無聲地對視一眼,杭澈對賀嫣點了點頭。 秦烽也聽明白了,沉色端坐,若有所思地望著為渡。 不止他,賀嫣也望著為渡。 因為為渡還在興致勃勃地纏著單計環問傳靈陣的玄奧,再三確認傳靈陣的效用,看起來他比誰都緊張興奮。 秦烽坐的離賀嫣近,他倆紛紛從為渡身上收回目光,目光不約而同對到一起,秦烽鬼使神差地指了指為渡,對賀嫣道:“他說你是他的有緣人?!?/br> 聽這一句,賀嫣只是稍稍一怔,并未感到意外,反而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笑得秦烽不明所以,而杭澈已經目露寒光地用視線鎖住了為渡。 為渡覺察有異,回頭看了那三人不同的目光,不好意思地抓抓自己光頭,很有危機意識地只朝著杭澈道:“涿玉君,我說的有緣人不是你想的那種意思?!?/br> 賀嫣聽完,大笑了起來,去拉自己夫君。 秦烽沉著地舉杯喝了一口茶。 單計環看看這位又看看那位,再轉眸向大師姐。 一直欣慰地看著他們的秦棄夢似乎也勾了勾唇,想到什么,忽然出聲道:“怎不見小師弟?” 第95章 九十五 尾聲四(解鎖修) 解驚雁在船頭吹了一天的海風。 滄海連天,重云遮去日頭,冷風橫貫,除了青黑,別無他色,像嚴朔離開時的眸色,無情得很。 解驚雁緩緩抱住頭,手指分開處,額角爆起的青筋赫然緊崩,他是腦袋被驢踢了才會相信嚴朔在枕被間說的——“我不再做壞事,等著你來娶我?!?/br> 既等我娶你,做什么又跑? 又是誆我。 有意思么? 磨光我的耐心,你就高興了? 杭家主殿內,幾人正聽單計環說傳靈陣的要緊之處:“傳靈者與受靈者需先將靈脈綁在一處,時日越久,靈力豐契度越高,受靈者使用起來便會越得心應手?!?/br> 為渡問道:“靈力也能綁?” 單計環從乾坤袋中抽出幾根青繩,挑出一根,繞在脈門,挽指打了一個古怪的繩結,慢悠悠地道:“像這樣綁在一起,再連上其他人?!?/br> 為渡早就湊得離單計環最近,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迫不及待地伸出手腕,遞給單計環,單計環將青繩另一端落在為渡手上,挽指,正要打結—— “二師兄,綁上后可能解?”秦烽恭敬地站過來,他是秦棄夢的親弟弟,叫單計環二師兄,正合禮數。 那根青繩在秦烽開口之前已被單計環扯離為渡脈門,單計環捏著繩頭,意味深長地道:“萬物相生相克,能輕易綁上和解開的東西,自然也辦不了大事。解開時,會損及心脈?!?/br> 秦烽伸出手:“那便用我示范?!?/br> “這繩子綁一回傷一回心脈,我已試過多次,不必再拿你們試?!眴斡嫮h對秦烽笑了笑道,“大家應該都看明白了?” 為渡眨眨眼,那顆光頭又湊過來,像是非要試一試。 單計環被惹笑了,問道,“小和尚你如此上心,也要借人靈力么?你一個和尚借人靈力想做什么?” “因為他是我的有緣人,”賀嫣搶在為渡說話前出聲,從椅子上起身,也向單計環遞出手,“我要做的事情和他要做的事情,是一樣的?!?/br> 單計環“哦”了一聲,見賀嫣沒有再深說下去的意思,便未追問,另取了一根青繩搭在賀嫣手腕綁上,不滿意地搖了搖頭:“師弟,青色不襯你,給你換條紅繩?!?/br> 眾人震驚。 原以為這繩子玄妙非常,青色定深有講究,竟還能換顏色? 好比上街買衣裳,還能挑挑揀揀選顏色大??? 單計環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中從容不迫地摸出一根紅繩綁在賀嫣手腕上,才拎起繩那一頭,杭澈已經將手伸過來,單計環手指停在一根繩子的小半截處,搭到杭澈手上。 杭澈捻住紅繩剩下那截,道:“二師兄,留下一截要綁其他人?” “哦?”單計環詫異道,“涿玉君難道不想多幾個人助你夫人?” “不必?!焙汲喊牙K頭搭到自己腕上,伸到單計環手下,臉上的神情仍是杭家仙君式的冷淡,卻很有分寸地表達出了對夫人娘家師兄的尊敬。 單計環頗為受用,瞧了一眼自家師弟,見賀嫣笑吟吟成竹在胸的神情,心中了然,一翻指,拿繩給杭澈綁上了。 那邊為渡和秦烽也綁在一根繩上,卻留出了后面一截。 秦棄夢捏了繩尾,沒把自己綁上,把繩尾一截在秦烽手上繞了幾圈,沒打上結,道:“我與你修為同源,小法師若能適應你的靈力,便能適應我的,到要用時,我再綁上?!?/br> 單計環斂容道:“大師姐此舉可行?!?/br> 秦棄夢審視一圈,目光有些擔憂地落在單計環身上,道:“只留小師弟給你護法,可夠?” “我和小師弟加一起夠半個無良谷了,還能不夠?”單計環道,“大師姐請放心?!?/br> 這話說的有點貧,聽得賀嫣有些意外,四人在谷中時單計環身為二師兄大多數時候是嚴肅正經的,想了想,大抵是因為無良谷長年只剩下大師姐和他,冷清的很,大師姐不茍言笑,二師兄自然得多說幾句。 再者,少了兩個小的,二師兄在谷里也是老幺了,老幺活潑點也是正常的。 各人綁定,單計環問:“你們準備綁幾日?” 秦烽看為渡,為渡看賀嫣,賀嫣笑了笑,盈盈地去望自家夫君。 單計環跟著眾人的目光望向杭澈:“綁的時日越多,靈力越契合,多幾日為妥?!?/br> 杭澈道:“二師兄,我和夫人要閉關,還需半月?!?/br> 賀嫣詫異地沖杭澈眨眨眼,我之前要閉關,你死活不同意,怎又突然要一起閉關?待看到杭澈對他點了點頭,他約莫知道夫君另有安排,便走到秦棄夢旁邊,再望著另外幾位道:“大師姐,二師兄,樓蘭君,還有‘有緣人’,要委屈你們在杭家住一陣,恕我和遙弦無法作陪了?!?/br> 秦棄夢聽到“我和遙弦”時嘴角抽了抽,偏開了頭;單計環抬眼望著天花板某處雕飾;秦烽垂眸凝視著杭家明亮的地磚。 只有為渡天真浪漫地道:“遙弦是涿玉君的字么?樓蘭君,你的字叫什么?我能不能也叫你的字?” 秦烽忽然覺得,“邊照”兩字突然變得沉重無比,難以出口。 為渡一句話里三個問題,皆無人回他,他也不覺得尷尬,眼珠子一亮,又嘿嘿笑道:“早就聽聞杭家飲食精致,住上半月,能吃一輪么?” “不能,”賀嫣被為渡逗笑了,“你就是住一年,杭家也能每日都有講究按不同天時出不同菜色,杭家書院里光菜譜就有一欄,你要不要去看看?” “要去要去!”為渡眼里閃著光,仿佛眼前已經擺上三百六十五道菜,抬腳便要走,卻忘了手腕上的青繩還連著秦烽。 秦烽反應快,一看繩子被為渡拉得崩緊了,他的修為高,這一拉對他毫無損傷,卻可能勒傷為渡,立刻站起來,跟了過去。 “小和尚回來,”單計環叫住為渡,“我給你們把繩隱了?!?/br> 單計環雙手捻住繩子中間,不知念的什么咒語,繩子逐漸隱去,消失不見。 “太神奇了!”為渡吃驚地跳起來,猛地向殿外跑出數丈遠,又前后左右晃了好幾圈,再折回來,興奮地道,“這繩子能變沒了,變沒之后還變長了,最多能到多遠?” 單計環抬手,摸了摸為渡锃光瓦亮的光頭,許是那觸感十分舒服,他心滿意足地:“十丈以內都可以,遠了會勒人?!?/br> 為渡聽得眼里發光,驀地又暗了一暗道:“十丈太遠了,若是一丈就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