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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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氧、瀕死中騰起強烈的快感,他整個人踩在地獄門口,就要窒息。 痛苦被無數倍放大,快感也相應放大,嚴朔不要命了,他偏不運轉靈力,像將軍入下武器,像戰士脫下盔甲,他以自己的凡夫俗體支配著所有欲望,興奮地反吻過去。 去攫取解驚雁年輕身體里的癢氣,去品嘗那顆純良干凈的靈魂。 抵死也要糾纏。 他猶如困獸,在黑暗里廝殺、對抗、折磨——向死而生,這個過程漫長而掙扎,果然是比死還痛苦。 卻比麻木活著痛快! 解驚雁口腔里微薄的空氣成了嚴朔救命稻草,嚴朔五指痙攣難耐地在解驚雁身上摸索,想要抓住什么。 然而,可能是解驚雁實在太厭惡他了,他的手每次伸進解驚雁的衣服,都被兇狠地捉出來。 嚴朔瘋癲地笑了,他反過來解自己的衣服,解驚雁討厭他這身官服果然有道理,衣帶繁瑣費事。好在熟悉得很,順利悉數解開,等不及衣裳脫下,他扯開對襟,把里里外外的衣服一把從肩上薅下。 北方寒露時節已過,清晨正冷,陡然暴露的肩一陣顫栗,嚴朔卻不覺冷。 他后背靠著冷硬的巖壁,晨曦漸亮,光線打在他身上,蒼白的肌膚成了整個峭壁最明亮的地方。 仿佛吸盡了破曉的陽光。 解驚雁被陡然光了的身子晃得眼一花,稍稍放開了嚴朔。 松開時涌進的癢氣給了嚴朔莫大的力氣,他一把抽掉自己的腰帶,用力一扯,衣物盡落。 他瘋狂而直白地狠狠凝視解驚雁。 并擁向解驚雁。 解驚雁似乎有些回過神來,推拒他的肩膀,把他兇狠地抵按在巖壁之上。 嚴朔的肩動不了,然而他此時必須做點什么。 他僵硬地抬手,解下束發,把長安使的金冠毫不吝惜地拋到峭壁之下,金冠砸到峭壁,擦出一串尖利難聽的聲響。 他拋棄金冠的畫面,終于讓解驚雁的目光起了漣漪,就如同上次河邊斷發那次,他將代表烏紗的冠冕拋進長河,解驚雁才終于肯正眼瞧他。 嚴朔半瞇著眼,甩散頭發,幾縷明顯短了一截的黑發因太短而無法披到后肩,無奈地滑到側臉。 這一串畫面終于似乎切斷了解驚雁的某根神經,解驚雁的手勁松了松。 嚴朔趁勢便纏身抱了上去。 他狂熱著呢喃道:“解弋,你難道不想要么?” “你不想對我為所欲為,把我干到再也做不了壞事么?” “像涿玉君強娶你小師兄那樣,你要了我罷?!?/br> 年輕的獵豹狂暴而銳利地一口咬上獵物的喉結,牙齒下腥甜的血液散開。 解驚雁毫不溫柔,動作甚至算得上殘暴,他連劍都沒有解下,上身的衣服穿戴整齊。 身無寸縷的嚴朔對著不肯解衣的解驚雁,竟絲毫不覺屈辱,他癲狂地直起腰去解解驚雁的衣帶,被一手扭開,他好似對這種帶有嫌棄意味的動作毫無所覺,又伸著脖子去夠解驚雁的唇。 而解驚雁卻不肯再吻他了,他被解驚雁大力地抵按到山壁上,后背被冰冷鋒利的巖壁刮得出了血,一片模糊粘膩的濕意混著火辣辣的疼。 嚴朔“咝”的一聲痛吟,眼眶紅潤,像是疼哭的,又像是畫了眼彩。 他就那樣肆無忌憚地用充滿渴求情欲的眼,毫無羞恥之心地逼視解驚雁。 以嚴朔的老道,解驚雁年輕的掙扎與沖動他一目了然。 若是解驚雁不那么純良,不那么年輕,不那么嫉惡如仇,或許解驚雁會像其他人那樣,不屑于多看他一眼。 不肯多看他一眼的人,也不配看他嚴世桓更多的內里。 此時的嚴朔像脫下了經年老謀深算的虎皮,只捧著一顆赤裸裸的欲望,毫不虛偽的想要。 這樣目光的對峙好似很短,又仿佛很長,終于在某個時刻,他的手被反擰,翻身,前胸貼上了巖壁。 這種姿勢,身后有片刻的沉默和僵硬。 嚴朔能感受到那雙年輕鋒利的視線停在他后背的刮傷上,那視線竟比任何動作都讓他興奮。 有些人在某種時刻,對痛感有更強烈的興奮,嚴朔就是這種人。前胸后背的刮傷,手被粗暴反擰的絞痛,卸了靈力的身體分明的感到那些痛楚,當某種貫穿疼蓋過那些疼痛時,嚴朔忽然不感到疼了。 他感到清晨的陽光很暖,少年的身體很暖,他忽然記起一些自己十九歲時的樣子。 其實山洞里面早有安排一應齊備,會更方便。不過看起來解驚雁并不打算進入陰暗的山洞,而嚴朔此刻也不想進去了,他覺得身上的陽光和煦得很舒服,他忽然很想問一個問題:“解弋,你竟喜歡在光天化日下做么?” 杭澈與賀嫣回到杭家時,天已大亮。 賀嫣進到月黃昏主屋,沾床便睡著了。 醒來時,已近正午。 院子里只有白龍馬,杭澈不在,解驚雁也不在。 賀嫣坐在臺階上等了半晌,沒等來那兩人,聽到小院外杭樸小聲地扣門道:“笑天君,您起了么?” 賀嫣應道:“起了,進來?!?/br> 杭樸道:“月黃昏新有禁令,外人不得入內,笑天君,您方便開門取一下飯食么?” 賀嫣開門道:“你家涿玉君哪來這么多毛病,好好的就不讓人進了?我不是人么?” 杭樸小聲道:“您不是外人……” 賀嫣:“……人呢,都去哪了呢?” 杭樸支支吾吾地道:“他們都在勸學堂,我先過來送飯?!?/br> 賀嫣好笑道:“你們六子又做錯什么事,要去領罰?” 杭樸左右望望,小聲道:“不是,我們在守門,不能讓其他人進去,涿玉君在里面?!?/br> 賀嫣:“杭澈在里面做什么?罰誰?” 杭樸面有赧色地道:“涿玉君在領罰?!?/br> 賀嫣訝異:“涿玉君誰敢罰他,春信君么?罰什么?” 杭樸咽了咽,省略了誰敢罰涿玉君的問題,只答了后半問:“罰面壁……” 賀嫣失笑,杭澈竟然當真了。 而包括杭樸在內的六子,內心卻是無語的——他們家涿玉君從小到大沒受過罰,《思過簿》上一筆杭澈的記錄都沒有,這在杭家嚴格的家教下,幾乎是不可能的。 而如此完美的記錄,卻要被打破了——杭家六子當時就崩潰了。 六子跟在杭澈身邊久,被傳染了一身處女座的毛病,被罰的涿玉君沒說什么,六子便先接受不了白碧將要微瑕的現實,又在得知罰涿玉君的是夫人時,更加無法接受涿玉君“懼內”的現實。 這樣的事情不應該發生在涿玉君的身上! 于是六子商量好守住勸學堂,不能讓其他子弟看見,絕不可以影響涿玉君高大圣潔的形象。 誰知,涿玉君面壁完,自己在勸學堂《思過簿》上記了一筆——“九月十四,杭澈,有違妻訓,面壁半日?!?/br> 自此,涿玉君成為杭家第一位被夫人罰的家主,準確地說,是第一位被妻子罰的杭家男人。 后來那本涿玉君親記一筆的《思過簿》被杭家子弟們反復瞻仰,因廣受關注,“涿玉君領妻罰”一事被記入家史,更成了后輩們讀家史時最愛選誦的一段,這些都是后話。 賀嫣進勸學堂看到了面壁的杭澈,原本想取笑幾句,腳步移動,視線停在某個杭澈筆挺肅穆的側影上,他話到嘴邊轉了轉,褪了笑顏,沉默退出門外。 他在勸學堂外轉了兩圈,看什么都有些恍惚,雙眼無神地看著六子筆挺的杭氏站姿,再對比方才杭澈面壁直立的畫面。 都是杭家出品,仍有細微區別,那些區別在他眼底像電腦對比畫面一樣一楨一楨對比再錯開。 錯開的部分,鉆進記憶深處,杭澈罰站的側面與另一個時空的某個畫面重合。 優秀得無可挑剔的林昀,其實也受過罰。 曾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在主席臺罰站了半日。 那大概是林昀精致一生的唯一瑕疵,說起來,起因又在他,他就像個專給林昀制造污點和不快的壞蛋,給林昀完美的檔案添上敗筆。 那年林昀已到梁家兩年,十六歲。 梁耀也十六歲。 倆人同一天生日,梁耀腹誹過,梁致遠先生挑養子,竟還迷信看生辰八字,選了一個和親兒子同天出生的娃回來。若不是梁總后來把林昀比親兒子還親地養著,梁耀差點就要以為梁總是太愛他這個親兒子才選的林昀。 那時十六歲的梁耀還和同齡人一起上高一,林昀已經跳級到了高三。 梁致遠先生少數在家之時,他們會裝模作樣一起用過早餐兄友弟恭出門上學,出了門梁耀立刻甩臉拐彎,挑遠路走,一刻都不愿與林昀多呆。 而多數時間梁致遠先生是不在家的,梁耀和林昀便各吃各的,各上各的學,最近的那條上學路,他們在同一所高中的那一年里,匪夷所思的竟實現了個位數的同行次數,僅有的幾次同行還是一前一后遠遠相隔。 真正能算一起走過那條路,賀嫣抓了抓腦袋使勁算了算,四舍五入后,勉強算有一次。 那一次……還是兩人渾身是血,互不理睬。 就是那次發生的事,害林昀被當眾罰站。 第40章 四十 昀請罰 那時候的梁耀在學校是眾人矚目的“梁少”,呼朋引伴,一呼百應;而“尖子生”林昀卻冷冷清清,獨來獨往。 梁耀有時會故意呼拉著一波人從林昀面前走過,林昀從來不為所動,一眼都不看他。 全校都看出來,他們兄弟不對付,也有人私下指指點點,說林昀出身不干凈,是“私生子”之類。 勸學堂外的賀嫣沉痛地捶頭——“我他媽居然任由別人那么說林昀,從不肯為林昀說一句話?!?/br> 他們的高中不遠有一所鐵路高中,學生氣質與梁耀所在高中有不同。圖新鮮的梁耀去勾搭了那所高中的?;?,結果捅了馬蜂窩。同樣在追求那位?;ǖ蔫F路高中霸王,拉著一幫兄弟,在某個晚自習結束后,把梁大少攔住了。 梁大少的烏合之眾被打得鳥獸散,梁耀孤身一人被堵在死胡同。 雙拳難敵眾腿,梁大少死硬不肯求饒,負隅頑抗挨了無數拳腳。若梁耀肯求饒,或許等林昀趕來時戰局也就散了。 然而,沒有如果,以梁耀的性格不會求饒,就像以林昀的性格不會退卻一樣。 局勢的逆轉是從某一聲對方的慘叫開始的,胡同那一頭,一個跟梁耀穿著同樣校服的同學,拎著木棍殺進重圍。 在梁耀印象里,林昀文靜得甚至有些文弱,他沒想到會讀書的林昀居然有修羅的一面。 那只拿筆的手,拎起武器時,精準得恐怖。 梁耀在另一頭壓力頓時減半,加上小胡同不利于展開手腳,對方人雖多,但有效的攻擊面積有限,更多的人被夾在中間鞭長莫及。二對多,仗著林昀的突襲,一開始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